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樂姑娘來找你了。」段盛文站在垂簾外請示著。
「哪個樂姑娘?」上官翼合上了手里的書。
額,段盛文回頭又看了李雪鳶一眼,「就是,就是少爺讓我查的那位。」
嘩啦一聲,簾子就開了,一看,傻眼了。「你怎麼來了?」
段盛文見主子出來了,趕緊閃人。
「人家想你了嘛!」李雪鳶羞答答的靠了過來。
「你,你離我遠點!」
「是寶兒讓我來找你的!」
上官翼斂了斂脾氣,「找我什麼事?」
「讓我找你、、、」,額,找他干什麼來著,怎麼記不得了?李雪鳶半張著嘴捋了捋頭發,沖上官翼嬌媚一笑。
「我,我忘記了、、呵呵」
上官翼嘴角抽搐了下,「送客!」
段盛文在院子里候著,听見這麼一聲,有些莫名其妙。這少爺好不容易把人盼來了,這怎麼還發脾氣了呢?我到底是去還是不去啊?
「唉,我真的有事找你,村里發生瘟疫了,寶兒、、、」李雪鳶話還沒說完,上官翼就沒了。
段盛文只覺得一個藍影像風一樣的飄過,「哎,少爺!」
李雪鳶那個氣啊,趕忙追了出來,也不坐馬車了,從邊上的馬廄里,騎了一匹,追了上去。這個死男人,啊、、、氣死我了!
上官翼說不清楚自己現在是什麼情緒,只知道,村子里發生瘟疫了,她在那。
到了村里,每家每戶都關著門,敲了還一會,也沒人回應。上官翼心里的擔憂更盛,一戶一戶的敲。直到見一老頭在給牛喂著草料。
「大叔,寶兒家住哪?」
張大叔拿草料的手不自覺輕顫了下,「你有什麼事嗎?」來人並非普通人,是從中城來的嗎?
「我是她朋友,听說村里有了瘟疫,我擔心她。」上官翼顧不了那麼多了,只想快些見到她,就算她已為人婦,那又如何!
張大叔低垂的眼眸微微閃了閃,「我帶你去。」
上官翼把馬栓到了邊上一棵樹上,跟著張大叔到了茶園小屋。
由于中午忙著和那兩個大夫商量藥的事,午飯就推後了。兩個大夫被安排在了大牛家,寶兒和樂墨這才得空吃飯。
听見張大叔喊聲,樂墨出了屋。
上官翼直接無視樂墨,擦身而過。張大叔依舊在院子里,樂墨微微點了點頭,張大叔拖著腿,離開了。
「額,你怎麼來了?」寶兒差點嗆到了,上官翼剛想有所動作,樂墨上前隔開了,把那小人往自己拉了拉,給她倒了杯水。
上官翼收回了手,拿了一個板凳,也坐到了桌子邊上。
「李雪鳶沒去找你嗎?你怎麼來這了?該不會那個傻女人把你帶來的吧!」寶兒一個頭兩個大。
話說,李雪鳶下了馬差點栽倒在地,這一路,簡直能要了命啊!那家伙和寶兒到底什麼關系啊,緊張成這樣?
伸出爪子抓了抓地,人家都有相公了,你還湊什麼熱鬧!沒見到一個大美女正在這呢嗎?拍了拍手,氣洶洶的往小屋去了。
樂墨面色雖沒什麼變化,可是眼底卻是有一絲不快。如此明顯,他當然知道他是為了什麼。不動聲色的,繼續給寶兒夾著菜。順便給她擦了擦沾了湯汁的嘴角。
「我餓了!」上官翼看著這場面心里有些不得勁。
「鍋里有,自己盛去。」寶兒剛說完,一個鵝黃色身影就進來了。
哎,有的我煩了,寶兒皺了皺眉眉,樂墨揚著嘴角,優雅的嚼著米飯。
李雪鳶也不客氣,也到灶台拿著碗準備盛飯。上官翼盛了點,剛忙扔下了鏟子,坐到了桌邊。
「呵呵,我家的飯是不是特香啊?」寶兒都沒脾氣了,皮笑肉不笑的瞅著那倆人。
那倆人還真不拿自己當外人,也不答話,都自顧自的吃著。寶兒無奈的看了樂墨一眼,樂墨但笑不語。
「你倆慢慢吃啊,我們吃好了,還得干活去呢,吃完了別忘了刷碗就成。」
寶兒和樂墨同時放下了筷子,神同步,起身往外走。
上官翼又拔了兩口,也不吃了,跟著出去了。李雪鳶也顧不上飽不飽了,扔下筷子追了出去。
樂墨和寶兒在前面,那兩個活寶就跟在後面。
柱子已經能下床了,不過為了避免感染他人,寶兒囑咐了樂老婆子不能把他放出來,只允許在里屋活動。
上午的事讓大家都心有余悸,好多原本幫忙采藥煮藥的人都沒來,只有平日里關系好的那幾戶。
上官翼隨手拿起一棵馬藍根,放鼻子上嗅了嗅。又端起熬好的藥聞了聞,「再加一點無需子,效果會更好。」
「恩?你懂藥啊?」寶兒有些激動。
上官翼臉上劃過一絲苦澀,「嗯。」
「太好啦!那長什麼樣啊?」
「那你跟我去山里采吧!」多好的機會啊,怎可錯過。
「寶兒,你呆在家里,我跟他去。」樂墨挑了挑眉,饒有興趣的看了上官翼一眼。
李雪鳶也想跟去的,可是想到有些太不合適了,只能沒精打采的做寶兒的小尾巴。
「別苦著你那張後媽臉,過來搭把手。」
「你說,你和上官翼是什麼關系啊,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他對你有意思。」李雪鳶古怪的白了寶兒一眼。
「我去!看你那沒出息的樣,我都有相公了,還能怎樣?」
「那我不是看他對你下功夫嗎,你是不知道,我剛說你村里有瘟疫,話還沒落音,人就沒了。我能不生氣嗎?」李雪鳶不情願的給寶兒拿著筐子。
寶兒蹙了蹙眉,溫聲道,「你說你長得也不差,怎麼這麼沒底氣呢?你沒听說過嗎,女追男隔層紗,只要你下足了功夫,一定會搶到手的。」
李雪鳶若有所思的靜了一會,說的也有道理啊!我一個堂堂的李記少當家的,要財有財,要人有人,我不差啊!
寶兒是不知呀,她的這一番話可把上官翼給害苦了、、、、
李雪鳶蹲下了身,湊到寶兒眼前,「哎,我說,你相公一走,你就原形畢露了,什麼小女人,和我差不多嘛!」還不忘擠眉弄眼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