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夠把墨雲天拉下馬,最有希望坐上家主之位的人就是墨竹了。愨鵡曉」絕勝天說出這個消息的時候也是一臉的傲然,辛苦自己當初沒有將墨竹的身份泄露出去,否則現在也不會有這麼好的一把棋。
南宮弦大吃一驚,顯然是沒有想到居然會听到這麼一小消息,當即就笑著說道︰「看來我是要給土旭陽一個很好的消息了。」他現在對自己的位置整日惴惴不安,若是能夠順利的將墨雲天擠下去,那麼失去了墨家支持的墨雲天對水家的作用立即就會減弱不少,沒理由他們這邊少了個南宮世家,他們那邊還是安然無恙的,即便,南宮世家的事情是個幌子也不行。
「還有,我有一件事情要跟你說,以後不要想著有什麼事情都瞞著我,若是有下次,你就別想再見到我了。」南宮弦並沒有開玩笑,說這句話的時候,臉色異常的緊繃,口氣凝重。
「放心吧,不會的,我想見見大大小小,還有,他們的名字還沒起,總不能就這麼一直的喊下去吧,要是讓別人知道……」
「會丟了你的面子,對不對?」南宮弦冷眼瞥了絕勝天一眼,嘆息著說道︰「我那會兒就顧著逃命,哪有功夫給他們起名字。」再後來,被各種事情耽誤著,現在,大大小小都已經五歲了,居然都沒有正式的名字,還真的是她的失職。
絕勝天心疼的將南宮弦摟緊了自己的懷中,心有感觸的說道︰「放心好了,以後不會再發生這樣的事情了。」若是旁人,身上發生這麼多的事情,恐怕早已經扛不住奔潰了,在心理承受能力這一點上,南宮弦的確要比很多人要強上許多。
「記著你自己說的話,」南宮弦淡然的說道,心中卻在此刻想起了一個此刻並不在她身邊的人,心中萬分的苦澀,若是沒有發生這一切,他們現在的生活是不是已經平靜甜美的讓人羨慕?
這一次,南宮弦沒有避開絕勝天,在他的面前進入了紫晶玉心,將宏兒抱了出來,而那邊接到了傳喚的墨竹也趕了過來,笑意吟吟的將宏兒從南宮弦的懷中接了過去,只是,在墨竹還沒有將孩子送到獨孤雁的手中的時候,卻發生了一件讓大家湊出乎意料的事情。
「夫人,孩子被獨孤雲天搶走了,現在他就在客廳,他要你們現在過去。」墨竹一臉的慌張,急急忙忙的趕過來,對著房間中正在商量著事情的二人稟告道。
南宮弦立即就站了起來,面露震驚︰「怎麼會這樣,獨孤雲天怎麼會來?」
他那麼點兒的本事,就不怕過來送死嗎?斗氣對于他來講,根本就保不了他的姓名的,天分太差,後天專注于財富,現在他不好好的在家呆著,出現在這兒搶了宏兒又是為何,難道他不知道宏兒是獨孤雁的孩子嗎?
「我們還是去看看吧,墨竹,你沒有告訴獨孤雲天,那個孩子是獨孤雁的?」絕勝天當即就站了起來,拉著南宮弦的手,一邊走一邊問道。
墨竹當即就很肯定的說道︰「我還沒來得急開口,獨孤雲天就立即讓我來請你們了,看他的樣子,似乎是把孩子當成了宮主的。」
南宮弦的腳步頓了頓,跟絕勝天互換了一個眼神,而後對著墨竹吩咐道︰「你現在立即去把獨孤雁也喊到客廳去。」
獨孤雁有孩子的事情他是知道的,但是這個時間點他出現在這兒的目的卻不能不讓人深究,他是水家那一方的,若是沒有水家人的撐場,他敢過來,並且成功的從墨竹的手中將宏兒搶過去?
「怎麼辦,若是他用孩子威脅我們,我們該怎麼做?」南宮弦的眉頭擰的緊緊的,若是這會兒落在獨孤雲天手中的人是自己的孩子,她定然會心急如焚,放在了等待著恢復健康的獨孤雁的身上,恐怕反應比她的還要大。
絕勝天心中存著一絲僥幸,安慰的說道︰「見機行事,總之,要看他們的條件。」
「你們終于來了,看來這個孩子還是挺有用的。」獨孤雲天坐在了主位上,一身絳紫色的長袍,渾身帶著一股子妖氣,手指輕輕的在桌面敲擊著,而他的身後,一個黃衫女子抱著熟睡的宏兒,臉上也被黃色紗巾蒙著,只能夠看到一雙狹長的眼楮,帶著濃重的嫵媚惑人味道,而在她的腰間,掛著一個南宮弦頗為眼熟的吊墜,那是水家的標志。
在這個牽一發而動全身的時候,居然敢出現在她的面前,不知道是該說她藝高人膽大還是狂妄自大,不知分寸。
南宮弦跟在絕勝天的身後,慢慢的坐下,目不斜視,仿佛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獨孤家主這是何意,我似乎並沒有跟你有什麼仇怨,為何到了此情此景下,還要咄咄逼人。」絕勝天冷著一張臉,目不轉楮的盯著面色淡然的獨孤雲天。
「絕勝天你好大的手段,居然苟延殘喘到現在,倒是讓我大開眼界。」獨孤雲天睥睨的望著絕勝天,冷嘲熱諷。
冷不防,南宮弦卻忽然冒出了一個冷釘子︰「就連你這種斗氣不行得依靠別人的廢物都活著,何況是別人,獨孤雲天,水家究竟給了你多大的好處,你願意做了他們的走狗,你這樣,就不怕另外幾家找你的麻煩嗎?」
「男人說話可沒有女人插嘴的份兒,南宮弦,你連基本的禮貌都不懂嗎,連孩子都不如,他這會兒可是只管睡覺,什麼都不在意呢。」那站在獨孤雲天身後的女子忽然吃吃的笑著,聲音軟糯。
南宮弦聞言,抬起頭來,迎上那挑釁的眼神,莞爾一笑,犀利的還擊回去︰「你這個沒臉見人的都開口說話了,我正大光明的坐在這兒,為何就不能開口呢。」
「你!」女子的聲音頓時就變得尖銳,但是下一秒就變了,手指輕輕的撫模著宏兒嬌女敕的肌膚,意有所指的說道︰「男人才是主事的,我倒是僭越了。」卻是用孩子在威脅南宮弦。
南宮弦聞言,冷哼一聲,再一次的低下頭,等待著身邊的人開口。
獨孤雲天這會兒的臉色可算不上好,猶如裹上了一層寒冰,面色不善的說道︰「夫人的嘴皮子倒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這個我可以當做是你對內人的贊嘆,但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我可不相信你是過來串門的。」絕勝天冷冷的會了獨孤雲天一句,氣勢外放,頓時就壓了他一頭。
獨孤雲天的視線移到了南宮弦的身上,聲音帶著一股嗜血意味,森冷的笑著︰「我只想要一些夫人的血而已。」說完居然情不自禁的舌忝了舌忝嘴唇,含笑著望著身體忽然一僵的南宮弦。
「我倒是不知道,孤獨雲天你什麼時候居然對人血有興趣了。」絕勝天心頭有了火氣,說話口氣也變得咄咄逼人。居然有這種肖想,他沒有當場就把他解決了已經算是好事了。
听到絕勝天的這個回答,獨孤雲天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錯愕,只是淡淡的笑著,側過視線對著身後的人說道︰「如何,他們不願意,黃兒你不如告訴他們取代的方法。」
女子嫣然的笑笑,模著宏兒滑女敕的皮膚,說道︰「取代的方法其實很簡單,就是用這個孩子的血取代,這可是從南宮弦的身上下來的,留著的血都是一樣的,只是孩子身上的血比較少,等放到了我們所需要的量,孩子估計是活不成了,所以才跟你們商量一番,誰料你們會這麼的狠心呢。」
「你不覺得你這話很讓人惡心嗎,既然這個辦法造成的後果很嚴重,那為何你們還要實施呢,這不是變相的要人命嗎?」南宮弦抬起頭,眼楮微微的眯起,聲音中帶著濃重的氣憤,這些人居然用這麼惡毒的辦法要自己的血,只是獨孤雲天現在不知道的是,他手中自以為控制住的根本就不是她的孩子。
「你跟他們這些沒人性的說這些話根本就沒用,不過,獨孤雲天,你覺得我絕勝天的孩子會這般輕而易舉的到你的手中嗎?」絕勝天拉住了南宮弦的手,慢悠悠的反問一句,嘴角居然帶著一聲笑容,並沒有想象中會看到的緊張與焦急。
獨孤雲天聞言,當即臉色一變,站起來望了望黃衫女子手中的孩子,心中越想越不對勁,若真的是絕勝天的孩子,恐怕這會兒他們就不會這般的平靜了,但是同時也有可能他們是故意的這般表現,好讓自己放松,掉以輕心。
這時,倒是黃衫女子比較的平靜,初衷不改,手指移到了宏兒脆弱的喉嚨上,語調輕快的說道︰「即便不是你們的孩子,但是既然在南宮世家出現,那麼跟你們一定有著什麼關系,你們若是忍心的話,就看著我親手扼殺掉這個小小的性命,還是你,南宮弦乖乖的送點兒血給我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