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紙成葷,推倒嬌柔妻 114、可真有錢呵

作者 ︰ 卿綰綰

休息室的門打開,迎之而來的是一陣微涼的風,阮青語安安靜靜的站在那里,顏如初想關門已經來不及,她身子已經側了進來,帶著一股微微的淡香。愛睍蓴璩

阮青語不緊不慢的瞄了瞄四周,在確定無人後再一次關上了休息室。

室內極安靜,她的高跟鞋的聲響猶如敲在心尖上,顏如初目光盡是寒涼,剛剛在急救室外她一副陌生淡然的樣子,沒想到她竟然會趁這個空檔找來。

「念念,暖暖已經把事情告訴我了。」她簡潔明了的表開口,剛剛暖雪換衣服的時候她跟了過去,順便了解了情況,可女兒支支唔唔的就是不肯說明。

顏如初微微側臉,從額頭到下巴都是完美的輪廓,只是縴細了許多,她神色蒼白的厲害,可眼楮里似乎有淡淡的霧氣環繞,將那一層透骨的清亮徹底化去︰「怎麼?」

阮青語神色不變,倒是就著沙發坐了下來,神情中透著一股子說不出來的深︰「我知道你需要錢,說吧,多少錢你會離開?」談話很直接了當。

顏如初感覺自己的手微顫了一下,抬頭盯著她,眼神復雜︰「這麼陳舊的把戲蘇夫人用起來不覺得丟人?」

「念念,你一直是聰明的孩子,自然明白我的用意,如果你不拿這筆錢我同樣不介意。」她伸手從包里取出一張支票,慢悠悠的推到顏如初面前。

顏如初微微眯眼,良久後突然冷笑︰「你有什麼資格安排我的人生。」

「就憑我是你嬸嬸。」阮青語坐在沙發上,雙手交疊在一起,優雅的擱在雙腿上,眼楮里是咄咄逼的人嚴苛︰「難道還安排不了你的未來?」

顏如初的冷笑一直蔓延入眼︰「可惜對我來說,你早已經不是了,蘇夫人,我早已經跟蘇家沒有任何關系。」她瞥了一眼茶幾上的支票,冷嘲一聲開口︰「還是你覺得陸北晨就值這個價?」

「如果嫌少,我可以再加。」阮青語心里冷笑一下,輕輕捏著支票,不疾不徐的追加了一句︰「一千萬!」不就是錢嘛,蘇家多的是,只要能保住北晨的前途,能保住暖雪的愛情,花再多的錢又有何妨︰「只是,念念,做人不能那麼貪婪。」

「呵呵——」顏如初一听這話果斷笑了,眼角亦微彎了一下,可卻有更多的冷意流泄出來︰「可真有錢呵,蘇夫人,可惜我從來不缺錢,如果說到貪婪我倒覺得可以請教一下蘇夫人,到底誰是貪婪的鼻祖。」

「念念,無論如何你必須走,如果你不听話我只能用我的辦法了。」阮青語瞧著她準備出去的身影急急說了一句。

顏如初回眸,目光與她相對,喉嚨里帶出一絲笑︰「你的辦法是不是跟七年前一樣,讓我死!」最後三個字,她咬的極重,近乎一字一頓,可她的眼底還藏著淡笑,眼角眉稍都不曾有過絲豪松動,面對她時大有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的架勢︰「蘇夫人,在這里跟我多說幾句話不如你教教你女兒怎麼挽回男人的心。」

說話,轉身離開。

休息室里,阮青語終于忍無可忍的握緊了拳頭,蘇念雪,這是你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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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如初抱著懷里的血衣沒走幾步,就看到了立于一扇窗戶邊的莫叢遠,此時此刻,他像是在講什麼電話,時而輕聲囑咐時而淡淡輕應,那個場景說不出的美。

天邊夕陽拉扯著長長的影子心不甘情不願的墜入地平線,尾巴處的霞紅染的天空有股難以言說的明艷,又有一股子說不出的絕美。

他眉心似乎染了一絲急,可聲音從始至終都是和和氣氣的,不驕不躁,似乎天大的事情都不能掀動他的眉毛,他的側顏如玉,桀驁的下巴如同雕刻一般。

她,竟然看的有幾分入迷,莫叢遠,她這一刻突然出了奇的想要依偎他。

許是感受到她目光的注視,他微微側過了臉,就這樣看到了不遠處的那抹小小的身影,孤孤單單的站在不遠處,她身後的蒼白成了一切的背影,長發如瀑一般淺淺淡淡,柔柔順順的垂在身前,窗外的霞光撲進窗子里,明艷美麗,落在她的臉頰上,光線描摹著她精致的五官,虛化了整個人的真實,卻強化了她眼底的悲傷。

莫叢遠一時竟忘了自己在講電話,直到電話那端連連傳來幾聲疑惑,他才稍稍回應了一句︰「稍後再打給你。」然後徑直掐斷了電話,她的影子淡淡在身後描繪,他的心卻仿佛被人狠狠掐住了一樣,難以呼吸,從他趕到醫院見到她,她像是陷入了自己的思緒,整個身心都是屬于陸北晨的,仿佛只要急救室里的那個人安全她便心滿意足。

他跨前了幾步,喉間的關切化作一句嘆意滑入心尖,是鈍鈍的疼,他終于還是上前了一步,想伸手將她摟在懷里最後卻化為一聲低柔︰「想哭就哭吧。」

顏如初的雙眼很快被淚水蒙住,她看著莫叢遠的樣子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可吐出來的話語除了這個再也說不出別的。

莫叢遠的心更疼了,他雖然沒有了解事實的真相,可瞧著她這般難受的模樣也猜測了個大概,他終于伸手將她攬在懷里,那一刻,仿佛才覺得心安。

與此同時,顏如初的眼淚流了下來,她憋了許久,一直忍著,一直不敢哭,就怕自己一哭就引發了感情的泥石流,將自己湮滅在那漫長的災難中。

她將臉深深的埋在他的懷里,緊緊的摟著他,終于哭出聲來。

莫叢眼微微斂眼,眼楮里看不出情緒,卻情不自禁的揉了揉女人的頭發︰「哭吧,初兒,把你的委屈都哭出來吧!」

顏如初哭得更加委屈,淚水很快打濕了他的襯衫,也刺痛了他的心口,這麼多眼淚是為北晨而流,為她至愛的男人而流,他卻一句重話都舍不得罵她。

看著她傷痕累累的模樣這種滋味比殺了他都難受,那種痛更甚于壓在自己心口,他的眸色更沉,如同浩瀚的大海一樣,深不見底,可漸漸染上了悲哀。

莫叢遠,用盡各種心思留她在身邊,真的對嗎?

不知哭了多久,顏如初才止住了哭聲,只剩下低低的抽泣,莫叢遠斂了斂眸色中的沉,嗓音在她頭頂落下來︰「初兒,有你這麼擔心北晨,他一定會沒事的。」

顏如初像受驚的鳥兒一般緊緊的捉住他的衣衫,聲音還透著哭泣過的哽咽︰「我不是擔心。」說到這兒眼淚又竄了上來︰「我是害怕,叢遠,你不知道我看到那一幕,我真的瘋了,當年我就是那樣把他推下了樓梯,也是好多的血,那麼多血……」

說到這里她又突然說不下去了。

「一切都過去了。」莫叢遠淡淡說了一句,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顏如初從他懷里抬頭,淚眼汪汪的看著他︰「叢遠,你知道嗎,我真的好害怕,我真的知道錯了,我當年沒有想過要把他推下樓的,我只是太生氣了,太生氣才會做出那件事的。」她的嗓音充滿了顫意,不明白自己是身陷過去還是停留現在。

「我知道。」她的無助和徘徊令他心尖更痛。

「他會沒事的,對嗎?」她情緒終于好轉了些,終于忍不住遲疑的問了一句,可語氣里的期盼和害怕令人的心尖為之一顫。

莫叢遠抬手替她溫柔的擦了擦眼淚,指月復微微摩挲過她的臉上的淚水,移開的同時隨之而落的是他沉穩的嗓音︰「他一定會沒事的,我保證,初兒,你要相信我。」

這一句初兒像是把她帶回了現實,顏如初睫毛微微顫了顫︰「但願吧。」其實除了心痛更多的是愧疚,當年的沖動鑄成了大錯,讓陸北晨失去了她的記憶。

也許,這就是報應。

可她這一刻卻眷戀極了男人懷抱的溫暖,可她知道自己該清醒了,莫叢遠的懷抱她永遠貪戀不了,痛哭過後是情緒的淡然,她咬了咬唇︰「謝謝。」她在心底微微清淡了一句,幸好有你,莫叢遠,總是在我最無助的時候出現。

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沒有那麼快學會堅強。

謝謝你。

她準備離開他懷抱的時候,突然一道聲音插了進來,打破了靜謐美好的畫面,莫森焦急的出現在長廊盡頭︰「遠哥哥,陸北晨推出搶救室了。」

顏如初一听,二話沒說的推了莫叢遠,將最後一絲溫暖掐斷,然後跑了過去。

莫叢遠沒有馬上追過去,還站在原地,莫森跟他對視了一眼,張張嘴欲言又止,遠哥哥當初在美國的時候不是認定了小嫂子嗎,可為何這兩人的關系一會兒是情侶,一會兒是兄妹,再加上老爺子親自內定的媳婦兒,不肖說莫森都覺得自己的頭有多在,遲疑了半晌,終于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遠哥哥,你和她到底什麼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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妞兒們,今晚平安夜,記得吃隻果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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