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爺!」
甲子來到林肯後座,低頭對斜靠在座位上,微闔著雙眼的雷宇建輕聲喊道。在其身後不遠處,依舊被綁著的汪睿,則被甲寅等人控制住。
「怎麼把他帶過來了?」一旁的雷修然皺了皺眉頭,甲子作為執法者中的翹楚,無論聰慧還是武力值,都算是頂呱呱的。所以開始在叫其解決這些小事,沒想到甲子居然將那肇事者給來了過來。
「總裁,情況是這樣的!」見雷修然面露不喜,甲子連忙將情況低聲匯報一番。
在見到執法者親自過問汪睿這事情時,黃毛和黑牛便沒有任何隱瞞,如倒黃豆般將經過給說了一番。本來這都屬于執行部的內務,甲子也不好過于追究,便決定將汪睿移交給黃毛倆人。不過汪睿後面所說的話,讓他改變了自己的舉動。
「胡說!什麼亂七八糟的!甲子,你也算聰明人了,這明顯是那小子胡言亂語,你也相信?」當雷修然听完甲子的解釋後,頓時一臉惱怒。
甲子也算是跟著父親多年的老人了,平日一副精明模樣的他,今日腦袋被撞了?居然相信那小子神經一樣的語言。什麼活不過一月!什麼氣郁神失!這都是什麼跟什麼啊!反正雷修然是一點都不相信,那小子純粹的鬼扯!
「是是是!總裁!是我唐突了,我馬上將那小子扔給執行部好好處理!」甲子也不知道自己一時怎麼相信了汪睿的話,還將其帶了過來,此時被雷修然一頓喝斥後,腦門上不由滲出密集的汗珠。
「呵呵……先不忙急著做決定嘛!甲子,你把那小家伙帶來看看!」一直斜倚在座位上假寐的雷宇建,此時突然說道。
「這?」剛邁出半步的甲子,在听到大老板的話後,不由臉色一滯,目光馬上轉向雷修然。
「爸!那家伙明顯就是胡言亂語,根本沒有任何依據和道理,我看……」雷修然見老父居然對汪睿起了興趣,不由急忙阻止道。
「看看吧!」雖然沒有過多的言語,但是雷修然在听到父親這話後,便緘然其口,朝著甲子點了點頭。畢竟自己也深知老父的性格,磊落、果斷,還要加上從骨子里面滲透出來的固執。
被甲寅幾人控制住的汪睿,一直將注意力放在那加長林肯上,見甲子臉色不斷變化和車內那魁梧男子的喝斥時,汪睿就感覺情況不妙。自己這兵行險招還是沒有取得效果,看來得想個辦法來對付待會即將發生的事情了。
「把他給帶過來!」就在汪睿腦中胡亂思索著時,甲子走了過來,朝著甲寅一揮手輕喝道。
與猜想的情況完全想法,這讓汪睿心中不由一喜。機會!成功與否就看待會自己如何處理了!汪睿暗吸一口氣,目光精明,在甲寅的挾持下大步朝著林肯車邁去。
「希望你說的話是真的,不然我會讓你後悔遇到我!」在前進的途中,甲子快步跟上,在汪睿耳畔輕聲說道。而汪睿在听後,則微微一笑,直接無視甲子那充滿威脅口吻的話語。
「就是你對甲子說我活不過一個月的?」雷宇建依舊慵懶地斜靠在真皮座位上,只是雙眼中精光連連,仿若要將眼前這青年看透般。
操!好冷血的眼神!好血腥的氣息!這家伙手上肯定是有血腥的!
在汪睿第一眼看到雷宇建時,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他內心居然突然升騰起一股寒意。如若不是丹田深處的青木源樹,在同步顫動後全身真氣運轉的話,汪睿肯定會打個大大的寒顫。
此時眼前的白發老者,雖然面容憔悴,但那氣勢依舊讓汪睿感覺到,對方仿若是一條盤曲在座位上的毒蛇,隨時準備對自己致命一擊。
見對方開口詢問,汪睿也收回心神,微微頓了頓後說道︰「雖然我從過你,不過剛才我觀你臉紅帶赤、抑郁冷漠、腳下虛浮無力、吞咽時喉結上下不暢,想必你最近睡眠不佳、潮熱盜汗、五心煩熱、肢體震顫……」
好敏銳的洞察力!
在听了汪睿洋洋灑灑一大篇後,一旁的雷修然和甲子都震驚不已。雖然對方承認了自己認為可謬的定論,但是他說的這些病癥,雷宇建身上可都存在著。找了無數的醫生,用了各種各樣先進的儀器、藥物,但始終沒有任何效果。最為可恨的是,那些自詡名醫的家伙,到目前為止都沒有給出一個統一的答案,也就是說還不知道雷宇建到底犯了何病。
「結合這些表象和病征,我推測你現在精氣虛弱、外強中干,如果再不善加條理的話,一個月內必定猝死!」說道這,汪睿聲音不由有些高亢,雙眼靜靜的盯著雷宇建。
「哈哈……有意思!分析得不錯,觀察得仔細、洞察力敏銳,不錯!真不錯!哈哈……」
在听完汪睿的分析後,雷宇建絲毫沒因對方所說自己即將猝死而感到害怕,反倒對汪睿的觀察、分析能力大加贊賞。能夠平靜的看待生命的起落,這讓汪睿心中不由對眼前的老者產生一絲好感,當然,這也僅在此時而已。
「雖然你情況很糟,不過也不是沒有辦法。如果讓我給你號一下脈的話,對你的病情我將更加了解!」
雖然老者沒有直接回應自己的猜測,但是汪睿已經從身旁倆人的表情中,肯定了自己的推論是正確的。既想逃離眼前的桎梏,又本著醫者仁心,汪睿不由起了給老者治病的念頭。
「哦?我這病還有救?你見過這病癥?」
雷宇建雖然有些不相信眼前的年輕人的話,不過對方僅靠開始在大廳中那短暫的一面,就推測出自己病情。這也讓他對汪睿產生了一絲興趣,見對方要給自己號脈,不由伸出那已布滿褶皺的手腕。
「甲子!」
雷修然此時也沒了開始的惱怒,眼前這年輕人同樣給自己,帶來了太多不可思議的東西。所以在見到對方要給老父號脈時,心中更是充滿了企盼。當然,他也發現了對方那早已被縛的雙手,不由招呼甲子將其解開。
揉了揉有些發麻的手腕,汪睿一步邁入了這裝潢奢華的車內,雖然後背和大腿還不時傳來陣陣疼痛,但眼前的形勢還不容許自己療傷。
「脈弦而滑、肝氣郁結、柑郁犯脾、脾失健運……」
汪睿一邊思索著對方的脈象,一邊打量這眼前這骨架高大的老者。精神萎靡、情志抑郁、胸悶納呆,太息頻作,透過青木真氣的感應,對方身體並無器質性病變。但是整個人的精、氣、神已處于崩潰的臨界點,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呢?
收回搭在脈搏上的指頭,汪睿陷入了沉思,而一旁的雷宇建幾人也並沒有出言相問,反倒靜靜的坐著、等待著……
自從汪睿被甲子帶上那加長林肯後,黃毛和黑牛額頭上的汗水便一刻沒有停止過。幾次想將手伸進褲子口袋,把眼前的一切告知自己的老大筒子哥,但當看到甲寅等人那時不時掃過來的眼神後,幾人硬是生生克制,兀自在大廳門口呆呆的站著。至于身後的那幾名小弟,更是腿腳顫顫,如若不是相互攙扶著,可能早就癱軟在地了。
肝氣郁結從而犯脾、痰氣交接從而蒙神、氣郁脾虛從而犯惡……
在略經思索後,汪睿眼中精光一閃。原來是這樣!
似疾非疾、氣神潰散,其實質乃憂思過甚, 癥而傷伐其神,從而導致老者器官衰弱,疾病叢生!
「老先生,你脈象雖滑亂浮散,但仍含生機。這病我倒是能治,只是藥材難尋!」在弄清了眼前老者的病理後,汪睿恢復了以往的淡然。
「什麼?雷爺的病你能治?那快快動手啊!」汪睿的話音剛落,身旁的甲子便忍不住急聲催促道。
這也不能怪甲子不懂規矩,身為集團執法者,他與雷宇建有著特殊的淵源。與雷修然年齡相當的甲子,是30年前雷宇建在一次幫派火拼中,在一個垃圾箱邊撿回的棄嬰。雖然雷宇建只是一時善心將其帶回,在交給某小弟後便沒再理會,但是自從甲子在得知自己身世後,便對雷宇建充滿感激。畢竟如果沒有雷宇建當初的所作所為,自己早已不再這個世界。
自從成為執法者後,甲子更是通過向元老會申請,一直在雷宇建身邊保護著。隨著半年來雷宇建身體的虛弱,甲子甚至比作為其親子的雷修然更為擔心,所以在听到汪睿能治療其他醫生都沒辦法的病時,才有那樣的失態。
雖然甲子的言行有些沖動,但是雷修然也沒心情計較,此時他和甲子一樣,在听汪睿話後都顯得有些激動。畢竟自己老爸身體能夠健康的話,對自己以後掌控炎龍大有裨益。
「可以!不過我要你們答應我兩個條件!」
沒有理會身畔兩人那急切的表情,也不再去琢磨眼前老者那一臉旦然,汪睿徑直開出了自己的籌碼!
「哈哈……對我提條件?哈哈……好好好!你說吧!」
雷宇建顯然沒料到汪睿能治自己的病,更沒料到對方居然敢向自己提條件。自己是什麼人?才卸任幾十分鐘的炎龍集團領頭人!盛京乃至整個華夏的教父!
敢想自己提條件的人,早在二十年前就沒有了!今天在這里,就是眼前這名年輕人,居然敢向自己提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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