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成葷,推倒嬌柔妻 095、與君一舞

作者 ︰ 卿綰綰

顏如初眉心微微一皺,側臉輕笑問道︰「有什麼不妥嗎?」那神情那語絲毫不以為意,似乎別人對她的裙子的意見她都不放在心上。愛睍蓴璩

那女人輕輕抿了抿唇,淡淡回了一句︰「很漂亮,我很喜歡,只是這朵郁金香——」她遲疑了一下,卻沒有把話全部說完。

「多謝!」顏如初突然出聲打斷她的話,聲音從容,黑亮的眸光里干淨的讓人向往,她的眼尾彎彎,輕笑道︰「改日再看你請教。」

然後,她挽著莫叢遠輕輕離開,沒有再給那個設計師留下任何發言的機會,倒是莫叢遠感覺她的十指握著他的胳膊的動作微微緊了緊。

那樣完美的一雙手挽在他的胳膊上,他竟然有一種心動的感覺,如果他們兩個能這樣一起挽著手以男女朋友的關系站在世人面前,那有多好!

莫叢遠上台的那一瞬間。

酒店里的燈光暗下,一束白色的光芒打在宴會廳的發言台上。

黑色禮拜的莫叢遠站在那束光芒中,神色淡然,氣質高貴,如同曠古一朵幽蘭,又若繁花萬丈中的點綠,完美的令人忍不住心醉沉迷,那英俊的墨毛,如同星辰的眼楮,挺直到過分的鼻梁,妖嬈到完美的唇瓣,漂亮到讓人不敢逼視!

這個男人,他天生就該生活在萬丈光芒之下,他的語氣稍稍低沉,輕淺悅耳,仿佛如同鋼琴鍵上一首盛世優美之歌,那樣清亮,那般惑人。

全場賓客皆屏心靜氣聆听他的致辭。

有幾十年悠久歷史的國際頂尖奢侈服裝品牌莫氏進駐中國,在時尚界引發了巨大的反響,光是這個年輕的未滿三十歲的莫氏總裁頻頻登上國內各大雜志,近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被譽為服裝界最年輕的男神。

原本業界傳聞,今次酒會是莫氏的老總裁親自主持。

沒想到卻是莫氏傳聞中的紈褲貴公子莫叢遠。

致辭中顏如初靜靜的看著他,他是那麼那麼的吸引眾人的目光,他的一舉一動盡數落入她的眼底,暖入她的心房,這個男人,就像太陽一般吸引所有人的光芒。

直到,他提到她的名字,直到,他說到莫氏新建品牌,直到,他說她是他的妹妹。

白色的燈光如同鑽石的光一般灑在她身上,她成了萬從矚目的焦點,可那一刻,她的心並沒有想象中的開心,從今以後她真的是他的妹妹了,再也不容有更。

她紛女敕的唇瓣上勾著如同櫻花炫美的笑意,迷失了所有人的眼,包括他的。

她可以感覺到所有人的目光,她款款走上舞台,與他並肩而立,卻不是作為他身邊的那個人,她是他的妹妹,他確實做到了自己的承諾,可是為何,為何,痛的是自己呢?

顏如初從容淡定的一一掃視眾人,唇角的笑意更加璀璨,如同盛綻的夜晚明珠,那麼美麗,那般惑人,她知道,這一次才是徹底驚艷了所有人的目光,從今天開始,這個城市,乃至中國的設計圈都會知道她的身份——莫叢遠的妹妹。

人群中,陸北晨的眼神猛地一滯,那樣明艷的女子,如花一般站在舞台上,她明明是表哥的女朋友的,為什麼,為什麼事情會變成這個樣子?

而同樣的,人群中有一個身著奢華禮服的貴婦滿臉蒼白,同樣不可置信的看著台上的女子,那個本該已經不在存在的人,為什麼再一次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顏如初靈氣的眸光掠向眾人,終于瞧到陸北晨蒼白的俊顏,她該開心的,畢竟陸北晨已經對她有了再度懷疑,這一身裝扮她應該是熟悉的,她的模樣他可曾記起?

漫長的時間,終于致辭結束,他和她承載著所有人的掌聲。

離開舞台,顏如初感覺自己近乎沒有了呼吸,嘴角的笑僵硬的刻在唇上,她看著莫叢遠,從未有一刻她覺得兩人是這麼遠,那一句對不起如梗在喉,怎麼都說不出來。

莫叢遠松開了握著她的手,靜靜笑了一句︰「妹妹,我有幸與您共舞嗎?」

她愕然抬頭,滿目的不可置信,接下來是跳舞的時間,也是屬于喧主盡歡的時刻,第一舞固然重要,可她怎麼還配跟他跳舞,一切朝著自己預計的方向去發展,可是為什麼自己還是受傷了,自己還是疼痛了?她輕輕咬唇,眼底暈出一重又一重的疼,她感覺聲帶都是生生的疼,正欲開口,卻听到一道清亮的聲音傳了進來。

「莫總,我有幸陪您跳一支舞嗎?」說話的是剛剛那位設計師,身上的紅裙如同一襲人魚,襯得她嬌好玲瓏的身材,她言笑,聲音清清,霎是醉人。

顏如初怔怔的看著她,一時之間竟然無話可說。

「莫總?」柔軟的女聲再度嬌羞的喚了句,神情更加動人心魄。

只要她點頭,哪怕天下人的美人盡聚在他身邊他都不會心動一下,可是她沒有,從始至終她的神色淡淡的,末了,他听到她說︰「哥哥,美人相邀豈有謝絕之禮。哥哥還是快去吧。」她的聲音依舊從容淡淡,眼尾是一抹雲淡風輕的笑。

他挽著那位設計師的手的時候,看到了站在他身後的陸北晨,原來,她還是選擇了他,原來,她的第一舞還是送給了陸北晨,只有陸北晨,那一刻,他的眸莫名黯淡了一下,又一次的。

他心里有一句話輕輕的,你滿意了嗎?

「如果在乎干嘛要把他讓給別人?」陸北晨的聲音清清淡淡的響起,看向她的眸光有一絲莫名,眼前這個女孩子,帶給他一次又一次的異樣,仿佛他認識她,從前。

顏如初听到聲音微微抬眼,眼底那一抹黯淡不動聲色的掩去,眼底綴著溫柔的光,看向面前的男人︰「陸市長說笑了,我和他只是兄妹,何來在乎之說。」

「真的嗎?」他漫不經心問了一句,眉眼仍是溫潤如水。

「自然是真的,陸市長,您未婚妻呢?」顏如初說著顧盼左右,明知道今晚蘇暖雪不可能出現在這個酒會上,仍是裝作一副不知情的模樣,這樣的演技,究竟騙了誰的心?

「阿初,我有幸邀請你跳一支舞嗎?」陸北晨沒有回答她的話,反倒主動開口相邀,這個女孩子,他一次又一次覺得她是那麼熟悉,可是他始終想不起來他在哪里見過她。

到底,她什麼時候在自己的生命中存在過呢?

為什麼每一次想起她腦子里都有一種生不如死的痛呢?

他問過醫生,七年前他是摔壞了腦子,遺失了一些記憶,那麼他能不能從她身上尋找回自己的記憶呢?應該是可以的,對嗎?

顏如初微微笑了笑,唇角的笑紋如花般炫眼,亮麗,頭發上的那朵濃黑的郁金香更是綻放的漂亮,她的身上仿佛有一股子清淡的郁金花香,她美的如同月神,讓天地失色。

「當然。」她回道,抬手撫上了陸北晨的胳膊。

她沒有看到,莫叢遠那一對陰晴不定的眸子正死死的盯著他們兩人。

悠揚的音樂輕響,一對又一對俊男靚女滑入舞池,共譜一首驚心動魄之舞。

燈光依舊淺淺如醉,兩人滑向舞池,因為男人英俊高大,女的魅惑如初,除了莫叢遠和那個設計師,當屬兩人最吸引人了。

他們兩個第一次跳舞,卻配合的非常默契,像是從前曾一起跳過舞一樣,陸北晨看著她,有一絲不解在眉眼間蔓延開來,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清越動人,是那樣那樣的讓人情不自禁的心生迷醉,似乎都有了一絲微醺︰「阿初,今晚的你真美。」

她發上的黑色郁金香更加濃艷,別在她發上有一種動人心魄的錯覺,她那樣美,一如這黑色的郁金香,她微微抬頭,眼底似乎有星光揉了進去︰「多謝。」

陸北晨忽然低頭,清澈的目光突然對上她的︰「你的表哥到底是什麼關系?」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麼在乎,為什麼會輕而易舉的將心底的話問了出來。

果然,顏如初淡淡一笑,聲音如珠玉一般輕響︰「剛剛有說過,兄妹關系。」

「你們……你們從前不是……」他遲疑不定的問出口,卻聰明的沒有把話說完。

「那是從前,陸市長。」她小心提醒,笑意彌漫在唇齒之間。

陸北晨微微斂了斂眸子,看著她的目光染了抹溫柔︰「阿初,不知道為什麼,你總給我一種錯覺,我也總有……總有這樣一種感覺,我們從前應該是認識的,你到底是誰呢?我知道你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可是我真的很想知道,你是誰?」

顏如初一听這話輕輕抿唇,隨即淺笑嫣然︰「陸市長覺得呢?」她並沒有正面回答他的話,一雙晶亮的眼楮深深的疑視著他,外人看來,仿佛一對至死情深的戀人。

陸北晨表情很祥和,可熟知他的人都知道這一刻他深藏疑惑︰」阿初,你還是不願意告訴我嗎?」他情不自禁低低一嘆,像是滿月復心事的樣子。

顏如初但笑未語。

他繼續說道,聲音放得輕輕的︰「你知道嗎,我第一次看到你的時候就覺得你很熟悉,那晚在酒吧的時候你彈的那首鋼琴曲子唱的那首歌我也覺得很熟悉,我听著那首曲子就像是有什麼東西要從我大腦里破土而出,那首曲子明明就是我寫給暖雪的,可是你卻也會,而且還彈得那麼好,阿初,你總是給我那麼多熟悉,卻又給我那麼多陌生。」

他不緊不慢的說完這一番話,顏如初卻知道陸北晨此時此刻卻在細細的打量著她,甚至連她面上的任何一個表情都不放過。

顏如初一下子哽在原地,忘記了移動舞步,一不小心踩到了陸北晨的鞋子,忙慌亂的說了一句對不起,然後,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大廳里的夏威夷音樂不知道什麼時候換成了小提琴曲,不遠處的應酬的交談聲仿佛離開了好遠,世界上安靜的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過了好久好久,她還是什麼也說不出,感覺心頭翻騰的那些感情讓她痛的全身發冷,近乎四肢麻木,她看著他,眼前的這個男人她曾經是多麼多麼熟悉,可是如今听到這些話她還是會痛得那麼絕望,只有關聯互陸北晨,就有七年前難以忘卻的痛。

是她自私,是她膽小,是她懦弱,如果她的力量足夠大,足夠強,也許她能早一點出現在他們面前,可是,她除卻了蘇家千金的身份,她什麼也不是,一個連自己溫飽都顧及了的孩子,何談向他們復仇,那根本是不可能的。

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清越的聲音再度不緊不慢的響起︰「今晚,我一的時候,看到這些美麗的郁金香,突然有一種我也有一種重回過去的感覺,我好象記得小時候有一個女孩子很喜歡郁金香,她坐在郁金香的花瓣里,美麗的像個天使,她說她最喜歡的是黑色郁金香,那樣美麗,艷麗的讓人睜不開眼楮,阿初,你發間別的這朵黑色郁金香,這樣熟悉,我好象有一種曾經相見的感覺,其實,阿初你是認識我的,對嗎?」

「其實,阿初,你是認識我的,對嗎?」他的話不輕不重,卻仿佛一道驚雷砸在心上,那樣極致的疼。

室內燈光璀璨,不動聲色的灑在兩人身上,他們美好的如同一對情深四海的戀人。

我怎麼可能不認識你呢,北晨,我的北晨,我們曾經是那樣相愛,我們曾經是那樣相戀,顏如初看著他,眸光里有星光閃爍,眼前這個男人,曾經是她一生的信仰,她以為她會和他共度一生,相約白首,可是七年前,她還是徹底把他弄丟了。

現在她知道,只要自己說出口,也許陸北晨就會想起她了。

「北晨,你為什麼跟她在跳舞?」一道尖銳的聲音如同一把剪刀一般剪斷了兩人的安靜,兩人同時抬頭,朝那一道聲音望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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