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城,馨苑家園高檔住宅小區。
「爸媽,你們怎麼來了,也不打個電話提前說一聲,我好去接你們二老。」葉璇听到門鈴聲,打開門一看是自己的父母,忙側身讓二老進屋。
兩位老人正是葉璇的父母,父親叫葉寶國,母親叫段紅英,都是鋼鐵廠的老職工,現在退休在家,住在這邊不遠的一個小區內,開車十來分鐘的路程。離著近方便,經常過看望女兒、女婿和外孫女。
「接啥,我們老兩口沒老到走不動路,況且家里也有車,我載著你媽過來的。「葉寶國滿頭白發,臉色紅潤,步履穩健,完全看不出是一名已經年僅七旬的老人。
「爸媽,喝茶。」葉璇抄起放在櫃子上的一包茶葉,泡了兩杯茶端過來放到桌上。
「不用管我們,你去忙你的吧。對了,大海和蘭蘭呢?」葉寶國沖著正要離去的女兒問道。
「蘭蘭還沒放學,大海去接她了。」葉璇繼續向廚房走去準備晚飯,順便再多加兩道好菜招待父母。
葉璇離開後,葉寶國站起身,走向客廳用來存放酒和茶葉的櫃子,隔著玻璃打量里面的酒和茶葉,想看看里面有沒有增加新的。這是葉寶國每次到郭大海家來必做的一件事。為的就是知道自己姑爺是否陶騰到好東西。
葉寶國平生最大的愛好就和酒和茶葉這兩樣,郭大海每次弄到的好酒或是好茶葉都被這老爺子給要去,。
「每次都這樣,你就不能消停一會兒。」段紅英看到自己丈夫一進門就惦記自家女婿的東西,沒好氣的說道。
听到妻子的話,葉寶國早就習以為常,也不理會繼續自顧自看自己的,茅台、五糧液、拉菲等國內外的名貴美酒,極品大紅袍、極品鐵觀音、毛峰等名貴茶葉,一一自眼前劃過並沒有激起老爺子的興趣,這些逢年過節郭大海和葉璇都會送,因此老爺子並不缺少這些。
最後,老爺子的目光落在櫃子一角的兩個竹筒、瓷壇和紙包上面。竹筒一般大小,是從同一根柱子上截下來的,竹筒直徑大概有10多公分,高約20多公分。紙包則是以前常用來包散裝點心的油紙。而瓷壇是農村用來盛東西的小瓷壇。
三樣東西,比起櫃子里那些包裝精美的酒和茶葉,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有著雲泥之別。
但是,葉寶國卻對這兩樣產生了極大的興趣,因為他了解自家的姑爺,凡是好東西都會放到這個櫃子里,一般的東西都隨手扔到其他地方去。盯著竹筒和紙包,葉寶國眼楮一亮,想到︰「姑爺又弄到好東西了,不行老頭子我可要好好看看這兩樣東西究竟是什麼?」
說做就做,葉寶國伸出手就要打開櫃子,這時,「 嚓「一聲房門從外面打開,郭大海和蘭蘭從外面進來,看到坐在沙發旁岳母和站在櫃子前的岳父︰「爸媽,你們什麼時候來的。」
「剛到一會兒,蘭蘭乖孫女到姥姥這來。」段紅英起身把蘭蘭摟在懷里,說起話來。
「大海,你來的正好。過來我有話問你。」葉寶國招招手說道。
「您有什麼話就問吧。」郭大海一看岳父站在櫃子前,不用想就知道老爺子這是又惦記上自己的酒和茶葉了。
「竹筒、瓷壇還有紙包裝得是啥東西?」葉寶國打開櫃子,角落問道。
「酒和茶葉啊。」
「什麼酒和茶葉,在哪兒弄得?」葉寶國一听是自己最喜歡的兩樣東西,興趣徒增,眼里充滿期待。
「這麼嘛,酒是我一個朋友自家釀造的,茶葉也是他自己炮制。這個酒叫神仙醉,這個叫神仙斗,瓷壇里的叫百果酒,紙包里的是黑花茶。」郭大海指著竹筒和瓷壇一一介紹。
「自釀的酒啊,名字挺不錯,就是不知道味道怎麼樣,能否配得上名字。」葉寶國有些失望,興趣也減了幾分。
「呵呵,味道嘛!我也說不清楚,待會兒您嘗嘗就知道了。」郭大海說道。
「行啊,你小子還和我打啞謎。待會咱爺倆喝上兩杯,如果不能令老頭子我滿意,看我怎麼收拾你。」
說著兩人大笑兩聲,一起走到沙發上坐下來,繼續討論有關酒和茶葉的話題。談到精彩處,總會笑兩聲。段紅英和蘭蘭坐在一旁也不會理會他們,這種情形已經見到無數次,早就見怪不怪。說話間,時間過的特別快,廚房里葉璇已經做好飯。最後一道菜端上桌,一家人洗干淨手在餐桌前左下,開始吃完飯。
「爸,我給你滿上。」郭大海拔掉竹筒上的塞子,拿起玻璃杯倒滿放到葉寶國的身前,然後給自己也倒了一杯。
「這是。」葉寶國看著被子里的藍紅分明的酒,表情十分驚訝。他喝了大半輩子的酒從來沒見過如此怪異的酒。端起酒杯放到鼻下,一股濃郁的酒香涌入鼻腔。葉寶國馬上感覺出杯中的酒絕對不同凡響,迫不及待的喝了一口,然後閉上眼楮細細品味。酒入口後臉上的表情連連變化,最後露出如是重負的表情,繼而大呼︰「好酒。」
「怎麼樣,這酒您還滿意吧。」郭大海看到自家岳父的反應,一幅得意洋洋的表情。
「滿意,滿意,真是太滿意了。這酒簡直太神了。」
接下來,郭大海和葉寶推杯換盞,很快一杯酒下肚。難得遇到世間少有的美酒,葉寶國當然不能放過,又連著好幾杯。葉璇她們生怕兩人把持不住喝醉了,紛紛在一旁勸阻。
「對了,大海不是還有另外兩種酒嘛,快點拿出來嘗嘗。」
「先嘗嘗百果酒。」郭大海從櫃子里拿出瓷壇,給老爺子到了一杯。
「嗯,很不錯,就是味道太淡了。再給我倒背神仙醉。」老爺子喝完百果酒,就沒有多大興趣了,味道不適合自己,反而提醒過大海。
「這酒容易醉人,您今晚喝不少了,要不我們改天再喝吧」郭大海有些為難。
「是啊,爸。您還是改天吧。」葉璇也清楚神仙醉的厲害,勸道。
「別廢話,趕快倒,老頭子我還從來沒喝醉過呢。」葉寶國听女兒和女婿這麼一說,倔脾氣立馬就上來了。
「好,好,我給您倒,但咱說好了,只能喝一小杯。」郭大海沒辦法只能答應下來,但不忘叮囑道。
「別廢話,快點。」
待郭大海倒了一杯神仙醉,葉寶國就迫不及待喝了一口,眼楮為之一亮,這酒不輸于神仙斗,也是世間少見的美酒,仰頭就把一整杯差不多三兩酒一口喝下去。由于動作太快了,郭大海沒來得及。
「爸,您沒事吧?」郭大海問道。
「沒事,再來……」還沒說完,葉寶國忽然倒下趴到桌子上了,嚇了眾人一大跳,擁上前查看,確認老爺子只是喝醉了才放心。
老爺子喝醉了,晚上沒辦法回家了,只能在郭大海他們這里住下。于是,葉璇先去樓上收拾了一間臥室,把老爺子扶上去。
第二天郭大海一大早起床,走到客廳的時候,就看到老爺子正在陽台上打太極拳。
「爸,感覺怎麼樣。」
「不錯,渾身舒暢,感覺就像是回到年輕那會兒一樣。」老爺子停下來,樂呵呵說道。
翁婿兩人站在陽台上,談論昨晚喝的兩種酒。郭大海也不隱瞞自己的岳父,把酒的來歷以及從林志杰哪里听的有關酒的事情和盤托出。期間,老爺子一個勁的贊嘆。
當然,十分愛酒的老爺子臨走的時候不忘從郭大海那里要走了大半的神仙醉和神仙斗。這讓郭大海心疼了好長一段時間……
話說,葉寶國回到家以後,立馬打電話把自己的幾位老友叫到自己家里,向他們炫耀自己的好酒。結果不言而喻,這幾位老人也倒在了神仙醉之下,同時為林志杰釀的美酒增加了幾名鐵桿粉絲,其中一位身份特別尊貴。
而等這些老人醒來後,又將葉寶國手里僅剩不多的酒給分去不少,讓老爺子大呼後悔。同樣,這幾位老人回去後,也和自己的親朋好友分享,但是大家都很寶貝,後來的那些人都僅喝到一點。即使如此,那些人也都認識到酒的美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