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阿翔這一次會受傷都是阿旭的錯?」寧萱一邊快步地走著,一邊听黑子報道事情的經過,她最後得出結論。
因為有易少華在場,黑子當然不會將寧旭和寧之翔之間的矛盾一五一十地說出來,他只是粗略地說寧旭任性想要跳樓,然後寧之翔為了給他喂藥跟著也跳了下去,但是安全帶一時間忘了系好。
「任性的小混蛋!」寧萱氣得爆粗口,「等一會兒我一定要好好地教訓他,別以為自己身體不好就可以為所欲為了!那個混蛋小子,他要把阿翔逼到什麼地步才肯甘心啊?就不能夠乖乖的听話一點?!!」
「我怎麼會有這樣混蛋的弟弟」
對于寧萱的暴怒,黑子早就已經習以為常了,而跟在他們身後的易少華有些心不在焉,他知道寧之翔寵溺寧旭,但是他沒有想到寧之翔竟然可以為了寧旭做到這一地步,一時間心中無味雜全,復雜得猶如醬醋茶一不小心倒在了一起。
一路上寧萱大罵不止,直到她听到一個淒厲的慘叫,整個人瞬間僵住了。黑子忍不住臉色變得慘白,飛奔著沖到寧之翔的病房前去推門,但是房門似乎從里面鎖住了,無論他怎麼敲都沒有人幫忙打開,他不禁急了,易少華這個時候已經扶著寧萱跟了上來,寧萱已經嚇得臉色慘白,手腳都有些發軟了,易少華還是鎮定的,但是他的聲音也有些顫抖︰「別管那麼多了,里面的人可能已經出事了,踹開吧。」
黑子點點頭,他退後幾步,然後猛然發力一腳踹上去,「轟隆」一聲,房門被踹開了,一股濃烈的血腥氣猛然撲面而來,黑子只看了一眼,他忍不住彎下腰劇烈地嘔吐起來。
寧萱連忙沖進去,她的瞳孔瞬間放大,臉色瞬間慘白。
寧之翔的病房已經變成了一座人間地獄,不知道是誰的鮮血濺慢了病床和牆壁,但是牆面上的鮮血清晰地可以看出那是一個人的輪廓,而破碎的骨頭,以及斷裂的手指扔得到處都是,寧萱甚至看到自己的腳邊還滾著一顆鮮血淋灕的眼珠子。
而寧之翔的貼身保鏢無風,他想是一個玩偶般被人折斷了四肢,悄無聲息的丟在那里。
寧萱怔怔地看著那病床,看著那灘血跡,眼前不停的閃現寧之翔的音容笑貌,她張了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然後身子一軟,整個人倒了下去。
易少華看著病房里那慘烈得猶如地獄修羅場的景象,整個人身體晃了晃,眼前不禁浮現出月光下寧之翔那清冷艷麗的精致面容,心想是要窒息般停止了跳動!
那個人終究還是沒有告訴他我的心意啊
最頂級的病房內,到處都是鮮血和人類血肉的碎片,而無風已經不成人形了,身上都是鮮血,胳膊和雙腿更是呈不規則,以一種異常詭異的角度扭曲著。
無風已經痛得快要失去知覺了,但是他的腦子里還殘留著剛才最後的記憶。龍騰輕而易舉的就將他的四肢像是折玩具般折成了各種形狀,那骨頭被硬生生掰斷的聲音听起來讓人忍不住感到牙疼,他將他胡亂地折成了一團,然後隨意地丟在了一邊,拍了拍手,他道︰「不死騎士,以你的罪行,原本我應該將你碎尸萬段的,就像剛才那個家伙,但是啊,你畢竟是琥珀聖騎士的人,我曾經欠她一個人情,今天就當是還給她了。回去告訴你的主人,你是劣質的不合格品,被退了。」
被退了嗎?
他是以一種獻祭般的心情渴慕著被他殺死,但是他卻只是折磨他,讓他生不如死。
是知道那個詛咒你敢殺死他,還是不知道那個詛咒只是不屑殺死他?
陰差陽錯嗎?
可是,四肢具殘,即使以他那樣BT的自我愈合能力,沒有幾個月,也是無法恢復的。
寧萱已經受不了寧之翔慘死的消息暈過去了,易少華也陷入了絕望的痛苦中,而黑子還殘留著一分冷靜,他跑到幾乎不成人形的無風面前,驚駭地問︰「發生了什麼事?大少爺呢?他是不是出事了!是誰襲擊了你們?!!」
無風的思維已經迷亂了,根本無法回答他,黑子看著不行,他連忙按了床頭的鈴聲叫來了醫生,然後慌亂地往天台跑!
大少爺出事了,那麼二少爺寧旭知不知道這件事?如果他知道了
黑子簡直不敢想!
天台上,逸零將寧旭按在了牆壁上,然後急切而又粗暴地啃噬著他白希柔女敕的胸脯,修長冰冷的手指更是迫不及待地探入他的褲子里撫弄著他疲軟的**,聲音有些黯啞地︰「怎麼了?你今天興致不怎麼高嘛。」
「我說了,放開我。」
「可以啊。」逸零邪氣地微笑,「等我舒服完以後。」
說完,逸零就開始揉捏那青澀的地方,寧旭眸光一閃,逸零已經面色大變,他猛然抽出手,面色鐵青,有些不敢置信︰「你,你竟然」
逸零的手染滿了殷紅的鮮血,而寧旭的手中,則拿著一把染血的彈簧刀,他看著吸血鬼伯爵,冷冷的︰「我說了,我不想做!」
剛剛的那一刀,他是貼著自己的**刺下的,如果不是逸零早一點發覺將那刀片挑開,他是會自己斷子絕孫的。
逸零一直都知道寧旭狠,但是他沒有料到這個少年可以狠到這種程度,他眼中猛然閃過一抹厲色,一把將寧旭手中的彈簧刀奪去,然後惡狠狠地抓著他的肩膀,貼近他咬牙切齒道︰「寧旭,我原本不打算當著你的面這麼做的,是你逼我的!」
寧旭還沒有反應過來,逸零已經攔起了他的腰抱著他飛奔到另一個地方,而他們剛剛站的地方,已經插滿了冰稜,連牆面都被刺碎了,不停的掉著碎石。
繞是寧旭膽大,也不禁一怔,逸零已經有些氣急敗壞了,他沖著一個方向大吼著︰「你瘋了嗎?旭還在我的懷里!你打算連他一起殺嗎?」
一聲低笑傳來,龍騰的身影慢慢地浮現在天台上,他當著逸零的面,慢條斯理地月兌下了身上的病服,然後手腕一翻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抓來了一件黑色風衣,慢悠悠地穿上那黑色風衣,龍騰的動作從容優雅,仿佛在舞蹈一般行雲流水,絲毫沒有任何尷尬之色。
寧旭注視著那雙冰冷的眼楮,看著那眼眸不散發著冷厲的金石之色,心髒一陣陣地緊縮,臉色也變得慘白——那不是哥哥,那是那個惡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