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還沒有說完兩天半,我們正式軍訓練了,這軍訓起來可真累呀!
最初我以為只是在操場上走兩步,其實是沒有什麼的,那天不走路呀!
可結果並不是那麼回事,足足的太陽曬著我們,頭被曬的象要出油似的。
這還不算,動作也是單調枯燥,一個動作搞半天,舉得胳膊生痛生痛的。
有的女生還站在隊伍里笑嘻嘻的,氣得教我們總是跟我們吹胡子瞪眼的。
用他的話說,只要是訓練,就要嚴肅認真,只有這樣才能訓練出一只過硬的隊伍。
站在太陽下,又那麼認真的訓練,很快就有幾個女生受不了了,不是暈倒,就是嘔吐。
穿上這肥肥大大的軍訓服,男孩子變得也不帥了,女生變得也不苗條了。
大家休息時,彼此看著,都忍不住笑著,覺得這肥大的訓服可真有意思。
以前看到電視里,那些齊刷刷的軍人整齊的隊伍,大心眼里一百個佩服。
今天我們算是明白了,那齊齊刷刷的隊伍,可不是憑空而來的。
是經過了艱苦的訓練,不知道經歷了多少個riri夜夜,吃了多少苦,流了多少汗,才將那整齊化一的軍姿展示給觀眾。
一天忙碌下來,我們累得是有氣無力,以前吃飯,覺得吃什麼都不香。
這回好了,吃飯時,根本就用不著再挑食了,跑到食堂里,大口小口的吃著。
真香呀!從來就沒有感到過,吃的這麼香的白面饅頭,這麼香的大米。
最初不累時,這麼多的同學一跑到食堂里,大呼小叫的,說說笑笑的。
這回好了,一個個都蔫巴了起來,只顧著一味的低著頭,沙沙的吃著飯。
每天這麼累,司錦再也沒有心情跟我提起晨練的事情了,我最初也被他說活了心,希望早晨,早早的起來,圍著操場跑兩圈。
結果,累得誰能起得來呀!早飯也都懶得吃了,等到訓練時,糊里糊涂的跟著練著,餓了,就跑到經銷店里抓點吃的。
很多同學都集中到操場上練著,我的眼楮一直在尋找著一個人。
那就是柳燕,我覺得,憑著她那單薄的身子,肯定會暈倒的。
如果她要是出現暈倒的現象,我要英雄救美,第一個沖上去救她。
可結果並沒有象我所想的那樣,有好幾個女孩子都暈倒了,獨獨沒有听到她暈倒的事發生。
讓我白急了一回,同學很多,圍著操場練來練去的,很難看到柳燕的影子。
要說教官也不懂事,就我們這個年齡,不正是青春煥發的時候嗎?
我站在隊形里,總是伸著頭四處望著,思想不集中,自然總是溜號。
教官就站在前邊大聲的嚷道:
「喂,前邊數第十位男同學,你咋搞的,人家往左走,你總是往右走。」
要說也是,一走起來,我總是和同學們轉個面對面,急得我對貼臉的同學小聲的說:
「喂,你轉錯了!」
所有的同學看到我這個樣子,馬上引來哄大笑。
有幾個女同學更是氣人,朝我諷刺的說道:
「你到底多大了,咋還左右不分了呢!」
這家啥話呀!我怎麼可能左右不分呢!只是我對這麼簡單的動作,這麼枯燥的動作,有些厭煩了。
說就說吧!誰讓咱轉錯了呢!只好紅著臉快速的跟上大家的節拍。
以前每過一天,就覺得飛快飛快的,因為趴在桌上學習,時間不知不覺間,就會從你身邊流過。
現在訓練起來,可能是因為太累的原因,大家就覺得這時間過得也太慢了。
休息時,我的目光四處尋找著,有關柳燕的影子,听著同學們的議論。
有的說,我的媽呀!真是累死了,以前覺得這軍訓沒有什麼了不起的。
不就是走步嗎?誰不會呀!現在看出來了,真要是按照嚴格的標準去訓練。
那就不同了,每天累得腦子里糊里糊涂的,有時在別人看來最基本的動作,到時也都忘了,每一個動作只是機械動著。
每當我們一累時,教官站在我們面前,就笑哈哈的說道:
「同學們,我看你們都累了,這樣吧!有誰領頭,唱支歌。」
有的同學覺得嗓子不錯,就自告奮勇的說道:
「老師,我來領頭!」
大家剛到一起,誰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教官看有自願的。
高興的站在前邊不停的點頭說道:
「好呀!唱什麼歌都可以,只要能讓大家放松一下就好。」
那位同學站在隊伍里,回頭朝我們望著,來征求我們的意見。
既然要大家齊唱,那就挑一首大家都會唱的歌,大家七嘴八舌的爭論起來。
一會這個嚷,唱這個,一會那個嚷,唱那個!
一時之間無法統一起來,爭來爭去的,隊伍里一下子熱鬧了起來。
好半天,總算是統一了,大家唱了一首都會唱的歌,唱完之後,不知道什麼原因,大家馬上就激ng神了起來。
看到我們這邊唱起歌來,心情也高漲了起來,很快就有別的班的同學不服氣了。
也跟著他們的教官嚷道:
「教官,咱們也唱一首歌,好好的唱一下,把他們給蓋過去!」
旁邊的那個班一唱起來,我們不服氣了,馬上也跟著爭唱起來。
一比起來,大家再也不感到累了,扯著嗓越唱越歡,唱累了,只是休息一下會之後,大家又走起步來。
這回,走步的勁頭比剛才可足了,覺得這麼多人站在操場上,又唱又練的。
也很有意思呢!那聲音傳到空中,讓你全身有一種說不出的滿足感。
每天過得很慢,可當我們緊張的軍訓快要結束的時候,大家都有些舍不得了。
覺得和教官在一起,真是學到了很多的知識,不說別的,單就吃苦這件事上。
我們都感到,一下子真的大了,也知道什麼叫吃苦了。
雖說比生活中吃的苦不同,可在我們生活的簡歷里,我們懂得了,很多激ng彩的東西,並不單單是在書本里面。
晚上,我們拖著疲勞的身子回到寑室,我笑著對司錦說:
「你不嚷著要晨練嗎?現在我看你這些天咋沒有起來呢!」
他靠著床上,喘著粗氣,半天才說道:
「還練個屁呀!都累成這個熊樣子了,那還能起得來呀!沒有想到軍訓真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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