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九眼見自己的四位愛將被人砍瓜切菜般的給收拾了,不禁惱羞成怒的大吼道︰「放箭!死的也要!」
「 」「 」「 」院子里響起一片弓弦的彈破之音,弓箭應聲如飛蝗般齊sh 過來。只見兩位好漢舞動各自的兵刃,在身前旋起一道堅實的幕牆抵御著箭雨。「叮叮當當」的響聲之後,兩位好漢竟然毫發無傷,他們正想殺進兵陣的時候,背上的大寶小寶發出了喊聲。
「娘!」「娘!」,兩個孩子搖著小手哭喊著。「師妹!」獨孤寒和樊迎大吼一聲,呆立在了原地。
不知何時,一個參將已經將捆縛于馬上衣衫不整的冷秋雲,帶到了金九的身旁。此時,那個參將手中的官刀,正架在冷秋雲的脖頸上。
冷秋雲面無懼s ,她從容的對兩位師兄喊道︰「師兄,你們可來了。」看著師妹,兩個好漢的眼淚刷刷的落了下來︰「師妹!」
金九一只手攬過冷秋雲,另一只手竟探進了冷秋雲的衣衫之中,放肆的揉模起來,他y n笑著對獨孤寒二人說道︰「怎麼樣?好好想想,為了兩塊破石頭,死這麼多人值得嗎?交出來,大家好聚好散,如何?」
冷秋雲淡淡的一笑,朗聲說道︰「師兄,你們也都看到了,秋雲的身子已經被這畜生給污了。我苟活這條x ng命,就是放不下這兩個苦命的孩子。師兄,秋雲死不足惜,只求你們能將孩子帶出去,保住岳家的血脈。」
「娘!」「娘!」兩聲稚女敕的哭喊,就連官兵之中,都有人悄悄的抹起了眼淚。
冷秋雲厲聲喊道︰「寶兒!听娘的話!不許哭!當著這些畜生的面掉眼淚,辱沒了你們岳家的門風!從今往後,不許再哭!」冷秋雲忍住自己的眼淚,接著喊道︰「寶兒!如果老天有眼讓你們活下來,听大伯的話!記著這些畜生,長大給爹娘報仇!」
兩個寶兒听了娘親的話,死死的咬住了嘴唇,不讓自己哭出聲音。冷秋雲大喊一聲︰「師兄!快走!」說完,甩頭在那刀刃上一蹭,一股鮮血飛濺而出,巾幗英豪冷秋雲香消玉殞……
金九望著懷里已經斷氣的冷秋雲,惡狠狠的看向那名參將。參將目瞪口呆的看著手里的官刀,囁嚅道︰「不是我!我沒動!」
「娘!」眼見娘親死于非命,小寶忍不住哭喊了出來。
「畜生!我碎了你!」獨孤寒撕心裂肺的呼號著,和樊迎殺了過去。
二人剛挑翻了幾個兵士,只見人群一閃,三個身影一躍而出。獨孤寒殺得興起,也不管來人是誰,舉刀就砍。不料,幾式「破空斬」卻被為首的那人輕松的化解。獨孤寒退步定楮一看,只見這三個人裝束怪異︰三個人年紀輕輕;穿著一模一樣的衣服︰肥大的暗紅s 佛袍,一條胳膊**在外;頭上頂著怪異的大帽子;手里都拎著一個金s 的法杖。不用問,是三個年輕的喇嘛,看來冷家莊的「錯筋散」找到了由來。
二人來不及多想,獨孤寒一蓄力,借助長刀的回彈,身子緊貼著地面殺將過去。這一式,便是「翻雲斬」,是岳景天借鑒中原武術「地躺刀」,為獨孤寒量身定做的絕學。即使不用腿腳,這套刀法也能躺倒在地予以施展。岳景天給獨孤寒設計這套刀法,還有一個目的,就是為了他能與樊迎配合使用︰樊迎用「入雲槍」攻敵上盤的時候,獨孤寒可以用「翻雲斬」偷襲敵人的下盤;相反,樊迎用「盤龍槍」纏打對手下盤的時候,獨孤寒的「旋空斬」「破空斬」都是凌空制敵的絕學。兩個人自幼習練,配合自然是天衣無縫。
三個喇嘛呈三角站立,一個喇嘛在前,兩個在後。獨孤寒此時已經殺到站在首位的喇嘛面前,那喇嘛顯然沒有見過如此怪異的刀法,慌忙舉杖迎擊。
獨孤寒這次是盡全力搏殺,每次出刀都凶狠無比。那喇嘛舉杖y 格開他的雙刀,只听「叮」「當」兩聲脆響。「叮」的那一聲,是獨孤寒左手「翻雲」被那喇嘛法杖格開的聲音,隨著獨孤寒緊跟而上的右手「翻雲」,「當」的一聲,那法杖竟被玄鐵長刀斬為兩段。恰在這時,樊迎的「入雲槍」業已殺到,那喇嘛登時慌了手腳。
卻見他身後的兩個喇嘛及時跟上,護到了他的身前。由原來的三角站位,變成了現在的「倒三角」站位。那兩個喇嘛用法杖手忙腳亂的阻擊著天殘雙煞的攻擊,一時間只有招架之功,毫無還手之力,他們在招架中節節敗退。
就在這時,只听後面那喇嘛猛一頓足,大喝一聲︰「哞!」竟雙手合十原地站立不動了。另兩個喇嘛也快速撤到他的身後,回復了起初的三角站位。「哞!」「哞!」隨著兩聲斷喝,只見三個喇嘛身體上籠罩起一層金黃的光暈。
眼看著自己已佔上風,獨孤寒不管那麼多,一個「破空斬」躥了出去。見他手中的雙刀旋轉著刺殺而來,那喇嘛竟不躲不閃。「蒼蒼蒼」刀尖旋轉著扎在那層金光上,迸發出耀眼的鐵花兒,可那刀竟然寸毫難進。獨孤寒大驚失s ,月兌口而出︰「獒甲?!」那喇嘛微微睜開眼,露出一個詭異的微笑,突然出掌,大吼一聲︰「吽!」一股排山倒海的掌力猛然擊中了獨孤寒的胸口,將他擊出了數米遠,落地後的獨孤寒「哇」的一聲,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獨孤寒說的沒有錯,這三個喇嘛施展的正是烏思藏禪宗內家玄學「獒功」。他們身上的那層金光,就是「獒功」里的護體神功「金獒披掛」,也有人稱之為︰獒甲。習練上乘者,可做到刀槍不入。至于剛才承受的那一擊,獨孤寒連听說都沒听說過。不過,習「獒功」的人就是在烏思藏地區,也是寥寥無幾,只有大禪師和活佛身邊的大護法才有機會習練,所以一般人只是听說,能親眼目睹的幾乎沒有。而今天他們竟在這里出現了,而且一下就來了三個。
獨孤寒心知不妙,因為他也只是听說過這種玄功。眼下,光是那「獒甲」如何破解,就讓他束手無策。而且此刻他感覺自己的呼吸越來越困難,看來那一掌著實凶悍。
三個喇嘛緩步向他們靠了過來,依舊是雙手合十,面帶著怪異的微笑。獨孤寒勉強支起身子,他向身後望了望︰師弟背著小寶就在他身後,離他們不遠的地方是自己的棗紅馬,其他三匹馬已經在剛才的箭雨中倒地身亡了。
獨孤寒不動聲s 的說道︰「我出手攻擊的時候,你騎我的馬帶小寶走!」樊迎剛想說什麼,卻見師兄惡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他只能默默的點了點頭。他知道,此時不是推讓的時候,師傅家的血脈要緊,無論如何,他們也要帶出去一個孩子!
面對步步逼近的三個喇嘛,獨孤寒露出一個微笑,他怪叫一聲迎了上去。樊迎習慣x ng的跟在師兄後面準備出擊,卻听獨孤寒大叫一聲︰「快走!」樊迎一狠心,飛旋起身體,穩穩的騎到了師兄的馬上。
三個喇嘛被獨孤寒舍命的死死纏住,金九卻在遠處看了個真切,他手一揮喊道︰「不要放走逆匪,快追!」他身邊的參將應聲策馬,帶著幾個部將朝樊迎追了過去。
天不滅岳家,把守樊迎身後岳府側門的,正是唐門少掌門︰唐門聖手-唐坤峰。此時,他正在側門心急火燎的踱著步︰兩個哥哥怎麼樣了?他真想帶著弟兄們殺進去,可是,以後的唐門和祖宗留下的基業又該怎樣?他開始後悔自己為什麼要當這個掌門人,如若不然,自己大可以進去和兩個哥哥同生共死,可現在,他不得不為自己那上千的唐門門徒著想。
恰在這時,唐坤峰听到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他抬頭望去,頓時狂喜不已︰二哥背著個孩子正朝自己奔來。唐坤峰趕忙朝身後打了個 哨,並用雙手做了個分開的動作。他手下的人立刻領會了他的意思︰大喊殺聲,卻給樊迎讓出了一條出路。
情形就在這時又發生了改變,金九的參將帶領著幾個部將緊追著樊迎也趕了過來。唐坤峰暗叫︰不好!原因無他︰樊迎腿上的槍法如神,可是在馬上,他的槍法幾乎沒有用武之地。被人追上,樊迎和那孩子幾乎只有死路一條。
就在那參將和幾個部將馬上就追上樊迎的時候,卻突然發出一陣慘叫,紛紛摔落馬下,在地上掙扎了一會兒,竟全死了。誰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唐坤峰身邊的幾個人卻心里有數。原來,剛才就在那千鈞一發之際,唐坤峰振臂一抖手腕,袖中的「暴雨梨花針」傾瀉而出。針上都有唐門秘制劇毒,那幾個官兵肯定沒救了。
唐坤峰佯裝惱怒的對身邊的屬下訓斥道︰「怎麼搞的?再放走了逆匪我舀你們是問。」他的屬下都笑著一抱拳︰「是!少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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