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沐清風第二次來到這個院子,還是跟記憶中的一樣,除了院子東北角的一片竹林,整個院子別無他它物,門口的小廝看見沐清風,立刻回身稟報。
沐清風站在門口靜靜的等著,這一站就是兩個時辰,直到房間里傳出讓她進去的聲音,小廝打開房門,沐清風抬步走了進去,步伐從容優雅,似乎剛才站著的那兩個時辰,只是他的幻覺。
沐王爺坐在主位上,看著走進來的沐清風,復雜的眸光中似乎還帶著一絲的無奈與憐憫。
看著這樣的她,他不知自己做得是對還是錯!
沐清風沒想到,走進門看到的會是這樣的目光,有些錯愕,任誰被罰站了兩個時辰,也會認為接下來必定會是沐王爺的百般刁難。
「風兒…」沐王爺的聲音中含著一絲壓抑,似乎在隱忍些什麼,看到沐清風的那一瞬間,有些欲言又止。
沐清風看到沐王爺這個樣子,眸中閃過一絲疑惑,感覺有些怪異。
沐王爺猶豫了半響,還是開口問道︰「這些年…你怪父王嗎?」
沐清風的疑惑更甚,不知道他究竟想干什麼,只能試探的道︰「風兒怎會怪罪父王呢!父王莫要多想!」
「我……」沐王爺知道,她這些年一直被沐雲鶴欺負,他不是不關心她,只是……
沐清風注意到,他剛才自稱「我」而不是「本王」,心中總覺得,這個沐王爺似乎在隱瞞著什麼事情。
「皇上明天設宴,款待兩國使臣,特別指定你陪同赴宴!」沐王爺話鋒一轉,將剛才要說的話收了回去。
沐清風一愣,老皇帝設宴款待使臣關她什麼事,為什麼偏要指定她出席呢?
「風兒知道了!」老皇帝的聖旨是推不掉的,只能明天去看看他到底打的什麼主意!
「你……」沐王爺似乎還想說些什麼,可是看到沐清風的樣子,又沒說出口。輕輕稻了口氣,道︰「沒什麼事了,你回去吧!」
「那風兒告退。」沐清風從今天一進門,就感覺出沐王爺似乎有話要說,卻又每次都欲言又止,他究竟想告訴自己什麼事呢?
「等一下!」沐清風剛走到房門口,就听到沐王爺的叫聲,停住腳步,回身看著他,只見他拿出一個錦盒,走到沐清風的面前。
「這是你娘親生前留下的,我覺得是時候可以交給你了,記住一定要收好它!」沐王爺的聲音帶著一絲凝重。
「我知道了!」沐清風接過錦盒,告別沐王爺,離開了房間。
回到房間,沐清風第一時間就打開了錦盒,里面只有一條手鏈,沐清風看到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條手鏈,做工很精致,鏤空的花紋繁復,卻極為漂亮,看上去有種古典的氣質,總之越看越耐看。仔細的看了一會兒,總感覺這個手鏈給她一種很特別的感覺。
突然感到很困,沐清風躺回床上,昨晚沒睡好,得好好補一覺。
「你是誰?」朦朧中沐清風似乎看到前面有一個白色的身影,但是每當她想要靠近的時候,他就會走遠。
「呵呵!」白色的身影發出悅耳的笑聲。
「告訴我你是誰?」
「我就是你啊!」白色身影轉過身來,沐清風一驚,她竟然長著一張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
「不要耍把戲,你究竟是什麼人!?」沐清風上前兩步,伸手想要抓住她,可是剛踫觸到,她就消失不見了。
睜開眼,沐清風看了一眼熟悉的床,熟悉的房間,剛才只是個夢,可是卻是個很奇怪的夢!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手鏈,她竟然看到手鏈發出青色的光芒,揉了揉眼楮,再看的時候,卻又跟之前一樣,難道剛才是她的幻覺嗎?
外面奠已經黑了,沐清風感覺自己好像忘了什麼事情,可是一時卻又想不起來,一天沒吃飯,肚子早就扁了,讓沐離端來晚膳,沐清風狼吞虎咽的吃完,擦了擦嘴角,抬頭就見沐離正瞪大眼楮盯著她。
額…,她承認她剛才吃飯的樣子很不眼觀,但是也不用這樣的盯著她吧,她是個男人好不好!男人吃飯那麼斯文干什麼!就應該向她剛才那樣,才有男子氣概!
男子氣概?沐清風終于想起她忘記了什麼事了,今天柳浮玥約她去月河,可是現在已經這麼晚了,他應該早就走了吧。
猶豫了一會兒,沐清風還是決定去看看,就當是飯後鍛煉身體了。
換了身衣服沐清風就向月河趕去,其實‘月河’並不是什麼河,那里只有一座橋,據說以前那里是有一條河的,但是後來干涸了。
傳說有緣之人可以從月河之上到達天庭,但後來因月河的守護神犯了天條,所以月河也就漸漸干涸了。
沐清風來到月河橋的時候,橋上只有一個單薄的人影,坐在橋頭,似乎並沒有發現沐清風的到來,依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
沐清風走到橋頭,坐在他旁邊,轉過身看著他,這才發現這個男人……這個男人竟然在流淚,而且看這樣子似乎還不是哭了這麼一會兒!
她不就是晚來一會兒嘛,至于這麼點小事就哭成這樣?都說女人是水做的,沐清風現在覺得這個男人才是水做的!
「喂!我都來了,你別哭了。」沐清風不說話還好,一說話柳浮玥哭的更厲害了!
「你……」還沒說出的話,就這麼卡在喉嚨里,吐不出來,沐清風實在是不知道,要怎麼安慰這個哭得很傷心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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