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灩情殤之絕愛 第八十三章 是悔恨?還是痴狂?上

作者 ︰ 淺瀟瑟

「青茗,你在門口已經來來回回幾十次了,有事要說就趕快進去,還是主子讓你辦的事你沒辦好,你不敢進去?」

「噓,你小聲一點!」听到墨染的話,青茗一下子沖過去想要捂住墨染的嘴,卻被墨染一旋身輕巧避開。

「沒辦好就是沒辦好,你還是趁早去跟主子領罰吧!」

「噓,墨染,我這一進去就不是單純的領罰,而是絕對的受死。」一想到傳來的消息,他就渾身冷顫,冷汗直流已無法說明他此刻恐怖的心境了。

「哼,你又干了什麼好事?」

「不是我干了什麼好事,而是,唉,兄弟,我們相交這麼多年了,這一次你要幫我收尸。」

「到底出了什麼事?」

「唉,染,陪我進去說吧!」長嘆一聲,橫豎是死,太過掙扎也只是片刻。

博雅殿是他們天雅皇宮只屬于歷代帝皇的寢宮正殿,金線九龍戲珠,蟠龍飛升的黑玉屏風不下三十座,描金琉璃宮燈百盞環繞正殿,千年沉香木雕刻成床配冰蟬絲煙紗帳,就連他們踩踏的地面都是白玉堆砌而成,極盡了奢華之能事,可自從十五年前主子登基為帝,博雅殿一朝名未更,但那些足以透徹整座皇宮的琉璃燈被棄之高閣,黑玉屏風被暗藏地底,只有那足可以容納十人同睡的大床被保留了下來整日整夜的和只有光可鑒人的白玉地面和幾十根支撐起宮殿黯黑的梁柱相伴,白日里還依稀可見其輪廓,到了夜晚,尤其是連月光都羞澀的夜晚,若沒有暗中窺物的高深內力根本無法分辨方向。在青茗眼中今夜的博雅殿更是莫名的深邃難測,他只覺得自己正慢慢丹上幽冥之途。

「主子!」暗夜里,青茗悄無聲息的和墨染站立到床邊,低低的帶著至高無上的恭敬又夾雜了些擔憂的喚了蒼絕一聲,為何他覺得主子已像是知道了些什麼似的,他從未見過這樣的主子,呆呆的面無表情,好似靈魂被抽空一般,只有撫在心口的手在拼命的用力,苦苦壓抑。

「什麼事?」

「呃,主子,是關于柳小姐的事!」

「愛?是不是愛出什麼事了,是不是?」一下子回過神來,瞬間蒼絕便已在青茗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領急切的問。

「主子,柳小姐她,三日前在風府被襲,月復部中箭後被擄,如今下落不明,生死不知。」

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輕輕的八個字,卻重逾千斤巨石,萬箭齊發,頹然的放開青茗,蒼絕萬念俱灰的跌坐在冰冷的白玉上,原來那夜心痛的不是毫無緣由。呵!他錯了,他終究是錯了,如果那時就強硬的將她帶回來,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即使憎恨,即便痛苦,至少還在同一片天空下呼吸,至少她還是溫熱的,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只听著別人告訴他她下落不明,生死不知!至少,至少他不會連淚都無法流下。

那是一種悲切的哀,那是一種深沉的痛,那是一種也許他青茗終其一生也無法理解的傷,他只能感覺到主子散發出來的絕望在他身邊流轉,讓他窒息,讓他驚懼。

「主子,現在一切還未有定論,也許事情並不像我們所知的那麼嚴重,屬下相信柳小姐一定會平安無事。」他的勉強開口安撫不了太過壓抑帝痛,只能任由蒼絕周身的哀絕層層疊疊環繞,慢慢堆積,從絕望里堆砌出了無法緩釋,排山倒海而來的憤怒。那個為愛而痛,為情而傷的男子在一瞬間又變為他們狂肆,冷漠又狠厲的主子,這天雅皇朝無懈可擊的帝皇,只有那血紅的眼瞳里暗藏著生無可戀的哀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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