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手中的葡萄干扔在走廊的垃圾箱里,慢慢地又走了回來。
看司錦沒有表情的臉,她們兩人的臉上笑得象綻開的花。
他只好一坐在他的床上搔著頭說:
「不會吧!兩位是特意來取笑我的嗎?」
他那憨厚的樣子很有點象小品演員,讓人看了忍不住發笑。
陳華那烏黑閃亮的笑眼里放著光,白潔的手自然地放在胸前,寬厚的嘴唇張了張想說什麼但沒有說出來。
孟清把耳塞掛在自己的耳朵上,樣子有些氣人地笑嘻嘻地說:
「拜托了,好不好,求你別再搔頭了,看你的樣子真象好久沒有洗頭了,你再這麼搔下去我的頭都癢得受不了。你不知道這種動作會傳染的嗎?」
我听到司錦被她們兩人貶的一言不發,心里好生痛快。
看到他的窘態我只好又拿起放下自己的手機,現在我的臉上馬上多雲轉晴,樣子變得很陽光地表示我對她們的友好。
想為我這個同室的朋友拔刀解圍,就揚起頭微笑地說:
「兩位學妹別可他一個人豁豁了,既然我們是鄰居以後常來坐一坐,我叫程亮,是剛從郊區考來的學生,以後請你們這些原校升高中的學妹們多關照,我本人沒有什麼特別的愛好,但在體育方面還是有些特長的。」
「你不是在做征婚廣告吧?」
陳華嘻笑著說:
「現在可不流行這個了,還是來點實惠的,听說從郊區考上來的學生學習都不錯,以後我們要是有不會的題你可不要太保守了。」
孟清饒有興趣地打量了我一眼,突然冒出一句話來:
「喲,對了,有沒有人說你象……」
「周潤發,是嗎?」
我自豪地搶過話來,心中別提多得意了,我向來對自己在長相上很有信心。
何況能在女孩子面前得到認可,我是一個很英俊的男人代表的形象,是我最驕傲的事情。
只要是看過《上海灘》的人或者看過周潤發演過的影片,他的帥氣都會打動女孩子們的心,除非她是個自戀狂或者是同性戀者。
「你說的是電影明星不假,但不是周潤發而是倒霉鬼陳家輝——見到你的第一眼你就來個狗肯屎,以後出門可要小心點,別在玩球的時候來個黑狗鑽檔,那你可就俅大了。」
听到她這句霉氣的話,差點沒把我噎死。
這是什麼學妹呀!初次見面就這麼損人,看來她們這種烏鴉嘴是不會吐出象牙來了。
以後最好還是少招惹她們,這洶中不知積德的女孩子為好。
她們走後,我把東西扔到床下,平時看書沒有出過這麼大的力,坐車的疲勞和剛到新的地方身心都很疲倦,我渾身軟綿綿無力地躺在了床上。
司錦這時不再吃東西了,他看著我說道:
「程亮,你說我真有那麼胖嗎?」
看到他但自尊心受到了傷害,我只是笑而不答!
他又不滿意的自語道:
「如果真象她們剛才說的那樣,我從現在開始決定早晨練習跑步,我就不信了,非得把這身肥肉練下去不可,省得都拿我這身肉說笑話尋開心。」
我心不在焉地安慰他說:
「別听她們瞎說話,有啥呀!胖瘦不是自己決定的,咱們是男人又不需要什麼體形,我還希望能象你那麼胖呢,就是胖不起來。」
他對我說的話,並沒有接受,還是不太高興的樣子。
我又寬慰他說道:
「男人胖點有塊頭也有派頭,沒有什麼不好的,何必為這兩個不知愁是啥滋味的女孩子亂說話放在心上呢?
看他是看著我,身子晃動著,一言不發,我又勸道:
「你就當蚊子放了個屁,蒼蠅打個噴嚏,只管穿別人的鞋走自己的路,讓她們說去吧!」
看他還是沒有理解我說的話,又同情的說道:
「剛才你也看到了,我不是同樣受她們的狗屁叱了嗎?」
為了讓他寬心,我從床上站起來,裝著大度而又不在意的樣子又說道:
「但我就當是癩蛤蟆跳腳背,各樣人也無所謂,誰讓咱們在一千多人的學校里能認識和攤上這兩個主,想開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呀!」
我因為太勞累了,不想和他再磨牙費勁,司錦也看出我有些愛理不理的樣子,也很知趣沒有和我再說話。
躺在寂靜的宿舍里,夕陽的余暉慢慢地撒在了窗前,使整個房間在金色的光芒。
讓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如果我是詩人,看到這麼美麗的景色,肯定詩興大發。
可本人缺少這方面的才能,只好讓這美麗的景色留在腦海中自己享受。
沒法讓別人和我共同分享。
我突然想到「窗前明月光」。
這麼簡單的話,怎麼就被李白老先生說出來了呢?要是我早生五百年這句話是不是該由我發明出來。
噯!生不逢時呀!
現在隔壁的兩個女孩子,雖然說話讓人倒胃口,但是離家獨自住宿的生活,還是讓我歡心鼓舞的呢!
不用總被爸爸教訓,也听不到媽媽的嘮叨。
今後自己就象天空中一個ziyou飛翔的小鳥無拘無束的生活了。
我不敢恭維媽媽那殺豬般,叫我起床的聲音,是不是因為我的存在而練出來的。
但我相信,目前的清靜生活讓我有種四九年得感覺。
早晨不用再考慮睡多久的問題了,可以隨意發揮我的懶蛋行為,是多麼逍遙快樂的事呀!
我含著笑讓自己的思想ziyou發揮,在腦海中信馬游韁地施展著自己的想象,來解除我勞累的身體,不覺之中進入了美夢之中。
我在夢中正和一個美麗的女孩子說笑著,兩人手牽手走在浪漫的綠草地上,我們兩人一起享受著大自然賜給我們的美景。
驚嘆這青山秀水中那潺潺清澈的河流是這樣的美麗,比我們家鄉的河還美上好幾倍。
突然被一陣通通的聲音驚醒,我惱火地想著是誰這麼缺德打破了我的美夢。
我躺在那里還沒有完全清醒的身體,向電波似的從頭部開始往下退去。
我勉強睜開眼楮仔細的觀察周圍的動靜。
看到司錦正在床邊做起了伏臥撐,看他那認真的樣子和臉紅脖子粗的喘著粗氣神態,沒把我氣得半死。
我沒好氣地把燈「啪」地打開,一個鯉魚打挺坐在床上看著他。
「老兄,你有沒有搞錯,這時間你不休息在地上忙活啥呢?」
我沒好氣地問道。
燈光照在他的臉上,他那本來憨厚的樣子,突然在我心中變得非常丑陋。
他看把我驚醒後,坐在那里很不滿的樣子,他臉紅得給個紅萍果都不換。
他直起身子喘勻了氣有點象孩子做錯了事,渾身不自在地看著我笑眯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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