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麼回事,一大早就在宮里吵吵嚷嚷,成何體統!」不知何時,皇後帶著宮女侍衛來到了風冥住的留客苑,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
一干人包括風冥都退回屋中行禮,並將皇後也一同迎了進去,卻沒有一個人能說得清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皇後到底是皇後,久居深宮,這樣的場景又怎會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只是看風冥的臉色,這似乎是柳輕愛的錯,她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來?難道說她又一次看錯了她?
「看這架勢,本宮大體是知道怎麼回事了,但本宮還是要問清楚,風冥你先說說!」
「起稟皇後娘娘,臣不知昨夜發生何事,昨夜是殿下為微臣辦的洗塵宴,微臣便多喝了幾杯,但微臣本身不甚酒力,很快便喝醉了,殿下便慰留微臣在留客苑歇息等酒醒再回府,可今日一早醒來,便就是這樣。」風冥說的很簡單,言語間的憎恨卻很強烈。
「本宮知曉了,那麼,柳輕愛,你再給本宮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回娘娘,臣女昨夜應大理寺卿之女之邀,宴席沒多久就出了御花園與之談天,之後沒過多久,她的丫鬟便將她喚走,臣女因不適御花園太重的酒氣,便沒有一同回去,想在外邊多待一會,然而,沒有多久,臣女便深感不適,渾身燥熱,不知如何是好,然後臣女就暈了過去,後來的事便都不知曉,一直到剛才才清醒過來。」
若風冥說的是真,柳輕愛說的不假,那麼他們就是被人算計,軒兒如今和四皇子爭的如此明顯,四皇子有意挑撥他們的關系也不無可能,但若是其中有一人說謊,也不能排除,她相信她的眼楮不會看錯人,風冥與柳輕愛都不是這般願耍手段之人,不過若說,柳輕愛不願嫁進皇家,出此下策,她亦不能肯定是真是假,這樣一來,她倒是真的不知該如何斷定才好。
「罷了,你們的意思本宮都懂了,這樣吧,你們且都散去,雖然有辱斯文,折損皇家體面,可到底也是件大事,等本宮和皇上稍作商談,再下定論,麼麼,擺駕,回宮!」草草說了兩句,留下一室人面面相覷,皇後帶著宮女侍衛離去。
皇後前腳剛走,風冥後腳就飛身而去,風冥一走,柳家兄弟也沒有多留的意願,拜別太子後帶著柳輕愛離開,一出宮門,柳繼生便喊住柳輕愛焦急的問︰「小妹,你老實告訴大哥,你真的什麼都沒做?」
「大哥?你說什麼呢?」大哥怎麼可以這般懷疑小妹。
「我!」柳繼生當真是急昏了頭,听到柳俊生阻止他,他這才驚覺自己說了些什麼,他居然真的懷疑起自己捧在手掌心里疼愛了近十年的小妹,認為她為了自己的閨譽怕將來嫁不出去而做出這等事來。
「沒事的,二哥!」柳輕愛什麼都不想多說,陰謀也好,陽謀也罷,她現今要做的不是在這里解釋她何其無辜。
誰都沒有想到,柳輕愛回到柳府不過兩個時辰,連她等的人都還沒有來,聖旨就已下,跪在柳府大堂接旨時,看著一本正經宣讀聖旨的大內總管,柳輕愛突然很想笑,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柳府四女柳輕愛秀外慧中,溫柔婉約,深得朕心,特此為其賜婚,正月及笄三日之後嫁于戰國將軍風冥為妻。當今聖上連她柳輕愛的大名恐怕都是第一次听說吧,還真是好一個深得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