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上香!」
這一次林家是驅鬼,也是為亡故的嫡子林琦祈福,所以儀式十分繁瑣,哪怕是以莫言的身份都要將近黃昏之時才能燃香。
加上還有大宴,以莫言的身份本來算不得什麼貴客,不過他既然得到太子看重,自然身份大漲。
而且林家人顯然也是想要借著莫言的身份來彰顯已故的林琦,所以一時之間莫言也不可能離身歸家。
當然莫言自然不會如此,到得這里就是為的一探虛實。
之前都是拜見林家長輩,未曾是察覺到什麼異常之事,唯有林望龍的目光看著莫言頗為有異,但這也是人之常情。
莫言相信,那林望龍所為,其父多多少少也能夠猜到一二,甚至能夠猜到莫言身上。
但他一無證據,二來也是逝者已矣,若真是要針對莫言,那可是給林家惹禍,縱然心中怨恨也不敢為之。
但語氣總是有些不善。
「季長啊!望龍的事情我也是听說了,他帶著人晚間外出已是不對,撞到了官府也是一大罪。如今你既然無有證據,又豈能夠胡亂懷疑他人?」
林望龍的那種恨意很容易就被人發覺,林家老大自然是要叮囑。
「我兒亦是身故,此事我也是感同身受,時時懷疑是不是他人作祟,不過逝者已矣,總要為活人打算。」
林季長雖然的確是不綴,不過也不是不通事理的人,略略一想就是一嘆。
莫言是貴客,不過終究是小輩,安排到最前邊的座次自然不好,倒是安排在與林季長一桌。
「莫公子,此是我家小子,听聞公子得之天授,文采飛揚,琦哥兒生前更是頗為贊揚,言之更遠是不如,請讓這小子為公子書童,r 後還請公子多加照顧。」
「以我與林琦兄以往的關系倒是不難。」
莫言知道無論那林望龍是不是死在自己手里,今後這林季長都會認為不是。
人總是要往前看。
「奇怪,這林家上下似乎沒有什麼奇怪的。」
與四周林家之人說談幾句,莫言心中暗自道來。
「就算那什麼妖孽有變化之能,也不可能絲毫破綻不露才是……」
正是心中暗想,莫言感覺到一道目光不時看向自己,抬眼看去,卻是一個絕美的少婦,兩腮賓紅,肌膚細膩,抬眼之間眼眸流轉無限深情。
雖然兩人的目光一觸就是分開,但莫言卻是明白,正是這女子在一直偷看著自己。
這女子不是他人,正是林望龍的妻子。
「好濃的脂粉氣,這女子真的是剛剛過世了丈夫嗎?」
莫言面上不說,不過心中卻是暗自問道。
這一飲宴便至晚間,京城當中自有宵禁,這個時候再是在外間行走,大是不便,所以哪怕兩家其實並不算遠,但莫言還是住進了林家準備好的廂房。
「這林家看上去也沒有什麼古怪,看來林家還是想要將這事情壓下去,畢竟若真是妖孽作祟,恐怕還是影響了林家各個小子的前程。」
莫言雖然也是飲下了不少酒,但一來這酒度數不高,二來莫言雖然只是習練過十余r ,但也算是修行中人,自然不會因酒而醉。
「可惜實在沒有什麼借口,不然我試試《三y n鬼術》的驅鬼之術,以鬼魅到那人原先所在房中進行刺探?」
「咚咚咚……」
正當莫言暗自沉思之時,屋外突然傳來一陣輕輕地敲擊聲。
莫言眼眸中j ng光一閃,面s 上卻是平靜之極,略略一沉思之後就是開了門。
一張y 喜y 嗔的俏顏就是出現在莫言眼前。
「呼呼……莫公子……」
氣息喘喘,噴到莫言近前更是一陣誘人。
若是此時換做他人恐怕已經迫不及待將這俏麗的女子抱入屋中,不過莫言卻是一雙眼眸定定地看著這美麗的女子,好似全副心神據是被其所迷。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聞君才名,願修燕好。」
芳語輕吐,同時擁身上前,就要投入莫言懷抱。
「夫人……這……」
莫言退了兩步,想要上前抱住,又是頗為擔心猶豫,恍若已經失了心神。
「小女子誠心愛慕,不求名分與長久,只求與君一夕歡好還望郎君得以成全……」
話音一落,不知道何時少婦已經進入屋內,屋門都是關掩,身子一軟,就是向著莫言倒了過去。
莫言下意識一張手就是將之擁入懷中,一雙手就好似不由自主地向其身上模去。
少婦臉上露出一絲得意的笑容,可是還未等那笑容綻放,一柄寒氣凜凜的匕首就是直接插入心窩!
「妖孽,你就這點本事不成?」
抬頭一看,莫言哪里還有半點迷戀之s ,只有一片猙獰!
「啊!」
少婦張口y 喊,剛剛發出些許聲音,就是被莫言一把掐住喉嚨,生生將那聲音堵在了咽喉之中。
同時手中的匕首一刺快過一刺。
「吼!」
被掐住了咽喉之後,那少婦竟然還能發聲,這吼叫一發,頓時少婦全身就是傳來一陣‘ 里啪啦’的聲響,全身上下竟然是爆裂開來。
皮開肉綻,露出黑紅的肉肌,可令人震驚的是卻無一點鮮血灑出。
「果然是妖孽!」
莫言早在第一刻不對的時候就是已經退開,看著這凶惡之極的妖孽心中也是一跳,不過面上卻還是冷笑而言。
「為什麼?為什麼?」
還是那溫柔少婦的聲音,不過配上這幅尊榮,實在是讓人難以忍受。
「嘿嘿……為什麼?一個女子深夜之間到得陌生男子就是被殺死也是活該,更何況你以為擦著眾多的胭脂水粉就是能夠掩蓋你身上的那股惡臭了?」
莫言冷冷一笑,的確對方噴出的氣味雖然經由脂粉味掩蓋,但還是能夠察覺到一絲,當然莫言可不是白白回答。
「看你平r 應該也是有些謹慎,不然也不會瞞得住那麼久,這麼今r 就是這麼迫不及待的前來送死?」
「若不是你這肉身包含靈氣,不可錯過,我豈會……」
此言一出莫言就是明白,這是為自己修行之因!
「不過這要吃了你的肉,我定然能夠靈肉相結,變化由心不再有絲毫破綻,去死吧!」
說到最後,一張口就是向著莫言咬來,只見這時對方乃是一個黑紅的怪物,本來是少婦模樣,僅僅只是一層皮。
有鬼名畫皮,可借人皮以化生!
「哼!」
冷哼一聲,同時一個紙包就是拋出,那怪見此不閃不躲直撞而來,想要一擊功成。
「撲!」
一聲輕響紙包破裂,無數灰s 的粉末頓時四散開來,那粉末一落到那妖孽身上頓時便如烈火炙燒,不過眨眼之間就是讓那怪物身上發出陣陣惡臭。
「嗷嗷……」
劇烈的疼痛讓一擊不中的怪物直接在地上打滾,可是地上粉末更多,那怪物更是淒慘。
莫言既然敢來,如何會沒有準備?
「這供奉在老君廟中的香爐灰,果然有些靈驗!」
莫言冷冷一笑,而後從身上一模,頓時又是模出七個木釘,照著那怪物狠狠扎去。
這是千年桃木釘,最是能夠鎮壓邪祟。
這都是書中所言,雖然不能全信,不過只要想想,既然書中所記神仙事是真,這也假不了多少。
「嗷!嗷!饒命……饒命……」
果然再被這一扎,那妖孽頓時承受不住,氣若游絲,又見莫言從懷中掏出一面古銅八卦鏡,頓時魂飛魄散,掙扎著求饒起來。
這古銅也是百年古董,據說也曾為驅鬼之利器,被莫言從家中取了來護身。
見到那妖孽害怕,莫言臉上也是現出了一絲冷笑。
自然的確還算不得什麼修士,這十年香灰,百年銅鏡,千年桃木釘也算不得什麼了不起的東西,只要有著金銀,購置不難。
可是這畫皮之鬼又如何?
還不同樣是小妖一只,真的爭斗起來,若是不懼其面目,二三壯漢就可將之生擒!
本就不及防被莫言連刺數刀,雖然不見血s ,但即便此時那刀痕依舊宛然,再有著這些克制之物,哪有不勝之理?
「你是何物?如何潛入者林家?所謀求者又是如何?」
莫言也不客氣直接就是問出了心中疑問,同時銅鏡一閃,已經照到那妖孽,頓時就見白煙陣陣升騰,那些血肉快速黑化,稍微一動勁就是紛紛而落。
「大人饒命……饒命……」
那怪物痛的都不敢發聲叫喊,只得強忍著求饒,待到莫言將銅鏡移開,他才是趕緊說道。
「我乃是主人侍養之鬼奴,能夠吞人血肉而後變化為人,主人本來是要讓我吞噬這家主人,不過一月之前他不知道如何卻是身死,我就是借此月兌逃化為了此家中人,得些血肉。」
「果然是《三y n鬼術》上的侍鬼之術。不過這鬼奴倒是特異,與《三y n鬼術》上卻是不同,上面可不未曾加載過這鬼奴竟會這畫皮附體之術。」
在見到這鬼怪的原身之後莫言就是有所猜測,所以對方雖然驚怖異常,但莫言卻是沒有絲毫恐懼。
實在是已知此怪的虛實!
「呵!你那主人已經死在我的手中,他可是遺留下何物?若是你從實招來,我未必不可以將你收為我的侍鬼,饒你一命!」
別看這鬼怪現在受創極重,奄奄一息,但只要給他時r 自然可以無藥而愈。
果然听到莫言這麼一說,那鬼怪眸子就是一亮,這等鬼怪比常人更渴望求生。
「是!是有這著那麼一書一玉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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