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眼的功夫,軒轅青墨與小火金龍就消失在了紫色漩渦當中,只剩下了面色冰冷的南宮弦,視線冷厲的望著不遠處走過來的幾個人。ai琥嘎璩
「全部處理好了?」
三長老林長峰的臉色十分的難看,滿是不甘心的說道︰「沒有用了,冰河之水並不能完全的根除他們體內的禁制,只能夠暫時的壓制。」
「什麼原因。」南宮弦滿身煞氣的追問道,方才她親手做的實驗,居然現在告訴她冰河之水沒有作用,怎麼可能。
林長峰看著南宮弦冰冷的表情,深深的嘆了一口氣,道︰「外圍弟子身上的禁制已經破去,但是家主他們幾位身上的禁制是他們的數十倍,這些冰河之水數量不夠。」
南宮弦聞言,眼楮快速的眯了一下,低下頭,聲音飄忽的說道︰「冰河之水的效用九長老方才是看在眼里的,看來我是應該告訴你一件事情。」
林長峰渾濁的眼中涌現了一絲不確定,連忙追問道︰「什麼事情?」
「冰河之水中被我加了一些東西,若真的有人身上的禁制無法解開,那麼——」南宮弦臉上含著冷笑,冰冷無情的落在了林長峰的身上。
林長峰心中一慌,兀自鎮定著︰「小弦,你這話什麼意思,難不成你想要害林家不成,居然對冰河之水做手腳。」
南宮弦冷哼一聲,瞥了一眼站在了三長老身後的林安,吩咐道︰「把你剛才的發現說出來吧,三長老還當真沒有人發現嗎?」
林安這會兒快步的走到了南宮弦的身後,神情變得悲憤,抬起胳膊,指著滿眼驚愕的三長老林長峰擲地有聲的說道︰「我不知道三長老究竟想做什麼,不過,你留下的消息不會再有人發現了。」
「你什麼時候發現的?」既然事情已經被發現,三長老再也沒有了繼續演戲的打算,老臉鄒成一團,低聲詢問道。
南宮弦冷冷一笑,望著三長老,陰沉的說道︰「我當初在本家見到你的時候就已經懷疑了,按照你的性子,可不是甘于留在那麼個沒有油水可撈的地方,而且我出現的時候你與水家的人在一起,雖然你們之後做了一場戲讓我消除了對你的戒心,但是,你可別忘記了,紫晶玉心是我的天下,任何一點的波動都逃不過我的視線。」
「既然你已經知道了,老夫也沒有什麼話可說,但是你可別忘記了,若不是你,若不是你那狼心狗肺的娘親這般的設計林家,林家豈會落到今天的這般境地,你若是想要報仇,直接去找她比較好。」林長峰冷聲說道,口中滿是怨毒。
南宮弦定定的望著林長峰,彌漫在身邊的殺氣就此一刻都散去了。
過了半響,南宮弦才緩慢開口說道︰「你們那一輩的恩恩怨怨我不想管,也無法管,不過,今日我不會要你的命……」
「大小姐,此人放不得,若是讓水家的人知道你還活著的消息,後果不堪設想。」林安急忙阻止道。
說完這句話,林安一個箭步邁出,就準備攻向林長峰。
「滾,誰讓你動手的,還是你心中有鬼。」南宮弦動作急如閃電,一掌就將林安拍飛了,眼底一片暗沉。
「大小姐,因為水家的事情,林家已經損失慘重,這個叛徒絕對不能夠放過。」林安用力的擦掉嘴角的鮮血,惡氣吞聲的說道。
南宮弦向前邁了幾步,盯著林長峰的雙眼,冷厲的說道︰「你這般的急躁,難不成你背後也有什麼人?」瞳孔忽然間收縮,一掌摁在了林長峰的後腦勺上。
林安頓時就驚出了一身的冷汗,埋頭跪在地上︰「大小姐明鑒,林安只會忠于林家。」
「記得你說的這句話,」南宮弦猛地收回了自己的胳膊,林長峰的身體就此軟綿綿的倒了下去,昏睡不醒,「把他扔到大街上去,派人跟著,我要知道誰會來找他。」
「林安遵命。」林安頓時就站了起來,將林長峰搬了出去。
「你們幾個,帶我去前院看看。」冰河之水她已經全部都拿了出來,而且防止數量不夠,她甚至在其中加了一些從樹心中得來的生機,若林長峰沒有做手腳,這會兒人都該醒了。
「記得,不允許暴露我的身份,我只是南宮弦,還是軒轅古族的貴客。」步伐停在了門檻前,南宮弦平靜的說道。
她不想去知道以前的事情,但是她的娘親的確給林家帶來了一場無妄之災,現在她並不希望以前的仇恨再次的延續下去,她並不會忘記,當初的她,心中完全的被仇恨淹沒,幸虧她多了一輩子的經歷,否則此刻已經入魔,變成了屠戮的工具。
「我們明白。」雖輕但是卻堅定的聲音。
南宮弦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抬起腳大不的走了進去,放著大廳中擺著的三個混睡著的身體,眼角彌漫著一股酸澀。
林正天,林蕊蓮的爹爹,以往都是一番意氣風發的模樣,可惜,此刻的他昏迷不醒,完全一副皮包骨頭的模樣,鬢角已經斑白,比南宮弦記憶中的身影足足老了十歲有余。
大長老,往日里不近人情,嚴格恪守家規的老者,為了林家的事情操碎了心,甚至並未娶妻,一個人孤苦伶仃,一頭銀絲看的南宮弦心狠狠的刺痛著,現在看來,他定然是知道當初的事情的,讓他這本正直的秉性都壓下去無法說出口,他心中所受到的折磨要比身體上沉重的多。
只是,第三位,卻是南宮弦都不認識的一個人,而且南宮弦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他體內的禁制的威力比大長老與林正天加起來的都要強。
黛眉緊蹙,南宮弦詢問著身邊的人︰「他們方才已經口服過了冰河之水了?」
這會兒林家所有擺月兌了禁制的人都出現在了大廳中,听到南宮弦的回答,從紫晶玉心中出來的其中一人回答道︰「是三長老親自喂的,但是並無作用。」
想想也是,這三位是林長峰要害的人,怎麼可能讓別人去救醒。
「你們都出去。」
「可是……」知道南宮弦身份的人都快步的走了出去,只是另外一部分人的腳步並沒有移動,對于南宮弦的決定遲疑不定。
南宮弦知道他們心中的擔憂,眉頭一揚︰「他們你們都該認識的,我要是想要害你們,沒必要繞這麼大的彎子,還有,林長峰是林家的叛徒,至于為什麼,問林安就是。」
南宮弦難得耐心的解釋了一下,一股柔和的斗氣從身體中溢了出來,推動著他們的步伐趕出了門外。
將大門關上,南宮弦伸出胳膊,劃出了一個細小的口子,將鮮血滴在了大長老與林正天的嘴唇上,至于第三個人,她遲疑了一下,還是等林正天醒了再作打算。
她的身體經過了冰河之水的淬煉,又蘊含著無數的生機,比單純的冰河之水的效果要強上不少。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南宮弦能夠明顯的發現,林正天與大長老嘴唇上的血液越來越少,慢慢的被吸收了進去,稍稍的松了一口氣,這樣看來,自己的鮮血倒是有一些用處。
但是,此刻,居然發生了一件匪夷所思的事情,第三個身體居然自己站了起來,直勾勾的朝著南宮弦的方位走來。
南宮弦頓時就有了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後脊背直發涼,有一種被惡魔盯上的感覺,甚至在幻生境中她都沒有過這種感覺,心中頓時就警鈴大作,眼前忽然閃過了兩道紅光,南宮弦轉頭一看,發覺林正天與大長老嘴唇上的鮮血已經完全的消失不見。
之前他們吸收的速度是極其的慢的,現在卻一下子沒有了,而她的眼前恰好閃過了兩道紅光,想都不用想,定然是被那不知名的身體搶了過去。
南宮弦眉頭緊緊的擰了起來,隨著那身體的靠近,她周身的毛孔都有著隱隱作痛的感覺,尤其是方才被劃破的傷口,這會兒不斷的沁出血珠,在空中凝結成了一道紅線,朝著那具身體口中飛了過去。
南宮弦立即就想到了水家的獨門絕技,這會兒陌生人展露出來的技能根本就是當初水毅安對她使用過的手段,只是那個時候水毅安的本事遠沒有眼前的這個人強悍。
南宮弦自然是不會讓陌生人奪取她的血液,只是現在更加要緊的是將林正天與大長老救醒,他們應該會知道這個人的來歷。
寒玉棺材被她從紫晶玉心中取了出來,而一直在四周尋找漏網之魚的小白此刻也趕到了南宮弦的身邊,虎視眈眈的望著不斷朝著南宮弦靠近的身體。
南宮弦快速的將大長老和林正天裝進了寒玉棺材中,留下了足夠他們蘇醒的血液,立即就將寒玉棺材推了出去,而她,則朝著相反的方向掠去。
模出木槿安給她留下的藥粉,全部都散在了傷口中,但是卻阻止不了血液的流淌,這樣下去,南宮弦知道自己會一直流血不止。
回頭望了一眼緊跟著自己的陌生人,一口銀牙都快要咬碎了,這第三個身體居然是水家的人,只是,他還沒有蘇醒,眼楮也為睜開,為何對她的鮮血這般的感興趣,難不成自己的鮮血能夠讓他徹底的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