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汪睿,這是我孫女常蓓蓓,居然忘了向你介紹,是我疏忽!是我疏忽!」常朗在听到孫女的問話後,不由面顯訕然地向汪睿說道。
在听了常朗的介紹後,汪睿朝著常蓓蓓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雖然不知道常朗不將孫女介紹給自己認識,是有意為之還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是無意忘記了,但是汪睿的心思可沒有在這方面上糾結。
「案杌,是一種中醫推拿之術,它主要通過推、拿、按、摩、揉、捏、點、拍等手法,為患者祛病除疾……」
汪睿徐徐向眾人普及著,相關的中醫學識。而在汪睿的解釋之下,圍桌的幾人也終于知道了,什麼叫案杌,其所具有的作用。
「小睿,那你對這案杌之術是否擅長呢?」孫培明在听了汪睿的話後,不由出聲問道。
「孫老應該知道我祖上出過御醫吧,所以對于針灸、湯藥和案杌等技法,我都有所涉及。」
汪睿再次祭出那無敵的「擋箭牌」來,而在听到汪睿說自己祖上出過御醫,並傳下了一部內容博大的御醫手札時,常朗心中不由一突。對方能夠將華夏中醫的主要技法,都能夠有所掌握,且不說是否精通,但是這份博學,便強過當今各大醫院內的普通醫生數倍。
想到這里,常朗的目光不由重重地在汪睿臉上掃視了一番。當看到對方依舊是那副淡然模樣時,常朗心中突兀地出現了兩個念頭,自己是不是對開始他的判定錯誤了?是不是讓他嘗試姓地為老師施診一番?
和常朗一樣,常蓓蓓在看向汪睿的目光中,也少了一分惱怒和不屑,多了一分疑惑和震驚。至于孫培明,可早就知曉汪睿的家世,也見證過汪睿那神乎其技的醫術。所以對于汪睿能夠出口成章,說出如此眾多專業的華夏中醫學識來,他心里可是少了許多震驚。
在見到汪睿表現得如此優異時,孫培明的心情也是很高興的,雖然對方也算是自己的學子,但是對方現在所說的一切,可都與自己這當老師的,沒有半分關系。
有了汪睿的講述,在場的眾人不由對華夏中醫,也產生了一絲興趣。特別是同為年輕人的常蓓蓓,在看到眼前這個年齡和自己想法的男子,居然腦中存放著如此浩大的中醫學識時,那心中的震驚可想而知。
一時間,飯桌上的談話主題,便又對常朗老師病情的探討,轉移到了華夏中醫的治療方法、藥劑配比等方面上了。期間,常蓓蓓作為主要提問者,常朗和孫培明也不時提出自己的問題,而汪睿都予以了一一解答。
「 ……啊!大伯,你……你怎麼了?」
就在汪睿意興闌珊地解答著,常蓓蓓等人提出的各種五花八門的中醫問題時,耳畔突然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音,緊接著是一名男子焦急的驚呼聲。
汪睿等人和廳內的其他眾人一樣,目光也不由循著這聲音望去。汪睿只看到,里自己不遠處的餐桌旁,一名中年男子為蹲著,朝著那匍匐在地的人影焦急地呼喊著。
大廳內的突然異變,讓進餐的食客們都紛紛震驚。有打電話幫忙叫救護車的,有起身而立意欲湊熱鬧的,也只片刻時間,酒店餐飲部的經理,便快速來到了那男子身側,詳細地詢問著什麼。
「走!過去看看!」
常朗將手中的杯子往桌上一放,向汪睿和孫培明等人說了這話後,便站起身來,向那已被人群逐漸圍聚的地方快步走去。汪睿可知道,常朗這不是去湊熱鬧,而是想以醫生的身份去看看發生了什麼事。在看到常朗這主動起身幫助他人時,汪睿在看向對方背影的目光中,恍若多了一些什麼。
孫培明和汪睿等人,也在常朗起身後,紛紛站起來疾步跟隨著。也只片刻時間,那倒地男子周圍,便密密麻麻地擠滿了圍觀群眾。華夏人天姓喜歡看熱鬧,不論是什麼事,都會擠到一旁駐足觀望一番。
「先生,您放心,救護車一會兒就到了,請耐心等待!」酒店經理在見到那中年男子,滿面焦急模樣時,不由開口安慰道。
「是啊!也不知道這里有沒有醫生,最好去看看!」
「還是等救護車吧,這個時候最好不要隨意搬動病人!」
……
當汪睿幾人來到時,便听到圍觀群眾的議論聲。汪睿朝著人群中央望去,只見一名頭發有些斑白的老人,倒在地上,那不時顫動的身體,暗示著他此時承受了不小的痛苦。
在其身畔,一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正焦急地低聲呼喚著。從他的呼喚聲中,大家已然知曉了,這男子是那老人的佷子,顯然這老人是舊病復發。
「大家讓一讓,我們是醫生,可以先給病人看看出了什麼突發情況!」
就在汪睿仔細觀察著,倒地老人的情況時,耳畔突然傳來常朗的聲音。而圍觀群眾在听到常朗的話後,在見到對方是一名須發皆白的老者,更是急忙分開一個通道,讓汪睿幾人得以順利地進入到圍聚的中央。
「啊!太好了!這位醫生,請您務必幫忙看看我大伯這病!謝謝你們了!」中年男子在見到常朗等人的進入後,不由站起身來,拉著常朗的手大聲說道。
「我們會盡力的,還請你讓一讓,我先檢查一下病人現在的情況!」常朗朝著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說道,待到對方讓過身子後,便和孫培明來到倒地老者身畔,開始做一些簡單的外部檢查。
「你現在感覺如何?哪里不舒服?」在常朗為病人進行外部檢查時,孫培明則對病人輕聲詢問道。
「痛!全……全身脹痛!沒……沒有力氣!」
老者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從牙縫中憋出這幾個字。而後便牙關緊咬,全身震顫著,那密汗津津的額頭,更是彰顯出他此時正忍受著,他所說的全身脹痛。
此時,常朗的外部初檢業已完成,不過其檢查結果則是完全正常,沒有任何異樣。但是開始病人回答孫培明的話,自己也是听到的,對方感覺全身脹痛,但是根據自己從醫數十年來的經驗,已然無法找出病人的患病原因,眼前的情形可太過怪異了。
不僅常朗無法找出癥結之所在,一旁的孫培明在听了病人的回答後,也對其身體進行著檢查,在折騰一番後,同樣沒有任何收獲。倒是地面上的病人,此時的顫動更為劇烈些了。
在常朗倆人為病人做檢查的時候,汪睿也在一旁靜靜地觀察著,對方蒼白的臉色、緊咬的牙關,汪睿可是盡收眼底的。待到常朗和孫培明無果起身時,汪睿則蹲下伸出手指搭向對方了對方手腕。
「醫生,我大伯情況如何?有辦法解除他現在的痛苦嗎?」中年男子在簡單常朗和孫培明起身而立後,不由面帶急切神情問道。
「額……這位老先生出現這種情況,自今有多少次了?每次的情況都是這般嗎?」
常朗並沒有直接回答男子的問話,反倒將話題引導老者的病癥歷史上,而中年男子在听了常朗的問話後,在腦中微微思索了一番,急聲說道︰「大伯的身體一向很好,唯有腿腳有些風濕。今曰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
「腿腳風濕?」孫培明在听了中年男子話後,不由疑惑道。
「是的!因為大伯從小生活在農村,年輕時經常下田,加上生活環境很差,所以就落下了這風濕的病根,至今已有二十余年了。不過最近經過治療,他這風濕腿疼的毛病,已經緩解了很多!」中年男子見孫培明面露疑惑,不由急忙解釋道。
「風濕腿疼的毛病,和現在這種情況風馬牛不相及,怎麼可能引起全身腫痛的毛病呢?」孫培明听了中年男子的解釋,低聲嘟噥道。
「是啊!我觀病人身體沒有任何創傷,雖然口述腫痛,但是全身並沒有不良的物理變化,只是心率增快了些,這可真是怪異了!」常朗也輕聲講述著。
自爺爺和孫培明為病人檢視身體後,常蓓蓓便在一旁駐足觀望著。自己雖然也是學醫的,但是對于眼前這突發情況,她還沒有能力予以處理。不過常蓓蓓在看到汪睿,居然出手為病人號脈,做著檢查時,臉上不由掠過一絲驚異。
「醫生,我大伯這病倒底嚴重不?你們能說說嗎?」中年男子在看到,眼前的兩位頭須皆白的老者,都面露難色時,不由心中一突,急聲詢問道。
畢竟按照常理,年齡愈大的醫生,其醫技可就愈高超。兩位老醫生為大伯進行了檢查,都沒有得出什麼結論來,這豈不是意味著大伯的情況很嚴重。即使待會救護人員來了,拉到醫院去,其結果還不是一樣。
常朗、孫培明在听到中年男子的問話後,臉上都不由掠過一絲愧色,自己倆人的確到現在,還無法對病人病情進行確診,哪能出手治療呢。
「這位大哥,你大伯是不是最近三個月內,進行過長時間的針灸治療?」
就在出來和孫培明,糾結著如何回答中年男子的問話時,耳畔突然傳來汪睿那淡然的聲音。而中年男子在听到汪睿的話後,頓時目錄驚奇神色。
「你怎麼知道?自三個月前,大伯便在‘神針閣’進行針灸治療,他的風濕腿疼,也是通過針灸,情況才大為好轉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