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上台以來,一雙雙各s 各樣的目光就聚焦于月辰的身上,有幸災樂禍、有鄙夷,也有像看螻蟻的樣子,高高在上,也有像月清一般的無視、厭惡。對于從小飽受了欺凌與苦難的月辰來說,也不能完全免疫,更別提靈魂中另外的一大半了。
「干死他們,貪狼,不然就把機會留給我,好了。」鬼面雖然還在重傷之中,但嘴卻不會停。
外界的辱罵聲,強行被月辰排除在外。
……
開始之後,月清沒有絲毫動手的興趣,冷眼相對,漠視月辰。「面對不同的對手,不同的態度,這點真符合我的胃口。可惜身體不是由我主導,不然就是切菜流了。」鬼面發出可惜的語氣,刺激著而今的月辰。
月辰遺傳自貪狼的冷靜,對身體里的出氣筒不予理會。養氣訣所修的玄氣涌上雙腳,向月清奔去,被斗篷遮住的雙瞳中隱隱有藍s 的絲線在旋轉。
貪狼點星指,這一套前世切膚指法在玄修世界里得到了改良。何為切膚指法,切膚,顧名思義,直插要害。配之繼承自貪狼的舉世絕倫的動態視力,加上如今這一雙變異的藍瞳看破的奇異能力,正是月辰的底氣所在。
黑眸化藍,點星指出,在旁人看來,在那一指看似快要觸模到月清的身軀之時,逍遙游身法,一掠而過,原地只剩下一片殘影。
「可惡,這身法是人階中級的玄技,我的指法根本鎖定不了他。」
……
場外不時有人捧月復起來,「就他這樣子,連人家一絲衣角都模不到,趁早跑路得了,還死撐著不認輸。」
……
月辰的思想從所未有的集中,小面積指法對其無效,唯有大面積的劍法攻擊才有可能攻擊到他。
與其唯唯諾諾,不如把一切都施展出來,到時敗了也就敗了。反正境界的差距在,光腳的不怕穿鞋的,至少要有拔劍的勇氣,別無選擇,月辰拔出了腰間的j ng鋼劍。
月清似乎看穿了月辰的用意,「哦,j ng鋼劍,倒是破費了,可惜在我眼中不過是一堆廢銅爛鐵。徒勞的掙扎,既然你不識好歹,那就讓我來告訴你,你我間永遠無法彌補的差距吧!」月清終于正眼瞧了月辰一眼。
殘影重重,逍遙游身法果然恐怖,但在藍s 絲線的分解下,月辰尚能捕捉到一絲模糊的本體。只有一角,可惡,不知以後實力變強了,這雙藍s 眼系的能力能否提高呢?
高手對戰,切忌分心。月辰一個飄忽的念頭被月清捉住,一股不妙的感覺印上心頭,月辰匆匆離開原來的位置,但仍被一道拳勁擊中,後退三步才穩住。
「果然,j ng力還不夠集中。」
月清的身影出現于其身後,眼角閃過一絲驚訝,本以為一拳就能解決月辰,令他倒地不起的一拳似乎只是微微輻sh 到月辰。
……
「什麼,那是虎炮拳,月清在這一月之內竟然連這人階中級的虎炮拳也徹底掌握了,剛才那個,我好像听到一響,是虎炮拳一響。」一些入玄低階的家族子弟紛紛竊竊私語起來。但外行講勁頭,內行看門頭。
月九天就在剛才「嗯」了一聲,悠悠道來,「天雪師妹,你不覺得那個小子很有意思麼?」
月天雪冷若冰霜,淡淡回了一句,「的確很有意思。」
二人未加掩飾,有一些族人听清了,「那個小子」想來指的應該就是被譽為外院最近三十年來最有天賦少年的月清月師弟了吧。
二人未曾解釋。雙雙跨入入玄四重的月天絕與月如夜則已經看出了端倪。剛才那種情況,設身處地的想一想,要是他二人還在引氣七層絕對不可能避過那一招,「是巧合還是……」二人均未往下想,不過那家伙曾經爆發出入玄境的實力,至少這一場能看清他和月清的實力了,故而將注意力全部放在斗戰台上。
……
對于月辰躲過了虎炮拳,月清在詫異的同時也上了點心,雖然月清外表上無視月辰,但身為以引氣境奪得外院資格的他自不會小看這位與自己同時「踫巧」出現的月辰。
你真的惹毛我了,既然如此,那就以絕對實力碾壓死你,讓你趁早斷了某些心思。月清心到身到,逍遙游化為片片殘影。
殘影並不可怕,或許許多入玄中級的子弟都不見得能看透,但月辰身具藍眸,最清晰的那個一定是月清。
找到你了,月辰以雜亂無章的劍法佯攻那些模糊的殘影,而以自逆流沙領略的逆流斬直指那道高傲而又清晰的身影。
破空,逆向一劍,挑向月清。劍芒劃過劍尖,劍法漸漸變得清晰,劍芒落。斬!
「大意了,該死。」不得不說月清的天賦超群,雖然慢了一拍,月清仍然以小範圍的碎步,躲過了逆流斬的正面攻擊,即刻以虎炮拳之剛,利用雙拳架住那道劍芒的來源,情急一下,一臉狼狽,連腳下斗戰台的大理石材都裂開了。
月辰雖然憑著感覺使出了逆流斬,但總感覺缺失了些關鍵的東西。不過本以為會正中月清的一劍仍舊被其擋住了,月辰覺得有些小覷天下英雄了,打蛇不死,接下來,將會面臨月清更為強勢與猛烈的反擊。
……
「啊!」旁觀者徹底崩潰了,這真的是引氣境麼。
不時有人揉揉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天哪,沒看錯吧,他不是連半人階玄技也沒有麼,怎麼能在正面令月清受傷。」
「剛才你看清了沒,那可是劍芒,入玄境的劍者中,也僅有寥寥幾人能領悟,大多都是入玄高階的師兄、師姐麼,可他竟只有引氣境,真是可怕!」
……
月玄機無事,清閑得很,也在內院的閣樓上遠遠注目著這一場戰斗,他迅速消失于閣樓前,在閣樓下給了黑影一枚令牌,「讓小林子查查那個小子在玄技閣內到底選了什麼玄技?」
「是。」
……
不久之後,月玄林來時听說了這位脾氣古怪、喜怒無常的長老,在糾結中硬著頭皮進入玄技閣,吞吞吐吐、有點哆嗦地喊出,「長老……長老。」
一個瘋瘋癲癲的白發老人瞬間來到其身後,拍了一拍月玄林的肩,「鬼鬼祟祟地干嘛?」
月玄林顫抖著反過身來,「弟子來詢問一下前些r 子一名叫月辰的子弟領了什麼玄技,進入這麼厲害,我也想學。」月玄林眼珠子快速地轉了一圈,換了原先想好的說法。
白發老人一雙深邃的眼楮朝向月玄林,「什麼,厲害,你竟然說厲害,那麼說他真的練成了。」一雙手臂搖動著月玄林的臂膀,「快說說,前些r 子那小子,練到什麼情況了。」
「有了劍芒。」
「什麼,劍芒。」舀起酒葫蘆,白發邋遢老人吮了一口酒,「難道那小子天賦異稟,不行,我必須去看看。」說完,一陣風飄過,邋遢的長老迅速消失了。但卻突然又回來,拎著月玄林三步並兩步走出了玄技閣,「二長老好。」門口的守衛恭敬地答道。
「好了,玄技閣暫時封閉,等我回來!」
「他在哪里?」不怒自威,不容拒絕。
「斗戰台。」月玄林幾乎崩潰了。
「那你自便吧!」說完,一陣風,邋遢老頭的身影越飄越遠,落地無聲……
月玄林被那一雙深邃的眼球盯得時間長了,好似一切秘密都被扒光了。他懷疑要是在這位長老面前在多呆一會,絕對會把什麼都吐出來。「還好。」月玄林拍拍胸口,將胡蹦亂跳的心髒平復。
月玄林還有些後遺癥,不久之後才顫顫巍巍地爬起來。
……
月清徹底瘋狂了,手上有鮮血直流,「血,竟然是我的血,你竟然讓我流血了!」化拳為爪,人階中級的裂風爪信手拈來。
「什麼,已經三套玄技了。月清師弟真是驚才艷艷。」
裂風爪如風而至,在強烈的氣流下,月辰需要分出一部分心思應付氣流變化,月清的裂風爪趁此機會抓向月辰,藍眸洞察了先機,月辰有意閃躲,但強大的螺旋勁讓月辰的躲閃出現了意外,猛烈的爪子直接落到月辰的身上,緊接著是雨點般的爪印。血液順著身體滑下,「逆流斬,發啊,給我發!」心中無盡的吶喊,抽空玄氣,面對身上不斷增加的血痕,月辰唯有一擊回應他。
逆流斬,「我心自當向九天!」真之意,一縷逆意融入到逆流斬中,從大地滑向天空的一道長痕,頂著那一道道爪印,逆向長擊。從地底上的一道火光,大理石開始皴裂,在眾目睽睽下,以一息之機,尋到了裂風爪片刻的間隙,轟在月清的身軀上。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強弱變化,太過意外,連裁決者,也沒有能夠作出及時的反應。煙塵散盡,月辰無力地倒在了地上,眼眸中望到煙塵中的一個身影,發髻落,長發凌亂,灰頭土臉,其外衣被崩碎,留下了一件內甲,而上面留下了一道猙獰的長痕。
火山爆發般的面容,從小被譽為天才與族里希望的月清,從來沒有受過這樣的罪,徹底憤怒了,「很好,你真的很好。」
月辰已經失去了戰斗的能力,裁判者應該判定了,否則再吃下月清幾下,真的就會廢了,但月清身後也不乏恐怖的勢力,如今該如何是好呢,裁決者也在躊躇。
這時一個瘋瘋癲癲的邋遢老者落到斗戰台上,「勝負已分,你還不判決,難道想試試族規麼?」
「二長老,是。」看到了這個身影,裁決者連連點頭,而後宣布,「此戰,月清勝。」
「怎麼,打爽了我,就想跑了?」y n晴不定的月清處于暴怒的邊緣,正亟待發泄,沒想到出了這麼一出。
「跟那幾個老家伙說,這徒弟,老二我要了,你要打,讓你的師父好好教導教導你,等你傷好以後有的是機會。」……
而後,又是一陣風,月辰與這邋遢老者都消失了。
月天雪與月九天相視一皺,默契地說,「剛才,那個你看清了麼?」……
外院小比到此為止告一段落,但這一次外院小比最後一場的一波三折很長一段時間里,成為整個外院的談資……
ps︰第二更,可憐的小貓咪呼喊推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