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成葷,推倒嬌柔妻 079、不要對我這麼好(求首訂)

作者 ︰ 卿綰綰

莫叢遠推開房間門的時候,顏如初一個人趴在床上,手指勾著被角玩,一雙幽幽的眼不知道在想什麼,手指輕彈微彎,看樣子像是什麼有趣的小游戲,抬頭看到他身子閃進來的那一瞬間,她突然撐起身子,坐起來,然後慢悠悠的挪動身子靠在床頭,喚了一聲莫少。愛睍蓴璩

那疏離的語氣,仿佛曾經的那些溫存都是假的。

他沒有應聲,反倒是拎著飯盒不緊不慢的在她床邊坐了下來,然後打開,她這個模樣一定有什麼話想對他說,果然,他還在開飯盒,她的聲音已經明明滅滅如同離火一樣拂入耳際,那般冰冷,那般無情︰「莫少,不要對我這麼好了,我受不起!」

她的聲音幽幽的,靜靜的,猶如一道細線勒到心尖,是綿密的疼。

莫叢遠斜昵她一眼︰「你發什麼瘋呢?現在。」

她閉了閉眼楮,有一絲疲憊在眉稍化開,可說出來的聲音仍是淡淡的,沒有帶一絲感情,她說︰「我沒有發瘋,我再清醒不過,我逃避了七年,還是躲不過死亡的威脅,其實死對我來說一點都不可怕,但是我怕死了以後無顏去見我的爸爸媽媽。」

其實更無顏去見的是顏初,當年,顏初小小的身子護住她的那一刻,她就不再是自己,她是顏如初,一個如傀儡一樣活著的顏如初,想著那個女孩子甜美清淺的模樣,她總是信誓旦旦的說,早晚會有一天我會實現自己的夢想,成為這個世界上頂尖的設計師。

那樣的夢想終究在她生命凋零的那一刻徹底失去,卻在她生命中漸漸生長,壯大,成為參天大樹,從前蘇念雪做不到的事情顏初會不由分說的自己來做,現在,顏初做不到的事情,蘇念雪就算是死也要替她傾力完成,包括她的夢想。

莫叢遠拿起勺子的手一頓,卻沒有說話,鵝黃色的燈光清清淺淺打在她臉上,她的臉色更加蒼白如鬼,尖細異常,那一雙黑幽幽的眼楮執拗的瞪得圓圓的,空洞迷茫,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顏如初。

冰冷的讓人害怕,也絕望的讓人害怕。

剛剛在艾米和安生離開後,她的心仿佛空落落的又少了一塊,當年那些畫面不分先後的植入腦海,顏初的死,媽媽的死,爸爸的死,陸北晨的背叛,蘇暖雪的偏執,每一幕想起來都是一股子生不如死的疼,這些疼壓抑了她整整七年,像是每時每刻都有一把鈍鈍的刀在心尖上刮一下又一下,她疼的發顫,卻不能以抗,她抱著自己的雙膝,聲音放得輕輕的,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她說︰「莫少,你那天說過你想要Arlene做莫氏的設計師,現在我給你明確回復,我就是Arlene,我可以跟你回去,但是我有個條件。」

「嗯。」莫叢遠沒有疑問的輕嗯了聲,把湯勺放在鮮湯里,這可是他今天親自看著廚娘炖的︰「先試試,這湯的味道還不錯,有助于你身體復原。」

一陣香氣飄揚,顏如初卻搖了搖頭,眼淚突然從眼里滾落,大顆大顆的︰「我在跟你談條件,我不喝湯。」

「乖,先喝完湯再說。」莫叢遠仍是溫言軟語勸了一句,神話無動于衷。

顏如初的眼淚突然又滑了下來,她咬著唇瓣,又是一陣鑽心的疼︰「莫少,我求求你了,你不要對我這麼好,我不值得,我真的不值得。」

「初兒,喝湯吧,我讓炖了好久,你看看,你最近都瘦了很多。」莫叢遠眉眼里閃過一絲疼,仍是輕柔的安慰了她一句,眉眼里沒有一絲不耐煩︰「再瘦下去模起來就沒手感了。」

顏如初抬頭幽怨的看了他一眼︰「你可以去找那些胸大腰細的,肯定很有手感。」

「那你要多吃點牛女乃炖木瓜了,據說豐胸。」莫叢遠盯著她胸前看了好一會兒,認真的說了句,腦海里想著顏如初胸變大點的模樣,不由輕聲笑了下,他感覺自己簡直想象不出來那種畫面。

看到他臉上那股子說不出來興味的笑意,顏如初幾乎是忍無可忍低吼了一句︰「莫叢遠!」可是臉上又是一股子鑽心的疼,蘇暖雪下手可真夠狠,到現在都是火辣辣的疼。

「我這不是好好的在這兒嗎,鬼叫什麼呢?」莫叢遠沒好氣的低吼了句。

顏如初恨恨的瞪著他,這個風流鬼,早晚有一天在外面鬼混非精盡人亡不可,心里這樣詛咒著,卻乖乖的任由著莫叢遠喂湯,說真的,她多久沒喝過這麼好喝的湯了?她可真懷念,以前在蘇家的時候,爸爸每天下了班還變著法兒給她炖湯喝,他說,我就這麼一個女兒,不好好寵著寵誰?所以,那個時候她幾乎是被寵上了天,寵的無法無天。

現在又喝到這種溫暖的湯,卻是莫叢遠親自端來的,她的心不由自主的暖了起來。

看向莫叢遠的眸光不知自主帶了絲暖,如果沒有七年前,如果他沒有那麼花心,說不定她有一天她也會呯然心動,畢竟這樣的男人,生了一副好皮囊,帥的人神共憤,又對人體貼溫柔,確實是不可多得,她就那樣看著他,傻呵呵的想著。

「怎麼,本少是不是太帥了,你都看傻了?」莫叢遠突然戲謔出聲。

「是啊,你怎麼長那麼帥呢?」顏如初模了模光滑的下巴,認真思考了好一會兒,裝作一副的模樣似笑非笑的說了一句。

「喜歡的話不如以身相許吧,本少勉強吃點虧。」莫叢遠也厚臉皮的跟了一句。

「那我多不好意思啊,賺莫少那麼大的便宜,來,先給姐親一個!」話音剛落,顏如初唰的一下子臉紅了,其實當年的顏如初耍起流氓來是一串一串的,只是後來蘇家發生了變故,一連串的打擊讓自己的性子習慣了隱忍,凡事都悶在心里面,所以性子寡淡了很多,她從來不知道自已有一天這樣的話還能月兌口而出,而且對象是莫叢遠!

「看在你這麼想親本少的份兒上,本少就勉為其難親一個。」說著,莫叢遠已經放下了手中的湯碗,湊著一張俊臉就貼了過來。

顏如初沒有想到莫叢遠突如其來的吻,她完全忘記了反抗,乖乖的被她摟在懷里承受他如水一般的纏綿,他的吻不同于往日的霸道,這一次輕柔的如同月光。

他的吻很細,如綿密的水一樣,輕輕淡淡的鉻在女子柔軟唇瓣上,甚至他可以感覺到她唇上咬破的那些傷口,心里又一陣疼,唇下的動作更是輕的如同棉花一般。

她可以感覺到他的手已經從她身後移到他肩上,她並沒有任何制止的動作,甚至,她主動勾住了他的脖子,仰頭承受著他的吻,他的吻不輕不重,不綿不密,細細如同流水一般,輕輕的鉻在女孩的唇瓣上,他的喘息漸漸有些沉,性感的唇稍移開了她的唇,轉而落在她優美的脖子上,他情不自禁喃了一聲︰「初兒,以後不會有人傷害你了。」

她听到他的保證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輕輕嗯了一聲。

空氣有些涼,可他的唇卻很滾燙,所過之處,如同明火一般燙在她身上,她眼底是晶亮的星光,她輕聲說︰「有件事,我需要你的幫忙。」

莫叢遠不傻,對于她今天的難得主動,並且在這種時候提出要求的女人,可以說已經接受了他的意圖,甚至,在一刻他幾乎將這個女人的心思猜透,他眼底染笑,唇卻更深的吻住了她的鎖骨,然後輕咬,他甚至听到她微微悶哼一聲,然後他滿意的笑了,卻沉沉的,她听到他的聲音那樣響起在耳畔︰「怎麼幫?」

然後,他撐著雙手擱在她身旁兩側,就那樣看著她,身上的琥珀請香綿密好聞,干淨清新,她幾乎快要迷失在這一片沉靜的溫柔里,可,她怎麼能迷失呢?

顏如初努力睜大眼楮,眼底是一片灼灼青光,那青光如霧如雲如花,她被迫仰頭,他眼底是迷人的魅惑,和淺淺的寵溺,看上去是那樣的真實的呈現在她眼前,可是,她又該如何相信呢?她的聲音放得極輕,像是幽暗的室內微微開出的一朵女敕芽兒,她輕輕的說︰「莫少,我在紐約呆了整整七年,想著有一天能夠以設計師的身份名揚世界,這七年,我比任何人都努力,比任何人付出的都多,可是我還是要被人欺負,所以我需要一個身份,一個可以讓我不再受傷的身份。」她的聲音異常緩慢,放得極慢。

他突然勾唇,卻是滿意一笑︰「這個身份是由我來給?」有一瞬間,他突然動了結婚的念頭,因為顏如初這個女人,如迷一樣的女人,他始終看不透的女人。

她彈鋼琴驚才絕艷,她做設計天賦異常。

她這個小小的身子里,到底潛藏了多少力量,可以這般這般的出色,可以這般這般的耀眼,他真的很想知道,為個細細瘦瘦風吹都要倒的女孩子,為什麼會有比大海還要深沉的意志,受那麼重的傷不會哭,也不會叫疼,他都替她疼得慌。

他想,如果她說做自己的女人,他許她一世姻緣纏綿。

可惜,顏如初並沒有看到他眼底的認真,或者該說這個男人眸底的認真總是太淺太淺,讓人看不見,她故作輕松地點了點頭︰「對,只有你可以給我。」

聞言,莫叢遠笑了一聲,伸手捋起她耳邊散落的長發,她的發質柔軟縴細,如同細小的藤,看似縴細渺小,實則連在一起無論如何也割不斷,他漫不經心的說了聲︰「只要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初兒,你是知道的。」

顏如初眨了眨眼楮,感覺眼淚又躥在眼眶里,要落不落的樣子,她猛的眨了眨眼楮,感覺把眼淚逼回去了,才松了一口氣,可是他卻低頭突然吻住了她的眼楮,唇極熱,像是要燙傷了她的心,而他的動作極輕,怕踫到她臉上的傷口。

她猛地閉上眼楮,感覺心里一陣酸澀,這樣溫柔的話說給她听,她還是被感動了,縱使心冷了七年,也被捂熱了,她多想不顧一切的撲到這個男人的懷里,告訴他,你寵著我吧,你一直寵著我吧,讓我慢慢的來愛上你。

可是,那怎麼樣可能呢?自己不過是他一場無心的游戲,她已經喪失了自己的自尊和身體,難道還要那僅有的一顆心還要淪陷?那結局太慘太慘!

他的吻終于離開了她的眼,也離開了她的臉。

她的眼楮已經沒有了氤氳,卻仍是習慣性的咬了咬唇,卻觸到一股子疼,疼得她呲牙咧嘴了一會兒,然後才輕輕的仰著頭,目光如炬,如同流火一般︰「莫少,讓我做你的妹妹吧!」那句話,說出來都是一股子疼。可是,她卻不得不說,她這樣的身份做不了他的女人,只能做妹妹,更何況這個妹妹說不定還降低了他的身份。

「情妹妹?」莫叢遠淺笑,眸底卻躥出一股子黑沉,像是狂風暴雨快要來臨一樣。

她卻輕輕搖頭,拼命咬唇,唇上再度有一絲血絲滑落,她恍然不知的模樣︰「對不起,我知道,這樣會是利用了你,可我沒有辦法,我真的沒有辦法。」她未說完,已經淚如雨下。

莫叢遠目不轉晴的看著她,指月復在她臉上一陣摩挲,觸到一絲水澤,她哭了,是在心疼嗎?為他?可這樣的謊言終歸太美,太容易破碎,她心底有其他人,他又怎麼可以去奢望呢?

半晌,好一會兒,他終于開口,聲音仍是淡淡的︰「你做我的女人我同樣也會給你這些。」

「不行,我只做你的妹妹。」顏如初想也沒想否決了他的話,做他的女人,怎麼可能?莫氏的總裁的女人必須干干淨淨的大家閨秀,她算什麼,她什麼都不算,憑什麼做他莫叢遠的女人,就算她想,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的,她可是听說過莫老爺子是怎麼樣的人?

人啊,總要認清現實,灰姑姑就算穿了水晶鞋也不會變成真正的公主,所以她還是安安份份的做好自己的本份。

那樣的豪門太深,她過不去。

而她,只是一個背復血海深仇的人,又怎麼可以去貪戀那樣的幸福呢?

幾乎是一瞬間,莫叢遠心底突然騰起了一絲明了,她做他的妹妹,莫家的小姐,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接近陸北晨,既護得了自己的周全,又親近了北晨,計劃多完美!

他笑,眸子里帶出一股子說不清的黑,目光驀地冷了起來,整張臉看上去異常冷峻,也異危險,他目光直直的落在她臉上,幾乎有種想掐死她的沖動,可是他良久沒有動,只是緊緊握了握拳頭,又松開︰「你知道我能幫你,那你也知道,我是要報酬的。」

話音,他一把將她拽到懷里,大手扣住她的後頸,兩人身體相貼,氣息纏綿。

「我除了一雙手就是一副身體,莫少,你要哪樣?」顏如初忍著疼輕吸了一口氣,語氣卻稍顯漫不經心。

「如果我兩樣都要呢?」兩人的臉貼得那麼近,唇唇之間,幾乎沒了距離,他的聲音,他的呼吸幾乎噴灑在她臉上,很燙很燙,幾乎燙的她完全動彈不得。

「莫少好貪心噢!」她笑,感覺整張臉都繃的生疼。

「我一向是貪心的人。」他唇角一勾,突然俯身吻住了她,這一次的吻不帶憐惜,甚至帶了絲粗魯,他不明白為什麼她始終拒自己千里之外,如果她想要名利地位,他給她,如果她想要報復血發,他幫她,可是,她只願意做他的妹妹,妹妹!

顏如初幾乎受不住他的狂熱,他的吻前所未有的沉,她可以感覺到自己嘴巴上的傷口再度崩開,血絲混著兩人的氣息在口腔里翻騰,可是他卻不放開她,一手托著她的縴腰,一手已經躥入她的衣服底下,修長的大手留戀的撫模她的肌膚。

每踫一下都是針扎似的疼,她想反抗,卻忘了這一場游戲根本不是由自己掌控。

病房里的溫度急驟躥高,窗外星星淺亮,病房燈亮輕雅。

他的吻如綿密急驟的雨,一點一點自她的臉上蜿蜒而下,到她耳畔的時候,他突然輕輕咬了一口,又酥又麻,顏如初只覺得喘息像是從心尖上波開,一陣勝似一陣,她的聲音輕輕的,如同慵懶的小貓兒︰「我只能有一樣給你。」

「初兒,你別忘了,我應你一件事你把一樣東西給我,抄襲門,還有妹妹。」他的吻稍稍移開,聲音滾燙,帶著蕩漾,然後話音剛落再度在她身上游移開來。

她的鎖致精細,完美,他俯身吻上,溫吻游移,修長的大手更是猛地一下捏緊她的縴腰,她受不住悶哼一聲,可就算是這樣也沒有求饒,她的衣服很快被剝離,漂亮的身子完全盛綻在男人面前,而她身上仍是或青或紫的傷痕,看著觸目驚心。

他的眉微蹙了一下,修長的手指微微一頓,卻又更快的捏緊她的肌膚,她的皮膚很好,很有彈性,常常讓他愛不釋手,更重要的是,這個女人的身子有一種魔一般的力量。

讓他的心一直在上面浮沉,動蕩。

他喜歡這具身體,如此真實,如此美麗,可是自從她說做他的妹妹以後,他突然覺得這具身子以後不可能再屬于自己了,那一刻,他真的瘋了。

也許該說,從昨晚到今天,他一直瘋了,看到她無助可憐的模樣,他的心前所未有的疼,看到她在生死邊緣徘徊時,他的心前所未有的擔心,可是,那些話,終歸再傷,她只是想利用她,回到陸北晨身邊,一想到那個名字,接二連三在她昏迷之中無意識中喚出的名字,莫叢遠的怒火像是火山熔岩一般噴發出來,再也沒有任何理智可言。

她喜歡的始終是他,陸北晨!

她的過去一定有陸北晨,可陸北晨不記得她了!

所以,她才不肯喜歡上任何人,不肯交出自己的心,不肯給自己一條活路,顏如初,你就是那麼喜歡他!他眸子的怒火越來越重,無處發泄出來,他覺得自己快被這個女人給逼瘋了,他的身子子重重的壓在她身上,沒看到她的疼,也沒看到她的傷。

顏如初死死咬住牙,唇已經不能踫了,一縷血絲順著她的唇角滑落,悄然,盛綻在雪白的床單上異常刺眼,男人的動作近乎粗魯甚至蠻橫,他的雙手突然從她的腰間收回,狠狠的鉗固著她的宿兄,她只覺得猛地一疼,眉頭已經鎖成了麻花,而低吟無意識躥入喉間。

她疼,真的很疼,可男人並沒有打算放過她,也對,他那樣的男人,自尊何其重要,可是她不過是想做她的妹妹,提醒自己離他遠一點,再遠一點。

因為她的心再也受不了一點傷害了,她已經被傷的體無完膚,已經哀莫大于心死了!她活下來,如今只不過是一個空殼子,一個空殼子而已。

莫叢遠眉稍的冷硬終于收了些許,許是注意到女人無心的動作,她總是這樣,就算再疼也忍著不吭聲,真不知道這習慣是怎麼來的,他俯身,這一次不再用力,溫熱的氣息卻逐漸不穩,自女人完美的鎖骨一路下滑,灑下細碎輕柔的吻,似乎略帶憐惜。

然後,游移至女人雪白的雙鋒上時突然加重了力道,時而含弄,時而放肆輕咬,于她的肌膚之上烙下一枚又一枚的紅梅,和峰頂沾染了濕的粉端更是交相互映。

雖然跟莫叢遠在一起過幾次,但是對興愛這種事顏如初始終是空白的,哪能承受住莫叢遠這般的挑dou,她感覺全身上下無一處不在叫囂著疼,她覺得她快死了。

他的動作嫻熟,可顏如初的身子越繃越緊,卻始終不敢輕叫出一塊來,只是雙手下意識的收緊,再收緊,幾乎指甲快要陷入血肉。

「初兒,叫出來!」他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誘哄。

顏如初拼命搖頭,唇上的血滯映得她的小臉欲加尖細蒼白,而男人邪惡的手指已經游移到女人的兩腿之間,細細摩挲,時而輕刺又時而深探,逗得她體內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空虛。

「求你——放了我。」顏如初幾乎快要哭了,她身體想動卻完全動彈不得,像一只被綁了四條腿的兔子,她的臉欲加楚楚可憐,眼眶里都是盈盈淚水。

「初兒,在你求我的那一刻,你就知道,我要的東西是什麼,所以——」他的語氣稍稍慢了些,唇角幾乎摩挲著她的唇,突然吻住了她仍在流血的唇角,慢慢淺嘗那惑人的血液︰「從今天開始,我嘗過你的血,你就是我的人!」

他在她耳邊低低輕訴,而她的身子猛地一緊,看向他的眼神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霧,本就魅惑的眼因為這一層水霧顯得欲加魅惑驚艷,莫叢遠幾乎控制不住的再底低首吻上她的唇,這次她沒有閉眼,黑色的瞳仁里映著他好看的薄唇,和唇角那一絲血跡。

「莫少,我的身子夜晚可以給你,但是白天我是你的妹妹,只能是你的妹妹。」她的眼楮里已經沒有了清亮,灰沉沉的像是蒙上了一層死灰,就那樣瞪大眼楮不知看向何處。

他的眸底映著她可憐的模樣,那一汪靈氣惑人的眼眸里如同一潭死水一般,靜靜地,深不可測,房間里突然靜謐起來,他的唇尖幾乎還染著她的血,她的滋味似乎還在他舌尖流連,他突然覺得這樣子很沒意思,想他堂堂莫少何曾強迫過一個女人,打小圍在他身邊的女人數不勝數,他為何總是因為這個女人一而再再而三的失了理智,失了判斷。

「成。」他簡單說了一句話,「我給你想要的東西。」

可是他的手指卻突然邪惡的在女人體內抽動,最後猛地擠壓住那早已經濕潤的頂尖,指尖一個用力擠壓!

「啊——」顏如初只覺得身子猛地一顫,緊緊繃起,唇齒里迸出一個類似高音的嬌吟,眼前似乎恢復了一瞬間的清明,她可以清楚的感覺到身體某一處有一股熱流融化,情不自禁喃了身上的男人的名字︰「叢遠……」

莫叢遠的眉稍終于有一絲的緩和,他看著身下臉色微紅的女孩,縱使她受了傷,依舊那麼美好惑人,引得他心尖一陣緊連著一陣緊,他在她耳邊低語︰「初兒,給我。」

顏如初的手無力的搭在床上,全身癱軟在男人身下輕喘,她的視線有些模糊,就那靜靜的看著身上的男人,他仍是俊美無雙,她近乎可以感覺到男人的火熱抵住她的神秘,她知道這代表著什麼,可是她不想,真的不想,病房里隨時都會有護士查房。

更何況,她身上的傷還沒有完全好,所以……

「我會輕一點的。」莫叢遠暗啞的聲音染了沉,因為兩人的身體緊緊相貼更是惹得他眸黑沉的如同夜下的汪洋大海,他俯終于進入她的那一刻又听到門邊一陣聲響,然後然後 里啪啦的響聲在暗夜的長廓上尖銳回蕩,莫叢遠幾乎是下意識的拉過被子蓋住顏如初的嬌軀,然後回過頭的時候,只見今天傍晚的那個護士,莫叢遠的臉當即黑了,比黑碳還黑上一層,從齒縫里迸出一個字︰「滾——」

顏如初從來沒有听到過他如此氣急敗壞的聲音,不由心笑了一下,面上卻是不動聲色。

那小護士哆嗦的蹲在地上,一邊快快的撿著東西一邊垂著眼不敢抬頭,聲音卻是委屈的快哭了的模樣︰「我……我……真的有敲門啊!」

莫叢遠氣的肺快炸了︰「滾出去,把門關上!」

「可我……我還沒有給顏小姐……上藥呢?」小護士鼓足勇氣抬了一下下頭,隨即又惶惶不安的垂下了頭,這都是遇到了什麼破事啊!

「再不滾小心我揍你!」莫叢遠下月復的浴火已叫囂不已,臉色黑了再黑,十分好看。

這個小護士真是他的災星,一定是!

顏如初捂著被子感覺羞死了,她不要見人了,這麼丟臉的事情,她剛剛還沒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已經動作快速的削了她的衣服,簡直太丟臉了,她以後不要活了。

病房門終于再度關閉,莫叢遠雖然浴火還沒有完全熄滅,但是這個時候已經無心再做一次了,顏如初捂著被子,悶悶的說了句︰「你還是快回去吧,莫少。」

「顏如初,你——」莫叢遠氣壞了,瞪了瞪被子里裝死的女人一眼。

「如果你想解決,今晚去找你的情人吧!」她語氣意興闌珊,緊緊的捏著被子探出一張小臉,小臉上的傷口因為剛才的動作傷口再度滲出細紅的血線。

「你不在乎?」他微微低問,看到那抹紅線的時候心底又是疼。

「有什麼好在乎的,莫少從前不是身邊鶯鶯燕燕成群,我有什麼好在乎呢?」她低低說了一句,然後垂眼,眼眸深處是一陣子疼。

「那最好不過……畢竟你可是我的妹妹呢?」莫叢遠似真似假說了一句,然後起身離開病房,打了個電話︰「幫顏如初重新包扎一下傷口,二十分鐘再過去。」

這樣,足夠她整理好一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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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進陸北晨訂好的餐廳里,顏如初仍覺得腦袋里昏昏沉沉的,昨天鬼使神差的同意了今天這個飯局,說真的她還是有些意外,這麼多年了,她和他再一次坐在一起共進晚餐。

當年,還是少年少女的時候,她總不喜歡在蘇家吃飯,非要厚著臉皮跟著他一起回家,直言還是陸嬸做的飯菜好吃,其實哪有飯菜好吃不好吃的,蘇家的廚師可都是爸爸專門從五星級酒店聘用回來的主廚,飯菜做的好吃的不得了,她那點小心思,不過是想跟北晨多呆一會兒,才借著其他借口堂而皇之的出現在他家。

他也不點破,每天放了學就在她校門口等著她,兩人一路甜甜蜜蜜的坐著公交車回家,讓兩家的司機跟在公交車後面,現在想想,那時候真是傻。

兩個人為了能多呆一會兒時間,找了多少破理由?呵!

當年,陸北晨生了一張不可多得的臉,可他明明比冰雪還冷酷當年喜歡他的人卻那麼多,比如蘇暖雪,比如她。遇到她們姐妹兩個,不知是他的幸還是不幸?

侍應生帶她到一處臨窗的位子這才離開,她坐在位置上,抬頭看見窗外的風景,幾種霓虹燈光交織在一起,成就一副忽明忽暗的世界,明明已是深秋季節,這里卻欣欣向榮,一副生機勃勃的百花爭艷圖。

看來有錢能使鬼推磨一點都不作假,直到收回目光,顏如初才仔細打量起四周的光景,環境優雅安靜,座位錯落有致,既不影響美觀又能營造氛圍,是情侶約會的最佳首先,只是陸北晨他怎麼會選這種地方吃飯呢?

「想什麼呢,這麼入神?」清朗的男聲款款入耳,陸北晨逆著光走了進來,水晶燈折射出燈光打在他身上明亮但不刺眼,反倒溫和的讓人心生錯覺。

顏如初傻乎乎的看著他,縱是見慣了他,仍有一種無法言說的驚艷,時間是流淌在這個男人身上最好的沉澱劑,他渾身上下無不散發著成熟穩重的味道,一身剪裁得體的西裝襯得他益發英俊不凡,雍容冷淡,眉眼處是慣有的神情,疏離中帶著溫和,看似無害,卻暗藏心驚,可是此時此刻,面前的男人像是收斂了所有的冷淡。

燈光下,他優雅的如同被雕刻的時光,讓人忍俊不禁多看幾眼。

畢竟,賞心悅目的男人誰不想多看一眼啊,更何況眼前的是陸北晨,曾經與她山盟海誓互許一生的男人。

陸北晨倒是沒有在意她的失神,反倒體貼入微的問了句︰「想吃什麼?」

等他點完餐後顏如初才恍恍惚惚的回過神來,看著他不明所以,陸北晨唇角微勾,溫雅謙和的笑道︰「叫了你半天,你沒反應,所以我自作主張點了些菜,不知道你喜不喜歡?」

顏如初不爭氣的連連點頭︰「喜歡,喜歡。」

說完之後立馬就後悔了,顏如初啊顏如初,你果真是被男色迷惑了,竟然傻里巴嘰的到這種地步,真恨不得挖個坑把自己給埋了。

陸北晨倒是微微一笑,笑容一如七年的清朗如明月,「不知道為什麼,你總是給我一種很熟悉的感覺,和你在一起覺得很親切。」

他這話說得極慢,像是在細細打量她的神情。

這話說得簡直扎到顏如初心尖上,疼痛又叫囂著蜂擁而出,可臉上仍是掛著得體大方的笑意,仿佛他的話不過是一場無關風花雪月戲弄,眉眼唇梢都含著半真半假的笑意,裝作很虔誠的開口︰「原來陸公子也這麼覺得,我還一直以為是我一個人的錯覺呢。」

陸北晨卻茫然地動了動嘴唇,嘆了口氣,低聲說︰「阿初,我總覺得我們從前應該認識,我之前摔壞了後腦勺,有很多事情都記不清,心底覺得應當認識你,可偏偏想不起來,還有,你說的那個女孩子的名字,蘇念雪,我覺得每一次想起來她的名字腦子就疼。這一切都讓我有很大的困擾,但,如果你真的不想說,我今天也不會逼你,可是,有些東西我早晚有一天會知道的,你說,是不是呢?」

忘了?他真的忘了她?他真的不記得蘇念雪,那個曾經在他生命中整整六年的女孩子,她眨了眨眼楮,摔到了後腦勺,是當年她的所為嗎?怪不得蘇暖雪會恨她,那樣恨她,不死不休,因為蘇暖雪最寶貝的東西就是陸北晨,她根本舍不得他受一丁點兒的傷害,猶記得從前有一次她不小心用指甲劃傷了陸北晨的手,當時蘇暖雪氣得直跳腳,狠狠的在蘇家給她打了一架,想想其實也是自己的錯,如果當年她沒有一怒之下把他推下樓,也許今時今日她和蘇暖雪就算遇到還是會那樣若無其事的擦肩而過吧!

隔了老半天顏如初才輕輕說︰「你說得對,陸公子,有些不好的回憶遲早都要忘掉,既然想不起來還是不要想了。」

陸北晨還想再說什麼,菜卻一個個端了上來,打斷了他欲說的話,食物香氣裊裊,那叫一個精致好看,顏如初這個時候簡直饞涎欲滴,食物的香氣撲進鼻子里,再吸進口腔,最後融入她的血液里,她被這香氣醺得有些飄飄然,到底有多久,她沒有品嘗過這樣的美味了?

說真的,七年後能與陸北晨再度一起共進晚宴確實出乎她的意料,她曾經以為有些東西過去便過去了,回憶再深也抵不過種種現實,當年的少年早已不能與昨天同日而語,而她也早已不是七年前的故人。

她突然看到中央的那個VIP半隔的位置,那里正坐著四個女人,眾星捧月一般地圍著一個男人,沙發的角落里斜斜倚著個男子,姿勢慵懶,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夾著一根白色的香煙,青煙裊裊,他卻不吸,眼神落在玻璃櫥的夜色中。

他似乎感應到她的目光,轉過臉,側面線條如同完美的雕刻,眼楮更是黑得象寒冬的夜色,那一瞬,她似乎有種錯覺,眼前的這個人,似乎不是那個邪魅紈褲的公子哥兒。

然後,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一瞬間又若無其事的移開,她的心猛地一痛,昨夜那個畫面再度清晰映眼,顏如初啊顏如初,這種情況完全是你自作自受,你活該如此!

可是,她又有什麼辦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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