禪房內,一老一小師徒倆各佔一隅。惠天死死地皺著眉頭,漂亮的丹鳳眼中閃爍出逼人的光芒,惡狠狠的看著老和尚。
智能大師卻是笑的一臉的褶子,眯縫著小眼楮透出一股猥瑣的光芒,若是不知道的準以為他是個偽和尚。
「惠天啊!你說說看,你倒是喜不喜歡那丫頭啊?」智能大師絕對是不達目的不罷休。
「我是和尚!」惠天嫌棄的瞥了一眼智能,淡定的陳述事實。
「可以還俗啊?」說完了這句話,智能立刻就激動了,瞪圓了自己的小眼楮,一把攥住惠天的手諄諄善誘道︰「你千萬別听掌門師叔的,他當了一輩子和尚那是娶不上媳婦;也別听掌刑堂師弟的,他那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是酸的。你看你還這麼小,連女人的滋味兒都沒嘗過……」
「師傅!」惠天越听越心驚,那臉漲的又紅又青,若是可以選擇,他真想把他師傅那張破嘴給堵上。
「咦?你想通了嗎?那我們現在就去還俗吧!」對于惠天的怒火,智能就跟沒听見似得,拉著惠天就往門外走。惠天被他拖著走出兩三米,猛地一翻手腕,從他手中掙月兌出來,顧不上爭辯,撒腿就跑。
「老和尚,你去死吧!」遠遠地傳來惠天又羞又怒的叫聲。
看著惠天狼狽逃竄的身影,智能笑呵呵的捋了捋胡子尖,背著手哼起了前年在普陀寺佛家大會上听來的曲子,顯然心情美到了極點。
惠天一路小跑回到自己的房間,心里撲通撲通跌個不停,臉上更是紅撲撲的看起來煞是誘人。
他要是攆真的破戒還俗,那罪魁禍首一定不是唐小仙,肯定是他那個為老不尊的師傅。
一夜糾結難眠,直到黎明時分,惠天才迷迷瞪瞪的睡著了。夢里唐小仙那熊孩子又來糾纏,舉著菜刀逼他成親,嚇得他漫山遍野的跑啊!跑著跑著,天就亮了,清風寺的晨鐘震耳欲聾的響了起來。
早課時間到了,惠天無奈的從床上爬起來,耷拉著腦袋往大殿走。可憐一個十歲大的孩子,身邊環繞的都是怪胎。
「啊……」惠天艱難的張了一個呵欠,沒走兩步忽然覺得眼前一黑,一頭栽在了某個軟綿綿的東西上。
惠天半閉著眼楮伸手捏了捏,熱乎乎軟綿綿的,很像是廚房大師蒸的黏米糕。
「哎呦!小和尚,姐姐的饅頭軟不軟啊?」吳儂軟語嬌媚惑人的聲音響起,隨即一雙軟的像是沒有骨頭的手搭在了惠天的小光頭上。
這分明是一個女人的聲音啊!惠天猛地一驚,連連打了幾個冷戰,一下子緩過神來,後退一步連連道歉。
那女人長得柳眉如黛,眼尾細長,涂著豆蔻的嘴唇就像是一顆大大的又紅又亮的櫻桃。往下,一對高聳的雪峰幾乎要掙出衣衫,偏偏她的衣服穿的又薄又少,迎著晨起的陽光上方更是一片刺眼的雪白。她有些怔怔的看了一眼惠天,想是從來沒見過這麼俊俏的小和尚。一時間喜歡得不得了,那手放在惠天的頭上更是滑到了他的臉上,一邊模著惠天的臉蛋,一邊笑的風情萬種,風姿綽約。
「小和尚,你這模樣是小弟弟啊?還是小妹妹?我怎麼瞧著像是看到了仙童呢?」那女子一只手死勁兒的蹂躪著惠天的臉蛋,雙眼中更是閃爍著不懷好意的光芒。
惠天一瞬間皺緊了小眉頭,不動聲色的又退了一步,低著頭說道︰「女施主請便,小僧要去做早課了。」
「唉……你別走啊!和姐姐再玩會兒!」那女人猛地向前跨了一步,惠天再次撞上了她的。
「你……」惠天又羞又窘,鐵青著臉一言不發,掉頭又走。
熟料那女人像是故意的,惠天無論往哪邊走,她都能將他堵住。甚至惠天動用輕功,都躲不過她的圍堵。
惠天一陣惱怒,雖然不知道這女人是從哪里冒出來的,但是無故調戲他真是可惡至極。偏偏他還不是她的對手,兩個人就這樣僵在了原地。
「喂,老太婆,你別勾引我相公!」忽然,唐小仙那嘹亮的小嗓門兒乍然響起,惠天頭一次覺得這聲音像是天籟,連昨晚上被她在夢里折磨都忘得一干二淨了。
那女人皺眉看了過來,見是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姑娘。細看之下不由的眼前一亮,這小丫頭長著一雙水晶晶像是紫葡萄似得大眼楮,翹鼻子嘴,小臉粉嘟嘟的煞是可愛。小小年紀竟然出落得如此精致,長大了怕是更加不得了。
經過一盒金子的刺激,唐小仙興奮地一晚上沒睡著,和他爹娘商量了一晚上關于生小金子的問題。第二天天沒亮就顛顛的跑來清風寺,就想告訴惠天她家發財的大喜訊。
熟料,一進門兒就看見一個長得像是狐狸精似得女人在勾引惠天。
惠天可是她認定的相公,自己還沒得手呢,就讓這個老太婆給tiao戲了,這還得了?唐小仙一下子就炸毛了,怒吼一聲,就沖了過來。
女人眼睜睜的看著唐小仙像是一個小母雞似得,一把將惠天擋在了身後,瞪著小鳳眼惡狠狠的看著自己。
可巧,唐小仙比惠天整整矮了一頭,惠天被她擋在身後,將將露出一個皺著眉頭的俊俏臉蛋。女人看的越發驚奇,心道,這兩孩子長得還真像是一對兒金童玉女。
只不過,這小丫頭敢罵她紅姬是老太婆?簡直是瞎了小眼珠兒了。
紅姬眯著眼楮,彎成了兩道月牙,惡意掉撥道︰「小妹妹,你看你還沒三塊豆腐高,怎麼能讓男人喜歡呢?」
說著,紅姬故意挺了挺自己的,兩顆碩大的饅頭在唐小仙的眼前可勁兒的晃了晃。然後又沖著惠天眨了眨眼楮,在唐小仙氣的快要冒火的眼神中,得意的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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