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男聲音低沉的厲害,滿是冷冽,周邊的空氣都變得凝滯了一般,仿若下一刻就會受不住那壓抑,爆裂開來。
某女暗自翹起了嘴角,悠哉的咬著小嘴唇,就差沒哼出調子來了。
她就想折磨折磨他,誰讓他就是個大男子主義了。做什麼都不喜歡解釋。那天自己都被他氣瘋了,才會喝酒的。要不是喝酒醉了,慕容清哪有機會把她擄走啊!
活該他好好受著!
樂墨平復了一會,努力克制道,「寶兒,你先在這睡一會,相公去去就來。」
說著就小心翼翼的把人擱到了床上,蓋好了被子。
只是轉身時,渾身透著戾氣,大有屠城泄憤之勢。
某女再也繃不住了,
「哈哈哈哈哈!」
笑的床都發顫。
那正走到窗前的男人,頓了一頓,這才有些回過味。回想著自家小人那些古靈精怪,頓時戾氣化為無奈。
眸中的怒意立馬都煙消雲散了,只是那帶著寵溺的眸中,染著幾多薄惱。
「寶兒,你可知,欺騙為夫,是什麼後果!」
某男沉著步子,走向了床邊,
「相公、、、不要生氣啦!」
某女立馬化身矯情小嗲女。
某男是想氣都沒有脾氣了,一到關于她的事情上面,自己的腦袋就再也不清明了。
看著那嬌媚的小臉,眸中欲火焚起。揮袖掩下了一室的燭火,撲向那嬌柔嫵媚。
不一會,輕哼粗喘交替,床架吱呀作響。
紗幔掩映下,玉體交纏,旖旎誘惑。
「寶貝兒,相公好愛你、、、、」
「你,你是愛我身體吧、、、」
「都愛!」
「、、、嗯、、、你輕點、、、」
「乖!相公已經好久沒陪你了、、、、、」
「、、、說得好听,、、你討厭、、不許、、、」
「寶貝兒,你真美!」
「、、、嗯、、、我不行了、、、、」
「寶貝兒,相公還行!」
……。分割線……
慕容清隨著暗衛的指引,來到了一處僻靜小院。
「主子,我們就跟到了這。」
慕容清薄唇輕揚,「周邊都控制了嗎?」
「回主子,除非里面有暗道,不然所有人插翅難飛!」
慕容清滿意的頷了頷首,飛身掠到院中,跟著的兩個暗衛也隨著落了下來。
「什麼人?」
亮著燭火的屋中,一聲厲喊。
藍衣男子側臥在榻上,眼眸厲光劃過,該死,竟然把人引到了這里。
想著那些暗處的隱衛竟然沒有發現,不禁有了思量。看來,那些人已經被控制住了,無暇顧此。
起身快速移向床上。
兩個暗衛在前開路,慕容清踏進了屋中。
燭火依舊在跳躍著,榻上散落著好些書稿。
慕容清想要伸手去拿,卻被一旁的一個暗衛制止了。只見那些書稿頃刻間化為齏粉,竟也沒有一絲可查的痕跡。
慕容清眉頭輕蹙,清冷的面上帶著一些肅然,掃視了一圈屋子。最後,將目光移向了那床榻。
一個暗衛立馬上前,試探的敲擊了幾下,示意慕容清,有所發現。
慕容清靠近了些,只見那暗衛躺到床上,輕拉那耷拉下來的布幔。床立馬降了下去,露出了側邊的暗門。
暗門狹窄,只容得人側身滾過。
慕容清眯起了眼眸,示意暗衛下了來,那床立馬恢復了原樣,契合的沒有一絲不恰。
只容人側身通過,如若那邊有人候著,過去的人必死無疑。他不會拿著訓了十幾年的暗衛的性命去賭。
不過,那人他一定不會放過。只要那人還有念頭,他就一定有機會親手把他抓了。
眸中多了一些堅毅,瞥了那一隅的齏粉,轉身離開了。
慕容清回到房間時,暗處守衛的人依舊都在,他也就放了心。想到已經這麼晚了,那女人定是睡著了,在外面頓了一頓,徑直回了自個屋中。
紗幔輕漾,陽光透著窗紙,投了一地的暖意。
只听咕嚕一聲,某女立馬爬了起來。
斜靠在床上的男人鳳眸滿是殄足後的愜意,听見那咕嚕聲,薄唇勾起了一抹邪魅的弧度。
「看來,為夫昨晚還沒把你這個磨人精喂飽啊!」
低磁的調子,夾雜著一些輕快。那張妖媚的俊臉,立馬靠了過來,大有再一番雲雨之意。
寶兒連忙把人推開了,「餓死啦!」不耐的喊了一聲。
「砰」的一聲,慕容清直接推開了門。
「寶寶,餓了就趕緊起床啊!」
樂墨眉頭輕蹙,兩根銀針出來去。
慕容清沒有任何防備,就那麼止住了步子,嘴唇依舊是那半張著的狀態。可是眼楮里,卻沒有那柔情,轉而如寒冰冷結般的冷冽。
那個男人還是追來了!
寶兒听不見響動了,立馬想要下了床去看看。
樂墨頓時不快,鳳眸中劃過一絲薄怒。
寶兒老實的收回了那想要伸下去的腿,攬上了那脖子,柔柔道,「相公,他對我很好。」
寶兒的意思當然是,人家對她好,所以希望樂墨不要動手傷了人家。不過,這話到了樂墨那里,可就被理解出了另外一層意思了。
「哦?」
樂墨明顯冷了調子。
她倒是能耐了,遇上一個護一個,那自己到底被放在了什麼位置?
寶兒豈會不知樂墨起了情緒,忙湊過去親了下那瑩白的臉頰。
樂墨這才算有些松動,沒那麼緊繃著了。
撈起了一邊的衣裳,一件一件給她套了上去。
那正卡在里間珠簾之外的人,滿眼的憤怒。
他昨天晚上竟然來過,為什麼暗衛沒有來報?
那床上兩人間甜蜜的小互動,到了他的耳朵里只能激起更大的憤怒。
自己怎麼如此大意,竟然讓他尋了來,如此一來,那麼賭約就是輸了。
想到那三個條件,心中的更是氣憤不已。
現在想來,昨天那女人看見自己暗衛時那興奮的小樣子,怕是也想好了留給那男人使喚呢吧!胸中憤悶難平,眸中都要冒出火來了。
當看著那男人攬著那女人傲嬌的走出來的時候,慕容清若是現在能動,怕是早就出手劈開了。
唉,我想說,小清清,人家那明明是淡然好不好?為毛到你眼里就成傲嬌了?
小清清︰我說是就是!
你凶毛啊,我想說,你有沒有發現自己有變化了呢?至少不會壓抑著不發泄了不是。孩子,有前途啊!
……分割線……。
寶兒看著慕容清那冒火的眸子,磨頭看了看樂墨。
意思是,差不多了,也給人家放開不是?
樂墨眯著鳳眸淡淡的瞥了一眼,拉著人坐到了桌邊,悠哉的喝起了茶水。
他容了他兩次,也讓了兩次。就不會再給第三次機會。
既然他那麼恨師父,那就讓他把所有的怒火都轉移到自己身上吧,畢竟和自己月兌不了干系。
「師父已經進了宮,你打算什麼時候過去。」
樂墨靠著椅背,眸色有些冷淡的瞥了慕容清一眼。
慕容清眸中怒意夾雜著不屑,冷光冽。
寶兒坐在一旁,目光在二人間游離,有些不明所以。
不過,她就納悶的是,相公傻了啊,給人家釘住了,還問什麼話啊,人家能開口嗎?
樂墨目光轉向那小女人時,冷光立馬化為汨汨柔情,若皎月清輝,閃閃灼灼
捕捉到二人間那不同尋常的情緒,寶兒斂起了臉上的浮華,對上了樂墨的眸子。
「小清清,你答應過的,三個條件。」
移開了那眸子,看向那靜立的人,無視那眼中的哀傷,接著道,「第一個,暫時放下所有的糾葛。」
想要他徹底放下,怕是根本不可能。
慕容清心中撕裂的厲害,放下,如何可能?這二十年來的刻骨傷痛,是想放就能放的嗎?
眸中陰鶩冷徹,只是,在對上那滿是關心的眸子時,卻是沒有任何支撐,完全崩塌。
那雙帶著關心的眼眸,是他心底最溫暖的光。
華商街一眼,那眸中真切的關心讓他冰冷的心深深觸動。也就從那一刻起,他冰透的心又有了另一種溫暖,有了期待。正因為如此,他才沒能心如死跡;正因為如此,他才知道什麼叫開心;正因為如此,他才明白,活著沒那麼痛苦了。
樂墨微耷著鳳眸,看不清里面的情緒。素手一抬,兩個銀針頓時消失不見。
慕容清一個踉蹌,這才穩住了身體。鳳眸中沒了陰厲,看向那清澈的眸子時,透著一抹撫慰。轉身快速掠了出去,消失不見了。
寶兒看著那輕晃的門扇,抬眼壓下了眸中的無奈。
……。分割線……。
鳳承琦接到太後回宮的消息後,沒做任何停頓,立馬派人把鳳承九尋了來。
嘉福宮中,氤氳的香爐繚繞輕燻。
內室中,氣氛有些壓抑,兩人有些沉默的對坐著。
這時,鳳承琦忍不住開了口,「哥哥,太後定是也收到消息了,她回來就是為了保護那個孩子。那我們昱兒的地位,可就不穩了!這關乎我們鳳家的興榮啊,哥哥。」
鳳承琦表述的同時,不忘提醒鳳承九,他們是一根繩上的螞蚱,當年的事,可是鳳承九一力促成的。如今,他也必須全力保衛她兒子的地位,否則,一毀俱滅。
鳳承九厲目看了鳳承琦一眼,微微想一想之後,又軟下了面色。
「如今,最主要的還是看皇上的意思。如果皇上沒有那個心思,任何人都無法撼動太子的位置。」
鳳承九一針見血,指出了關鍵所在。
鳳承琦慢慢緩下了情緒,暗自點了點頭。想到了明日的祭祀,看向鳳承九道,「那皇上此次召回景王爺,到底是什麼心思?是想、、、、」
「切莫胡亂猜忌,帝王的心思,又有幾人能夠看透。」
鳳承九淡淡的說道,話尾時,眸中染上了一些暗色。
若不是他鳳氏一族源自血族的緣故,怕是早就被慕容皇族趕盡殺絕了、、、、
想當年花氏一族從建國伊始,延續至今。卻不想,到底還是成了新皇的眼中釘。再加上花貴妃事件的催動,花族成了眾矢之的,慘遭滅族。
慕容澤的狠辣誰人不知,想當初,反對他繼位的大臣,哪一個得到了善終。
他們鳳族因為特殊的緣故,才能有幸隨著慕容皇族共存共榮。
可是如今,那唯一的籌碼卻是、、、、、
鳳承九灰暗的眸中,染著深深的恐懼。希望這事可以一輩子隱藏下去、、、、
慕容清離開沒多久,樂墨就帶著那小人離開了那處宅院,帶回了離鐘呂門不遠的一處鋪子。
「呵呵,樂大美男果真是多金哇!哪里都有產業,小女羨慕不已。」
樂墨淡笑著漾了漾唇,把那四處打量的小人攬到了懷里。
看著那搭在他肩上的白女敕女敕的小手,忍不住含了一指,輕輕咬了咬。
只有把她放在懷里,才能安心。這麼些日子,牽腸掛肚,他差點要失了神智。
寶兒連忙抽回了小手,嫌棄一般的找帕子想要擦掉那口水。
樂墨頓時不悅,臉色沉了下來。
「你干嘛這麼看著我?」某女無辜的喊道。
這男人脾氣越來越大了,真是難伺候的很。
樂墨不吭聲,將手搭向了榻邊,鳳眸微眯。
寶兒自顧的拿著帕子,擦了擦那指頭,期間偷瞄了一眼那壞脾氣的男人。真是搞不懂,他氣個什麼。她都沒直接把那口水擦到那張俊臉,就已經很不錯了,好不好?
樂墨細細打量著那嬌媚小臉,氣色不錯,好像還長肉了。她要是瘦了,他又得心疼個好些日子,可是一長肉,他心里又有些不痛快。沒良心的女人,定是想都沒有想自己。虧自己還吃不下飯,睡不安穩的。人家倒好,玩的很是滋潤啊!
看著那張俊臉一層層的變著色,某女立馬警覺。這越來越小心眼的男人,不會又要發作了吧。
樂墨抬手輕撫著那滑膩的臉頰,溫聲道,「想沒想我?」
某女連忙晃了晃腦袋。
某男稍稍加大了那放置在腰間的力道,剛想要發作,就被那匯報聲打斷了。
如今身在中城,形式不容樂觀。寶兒自是心中有數,沒再磨著那男人。起身前,伸手抹了一把那羨煞人的肌膚。惹得某男瀲灩出了無奈。
來回匯報之人寶兒並未見過,只是隨意瞥了一眼,就自顧繞到了屏風後面。
有些事情,樂墨並沒有主動告訴她。那麼她也不會執意干涉。每個人都有自己獨立的空間,就像,她為他的籌謀。只想在他需要的時候,才會給他擺出來一樣。沒有要邀功意味,只是因為想要守護。她也想守護他。
來回報的人一身樸素的布衣,看著竟沒有任何特別之處,就如那尋常百姓一般。
「主子,慕容昱已經從太子府出發了,正在趕往驛館的路上。」
榻上的人慢捻著一根銀針,那細細的針,映著那陽光,反射著奪目的光彩。如此,卻是沒有一點暖意,看著讓人陡然生寒。
鳳眸微挑,眸光幽暗深邃。
「去驛館通知呂張,不用再守」
慕容昱,你就這麼迫不及待了?
薄唇勾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著魅惑而危險。
通報的人會意的退了下去,房間里又恢復了二人的世界。
樂墨斂起了眸中的冷意,起身時又恢復了那溫潤淡然。有些事,是要跟那小人解釋一下了。沒想到那麼喜歡新奇事物的小人竟然能受了這麼久,都不開口詢問,果真是讓他刮目相看了。
寶兒兀自擺著那側邊的棋盤,看著那橫豎分明的線格,黑白分明的棋子,心中騰起了別樣的意味。
萬事萬物皆可在這分明中找到法門,一切陰謀設計也逃不出這線格的禁錮。黑終是黑,白就是白。棋局天下,萬物不離其宗。
一抬眼,就見那灼華之人立在那清輝掩映處,唇角的淺笑,醉了一室的旖旎。
「來一盤,如何?」
眉眼間,多了一抹少見的淡漠,似是看透萬物般的出塵淡靜。
「好!」
唇漾荼緋磁音,翩然身姿對立而坐。
黑白交替,逶迤著心之謀。清脆落音,渲染了一室的清幽。
半局已過,鳳眸中的贊賞之色愈來愈濃,只是抬眼時,全化作了自得之色。因為,人是他的!
對面的小人,沒了那份嬉鬧無心,眉目間多了一份凝重決然。仿若是那擺布天下萬物的權者,淡漠果決的處置著所有的命數。眼角的肆意,透出了那內心的成竹霸氣。
樂墨不禁頓住了那將要置下的棋子,勾著唇角,拉過那無骨的酥手。將手中余下的兩子都放置到了那手中,「我的一切,全交由你把握!」
鳳眸淬染著堅定和毅然,那漾著無盡魅惑的唇角出透出那低磁的音調。
四目相對,流淌著濃烈的愛意和誠然。棋盤上,映著那堅定交握著的手,暖了一室寒狎。
……。分割線……
慕容昱高調的乘著金頂車攆,帶著一眾侍衛,來到了驛館。
中城的人對于各色車攆對應的人,心中都是極為了解的。就像這金頂馬車一過,大家心中都明白了,太子出行了。再看著那隨從著的侍衛,和那車攆行駛的方向。都在心里嘀咕著,大概是來了什麼貴客。
想著明日就是國祭日,難不成是吳地的景王爺回來了?
一些年輕的,也不知道這景王爺是誰,都以為這慕容皇族也就只有一個當今聖上罷了。听著那上了年紀的提出了這麼一人,都來了興致,忍不住打听著。
「唉,想當年我們闌啟景王爺可是名震三國吶!無論到了哪個地方,一提景王爺,相互不認識的人都能為此大聊個幾天幾夜啊。、、、、、、」
上了年紀的叨叨的說個不停,那些年親的倒是听得很用心,這麼一來,都想去一瞻景王爺英姿。一大幫人追著那馬車隨去了驛館。
那邊,慕容昱已經到了驛館,這邊,兩人悠哉的曬著太陽。
「你和慕容昱是什麼關系?」
某窩在某男懷里的人兒,挑著柳眉,把玩著那垂下來的順長發絲,淡淡道。
「你早就猜出來了,不是?」
伸手把那小臉給磨到了臉前,蹭著那嬌俏的鼻子,低沉道。
某小人囊了囊鼻子,閃開了。這妖孽一這麼勾人,接下來定沒什麼好事,她可不想總是和他纏在床上,還要不要活了。
樂墨也不惱,大手摩挲著那柔順的腦袋,眉目間瀲瀲柔波,像極了一只慵懶的獅子。
「你既是放棄了當初的會試,說明你對功名利祿沒有任何興趣。吳嫣然的事,無非只是一個幌子罷了,你本意就不想前往中城。後來,慕容昱的出現,你就開始籌謀了什麼,我開始不知,但也知道應是和這個身體有很大的關系。聯系那個玉佩,再加上近來的調查,我才算真正理清楚。」
杏目凝著那張妖冶的面容,對上了那染著璃色的燦然眸子。
妖媚男子勾唇一笑,瀲灩了一室芳華。薄唇輕啟,「只是他不該對你起了心思。」「他既然查了,我的身份遲早是要暴露的。可是你的,我不允!」
眸色驀地染了一抹陰沉,若深潭,不知其深。
「呵呵」
銀鈴般的笑聲打破了那沉靜的壓抑,如子夜般的清透眸中多了一抹狡黠。
「萬一我真想去認祖歸宗了,你打算如何?」
「不可!」
樂墨毫不遲疑的揚聲制止了,鳳眸中有一些不快。
寶兒瞧著那張有些陰沉的臉,心中瑟的樂開了花。終于把那不慍不火的面具給撕了,如此真切,看著舒心了不少。
繞著那男人肩上的墨發,嬌聲道,「那人家就想嘛!」杏目盈著柔漣的光彩,直看著那鳳眸。
那男人可火了,「我說不準就不準!」
這個小女人,越來越野了,哪有以前那麼乖巧可人了。不過,他心里也清楚,那乖巧可人的模樣當然是裝的。她實則就是個小狐狸,百般模樣。
那杏目立馬籠了一層水霧,嗲聲道,「你剛才還說要讓我把握呢,怎麼現在就反悔了呀?」
樂墨不禁嘴唇輕顫著出不了聲了,對啊,他剛才才說過啊!千真萬確啊!
可轉念一想,立馬斂起了冷色,換之一副溫潤柔情。
「寶貝兒,為夫的意思是,我給你管。可我沒說你也給你管啊!」
某妖孽咬文嚼字,溫軟的調子,彰示著此時那頗有耐心說教的好心情。
「我憑什麼不是我自己管啊!」
某女可清醒的很啊,全神戒備。這男人狡猾的很,跟他繞邏輯,必須要打起萬分的精神才行。
某妖孽大手一摟,把那腦袋靠近了來,鳳眸眯著一抹狡黠笑意。
「寶貝兒,為夫都給你管了,你怎麼還能管自己呢!為夫就替你好好管管,你也省心了不是?」
某女撥開了那臉,太美了有些擾亂心神。好好理了理那邏輯,不樂意的沉聲道,「是你自願給我管的啊,可我不自願給你管啊!」
「你為什麼不自願啊?」
某男不懈道,還又磨回了那張人神共憤的臉,緊貼著那張小臉,音線低磁魅惑。
「給我管了,好不好?嗯?」
邪魅的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那嬌艷的櫻唇,眸中晶亮迷人。
某女眸色有些萎靡,有些微愣的怔住了。
某男甚是滿意,覆上那紅唇,輾轉了一番。
不過,某女定力還算不錯了,竟是還存著理智。立馬推開了那妖孽,眸色也恢復了清亮。
丫的!這妖孽果真是成精了,勾魂攝魄啊。她險些又中招了。暗自罵了自己好一陣,太沒出息了,色的要死啊。
兩人這邊玩鬧甚歡,驛館那,卻是冷了一眾的臉。
驛館的負責人見太子親自來了,立馬帶出一眾僕役,出門迎接。
驛館屬于皇家產業,相當于朝廷的一個附屬機構。隸屬于朝廷管轄,不歸屬于任何人。
這太子一來,那負責的立馬把心提了起來。看著陣勢,是要歡迎什麼貴重賓客,可是他卻沒得到任何消息啊,根本不知道這驛館到底住了哪尊大神啊,這下可是怠慢了,這可怎麼是好啊。
伏在地上時,大氣不敢出,按在地上的手也伸不直了,微微有些抖。
慕容昱面上出奇的帶著淡淡的笑意,溫聲讓眾人起了身。
人雖是都起來了,可是誰敢出聲氣啊。那負責的更是抖數的立在一邊,生怕立馬就被提名叫了出來。
郭學銘很瞅眼色的,立馬在前面帶著路,把慕容昱引上了二樓。
那負責的立馬緊緊的跟在後面,以防太子有什麼問題,也好及時回復,可別惹了太子殿下的眉頭啊。
郭學銘把人一領到那,立馬就過去敲了門,可是等了好一會也沒听見有回應。小心翼翼的回頭望了一眼慕容昱,見他臉色微沉,忙又轉過頭來,接續敲著。
那跟在後面的負責的,抖擻的往前挪了挪身子,鼓起了勇氣,道,「回太子殿下,這,這房間里的客人,清早就離開了。這房間現在沒人。」
他也不清楚太子到底是什麼意思,只得小心匯報著。
那人話還沒說完,慕容昱眸中立馬籠上了一層陰霾,只是很快速的又恢復了淡漠,面上依舊清淡著。
到底是心思重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外人可別想輕易能模透他的心思。
慕容昱不置一詞,轉身下了樓。
郭學銘連忙跟了上去,獨留那驛館負責的捏著袖子邊擦著汗邊跟著去送人。
小宅院的兩人,鬧得歡實的很。
某只妖孽獸性大發,頗有再來一番雲雨自勢。而懷里的人呢,死活不肯,一邊護著衣裳,一邊想要掙月兌。
某妖孽霸道的直接把人壓到了榻上,上下其手。某女眼看著就要陣地失守了,忙出手直劈那男人的脖頸。
某男沒有防備,只覺得腦袋一陣發昏,險些暈了頭。某女趁機逃出了禁錮,坐到了一邊的木凳上理著衣裳。
她心里可明白著呢,這妖孽定是要給她撩撥起來後,趁機讓她答應一系列不平等條約。她吃了那麼多次的虧了,終于能長回腦袋了。
「狠心的女人啊!我可是你男人!」
某妖孽趕緊起了身,邊揉著脖頸,邊挑著瀲灩的鳳眸有些怨懟道。
此時,外面的通報聲傳來,樂墨這才收了那傲嬌的樣子。緩步向寶兒走來。
寶兒忙爬了起來,快步跑到了桌子的另一面,和他相對著。
見那小人防備警惕的小樣子,某男心情驟然大好,滿眼寵溺。
「好了,乖乖在這里待著,相公晚上回來陪你吃飯。」
見那小人立馬卸下了防備,這才踱步過去,把人攬到懷里,吻了吻那額頭。
某女立馬眸中放光的答應了。
樂墨只當她是覺得逃過一劫,才會這麼開心,也沒多想,揉了那柔順的腦袋,轉身離開了。
他現在當然要去會會慕容昱了,晾了人家一次了,可別把人逼急了才好。
朝著回府方向而去的慕容昱,此時臉上一片陰鶩。樂墨明明知道他今天定是會過去,竟是如此放肆,晾了他。
一想到這,眸中的暗沉更是加深了。不過,氣憤的同時心里也有了思量。如此囂張,也難成什麼氣候。
慕容昱剛下馬車,府里的人就通報了他,說是自稱是樂墨的人在牡丹苑等候。
慕容昱不禁勾起了唇角,眸中一片暗芒。
牡丹苑內,樂墨悠然的品著杯中的茶水。抬眼見慕容昱大步進了來,忙起身恭敬的行了一禮。
慕容昱眸中微閃,抬手虛扶了一把,朗聲道,「沒想到樂大人竟來了這里,本宮可是剛從驛館回來呢!」
「哦?微臣早早的就來了這里,卻不想竟和殿下錯開了。」
樂墨忙垂首應道。
慕容昱嘴角微撇,可真能編啊!若不是我剛才特地問了一嘴,還就真信了你。
面上卻是和氣的讓人落了座,嘴角笑意盛濃。眼眸卻是一直著落在他身上,細細打量著。
如今的心情和當初是不同了。好不容易才知道了他真正的身份,一直以來,竟是被他像玩偶一般的耍弄,內心里膨脹的怒火險些就要噴發出來。最後,還是被那理智給控制住了。
如今,正好趁此來個將計就計。
------題外話------
我會堅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