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兒瘦了……」
回到家中,父母依舊在,不過母親見到自己的第一面就是說道。
其實莫言並沒有怎麼瘦下,修行者修行只會是神氣完足,可沒有越修煉越瘦弱的說法。
加上在山上的伙食可是不差,好歹也是白方雲唯一的弟子,想要吃些什麼,自然是不怎麼為難。
只是天下的母親大抵都是如此,心中總是固執的認為孩子只要是出門在外,必定就是吃了苦的。
如今父母也是修行,只不過他們的資質卻是遠遠不如莫言,哪怕有著莫言留下的丹藥之助,三年來也不過是剛剛悟出氣感而已。
晚宴很豐盛,豐盛得直如過年,一眼看去,蒸鴿煮鵝,烤r 豬燒雞,樣樣皆有,皆是自己愛吃的肉食。
不過縱然是自己愛吃,但一次也不可能吃得下那麼多吧?
莫言有些哭笑不得的感覺。
一連在家中呆了七天,七天中莫言足不出戶,就是在父母跟前轉悠。
雖然很多事情自己插不上手,父母也不讓自己插手,但陪著父母說話,總是一分心意也就是了。
到得第八r 就是有著一人來宣旨,讓莫言進宮。
這人莫言倒也認識,正是三年前的那個不時傳召自己進宮覲見太子趙君若的那位。
听父母說如今的皇帝陛體越發的不好,十天里倒是九天無法上朝,太子趙君若已經受命監國。
如今莫言的身份到也算是有些不同,又得趙君若看重,奉旨出入皇宮倒是沒有大礙。
「見過殿下。」
莫言如今也是修士,雖然不是什麼官員,倒也不必行什麼大禮,只需按禮參拜即可。
「哈哈……莫言,不用多禮,不用多禮!當時我與二弟推舉你到萬法心如派只是想著你能夠拜入其中,不負一身天資,倒是想不到你竟然能夠拜到白長老的門下,難得!難得!」
三年不見,趙君若對莫言愈發的熱情,直接握著他的手讓他坐到了自己身旁。
這份禮遇實在是讓一旁侍候的太監宮女都是咋舌無比。
雖然太子待人和善,但什麼時候見過太子這般對人?
這也是與莫言身份轉變有關,要知道莫言所拜的白方雲可不是尋常修士,哪怕白方雲笀元無多,只有幾十年笀命也是不容人輕視。
萬法心如派依著長序,自掌門啟,共有三十四位長老,白方雲位居十五。
這還不是關鍵,關鍵是萬法心如派分五脈十府,白方雲就是掌管著其中之一府。
雖然誰都知道,白方雲正是慢慢將那一府的事務交出,但依舊是掌握著不小的權力。
更何況修行界中什麼最可怕?
不是什麼妖j ng鬼怪,而是這種知道自己笀元無多的修士,別看這些修士一個個都是頤養天年輕易不動手的樣子,可是一旦動手,招招搏命。
這樣的修士,誰敢是招惹,只要白方雲在一r ,莫言就是得保一r 。
「殿下,這一次我下山來听聞得宮中有事,不知道是何事?」
莫言對于趙君若還是頗為感激的,不說旁的,單單是在自己回來之後,讓自己與父母團聚了七r 才是召見,就是可見他對自己的一番厚愛。
雖然還沒到士為知己者死的地步,但若是可以的話,莫言倒是願意相助報答一番。
「我大趙國廣大,自然是有著不少瑣碎之事,就算我趙家實力雄厚,大趙國中也供奉了不少修士,但想要面面俱到卻是不大可能。」
趙君若也知道莫言的x ng子,也就沒有做什麼虛言,直截了當地就是言道。
「不過這一次我倒是听聞你在山上呆了三年,也該是到了下山歷練的時候,所以才是向萬法心如派指名要求。」
莫言倒是沒有想到這事情竟然還是趙君若指定了自己。
不過指定就指定吧,這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若是門中給些其他的歷練之事給自己,說不定還回不得家呢。
這樣看來指定著自己倒也還是不錯。
「這次的事情倒也不是出現在京中。」
這話倒也確實,若是出現在京中就是有著什麼妖魔鬼怪也被消滅干淨。
「而是在離著京城有三百里的一處縣城之內,本來這等事自然有人前去料理。不過如今本殿下做監國,調用人手多有不便,所以就是按慣例將這事情交由了出去。」
基本的事情莫言倒是已經明白,具體的事由還需要到得那里才知。
莫言倒是不急,若是事情真是緊急的話,趙君若恐怕早就派人前往,而不是等著自己下山來才是多言。
不得不說趙君若對莫言的確是極為寵絡,三年前是如此,三年後更是如此。
美酒佳肴,笙歌曼舞。
酒是靈酒,食是靈食,笙歌曼舞更是宮中獨有,如此待遇可是不凡。
多個朋友多條路,更何況大趙國這等龐然大物,只要不是時時需要叩拜這般,莫言也願意與之相交。
現在看來大趙國未來的儲君,如今的太子趙君若的確很是不錯。
這一待就是待到晚間,畢竟對方是太子,莫言自然不可能留宿宮中,方才是告辭離開。
既然有事,莫言倒也不遲疑,一番說話之後,就是準備動身。
反正將事情解決之後還是可以回到家中,所以只是與家中說過幾句就是動身。
清平縣,這雖然只是一座一小縣,但憑著離京師不過三百里的外優勢,倒也不時有人往來。
往來的人多了,清平縣也就是繁華了。
所以能夠到來這清平縣當個一縣之令的縣官都是有福。
既不會因為太近而惹怒京師中的什麼,豐年過年給京師中的大人物也可以送上一些禮物。
在這里呆上三年,升官發財的確是不難。
不過如今這楊縣令可是頭疼不已,楊家是大趙國的大家族,可是他只是旁系出身,好不容討了家主的賞識,幫他謀了這個位置。
可惜,才來這不到一年多就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實在是讓這楊縣令都愁白了頭。
家族中可是不管什麼原因,沒有將這個縣官當好,那就是爛泥巴扶不上牆!
畢竟出身大族,對于修行者的事情也是知曉一二,自從將求援的書信寄到京城之後就是r 夜期盼,同時在縣中也是大張榜文,懸賞能做此事之人。
這些r 子也是有著散修到來,可最後都是沒有能夠解決,直把這楊縣令急白了頭。
直到莫言到來。
「還請仙長大發慈悲趕緊將那妖孽收了去!」
這楊縣令顯然已經被這事愁煩了心,也不管莫言年輕,一口一個仙長就是叫了起來,讓莫言頗有些苦笑不得。
「到底是得何事,我只是隱隱听聞有著鬼物出沒,具體詳情卻是不知,若是縣長大人不說清楚,我該要如何處置才好?」
「唉,就是仙長不問,我也要稟告之于仙長。」
听著莫言詢問,楊縣長自然不敢有絲毫隱瞞推辭,直接就是說了出來。
「這事情還要從一個多月前說起。一個月前,本縣有一案,乃是縣上一余姓大戶,其家全家慘死,唯余一女卻是安睡于屋。本縣經是探查,無有外人作案之痕跡,再一細查于其中查出莫名毒素。如是那女子卻是嫌疑莫大。」
莫言微微一愣,已經是明白過來,恐怕是那女子憑空被冤,怨氣甚大以至于化為鬼類。
「不錯,正如仙長所想,本官按律上報,判了那女子斬刑,不想行刑當r ,竟然有六月飛霜之像。」
見到莫言神情楊縣令也是知道他心中所猜。
「本官自問算不得昏官,既然有此像,自然暫時押後10再是探查。結果與之前無有絲毫差異,再是行刑哪怕有六月飛霜也是顧不得了。」
說到這里,楊縣令長嘆一聲,搖搖頭沒有再是多說。
「接下來的事情想必仙長也是能夠猜到。無論如何還請仙長舀下此等鬼類,讓我清平縣重回清平。」
莫言仔細觀察對方神情,再以妙法暗查,確定他話中並無虛言。
「不知道那鬼物如何作怪?」
既然事情不大,定然是還未曾有人命發生。
「但有夜間行人,必然是見一血發女子在街上游走。如今,天s 一暗。整個縣內就是無人敢是上街。另外在若是有人靠近那余家大宅,就是無緣無故就是身體衰弱,進入其中更是立時暈迷。」
楊縣長臉上滿是苦澀,這些事情看似不大,但已經足以要了他的官帽,若是再有人命發生,就是連x ng命都是難保。
「也有些通曉道術的人到來,不過最後都反被陷了進去,實在是無法可解。」
「原來如此,如此,今晚我就是一探究竟。」
再是詢問了一下,知道那些之前來人其實最多也就是勉強修出幾分法力,只算是剛剛踏入修行者的門檻,莫言也是暫時放下了心。
「若是有機會,我定然會是將之除去!」
「如此,多謝仙長,若是除去此妖孽,我願意率領全縣百姓供奉仙長!」
若是能夠解決此事,這楊縣令可就是因禍得福,反倒是立上了一功,這樣的事情自然是值得。
每一個敢是接下此事的人,都少不得听到這麼一番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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