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成葷,推倒嬌柔妻 187、為什麼是你活著?

作者 ︰ 卿綰綰

陸北晨卻輕輕的搖了搖頭,疼痛映在他蒼茫的眼底,他的瞳孔漸漸渙散,看不到她急切的表情,只听她焦急的聲音︰「我以為你再也不會理我了,但今ri你還能這樣為我擔心,我很開心,念念,我真的很開心……」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的,可堅持把想說的話說完。

「不要再說了她打斷他的話,將他摟在懷里,不顧他身上的那些血滯,血花如同一塊綢布,染的她滿手都是,她的手像是被上了色一樣︰「北晨,你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沒有想過是你

他卻笑了笑,眼神里有一瞬的光彩,聲音極輕︰「念念……我不怪你……」

顏如初拼命搖頭,淚水跟他的血混合在一起,鮮血刺鼻,眼淚刺心,她摟著他,不敢有一絲一豪的放松,就怕松開了他就徹底消失了一樣,他的臉是那麼白,那麼透明,他的唇是那麼蒼白,為什麼自己沒有看清楚就開槍,為什麼?

「不要再說了,北晨,等你好起來,你再慢慢跟我說,把你想說的話都告訴我,好不好?」她的聲音放得輕輕的,像是誘哄小孩子一樣。

他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似乎這些小小的動作就要耗費他一生的力氣︰「念念,如果我不在了,不要忘了我手伸出來,似要擦去她臉上的淚水,終歸是無力地垂下,極輕的幾個字飄散在房間里,空蕩蕩的。

「下輩子我們在一起

風自窗外吹了進來,房間里一瞬間的安靜,然後就是驚天動地的哭喊。

她想要跟他說話,可他已經不能應答,眼淚滑下來,落在他臉上,可他已經不能感知,他一向最怕她哭了,她如果一哭絕對驚天動地的鬧騰他,不讓他安生。

可這一刻,他睡了,真的睡了,安安靜靜的,像是對這個世界上再也沒有了感應。

可她卻不敢哭,怕他會說自己太吵了,她咬著唇,眼淚卻情不自禁滴下。

「北晨,我從來沒有恨過你她摟著他,臉貼在他臉上,淚水卻淚流不止一樣,貼著他的臉一重一重的滑落,滴在他白色的禮服上。

可他卻不能回應,她的唇靠近他的耳畔,聲音極輕,像是他睡著了一樣,而自己怕驚擾了他似的︰「北晨,醒過來,我有好多話想對你說,你要不要听呢?」

「顏如初!我要殺了你!」蘇暖雪不知何時出現在門口,步伐有些急,呼吸也有些微喘,她今天一直覺得不太對勁,心一直狂亂跳著,等她听到保鏢的消息後瘋狂的朝這邊跑過來,而當她看清楚房間內的情況時,整個人都怔住了,咬牙切齒的對顏如初吼了句,她身上仍是雪白的婚紗,卻在這一刻顯得蒼白可笑。

這一聲驚叫,讓所有沉浸在悲痛的人清醒過來。

陸父恨之入骨的看著顏如初,恨不得用眼神把他千刀萬剮了一樣︰「滾,不要踫我兒子他捂著胳膊抬腳就踢了她一下,顏如初吃痛,眉頭皺得緊緊的,卻不肯松手,眼楮執拗的看著懷里的男子,他沒有死,他才不會有事呢?

「顏如初,為什麼死的不是你?北晨如果有什麼事,我一定讓你生不如死!」蘇暖雪沖過來,豪無形象的扯著顏如初的頭發,頭發拽的生疼,可她仍沒有松手,像是與懷中的男人不可分隔了一樣。

蘇遠國也是悲傷至極,誰也沒有想到大婚這一天會發生這樣的事,而他看著眼前的混亂的情形也覺得頭痛︰「念念,你放了北晨吧,不管怎麼樣先送去醫院搶救

顏如初木木的看著他︰「他,還活著,你听,他還有呼吸,你听——」

她像是說真的一樣,表情認真的不得了,眼楮卻瞪得大大的,里面沒有神彩。

「對,他還活著,只是我們現在要先把他送去醫院,你先把他放了好不好?」蘇遠國看著自家女兒跟陸父瘋狂的行徑,不由上前一步輕聲勸了一句,念念這孩子就是固執,才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他看著她的模樣,終歸是心疼,畢竟,這張臉跟他心愛女人的那張臉幾乎是一模一樣。

她終于松開了他,聲音卻是放得軟軟的︰「北晨,睡夠了一定要醒過來噢

她的一身紅衣同樣染了斑斑點點的血跡,如同盛綻的紅櫻一般,麗得驚人,她看著他,眉眼依舊冰冷如霜,可已無七年前的溫軟,她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好好看過他了。

救護車很快到來,一幫人幾乎是瘋了一樣將陸北晨送到了醫院。

在蘇暖雪離開那一刻,對跟在身後的保鏢說道︰「看好這個女人,不準讓她逃了!」

房間徹底關閉,這一次是有保鉬鏢在外面監控。

其實,她是沒有想過要逃的,因為無意傷了陸北晨,他如果死了,她就拿命償他,從此兩清,兩清,真的能兩清嗎?

顏如初一直怔怔的坐在地毯上,沒有移動一分一豪,她像是冬日里被凍住的抹紅花,有一種玲瓏剔透的美,上面還沾著陸北晨的血,她的衣服上,發上,都有血跡,都是陸北晨的,她聞著那些血腥,像是陸北晨還在的模樣。

直到房門被打開,莫叢遠走進了房間,在她身邊停了下來。

他看著她,不過半天工夫,地上的女孩子他像是不認識了一樣,呆呆的,怔怔的,傻傻的,像是被抽離了靈魂的木偶︰「阿初,都過去了,我帶你走

她沒有應答,縮成小小的一團坐在地毯上,那是完全防備的姿勢,沒有安全感,恐懼。

莫叢遠看著她,這樣的她又像是被排除在了生命之外,她就那樣漠然,看不到一絲生存光芒,他蹲子,聲音極啞的說了句︰「阿初,我是莫叢遠,你不認識我了嗎?」

「叢遠?叢遠,我不是故意的她突然像一只小兔子抬起頭,雙眼通紅,可想而知哭了有多久,她跌入他懷里,是溫暖的氣息,可她的心卻再也溫暖不了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放心吧,北晨他不會有事的莫叢遠輕聲安慰,就在剛剛,這場被所有人渴望的婚禮取消了,因為新郎舊疾復發,所有賓客嘆息,卻也只能一一離場,而他因為是陸北晨的表哥知道他中了槍,而且正中心髒送到了急診室正在搶救,他也在那個時候知道自己的直覺沒有錯,顏如初出事了,怪不得她當時進場時突然裝病,估計是當時攜了什麼不應該的東西,而進來時,他才知道,她是帶了手槍,傷了陸北晨。

他當時第一個念頭是這個女人瘋了,她竟然用這個理由來阻止陸北晨,到底是因為太愛還是因為太恨,他不記得當時是怎麼過來的,他只恨不得掐死她,掐死她。

可是,瞧見她的樣子,他又心軟了,她的發絲凌亂,亂七八糟的散在身上,蒼白的臉,冰冷的唇,血紅的衣服和她身上大片大片的鮮血,她的瞳仁沒有表情,空洞的不得了,又漆黑的不得了,似乎這世界上再暖的光亮都映不了她的眼底。

他舍不得他出事,就算因為顏初他告訴自己一定殺了她,可是,他下不了手。

甚至,在看到她時,他似乎听見了她心碎的聲音,一塊一塊的,碎下來。

就像冬里河上的堅決,因為春天的到來,冰塊碎裂一樣。

「叢遠,你知道嗎,我剛剛就用這個手,用這個手殺了他,叢遠,我不想殺他的,我只想殺了陸子昂,我從來不想殺他的她的情緒突然激動起來,近乎狂亂。

莫叢遠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顏如初,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叩住了她的手,聲音大吼道︰「我說過,他不會有事的,顏如初,你清醒一點,好不好?」

顏如初被他死死的叩住手,幾乎動彈不得,她看著他,近在咫尺,看到他漂亮的眼楮里滿是濃濃的心疼,看著他英俊的容顏一如既往,她的眼淚再度滾落下來︰「他一定會沒事的,叢遠,我要去看他,他不能有事,不然我會自責一輩子的,叢遠,你知道嗎?我恨不得那顆子彈打在我身上,我恨不得殺了我自己,我說過,我跟他兩不相欠了,可今天我又欠了他,欠了他一條命,叢遠,我自責死了,我內疚死了,我恨不得殺了我自己

「我知道他忍痛說了句,面前的女孩子傷痕累累,刺痛他的內心,她的眼淚就像灼痛他的心髒一般,他從來不知道,自己有一天知道真相以後還會這般對她心疼,他伸手擦干她的眼淚,溫柔低哄︰「可是,在去看他之前你先換身衣服,好不好?等會兒我陪你一起去看他

「好她輕應,像是尋到了一處安心的地方,摟著他的腰身,閉了閉眼楮。

莫叢遠小心翼翼的摟著她,很想發狠一樣把她揉進骨血,可又不能︰「阿初,北晨他一定不會有事的,你不要給自己太多壓力

「好她又應,含糊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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