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知道你還……」她氣得臉紅脖子粗,幾次離開凳子,「你的身份你清楚,你能娶妻麼!要是拆穿了,咱們都得死!」
孟卿雲被她吵得渾身都疼,冷冷道︰「娘怕什麼,了不起一起死,好過這樣委曲求全的活著!」
「你!」周氏被她噎得說不出話,孟卿冷笑︰「要是拆穿了,孟家一起死,娘和爹生不能同衾,好歹死同,您不開心嗎?」她從沒這樣和周氏說過話,一臉冰冷,連往常慣用的敷衍都懶得了。
周氏不知是自己哪句觸到了她的逆鱗,一時不敢再開口。
孟卿雲定了定情緒,盡量維持平靜︰「是您讓孩兒成為孟家獨子,難道沒有預想過會有這一日?」
「可……可……」周氏詞窮,小聲囁喏著,「你畢竟是女兒身啊!」
她揉揉額︰「既然您沒準備,就都交給孩兒好了。」
周氏絞著帕子,仿佛受了委屈。孟卿雲乏力,兩人相對無言,半晌道︰「孟府究竟有什麼好?十多年了,父親沒正眼看您一眼,在府里雖然不受委屈,卻活得憋屈。」
她很久以前就想過將周氏送走,天南地北,想去哪兒便去哪兒。如果不想離開長安,那麼另置一所宅子,逍遙恣意亦是可心。反正孟昭元巴不得她們走得遠遠的,絕不會有異議。
周氏眸中有恨意一閃而過︰「我就是死也不會成全他們!」
庸人自擾,母女倆都是一個德行。
許是燭火太刺眼,抑或是情緒起伏太大,她覺得眼楮有點疼。不想叫周氏看出端倪,喚蘇歷來將人送回去,把耳墜撿起來擦干淨,重新尋個盒子裝著。
第二日早起上朝,蕭戎精神倒好,看來沒有被酒色掏空身子。
她一上午話也不說一句,連帶著朝臣噤若寒蟬,誰都模不準出了什麼事。下朝後,出了殿門沒幾步就被郭濟叫住。
她想了想,還是隨著去了。
蕭戎命人在御花園里置了桌案筆墨,自個換了身常服,望著幾盆名品花種不知在想什麼。他生得好看,陽光又好,花草繁盛,都不如他一雙黑眸流轉動人。
她頓住腳步,郭濟疑惑︰「孟大人?」
孟卿雲「嗯」了聲,卻不敢動,生怕驚碎一場夢。還在躊躇,忽地一聲「戎哥哥」響起,人兒恍若一只彩蝶蹁躚,眨眼飛到了蕭戎身邊。
鳳眼微眯,將那人兒打量過來,嘴角溢出一絲輕笑︰「戎哥哥?」她對這三個字算是深惡痛絕,從小身邊便是孟卿玉對著蕭戎「戎哥哥」喚來喚去,沒想到今天,齊秋遲也湊起熱鬧來。
郭濟縮著脖子,不敢搭話。
蕭戎笑著與齊秋遲說了幾句話,齊秋遲歡歡喜喜地挨著他站著,對著桌案上指指點點,氣氛十分融洽。
孟卿雲輕聲問︰「郭公公,齊小姐傷還沒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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