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灩情殤之絕愛 第十章 是擔心?還是寬心?

作者 ︰ 淺瀟瑟

兩世為人,柳繼生的擔憂柳輕愛又怎會不懂,然,皇權之下,他們不過螻蟻之軀,皇上要如何,皇後要如何,太子又要如何,而他們又能如何,且不說事情未有定論,即使懿旨下,在木未成舟之前,什麼都可能發生,現在擔憂言過尚早,更何況太子殿下要的真的是她嗎?那日他見她的眼神有的不是而是算計,不然尉遲行又何必對她一個什麼都不是的庶出小姐低聲下氣,只怕是她已成為他欲利用的一顆棋子,也許是棄卒保車,也許是攻城掠地。

斂下嘲諷一笑,柳輕愛再次出聲安慰︰「大哥不必太過介懷,船到橋頭自然直。」

「大哥,不如我們趁著這幾天先給小妹尋一門親事?」不知何時就在的柳俊生突然插了進來。

「不可能,二弟你知道嗎?爹從來沒有主動關心過小妹,可就在剛才爹讓我來看看一直沒有出現的小妹。」

听到這里柳俊生輕嘆,還有誰能比他們清楚,若不是已經有人說過什麼,那個幾乎忘記還有一個女兒的爹又怎麼會突然良心發現來關心起這個已經默默無聞了十四年的小妹,所以現下他們恐怕當真是有心無力,爹的權利他們忤逆不了,小妹的閨譽他們又不能玷污,如此就真的只能坐等十日之後看到底會如何了!

「大哥說的,小妹知道了,大哥二哥且放寬心,再有一刻府里就正式開宴了,兩位哥哥還是快去吧!若是遲了,便是對太子不敬了!」眼角瞥見床帳後的一抹清淺身影,柳輕愛微笑著說。

「也是,小妹,我們就先過去了,若是有事就讓雙喜來喚我們!」也知道真的不能再拖,柳繼生留下這麼一句和柳俊生匆匆離去。

「你若不願,我可以帶你走!」腳步聲越來越遠,到再也听不見,那襲淺白才緩緩從床帳後緩緩現身。

「我沒有不願,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身在哪里對我來說都是一樣,而且我絲毫不覺得太子殿下的目的是我這樣無足輕重的女子。」也許是柳家,也許是皇權,現在尚不可知。

「那日偷襲尉遲行的黑衣人身上有來自四皇子府的標識。」

「四皇子?」不曾見過,也不曾听大哥說起過。

「是,他娶了丞相之女做正妃!」

「所以太子就看上了背後有尚書支持的三姐嗎?」

「可你不是必要的。」言下之意是若不是太子真的是看上她,否則沒有必要將她牽扯進來嗎?

略一挑眉,柳輕愛沒有回答他,人心難測,想什麼也不過多余。

「沒想到影閣還知道這些事!」一直以為他們只游走在飛檐走壁,摘葉飛花的江湖中。

「只要有錢,江湖朝堂沒有區別。」

「的確如此,從明日起,豪財坊接受賭徒的各種抵押,再轉手分散賣于不熟悉的地下錢莊,減少不必要的損失。」江湖與廟堂,金錢與權力不過都是大小之分,她也一樣,也許有一天她會離開,真金白銀必不可少,前世里她從未拒絕過來自名義上的富豪父親的資助,因為她了解錢不是萬能的,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再加上金融系的燻陶,走到哪里都需要金錢支撐的信念一直存留到今天,從未散去。

「好!」相識三個月,每半月出現一次,他,不曾拒絕過她的要求,也永遠只有這一個字,然,從來沒有出過差錯。

離開之時,白衣遞過一張信紙,柳輕愛便見上面寫著細細的幾行字︰明日我將動身前去西域,兩個月後才會回來。京城西郊有片楓林,若有事就將令牌置于楓林正中央左手邊有凸起山石的樹下,用樹葉覆蓋就可,到時自然會有人來見你,返還給你的令牌上會刻有來人的名字,而來人亦只會是影閣之下的其他八閣,分別為暗,魅,迷,魂,亡,寒,藥,毒。

牢牢記下後,柳輕愛將信紙還回白衣手中,頃刻間白紙黑字隨著沒入暗夜的人影灰飛煙滅,尋找不到一絲存在過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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