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磨訥訥道︰「誰知在回來的路上被人給搶了。」
「是誰?」孟卿雲指尖搭著杯沿,眸中神色不明。
杜磨道︰「便是奴才與公子說的那伙山賊,他們不搶村民錢財,不搶城中大戶,就喜歡抓些年輕的姑娘和伙子,說是……說是供其褻玩。」說著低下頭,「妻妹被搶,人尚且不知能否安然而回,清白已是不保,奴才……無顏告與公子。」
孟卿雲這才明白他早上為何不肯說。
「被搶的還有哪些人家?」
杜方氏抽咽,將知道的說了出來,孟卿雲安撫幾句,道︰「我明日進城去拜會太守大人,托他相幫,你們不必憂心。」
杜磨感激不已,千恩萬謝地送她出了下人院,還要再送,被她攔住,自己挑了盞燈籠走了。
第二天起了個大早,與蘇歷去了隨州城,徑直到了太守府。司馬青不在府內,是陸婉出來相迎。
孟卿雲入仕時投在太傅陸常為門下,與陸婉算是師兄妹,自是有一番情意。闊別幾載,她還是溫婉一如當初,氣質出塵,又不失活潑動人。
「孟大人,」斂衽一禮,孟卿雲笑道︰「婉兒,你我何時這般生疏了。」
陸婉掩唇一笑︰「卿雲哥哥先前路經隨州,我夫婿好意為你洗塵,你卻騙他,獨自走了。夫婿好生難過了幾日,卿雲哥哥還怪婉兒生疏麼?」
孟卿雲只得苦笑賠罪。
陸婉是個懂分寸的,順著台階將那件事揭了過去,兩人在廳里坐著喝茶,不多時,司馬青趕了回來。陸婉命人上了茶水點心,自己尋了借口退出去,不打擾他們說事。
司馬青早上才收到孟卿雲出了長安的消息,轉眼她就來了太守府。他捉模不定她的來意,心里正虛著,幸好孟卿雲開口直奔主題,問的就是馬鹿山那群山賊的事。司馬青心頭一松,一五一十地將事情原委說了出來,末了勸道︰「不過是群烏合之眾,難成大器,孟相勿需憂心。下官這就調動人馬到別莊守著,讓孟相安心休養。」
孟卿雲似笑非笑︰「司馬大人既不知是從何處流竄而來的匪類,亦不知其人馬虛實,怎能斷定難成大器?」
司馬青笑道︰「不瞞大人,下官曾帶人進山剿匪,那群匪徒聞風而逃,只待下官回城,這才灰頭土臉地又回來。綠林之人最忌無膽,但凡稍有實力,拼死也要與下官人馬打上幾回。」
她若有所思,半晌道︰「隨州與長安不過一日路程,貴冑甚多,馬鹿山若不清剿干淨,遲早有一日捅到皇上面前去,屆時大人如何自處?」
司馬青倒沒想過這許多,听她說出來,便開始琢磨是否是個暗示。恰逢陸婉叫人來請去用膳,孟卿雲點到即止,尋理由推月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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