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弦只是淡淡的應了一句︰「膿血擠出來不是好得快嗎?」眼神沒有半點兒的情緒,落在了墨竹的臉上。
墨竹沒有想到南宮弦的回答居然是這個,咬了咬嘴唇,再也沒有了半點兒的顧慮,用力的擠出那些黃色的膿液,直至殷虹的鮮血流出,快速的將自己藏著自用的傷藥拿了出來,低聲的囑咐道︰「這個藥藥性比較烈,但是效果比較好。」說完,就小心翼翼的灑了下來,輕輕的吹著,確保每個地方都被藥粉覆蓋著。
果然,藥性不是一般的烈,南宮弦的眉頭皺了一下,但是很快就松了開來,看著已經開始收拾的墨竹,將退到腰際的褻衣穿好,聲音平靜若水︰「那就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墨竹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動了幾下,悶聲悶氣的回答︰「我也有錢賺,何樂而不為。」只是心里是怎麼想的,就不便表示出來了。
「但願你心里也是這麼想的。」將衣服整理好,南宮弦從床上下來,站起來,盯著墨竹的眼楮,淺淺的笑著,「你可以走了,至于能不能多要一些,就要看你的本事了。」
「多謝指點。」墨竹臉上的笑容完全說不上友善,狠狠的瞪了南宮弦一眼,這才轉身離開。
風鈴很快的就走了進來,瞥了一眼床角根處的紗布,眸光一閃,低聲說道︰「夫人,您今天把宮主惹惱了。」
「有嗎,這麼點兒氣量都沒有,他還能做絕心宮的宮主嗎?」南宮弦聲音帶著一絲笑容,眼尾微微的上揚,抓起床頭櫃上的衣裳穿好,看似無意的詢問著,「那個靜冥王是第一次來?」
風鈴看著南宮弦,冷靜的說著︰「夫人從前不會詢問陌生人的事情。」
「現在還是從前嗎?」南宮弦將散落的發絲全部弄到背後,眼神幽幽。
「顧如月今日吃了大虧,恐怕之後的日子不會太安生。」風鈴認真的看著南宮弦,企圖能夠發現任何一點變化,結果只能是失望。
慢慢踱步走到窗邊,看著外面燦爛的美景,南宮弦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我還就怕她坐著不動呢。」雖然她不是太了解浩海一閣的情況,但是南宮軒既然會特意的過來告知,想必顧家並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她終究是閑著沒事,就要看看是誰先坐不住了。
伸出胳膊,露出縴細的手腕,白希的手指在暗紅色的窗欞上輕輕的敲擊著,一深一淺,陽光的余暉照在她的身上,帶著一層淡淡的柔和的光彩,落下的碎發愈發襯得臉愈加的小巧。
「看來是要好好的補補,青筋都露出來了。」
耳邊忽然炸開了一個人的聲音,心驚之下,南宮弦轉過頭,眼神中含著驚愕,盯著不知何時出現的絕勝天,問題月兌口而出︰「你什麼時候來的?」
絕勝天面無表情的看著眼中明顯有著抗拒的人,撇頭看了一眼後面垂立著的風鈴︰「出去。」
收起臉上的驚訝,恢復了一貫的平淡,自嘲的笑笑︰「您是宮主,是妾身多問了,您想什麼時候來,出現在什麼地方,沒人可以管。」
「不要轉移話題,我不喜歡有人睜眼說瞎話。」絕勝天面容冷峻,盯著南宮弦的後背,鼻端隱隱約約的還有著血的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