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成葷,推倒嬌柔妻 083、陸市長,請自重

作者 ︰ 卿綰綰

他一瞬不瞬的看著她,目光清冷溫存,繾綣纏綿,他的大手覆在她的小手著,幾乎可以完全包裹住女人的微涼的小手,他的十指同樣微涼,顏如初幾乎是像被明火燙到一樣猛地縮回了手,聲音像是裹了一層熱氣騰騰的冰酥,然後一杯熱湯澆下去,完全融化。愛睍蓴璩

她叩緊十指,緩緩相握,聲音不輕不淡,近乎所有人能听見,她說︰「陸市長,請自重。」

一句話,疏離于千里之外,仿佛兩個不曾相識的故人。

陸北晨見她語氣稍冷也只能作罷,只是苦笑了一聲,狀似安撫又狀似命令的說了句︰「拿把傘再說。」聲音卻是不容置疑的堅定。

他那架勢仿佛今天自己不跟她走他不介意強行帶她到車上,一則剛剛回國顏如初也沒有在機場鬧騰出那麼大動靜,二則她清楚這個男人的性子,看似溫柔似雪偏偏不可理喻,只要他做的事情便會一直貫徹到底,顏如初一想及此只能低聲近乎無奈的嘆了一口氣︰「我跟你去拿傘。」語氣頗為無奈。

一行人詫異的看著這一幕,卻紛紛沒有表示什麼。

畢竟,眼前這位可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海城的市長,平時寡淡清陌,難得對一個女孩子上心,所以他們就佯裝今兒個什麼都沒發生,只有一個男子似乎微微蹙了蹙眉。

這一次,陸北晨沒有讓她走在後面,反而讓她前行兩步,自己不緊不慢的跟在她身後,那架勢仿佛像是怕她半路逃跑了一樣,直到幾人快到了一輛低調奢華的商務車前,顏如初可以清晰瞧見因是下了雨商務車被沖洗的干干淨淨,露出明鏡兒似的輪廓,在秋雨下略顯華貴。

雨絲如同綿密的針絲一樣,不緊不慢的滑落,並沒有因為誰終止或者止歇一刻。

很快有人從里面取出來兩把黑色的大傘,一把交到陸北晨手里,而另一把撐起替陸北晨輕輕遮住了密雨,他把傘遞到她手里,連同行李箱︰「阿初,真的不跟我一起走嗎?」

「有計程車。」她淺淺淡淡的說了句,目光平靜如水。

陸北晨無奈的皺了皺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確實,他的時間不多了,最後看了她一眼,輕聲囑咐了句︰「下雨了,你一個人路上小心,如果有什麼事,給我電話。」

他的嗓音溫和而不失寡淡,眉眼仍是那麼清清亮亮的,卻多了一抹子沉。

她點頭,控制住情緒,感覺眼淚在眼眶里暈染,卻咬唇淺笑。

陸北晨上前兩步,身邊的人同樣撐著傘前行了兩步,因為他的步子有些點,有雨絲濺落在他發上,他渾然不以為意,彎身坐進車子的時候,看著細雨中的女人,說了句︰「我走了。」

她再度點頭,臉上幾乎快掛不住淺笑。

另外幾人同樣很快各自上車,車窗終于緩緩關閉,徹底隔絕了她與他的世界。

她一個人站在秋雨里,撐著一把大大的黑傘,近乎有些搞笑,可是她的眉眼淡淡的如同秋日懶惰散漫的光,明明有著一股子暖,卻仿佛讓人踫觸不得的冷。

她是顏如初,一個人的顏如初。

那輛低調奢華的商務車自她眼前慢慢滑過如同游魚一般慢慢的穿梭進車流里,她的目光沒有游移,緊緊的盯著,直到那一道車影徹底消失,徹底消失在視線里。

茫茫雨霧中,如同仙女綿密的淚水,顏如初站在這一場意外的秋雨中,孤零零的如同一尾小草,她的長發隨風飄揚,臉頰微涼,安靜地看向那輛車消失的方向,最後,眼底的委屈再也忍不住徹底崩落,因為一路有陸北晨,因為一路有他,她飛機上近乎沒有睡著,心里被各種各樣的情緒掌握,像一張密密麻麻的網,將她網在其中,她動彈不得,也掙月兌不得。

他的貼心舉動,她視若無賭,他的體貼入微,她置身事處。

她多想說,多想不說,一路上被這兩股子極端的感情拉扯,他一路上的追問讓她徹底失去了耐心,忍不住低吼了句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逼我,他才停止了追問。

她佯裝閉眼淺眼,卻始終都睡不著,眼前仿佛拂過一樁樁舊事,卻沒有一件不是關于他的,曾經的幸福,曾經的甜蜜,卻在這一刻化作了無聲的刀刃,生生刺入心肺。

如今,耳根子終于得到清靜,她又是一個人了,安靜的一個人,無聲的一個人,孤單的一個人,她站在那里,仿佛被這個城市虛化成了一道淺淺的光暈,她抬眼,望著身邊不再熟悉的景,終于忍不住濕了眼眶,海城,她回來了,闊別七年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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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初終于還是坐上了計程車,她沒有想到的是計程車供不應求,尤其是這下雨天。

她足足在雨中等待了近一個小時,才攔了一輛計程車,司機還沒有停穩她便拖著行李心急火燎的沖了過去,蹭上了車,因為這個時候,車子難等到近乎BT的地步,她再等下去估計明兒個早晨也到不了酒店,所以該粗魯的時候還是要粗魯,不然永遠只能等待的份兒。

「快開車。」她惶惶的往後看了一眼,仿佛怕有人再跑上來跟她爭奪了這輛車,等到車子徹底滑出去的時候,顏如初才稍稍松了心,早知道剛剛就不矯情了讓陸北晨送她。

「小姐,去哪兒呢?」見她有些發呆,司機近乎奇怪的問了句。

車後座的女孩子近乎一身全濕,她身上仿佛籠了一層淡淡的煙霧和潮濕,她的眼楮空落落的,近乎失去了方向,她的唇色蒼白的厲害,就連唇亦蒼白。

顏如初茫然了一下,輕輕嗯了聲︰「去帽兒胡同吧。」

「小姐,你是不是很久沒有回來了,帽兒胡同早拆了。」司機是土生土長的海城人,看著她的樣子耐著性子解釋了一句。

「那你帶我去酒店吧。」顏如初心尖猛的銳痛了一下,近乎游魂的說了句。

原來,上天連那片記憶都不肯施舍給她。

「什麼酒店?」司機看著她的神色,仿似更透明了些,不由心底有些急。

「隨便。」她的嗓音緩緩滑落,車子終于如同游魚一般躥了出去。

車窗外雨絲仍在滑落,輕輕敲打在玻璃窗上,近乎輕柔,可以听到那微微的聲響,顏如初依是一副不知神游何方的樣子,側過臉撐著下巴看著車窗外飛逝的景,一幕一幕,如同舊畫一樣一頁一頁在自己眼前翻過,七年前絕望離開的時候。

她從來沒有想過回來?當年是發自肺腑的痛,也是刻骨銘心的絕望,短短數日,失去了所有的親人,愛人,甚至失去了她的顏初,顏初,那個名字一想起來就是生不如死的疼。

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情願沒有那一晚的瘋狂,她情願自己安安靜靜,她情願死的那個人是自己,可是,死的是顏初,她幾乎是克制不住的咬唇,直到淺嘗到自己的鮮血才作罷。

嘴角的疼永遠提醒著她清醒清醒,正如現實中的傷永遠比不過心尖上的痛,她這一次回來,一定要親手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她的眼底終是點綴了恨意,近乎瘋狂。

那恨意如同秋葉般靜美,搖搖欲落,她告訴自己,顏如初,終有一天你會拿回屬于自己的一切。

車子里安靜的近乎無聲,許是司機受不住這安靜的氛圍,拿了一盆CD出來,輕輕按下播放,是一首熟悉的歌,熟悉的旋律靜靜的輕輕的響起,卻帶出一股子說不出的傷感。

是,小城故事。

顏如初的心,霎時酸澀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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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個小時前。美國。雨仍是在下,卻不大,足以綿密。

雨聲輕響,打在原本就濕漉漉的世界上,猶如敲在心尖,莫叢遠回了書房,處理公事的時候眉心仍然沒有舒緩開,最後實在心情過于煩躁將公事擱下,終是不放心的按下了一串熟悉的電話號碼︰「你確定北晨跟顏小姐一起走的嗎?」

電話很快接起,那端恭敬的聲音從容不迫的響起︰「沒錯,莫總,顏小姐改簽了航班後,陸公子也在當晚因為有急事回了國。」

莫叢遠揉了揉眉心,到底是巧合還是偶遇,他的眸色逐漸加了絲沉,卻沒有說話,手指輕輕叩在書桌上,有一下沒一下的輕敲,難道事情真的有那麼巧?顏如初到底因為什麼匆匆歸國,難道真的是因為他今晚的話?

他的眉再度緊了緊,眼依是漂亮好看,魅惑動人,他近乎慵懶的往後仰了仰身子,神色郁郁寡淡的看著玻璃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許是電話那端的人感受到了安靜,不由自主的輕聲問了句︰「莫總,你需要改簽航班嗎?」

莫叢遠這才收回意識,淡淡的回了句︰「不需要,後天回海城。」

也許,他真的需要好好想一想了。顏如初你到底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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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說,保底六千,綰綰會努力存稿,大家表急,下午還有一更,四點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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