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清風听著柳雲溪講著跟她娘親之間所有的事情,一開始還听的興致勃勃,可是現在看了一眼外面已經微亮的天空,她不禁有些不耐煩了!
講了這麼久,她完全沒有听到一點她需要的消息!
看著柳雲溪還在回憶著,沐清風不由皺了皺眉,她可不是來這里听他講故事的!雖然故事里的主人公是她的娘親,雖然她對娘親的事情也很好奇!但是……
他這一晚上就這麼幾件事情,已經講了三遍了!沐清風實在是忍不住懷疑,眼前這個真的是她之前見到的那個西玥皇帝嗎?
夜子墨此時也有無奈,沒想到西玥皇一提起沐清風的娘親竟然就會變成這樣!想來他一定是很愛風兒的娘親了!
「皇上!」沐清風不得不出口打斷他的回憶,因為天色馬上就亮了,她可不想在繼續浪費時間。愨鵡曉
「嗯?」柳雲溪還在回憶著當年的美好,卻被沐清風突然開口打斷,不由疑惑的看向她。
「我想知道我爹是誰?」這麼久了,她連她父母的身份還沒弄清楚,她可不能繼續這麼糊涂下去了!
「你爹?」柳雲溪听到她的問話,眸光瞬間一變,緘口不語。
讓沐清風一時也有些驚異,不知她親生父親究竟是何身份?竟然會讓西玥皇帝閉口不提。
「朕有些累了!你們走吧!」片刻後柳雲溪緩緩轉身,沉聲對兩人下了逐客令。
夜子墨當然也察覺到了,當沐清風提起她父親的時候,西玥皇身上的氣息瞬間就改變了。
看沐清風還想繼續追問,夜子墨連忙伸手拉住她,輕輕的搖了搖頭,能讓西玥皇不願提及的人,如果不是身份十分特別,那就是他對那個人恨極,所以根本不願提起。
無論是哪一種可能,他們今天都是問不出什麼來的,所以還不如先行離開,以後再想辦法調查!
所以夜子墨拉著沐清風的手,兩人身影一晃,就消失在養心殿。
柳雲溪等到兩人離開,才轉過身走到桌案前,拿出他一直珍藏的畫像,手指緩緩的撫上畫中女子的眉眼,眸底竟然有一絲水光閃爍。
沐清風兩人回到客棧時天色已經亮了,兩人直接回到沐清風的房間,剛站穩身子,兩人的神色瞬間有些古怪的對視了一眼,隨即看向床榻。
「舍得回來了?」傾城看著兩人相攜而歸,心里終于松了一口氣,他還以為他們兩個私奔了呢!昨晚他來找沐清風,發現她不在房內,就去夜子墨的房間看了一眼,見他竟然也不在,不由心里一驚,就在沐清風的房間等著,他還以為她被自己白天的沖動給嚇跑了,這一夜就在想著應該去哪里找她,她身上的毒可是等不過三個月的。
「你怎麼會在我的房里?」沐清風疑惑的看著傾城,這麼一大早的他跑到自己房里來做什麼?
「晚上睡不著覺,所以出來溜達溜達!」傾城的聲音有些陰郁,不知道他們這一晚上都做了什麼?不過看他們的衣著應該也沒做什麼過分的事情!
「你晚上睡不著覺干嘛跑來風兒的房間?」夜子墨嚴重懷疑傾城的居心不良。
「我想來誰的房間還要向夜少主交代嗎?」傾城也不爽的看著夜子墨,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可是記憶猶新的!
「你們兩個要吵就出去吵!我困了!」沐清風看見他們兩人爭鋒相對的樣子,不禁率先開口,她可不想看到他們兩人打起來。
「沐清風,我來可是有事要問你的!」傾城不再理會夜子墨,轉過頭來看著沐清風,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她帶到血族。
沐清風折騰了一夜,現在是真的困了,原想將他們兩人趕出去,她好上床休息,現在听到傾城的話不由淡淡的撇了他一眼,她可不覺得他會有什麼要緊事。
但接收到他有些幽怨的目光,沐清風還是配合的開口問道︰「什麼事?」
「你接下來準備去哪?我想讓你陪我去一趟北海!」傾城直接開口表明他的意圖。
「風兒為什麼要跟你去北海?」沐清風還沒有反應,倒是夜子墨忍不住的搶先開口,他當然知道北海是血族的地盤,就是不清楚傾城讓沐清風陪他去北海究竟有何目的。
這個問題也正是沐清風想知道的,所以她也是直直的看著傾城,等著他的回復。
「因為我為了救沐清風可是功力大損,如果這一路上我要是出了什麼意外,我想沐清風的心里一定會很內疚吧?所以干脆就由她來護送我去北海!」傾城絲毫沒有覺得靠一個女人來保護是什麼丟臉的事情,反而一臉的理所應當。
當然他也的確是因為沐清風的原因才會功力大損,但是……
「鳳無暇不是已經給你服下一顆天山雪蓮了嗎?你的功力應該很快就會恢復了!」沐清風可沒忘記他昨天可是剛剛服下一顆天山雪蓮的,這天山雪蓮對治療內傷有奇效,而且還能快速恢復功力。
傾城聞言愣了一下,他竟然把這件事情給忘了!這下要怎麼樣才能說服沐清風跟他去北海呢?
傾城不由沉默下來,他的腦中還在思索怎樣才能將沐清風拐到北海,而另一邊沐清風此時卻突然覺得頭痛欲裂,仿佛有無數的蟲子在腦中啃咬,臉色瞬間慘白。
夜子墨見到沐清風突然臉色大變,不由一驚,低呼一聲︰「風兒!」連忙快步上前接住沐清風滑落的身子。
傾城也被夜子墨這突然的一聲喚醒,抬頭就見沐清風已經昏倒在夜子墨的懷中,他不由一驚,連忙上前按住沐清風的脈搏。
片刻後他臉色微沉,從懷中掏出瓷瓶,倒出一顆藥丸喂進了沐清風的口中,卻被夜子墨突然拽住。
「你喂風兒吃的什麼?」
「你不會自己看嗎?想必你對血族的巫蠱之術也是有幾分了解的!」傾城掙開夜子墨的手,將藥丸喂進了沐清風的口中,他之前明明已經壓制住她體內的蠱蟲了,按理說三個月內應該不會復發的,可是為什麼會這樣?
夜子墨聞言一愣,心里閃過一絲不好的預感,隨即也將手放在了沐清風的脈搏之上,片刻後突然臉色大變,驚駭的看著傾城,不敢置信的問道︰「她的體內怎麼會有蠱蟲?」
血族已經隱世多年,巫蠱之術也只有血族中人才懂,沐清風的身體里為什麼會有?他之前替沐清風把脈的時候並沒有發現,但是看現在的樣子,蠱蟲似乎已經在她的身體里潛藏許久,只是最近才開始發作。
「我怎麼會知道!」傾城沒好氣的瞪了夜子墨一眼,現在看來沐清風的身子似乎已經等不到三個月了,她體內的蠱蟲竟然頻繁發作。
「你剛剛說讓風兒陪你去北海就是這個原因?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夜子墨看著沐清風慘白的容顏,輕輕將她抱起放在床榻上,然後轉過身來看著傾城。
「我也是那天在皇宮里才知道的,現在最重要的就是將她帶到血族,這樣才能解除她體內的蠱毒。」
看見沐清風這麼虛弱的模樣,夜子墨的心一陣一陣的抽痛,他寧願身中蠱毒的是他,躺在床上的也是他!
但他也听到了傾城的話,知道他們現在的確是應該先將她帶到血族,等到解除蠱毒之後再想其他。
「既然如此我們現在就動身!我先去找一輛馬車來,你在這里照顧她!」夜子墨話音一落,身形一閃就向門外奔去。
傾城還來不及開口,他的身影就已經消失了,抬步坐在床邊,握住沐清風的小手,卻發現她的手掌冰冷,不由輕輕的用手搓了兩下。
她一定不會有事的!無論付出什麼樣的代價,他都要救她!
夜子墨的速度果然很快,不過片刻的時間,他就再次返回了客棧,通知了鳳無暇一聲,沒想到他也要跟他們一起前去,原本他是想要拒絕的,但是隨即一想,此次前去北海,路途遙遠,有很多不可預知的危險,多一個人總是多一份力量的!
所以他們四人就一起上路了,向北海的方向前進。
沐清風醒來的時候正身處在馬車之中,看著眼前的環境,她不由愣了一下,想起她剛剛好像突然頭痛欲裂,仿佛有萬千只蟲子在腦中撕咬,之後就昏了過去。
「我們這是要去哪里?」看著坐在她身旁的夜子墨,沐清風沙啞著聲音開口問道。
見她醒來,夜子墨連忙倒了一杯水遞給她,她已經昏迷了一天一夜,他的心一直懸著,現在才稍微的松了一口氣,他好怕她醒不過來。
「我們要去北海。」將沐清風抱在懷中,夜子墨的緊張了一天的心,終于安定了幾分。
「北海?為什麼要去北海?」沐清風疑惑的看著夜子墨。
「你之前不是答應傾城,說要護送他去北海的嗎?」夜子墨跟傾城約定好了,先不告訴沐清風這件事情,等找到治療之法之後再讓她知曉。
沐清風凝眉想了片刻,她不記得他答應過傾城啊!
「我怎麼了?」她怎麼會突然頭痛暈倒呢?
「可能是這些日子太過勞累了,只要好好休息幾天就好。」夜子墨眸光溫潤的看著她,眼神絲毫沒有閃躲,似乎他說的就是事實。
沐清風聞言垂下眸子,她總感覺哪里有些怪怪的!可是她一時卻又說不上來,她真的只是因為太累才會暈倒的?可是為什麼會頭痛欲裂?心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又抬頭看了夜子墨一眼,既然他不想說,自己也就不問了!
他們兩人坐在馬車里,傾城跟鳳無暇兩人坐在外面駕車,這大概是有史以來身份最高的車夫了!南鳳國二皇子和隱族少主兩人同時為沐清風駕車,如果傳了出去不知會羨煞多少女子!
連著趕了兩日兩夜的路,就算夜子墨他們熬得住,這馬也是熬不住的!所以第二天傍晚,他們在距離西玥國皇城兩百里的小鎮上停了下來,找了一間客棧,準備在此休息一晚,明天一早在繼續趕路。
這一路上沐清風察覺到他們趕路的急切心情,心里的猜想更加確定了幾分。
不過她卻沒有開口提過,既然他們想瞞著自己,她也就裝作不知道好了。
沐清風回到房間坐在桌前,這兩天她的身體倒是沒有什麼不適,不知道這個身體里究竟出了什麼問題?她總是無意中看到夜子墨擔憂的神情,但每當他面對自己的時候,卻一副什麼事都沒有的樣子,看來她身上的問題一定很嚴重!否則他們也不會這麼費盡心機的瞞著自己。
夜子墨推開房門就見沐清風一臉沉思的坐在桌前,緩步走到她身旁坐下,握住她的小手輕聲道︰「風兒。」
「嗯?」沐清風回過神來就見夜子墨正坐在她身旁,不由愣了一下,她竟然絲毫沒有察覺到!
「在想什麼?」伸手將她摟入懷中,她的身子似乎又羸弱了幾分。
「沒什麼,只是想起以前的一些事情。」沐清風的手從夜子墨的腰間環過,將臉貼近他的懷中。
她突然覺得生命真的很脆弱,也許哪一天她就會突然停止呼吸,只是不知道她還會不會有這次的好運氣,再重生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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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小寶有些高燒,我真是擔心死了,一夜沒睡,好在現在吃了藥,燒終于退了!以前听過一句話「不養兒不知父母恩」,現在是深有體會,父母將孩子養大有多不容易!常年在外的美妞們,一定要記得常給父母打個電話,關心一下,也常回去看看!畢竟父母已經老了,很需要子女的關心!
最後玥兒弱弱的說一句,昨晚熬夜,今天累死了,明天可能要晚點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