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鳳衣閣的經營雖然已經上了正軌,但是各方面還沒有足夠成熟。掛牌經營的問題,她還需要慎重考慮。
鳳衣閣的風頭,現在正旺。她當然知道樹大招風的道理。最好還是保守經營,不盲目去擴張。等到時機成熟,她會考慮把周邊的成衣鋪都給兼並了的。
余氏布莊是吳嫣然給她牽的頭。她可以利用一時的便利,但終究不是長遠之計。吳嫣然商鋪遍布桃縣,是余氏的最大買主。鳳衣閣就是一個成長期的鋪子,沒有錦衣坊那麼大的實力。如若真有一天,和吳嫣然撕破臉皮了。布源就是一個潛在的危機。
顛著手里的小筆,細細估量著。還是找時間去木葉莊看一看,心里一直放不下,那麼好的料子,錯過可真是可惜。
上一次回村里,寶兒和秀秀好好聊了一番。寶兒建議將那些婦人按手藝的好壞分幾個檔,每一檔的工錢也不一樣。又讓秀秀找了幾個有經驗的,專門負責成衣的檢查,不允許衣服出現任何可見的瑕疵。
好的企業需要的就是一種責任,賺錢是必要的,但不能是唯一的法則。企業生命的長度和企業的價值定位有很大的關系。鳳衣閣的目標,就是做看著最美的,穿的最舒服的。
收了筆,大致看了一下近期的賬目,吩咐木槿帶上了早上熬的雞湯,出了門。
到了木葉莊時,正好遇上了一個婦人正端著藥,要進門。寶兒說是婆婆的遠親,來看看婆婆。那婦人挺和善的,把寶兒迎了進去。
那婦人正是上次大夫介紹過來的,本就是在醫館幫著熬藥的。現在除了熬藥,每天還負責照顧著婆婆。
那婦人把婆婆扶了起來,婆婆上半身是可以動的,就是腿腳已經動不了了。婆婆說話不是很清楚,寶兒只說讓她好好養身體,也沒說其他的,帶著木槿離開了。
看著婆婆那樣,寶兒真的開不了口。布料的事還是拖一拖吧,至少也得等婆婆好的差不多的時候。只是寶兒心里也沒數了,這中風是不是能那麼幸運的就好。
樂墨最近早出晚歸的,寶兒倒是沒其他的想法,就是有些擔心他的身體。唉,到底是自己的男人啊,能不記掛著嘛!
吩咐冬梅和海棠,炖了一些補湯。到後院給小白喂了些菜葉,小白現在長得可胖了,天天懶懶的不願動彈,最多就在園子里溜溜。一個好好的野生品種,就那麼讓寶兒給糟蹋了,良好的基因都退化了,變成了實實在在的家兔。
李大叔住到了鄰邊的後院,原先的里間就改成了倉庫。那六個也已經搬了過來,不用每天再往李記折騰了。
秋意濃,桃花湖上的畫船歌舞升平,搖曳的紅燈映著輕輕的湖水,點綴著湖面,增添了不少聲色。
自從慕容昱入住了明香酒樓,上官翼就又搬回了郊區的私宅。他不想和那人有太多的接觸,無論現今形勢如何,他只要把握一個度,就不會讓上官家族卷入那紛亂狂潮。現在上官家族是一塊很好的墊腳石,可是等一朝成事之後,誰又能保證它不會像當年的花氏一族,成為眾矢之的,繼而慘遭滅族呢!
捻著杯口的茶葉,看著窗外那迷蒙的霧氣。
「少爺,藥好了。」千名端著一碗黑黑的藥進來了。
上官翼有些煩躁的皺了皺眉,「怎麼又要喝藥,我記得前兩天剛喝過。」
「少爺,已經過了七天了,今天可就是喝藥的日子呢!」,千名把藥放到了上官翼面前的矮幾上,立在一邊看著他家少爺。
上官翼望了望呆呆立在一邊的千名,「你先下去,等冷涼了我就喝。」
千名哪信啊!他家少爺他還不了解嗎,只要他這邊一轉身,立馬藥就沒了。待會就還得重新熬,因為被他家少爺偷偷倒了。從他記事起,他家少爺倒藥倒了無數次了。他可沒那麼好糊弄啊!
「少爺,藥我剛才冷好了,現在正好喝,不燙。」千名上前把藥端了起來,遞到了上官翼面前。
牟足了全部力量,抵抗住了他家少爺那凶辣的目光。上官翼收回了目光,接過藥來,看有沒看一眼,仰頭灌了進去。千名踮著腳尖,伸著頭看了看,果真是進去了。笑嘻嘻的接過了空碗,遞過去一個帕子。
上官翼粗魯的接過帕子,擦了擦嘴角,又給甩了回去,千名連忙接住,「少爺,那我就先退下了,少爺早點休息啊。」
「慢著,」
「少爺還有什麼吩咐?」
上官翼假咳了兩聲,拎起邊上的一本書,似是無意的問道,「鳳衣閣最近有什麼動靜?」
千名動了動耳朵,他家少爺這是真瘋了啊!
收了收苦瓜似的臉道,「一切安好!」
「什麼一切安好?不能什麼動靜都沒有吧?怎麼查的你!」,順手就把書給甩了出去。
千名趕忙接住了,「少爺啊,樂夫人和樂公子挺好的!」
「什麼樂夫人?告訴你多少遍了!樂姑娘!」,抬手就向千名頭山揮來,千名激靈的跳到了一邊。
上官翼也覺得自己表現的有些夸張了,斂了斂神色道,「她每天都做些什麼?那個瘋婆子是不是每天都去纏著她?」(瘋婆子不是別人,正是李雪鳶是也!)
千名心里嘀咕著啊,他家少爺怎麼就非得看上樂夫人啊,這可怎麼是好啊!當初在中城,他家少爺誰也看不上,老老爺就把他叫去談話了。讓他想方設法把少爺往那方面引。可他家少爺哪需要他去引啊,早就閱人無數了,就是沒一個入眼的。
現在倒好,有入眼的了,本打算回去報告呢,才知道人家是有相公的。你說這可怎麼是好啊?
千名還沉浸在想象之中,不住的嘆息著,完全沒听進去。
「怎麼了?」,上官翼立馬起了身,揪著千名的領子,差點把人拎了起來。
千名被勒的差點喘不過來氣了,「你說!到底怎麼了?寶兒出什麼事了?快說!」上官翼像瘋了一樣。
「沒,沒事,什麼事都沒有。」千名好不容易能有冒話的機會了,揉著脖子答道。
「你下去!」,「快點啊!」,直接踹了千名一腳。
我怎麼這麼命苦啊!千名一邊感嘆,一邊給他家少爺關了門。
上官翼對著銅鏡理了理頭發,拍了拍衣裳,輕輕一躍,就從窗戶走了。
好久都沒見到那個女人了,心里難受的很。一個人晃蕩著,晃蕩到了鳳衣閣的門口。樓上窗紙上還映著燭火,應該還沒睡覺呢!在樓下繞了一圈,轉過來正好對上了樂墨。
上官翼有點做賊心虛的感覺,想要邁步就走,可轉念一想,自己什麼也沒干啊,挺了挺胸道,「今晚月色真不錯啊!」
樂墨將他的一舉一動都收入了眼底,挑了挑眉,「上官兄好雅興啊,我怎麼看不到月亮?」
上官翼抬頭瞅了瞅那黑乎乎的天,連一顆星星都木有,捂著嘴,咳嗽了幾聲,「哦,剛才還有呢!怎地到這邊就看不到了呢!真是奇怪。」轉身低著頭嘟囔著,等到拐彎處時,御著風,回到了私宅。千名在外面只听少爺屋里乒乓作響、、、
樂墨看了那路口一眼,眸中劃過一抹思忖,面色不悅的從邊上的側門,進了屋。
明天就是菊花節了,正是和吳嫣然約好的日子。寶兒捏著盤子里的小糕點,有滋味的嚼著。
「相公,你回來啦!」,跳下了小榻,趿拉著鞋,就迎上了樂墨。樂墨把那小人橫抱回了小榻。
「你老盯著我干嘛?」,寶兒伸手遮住了那有些過火的眼楮。
樂墨勾著唇,拉下了那個小爪,俯身湊到寶兒臉邊,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那嘴角,「嗯,這糕點,味道不錯!」
「你討厭死了!」,不再看那邪魅的男人,起身進了里屋。
樂墨挑了挑眉,他家女人啥時候變得這麼害羞了?起身就追了進去。
進去了就見那小人翻箱倒櫃的,樂墨撫了撫額,「寶兒,你想找什麼?相公幫你找。」
他可是真不相信她家小人能找到東西,他家小人只會翻,不會找的。這要是再不幫忙,全部的東西都要被她倒騰出來。
寶兒頓了頓,扔下了手里的東西,「我想起來了,在那個箱子里,你幫我搬下來。」指著架子上面的箱子,讓樂墨幫忙。
樂墨趕忙給那個小祖宗把箱子給搬了下來,寶兒翻了壓箱底的兩匹素錦,從下面抽出了那件月白色的長衫。
樂墨得意的挑了挑眉,剛想接過來,就被寶兒拍開了手。
「這可不是給你的。」見那男人得意的模樣,寶兒就想挫挫他的銳氣,寶貝似得拿著衣服爬上了床。
樂墨頓時有些不樂意了,面色沉了下來,交疊著腿,靠在床上。
「給誰的?」,調子冷冷的。
寶兒真是個不怕死的,「上次木公子為了救我,不是弄濕了衣衫了嗎,當然是給他做的。」還拿著那衣料觸了觸臉,「好滑啊!」
樂墨的臉已經完全黑了,胳膊一伸,就把衣服拉了過來。
「你干嘛呀!我明天還要給人家送去呢!」,爬過去就搶。
樂墨氣急了,直接把衣服甩到了地上,把那小人拉了過來,劍眉倒豎,「我現在就讓你知道,誰是你男人!」
見樂墨來真的了,寶兒可不傻,趕忙跳下了床,撿起了衣服抱著就往外間跑。樂墨根本不用下床,腿一伸,就把人給勾了回來。
寶兒也不是吃素的,跳過了他的腿爬到了床腳。剛準備轉移陣地,就被那男人抵到了牆角。
「寶兒,還想往哪逃?」,某男挑著那標準的鳳目,嘴角勾著一抹邪笑,極致魅惑。
寶兒望著某男那松垮的衣襟,一不小心就瞄到了一顆小豆豆。趕忙吞了吞口水,移開了眼。
樂墨瞅著那小人的神色,拉下了外衣,里襯的衣帶已經散開了,那結實的紋理,一絲不漏的呈現在眼前。
寶兒本不打算再看的,可是又沒忍住,看了一眼頓覺渾身燥燥的,趕忙仰著頭,好害怕自己流鼻血啊!
某男現在心情大好,把那小女人手中的衣服扯到了一邊,某女已經沒了氣撕扯了,就那麼松了手。
樂墨眼中滿是促狹,胳膊搭到寶兒頭上的牆壁,湊近了身子。挑著眼梢道,「寶兒對為夫的身材可還滿意?」
拿著那小手就放到了胸膛,指尖的溫熱感傳來,寶兒連忙收起了手,身體忍不住顫了一下。
美色當前,怎能不想入非非?寶兒心里安慰著自己,眼楮卻是移不開了。
樂墨輕輕挑開了那小人的衣帶,把人擄到了懷里,「寶兒,想沒想相公啊?」,鼻尖輕觸著那小人的臉頰,在那玉耳邊呢喃著。
寶兒把持不住了,模著那張俊美的臉,傻傻的點了點頭。樂墨勾著唇角,舌忝了舌忝那玉耳,扯下了隔在兩人之間的那層薄衫。
嬌喘聲中跳躍的燭火,異常的鮮明火熱,紗幔輕垂,半掩著滿床的旖旎。
樂墨起床時,吻了吻懷里的小人,看著那玉頸上的朵朵桃花,輕揚著嘴角。輕輕下了床,給那小人掖了掖被角。剛想穿外衫時,瞥見了那地上月白色的長衫,拎起來,就套到了身上。別的男人穿他女人做的衣衫,他如何會給機會?
寶兒倒是沒太晚,想到下午的菊花宴,連忙起了床。照鏡子的時候才看到脖子上那片片紅印,無力的拍了拍腦門,都是惹的禍,能怪得了誰啊!
寶兒穿了一件剛成型的樣衣,淡淡的水藍色,上面繡著粉色的合歡,寬寬的水袖,配了一個深一些的腰封。這才是真正的高端大氣!又從布匹中選了塊淺藍大的薄紗料,剪了一條系到了脖子上,正好遮住了那朵朵曖昧。
海棠梳頭的手藝好,寶兒叫了上來,讓她梳了一個流雲髻,選了一根碧色的玉簪,插到了發髻上。
「夫人,你真是太美了!」,小丫頭羨慕的張著嘴巴。
寶兒淺淺一笑,「等你嫁人了,也會更美的!」
小丫頭不好意思的羞紅了臉,連忙下了樓去。
寶兒今天這身和往日有很大的不同,那V型的領子,透著成熟的韻味,鏤花金絲的繡工,彰顯著高貴,整體的修身設計,凸顯出了整個曲線,美得動人!
輕輕挪了挪脖子上的圍巾,在一邊熟練地打了個蝴蝶結,優雅且端莊。
寶兒下樓時,那繁復的裙擺流動著炫目的光彩,一撮長發劃在一邊,恍若正從雲梯上下來的仙子。
正在店里看衣服的,賣衣服的,一屋子全呆住了。寶兒坐到軟椅上,捏起一塊點心,填吧了點。滿屋子的目光一瞬不瞬的跟著移動,大家不敢發出一點聲響,害怕驚到了那個仙人。
時候差不多了,寶兒喊了杜鵑,那丫頭老成,有心思,是跟著李夫人見過場面的。
小康子正準備去喊轎子,寶兒制止了。
那幾人都在心里嘀咕著,這婦人要是往那街上一走,還不得發生擁堵啊指不定會發生什麼呢!公子要是回來了,肯定得把他們訓死啊!
這是新款的秋裝,正是一個打廣告的機會。寶兒怎麼會浪費呢!帶著杜鵑出了門。
吳府就在鎮中,離鳳衣閣也就三條街的距離,隔別人看來有些遠了,在寶兒眼里就是小case啊,爬山遠足,什麼沒玩過啊,這點距離根本就不算距離。
從寶兒踏出鳳衣閣那一瞬起,街上就炸開了鍋了,一層一層的人不斷地往寶兒的方向聚著,原本打算去青林街賞菊的,現在全改成賞人了。真可謂男女通吃啊,所過之處,先是驚呼,再是寂靜轉而就是沸騰。
滿街的男女就像瘋了一般,全堵向了一個方向。寶兒雲淡風輕,掛著淺淺的笑,自然的在街上穿行。前世沒機會顯擺,這一世可真是好命啊,那些明星走紅毯的感覺也不過如此嘛!
路兩邊鋪子里的人全都出了屋,樓上樓下,都往街上伸著腦袋。
「那,那不是嫂子嗎?」,郭學銘指著樓下,嘴巴驚的合不上了。
樂墨和慕容昱同時起了身,當看到那耀眼的身影時,樂墨既愛的要死,又難受的要死。
那麼多男人口水都流到腳上了,那小女人怎麼就沒所覺呢?一點也不省心!
慕容昱瞥向那抹身影,目光再難移開,她足夠耀眼,值得傾盡一切去擁有。斂了斂眸子,帶著一抹黯然。如若沒有邊上的那個男人,她是不是就會完全屬于自己了呢?又或許,用別的辦法可以讓邊上的男人放手呢?
直到那抹身影消失在視野里,三人才又坐回了座內。慕容昱余光瞥向樂墨,帶著一些忖度。
為什麼面對這個人,骨子里就有些怯弱,好似沒了太子這個光環,就少了好多底氣。
樂墨淡然的磨著杯口,濾著茶葉,眼波平靜,看不出一絲情緒。
「子軒學識淺薄,怕不能勝任郡守一職,恐負聖托。」
「子軒之才,本公子早就領教了,你若不能勝任何人還可?」,抿一口茶接著道,「想來子軒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無需再說,只希望子軒能夠好好思量,助我一臂之力。等本公子大業所成之時,定當厚報。」
樂墨微微彎了彎嘴角,「公子既如此,子軒還有何理由拒絕,定當恭敬不如從命。」
「哈哈哈,好!」
明媚的陽光渲染著整個城池,可總是有到達不了的地方,透著淡淡的憂傷。
寶兒到吳府的時候,已經有人在外面候著了,很恭敬的把寶兒引到了後院。還沒踏進去,就听見院子里一片鶯燕的寒暄聲,來的人不少哇!
寶兒算是最後一個到的了,一踏進院子,那些官婦貴女們全都噤了聲,刷刷的全把目光投向了寶兒。一個個像是能把人剝開似得,寶兒很是不舒服。
寶兒嘴角掛著笑意,微挑著眉,回應著。吳嫣然從呆滯中連忙起身,親昵的把寶兒拉了過去,向大家介紹著。
「姐妹們,這可就是我跟你們說的,我的寶兒妹妹,你們可知道,那鳳衣閣就是她的鋪子呢!」,吳嫣然面帶喜色,挑著調子介紹著。
那些女人短暫的驚愕一下,又恢復了那端莊嫻雅的樣子,沒有過分的親昵,只是正常的回應著。
吳嫣然忙把寶兒按到了座上,親手給寶兒倒了杯茶。寶兒禮貌的接了過來。
見寶兒面色閑然,沒有任何緊張和不適,吳嫣然垂著眼眸,頓了一頓。
接著又向寶兒介紹了其他的六人,每個人來頭都不小,家底都很厚啊!寶兒笑著一一問候。
「呀,現在鳳衣閣的生意可是火的很喲,把我們然兒的風頭可都搶走了呢!」,一個紅衣女子,吊著眼梢,似是打趣的說道。
「晴妹妹真愛胡鬧,什麼搶不搶的啊,听著不順耳。那是因為我們寶兒妹妹經營有方,我正準備今天好好取取經呢!」吳嫣然連忙回了過去。
這一唱一和的,看著可真是和諧的很啊!寶兒喝了口茶,彎起了眼角,「承蒙姐姐關照,妹妹我以茶代酒敬姐姐一杯如何?」說著雙手托起了手中的杯子。
「妹妹這是客氣了,姐姐敬你。」,吳嫣然拈起杯子,眼角帶笑。
那紅衣女子輕輕扶了扶頭上的金釵,轉頭和邊上綠衣女子細細說著什麼。
「你瞧你們那姐妹情深的,我們看著可都羨慕的緊啊!」,一紫衣女子,打笑著看著寶兒和吳嫣然。吳嫣然忙捏起一塊糕點遞到了那女子嘴邊,「還改不了你的話嘮癖子,你家相公怎麼受得了你喲!」
「哈哈哈哈」,一片附和,都拿著錦帕半掩著嘴角。寶兒自顧喝著茶,只當看話劇呢!活得累不累啊,笑都笑的那麼艱難,那日子可怎麼活啊!
「哎,要不咱們一起玩個樂子可好?」,綠衣女子提議道。
「怎麼玩啊?」,大家都湊過去問著。
寶兒不動聲色,瞥著那院子里開的正艷的各色菊花,悠閑地觀賞著。
「咱們每人寫一張字條,寫自己擅長的,放到布袋里,然後大家輪流著來抽,抽到什麼就要按照字條上的要求來做,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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