穿越從靖康之恥開始 第19章殿上口舌之戰

作者 ︰ 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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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我上殿!」趙樸听到這個消息,也是微微吃驚。

宋朝養王爺,好似養豬一般,給予豐厚的俸祿,優越的生活,可是卻不給予參政權。電視劇上,八賢王說話一言九鼎,左右著朝局的走向。可現實中,宋朝的親王只是寄生蟲,除了寄生之外,沒有什麼用途。唯一的用途大概就是皇帝掛了,又沒有兒子,最後當蘀補。

大宋的政策太寬容了,身為皇室子弟,只要是不造反,可以活得極為滋潤,可以跟大臣斗嘴,可以大聲咆哮,總之皇室子弟是有特權的,不懼任何人。身為大宋親王,在絕大多數情況下是不會上朝的,也懶得上朝,只有在關系王爺的一些俸祿,或是封地,或是封號等問題上才會上朝。然後就是在朝堂上大肆咆哮一番,比嗓門大。

「上殿就上殿,沒有什麼了不起的!」趙樸毫不在意的道。

……

第一次走上大殿,趙樸眼角余光掃視著四周,眼楮中閃現出了玩味。

在後世,開封已經大大不同于宋朝的開封了,建築格局發生了,許多的宮殿早已經損毀,留下的只是殘骸,顯示著曾經的輝煌。而此刻,卻是真實的見到了大宋的皇宮。

議事在講武殿,大殿內的燈光比較明亮,少卻了b ij ng故宮的那種豪華、奢侈、威嚴,更多的是平民化、簡單化。在大殿兩旁分別站立著兩排人,趙樸絕大多數都不認識,只認識幾個,那幾個正是皇室成員。

認識的人很少,只是跟那些皇室成員打人一些招呼,就站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很快,宋欽宗上殿了。各個大臣紛紛上奏疏,說著一些事情,多數都是圍繞著這場戰爭。

「官家,如今金軍兵臨城下,斷去了外界的聯系,糧草無法轉運進來,米價、菜價、肉價等等都是急速上漲,超過平r 間五倍。請官家頒下旨意,平抑物價。」這時,一個戶部的官員開口道

「物價必須平抑,只是具體如何,可有章程!」

「官家,微臣已經送上折子,三天有余,可還是沒有回信!」戶部官員道。

「三省官員,必要盡興,各位相公也要快些制出章程!「宋欽宗說著體面話。

六位丞相連忙請罪。

接著,又是兵器配置,軍隊編制調整等等,可謂事情極為繁雜。趙樸一開始听著,還有些興趣,可是漸漸的腿有些發麻,眼神有些發困,不自覺的打起了盹,陷入迷迷糊糊中。

「陛下,微臣要彈劾儀王越過祖制,編練新軍!」這時,一個渀若是悶雷般的聲音響動了。

趙樸身子不由的微微打顫,睡意頓時散去了七七八八,抬起頭看著這個彈劾的人。從服飾上看,是一個御使,只是年紀也太大了,至少五十歲了,此刻正如同老虎一般的吼叫著。

「陛下,儀王殿下,為人無用兵之才,卻妄自編練新軍,臣懷疑儀王有不軌之心,妄圖謀反!」有一個御使道。

「昔r ,趙括紙上談兵,喪權辱國;如今,儀王殿下妄論軍事,必現兵敗之恥!」

「新軍,靡費甚多,不必編練,只會讓某些人興風作浪!」

一個個大臣,你一言我一語,立時開始口噴唾沫,瘋狂的攻擊趙樸,一個個似是而非的理由涌動而出,似乎在片刻間他成為了三觀不正,思想y n暗,大宋的敗類。

似乎不將他砍了,大宋就會滅亡;似乎不將他罵上幾句惡,就顯得缺乏正義感。

風言奏事,在大宋成為了文人的傳統,也是文人攻擊政敵最強手段之一。控告某某官員,不需要充分的理由,只要是大街上的風言風語,就可以成為呈堂證供,成為判罪的最佳手段。

在風言奏事之下,許多的官員吃了虧,最後悲劇的致仕,或是貶官。而即便是所告不實,最後也不過是j ng告處分,或是由zh ngy ng官員變為地方官員而已。可以說風言奏事,成本很低,風險很小,收益卻是很大。

而在風言奏事之下,岳飛以莫須有的罪名,死在了風波亭,成就了中國歷史上最大悲劇。

不過,趙樸沒有急著反駁,赤膊上陣是最傻的手段,也是最無奈的手段,自然會蘀他說話,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荒唐,儀王殿下貴為親王,萬金之軀,本可以安逸生活,可是為了我大宋江山,不惜招募新軍,為國出力,捐軀赴國難,視死忽如歸怎麼到了章御使口中,成了亂臣賊子!」這時,前排的一個大佬開口道。

「白時中,你這個ji n臣。你這是誤國!一個嬌生慣養的王爺,如何領兵,不是趙括是誰?」

「儀王殿下,僅僅新軍不足千人,即便是練廢了,也務關大局。而趙括統軍四十萬,全數覆滅,差些讓趙國滅亡,兩者豈能等同!」這時,一個英俊瀟灑的中年男子開口道。

美男子呀!趙樸心中暗嘆道。這貨正是極品美男子,少女少婦的殺手,勾勾手,絕對有大批的女子投懷入抱。不由低聲向一旁問道︰「他是誰?」

「他是太宰李邦彥。」

「靠!」趙樸心中大罵道。這貨長得這樣俊,可為何偏偏是賣國賊。

「張大人難道忘記了五代之禍嗎?」

很快,圍繞著這個話題,朝堂上分為兩派,劇烈的爭吵起來。一派是李綱為主的主戰派,一方是白時中、李邦彥等投降派。只是朝堂之上,顯然投降派的數量和質量上,都是明顯的略高一籌。憑借著強大的數量輾壓,李綱一派大肆退讓,辯論中有些支撐不住。

只是令趙樸有些吃驚的是,力挺他的竟然是白時中、李邦彥、張邦昌之流,也就是大宋的投降派。而那些要將他化為亂臣賊子,要誅殺的竟然是李綱一派。

趙樸心中不由的嘀咕,我為何這樣的招投降派喜歡,難道我天生就是投降派的長相嗎?投降派看著我順眼,力挺我。

可是雙方辯論著有些跑題,有新軍的問題轉移到了和約的問題上。

「金軍兵臨城下,興建的新軍,又豈能挽回局面,不如盡量的收斂軍隊,凝聚為一股,合力擊退金軍,這才是正道!」

「金軍強大,比當年澶淵之盟時的遼軍,強大了不知多少倍,豈能是所說擊退就能夠擊退的!為今之計,只有以議和為籌碼,拖延時間,等待勤王之師這才是王道。」

「讀書人要有骨氣,我堂堂華夏豈能向蠻夷禽獸屈膝,簽訂城下之盟!如何讓我們去見列祖列宗!昔r ,石敬瑭丟了幽雲十六州,如今我朝若是丟了河北河東之地,又與他們有什麼區別!」

「能戰,誰又願意議和?若是我朝兵強馬壯,又豈會向蠻夷議和,答應那樣屈辱的條約。可實際上,我朝虛弱不堪,面對金軍一觸即潰,幾十萬禁軍快速奔潰,死的死,逃的逃。我朝軍隊太弱小了,只能屈辱簽訂合約。以屈辱的合約換取休養生息的機會,然後才能北伐金軍!」李邦彥道。

李綱此刻憤然站出,神s 剛硬的道︰「議和,這讓我朝蒙塵,天子蒙塵,百年之後,史書會如何評價我們?這是千古罵名!」

趙樸心中已經了然,投降派的理由是,打不過只好議和,以苛刻的條約獲取休養生息的機會;而抗戰派的理由是,簽訂城下之盟,丟不起人,丟人丟到了祖墳里!

投降派的理由是合理的,只是因為妥協沒底線,最後遺臭萬年;抗戰派的理由也是合理的,只是沒實力還不服軟,注定是悲劇的。

兩個黨派之間,爭斗不斷,拼殺不斷,完全忘記了金軍兵臨城下,再加上一個時和時戰的宋欽宗,可以說將彼此的矛盾加劇化。生死攸關的時刻,還拼斗不斷,太悲劇了!

趙樸失望到了極點,不在理會雙方的爭論,似乎一個局外人,不斷的走著神。

「不要吵了,堂堂朝廷重臣,豈能向潑婦一樣爭吵!」這時,宋欽宗一拍桌子,厲聲喝道。

「臣等有罪!」滿朝臣子連綿跪下請罪,一副罪該萬死,懺悔的樣子,只是心中有幾分悔意誰又知道。

「皇弟,不知有何話說?」宋欽宗壓下心中的怒火,向趙樸問道。

「臣弟有罪呀!」趙樸立時跪在地上,袖子一抹,眼楮中流出了淚水(有生姜作弊能不流淚嗎!),「臣弟本是一介紈褲子弟,斗雞遛狗,一無是處。然則金賊兵臨城下,侵佔我國土,辱我百姓,踐踏我祖墳,奇恥大辱呀!前古未有的奇恥大辱呀!臣弟不才,願意效渀班超,征伐異族,衛我江山,即便是百死也不悔。可是朝中大臣竟然說臣弟有不臣之心,我冤枉呀!請皇兄撤銷臣弟編練新軍之責,另派人手,以免嫌疑。臣弟願意手持長矛,成為一個小卒,征戰沙場,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嗚嗚……」

說道這里,趙樸跪伏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愛哭的孩子才有n i吃,會說委屈的才受人同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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