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才剛躺下床沒一會,秋月清脆的聲音就在耳際響起,「三小姐,巳時了,快起來,不然夫人又要罵人了。」
听到‘夫人’二字,南宮離月立即從床上騰坐起來,腦海中,這個嫡夫人是最欺負她,最最最看不起她的人,每天早上都讓她去請安,然後奚落一番,再遣她走。
靠,她今天的目標就是去會會這些個牛鬼蛇神。
「秋月,你準備準備,我洗漱後就過去。」南宮離月下床,眸子微微收起,在心頭醞釀了不少小主意。
昨夜擦了金創藥,小屁屁的傷,好了些,基本上走走動動,不成問題。
約莫半個時辰,南宮離月洗漱梳妝完,這才慢悠悠地由著秋月帶著她過去正堂。
從西院的小角落到正堂,按著她慢里斯條的步伐,走了整整半個時辰,加上之前梳妝打扮地半個時辰,整整花了一個時辰才到達,嫡夫人氣得要死要死的。
南宮離月今日身穿淡黃羅裙,精致漂亮的臉蛋薄施脂粉,細長的彎黛下,一雙眸子澄澈如泉,明媚動人,眸光卻冰冷無情;睫毛縴長濃密,如羽翼般卷翹並排,站在正堂中央,冷冷的掃視眾人一眼。
正堂坐滿了她那些個兄弟姐妹們,嚴肅的南宮歷與嫡夫人唐湘媛居坐正為,右邊一排,是她的一個嫡姐姐南宮天月和妹妹南宮明月,左派是兄長南宮逸和弟弟南宮羽。
南宮離月挺著筆直的腰身,直視正位上的兩人,不言不語,也無請安。
「傻東西,你還不快給娘請安?」眼見南宮離月呆站著像個木偶,動也不動,話也不說,南宮天月立即出聲呵斥。
聞言,南宮離月抬眼望去,冰冷的目光如同一道道刀鋸,凌厲地打在南宮天月的身上,她淡淡的開口,「姐姐,妹妹我昨天才被爹重罰,足足二十大板,今日能下來走路,已屬僥幸,難不成姐姐是要看妹妹死了才開心不成?」
南宮離月字字珠璣,問的南宮天月啞口無言,更多的是震驚。
這個傻丫頭今天說話怎麼這麼凌厲?一點也不像傻子。
還有,她那眼神,看得讓人不寒而栗,太可怕了。
眾人皆被南宮離月今天的表現所震驚,錯愕的看著南宮離月,險些以為站在他們面前的,是另有其人。
其實是他們不知道而已,站在他們面前的,的確不再是以往的那個痴傻智障,任由他們欺凌的南宮離月了。
「你這不是來了嗎?既然能來,就一定能請安,再說了,你死了對我們南宮府可沒什麼損失。」尖細的聲音表達著不滿,南宮明月走到兩老的身旁,使出看家本領,搖晃著南宮歷的肩頭撒嬌,「爹,娘,你們看她,越來越沒禮貌了,尤其是今天,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你們要好好教訓她一頓。」
南宮歷和唐湘媛最喜歡這個小女兒,三個女兒中數她長得最絕色動人,而那張小嘴,也是最會哄人的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