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田園妻 027 重振酒樓,明月來,訪(請支持正版)

作者 ︰ 水冰洛

田流蘇伏在他懷中覺得他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胡亂猜測了起來,他說要解決一件事,到底是什麼事?她在他的懷中翻來覆去扭來扭去的動了起來,隱隱覺得這件事和她有關系。愨鵡曉

「乖乖的別動,我抱著你睡一會兒。」

驀地一個硬硬的東西頂著她的腿,田流蘇恍惚中覺得不舒服下意識的伸手去推。

「唔…」一聲難耐的申吟從頭頂傳了過來,雲洛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抱著她的手臂越收越緊,田流蘇一怔反應過來,羞憤欲死,恨不得一頭撞在牆上。

雖說他們已經那個啥啥了還生了孩子,但那是在二人毫不知情的情形下發生的,到現在還沒有正式圓房,她想著方才掌心觸到的巨物頭皮發麻,連忙從他的懷中掙月兌出來,離得遠遠的。

「哼,早晚要被你逼成太監?再不成親我大概要全身爆裂而死了。」雲洛伸手一把將她撈回懷中,小心的避開她的傷口憤憤的說到。

「等我傷好後,我們提前圓房吧。」沒有經過大腦,這句話就這麼蹦了出來,她是個現代人,對這事沒有那麼矯情,既然愛他就可以給他,成親不成親只是一個名分而已。

「你想好了?」他的聲音忽然沙啞起來,有一絲期待與興奮,又有一些隱忍和躊躇。

「恩。」田流蘇扭捏的答應了一聲,將頭埋入他的懷中,聞著他身上好聞的香氣。

「呵呵…」一陣喜悅的笑聲從胸月復中傳了出來,胸腔震動,田流蘇貼著他的胸膛,感受到了他胸膛的起伏跳躍。

「流蘇,我好開心,不過,我要等到洞房花燭夜的那一天,那是我的向往。」

隔了一會兒他又開口道︰「你將天府館酒樓買下來了?」

「是,多謝你的銀子。」想到這事田流蘇又興奮了,那個酒樓在繁華地段,她重新裝修布置一番一定能賺大錢的。

「你能找我要銀子,我很高興。」這樣說明田流蘇對他有了依賴性,有什麼事第一時間想到的人是他,所以她派人拿著欠條去找他要銀子的時候他當時就很高興,二話不說便從王府中支了五千兩銀子給她。

「王妃知道了我們和離的事了吧?」這些日子一直沒見他,她也沒工夫問這件事,若是長安王妃知道了他們和離的事不知道會不會大發雷霆?

「恩,我已經向母妃解釋過了,她雖然很生氣,不過後來也表示理解了。」這些日子他一直都在安撫長安王妃,躲避府中的側妃小妾,忙得幾乎焦頭爛額了,長安王妃听聞他和田流蘇和離的事當時便氣得暈了過去。

她醒來後他又向她解釋了他們要和離的原因,得知他還是要娶田流蘇回王府後,開始她是不同意的,但是得知了田流蘇這些年受的苦和委屈後便沉默了下來,畢竟她和雲擎不幸福,卻不想讓自己的兒子也走了她的老路,所以心中雖然對田流蘇仍有不滿,但也接受了這事,知兒莫若母,她不想做那個拆散兒子幸福的人。

況且她心中惦念著兩個孩子,自上次在甜水村見過兩個孩子後,她就日日思念他們,日日盼著雲洛將田流蘇和兩個孩子接回府,可現在又弄了這麼一出,她心中郁積,真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見到兩個孩子啊。

當她得知兩個孩子被明月教劫走後氣急攻心一下子又病倒了,在听了雲洛說二人暫時無礙後才慢慢好轉起來,不過她整日念叨著兩個孩子,讓雲洛盡快將孩子救回來,所以這一段時間他一直都在查明月教的事。

他的唇一直在她的耳垂上親來親去,下巴擱在她如絲緞般的秀發上磨來磨去,攪得田流蘇心情激動,煩悶難耐,她動了動不小心牽動了傷口「嘶」的叫了一聲。

雲洛听聞她的叫聲嘆了口氣支起身子輕輕解開她身上雪白的寢衣,將衣服輕輕拉下來,看著那觸目驚心的傷口,他見撒上藥粉後傷口已經慢慢的結痂了,伸手從懷中拿出一個小藥瓶來。

「你做什麼?」田流蘇見他拿出藥瓶來忍不住問了一聲,她還以為他不顧她受傷獸性大發呢。

「看看傷口有沒有結痂,這個藥有止疼雪膚祛疤的功效,不過要等傷口結痂才能抹。」他將瓶子在她眼前晃了晃。

「哦,原來如此。」她心中不禁想到他來這里就是為了給她抹藥嗎?一股幸福的喜悅從心底緩緩升起,她現在終于不再是一個人了,有人掛念的感覺真好,恩,她還有安安樂樂兩塊心頭肉呢。

雲洛坐起身將她抱過來伏在他的腿上,自己伸出修長的手指挑了一點藥膏子在她背上均勻的抹開,然後伸手輕輕按摩著讓藥效漸漸的散開,融入傷口中去。

田流蘇只覺背部一陣清涼的感覺蔓延開來,他的指月復光滑圓潤,她伏在他腿中被他伺候得一陣舒服,今日累了一天又受了傷,此時的疼痛終于慢慢的緩解,她的眼皮越來越沉,越來越沉,最後無聲無息的睡了過去。

雲洛給她抹完藥,便見她睡著了,他輕手輕腳的將她放在軟軟的被子上趴著睡下,自己也吁了口氣在她身邊躺下來,伸手輕輕的將她圈在懷里,抱著她閉上眼楮。

「磨人的丫頭。」睡著之前他輕輕的嘟囔了一句。

田流蘇醒過來的時候,雲洛還在沉沉入睡,她將臉轉了過來對著他,見他的眼角之下有兩個大黑眼圈,似乎有著深深的疲憊,睡夢中眉頭都是微微皺著的,不由得有一絲心疼,又有些著急,他到底在做什麼啊?

她伸手輕輕的撫上他的臉頰,他的皮膚出奇的好,下巴上也光滑圓潤,並沒有胡茬,她將手放在他的額頭,一遍一遍撫平他的眉宇,想要通過這種方式紓解他的憂愁。

靜謐如水的氣氛中,美男入懷,氣息清淺,這樣的畫面打動了她,她不由得抬起頭做賊似的靠近了他,然後伸出舌頭在他的唇上舌忝了舌忝,干淨惑人的味道,又府身在他的唇上親了親,剛想再去親他的眼楮,便看到他睫毛顫動,接著睜開眼楮。

雲洛一睜眼便看到上方紅唇嬌艷欲滴,本能的伸手一攬將她的頭壓下來,將自己的唇印了上去。

「唔…」田流蘇嚶嚀了一聲,便被他盡數吞入了月復中。

良久的輾轉親吻直到她快要窒息他才將她放開,翻身坐了起來。

「想親我就來個火熱的,偷偷模模的做什麼?」雲洛好笑的看著她一副沒回過來神的樣子,覺得她這傷受的真不是時候,太磨人了。

田流蘇模了模嘴,果然又腫了起來,再看看他的卻完好無損,頓時心中覺得不公平,爬起來摟著他的脖子就將自己的唇貼了上去在他的唇上一咬。

「啊,你做什麼?」雲洛吃疼,忙將她推開,叫了一聲,伸手撫上自己的唇見一抹鮮紅印在指間,已經被她咬破了。

「沒什麼?想試試做吸血鬼的感覺。」她舌尖上舌忝著他的鮮血,還配合著咂咂嘴,好像吃的很香的樣子。

「無聊。」雲洛雖然不知道吸血鬼,不過通過她的動作也大概知道那是什麼東西了。

「對了,後日田流月準備在相府舉辦宴會,听說邀請了你和你的側妃?不過,這回她受了傷,日期一定是要延後了。」

田流蘇想突然想起這事來覺得有必要問問他,她還準備給大夫人和田流月也送一份禮物的,這回雙方已經撕破了臉,自然不需要再做這些表面功夫了,那都是御賜的好東西,這下可省下了。

「好像是下了帖子,我不太清楚這事。」

「哦,你回府後有沒有去安慰安慰側妃和小妾?」她眼神亮晶晶的盯著他,緩緩問道,心中雖然信他,卻還是有一絲緊張。

「流蘇,你這樣會讓我覺得你是在吃醋。」雲洛展顏一笑,眼尾一抹艷色綻出,華麗而風情。

「吃不吃醋的無所謂,重要的是我是個有潔癖的人,不喜歡男人包養二、三、四女乃,包女乃者必斷女乃。」她鏗鏘有力的說道。

「二女乃、三女乃、四女乃,是指側妃小妾的意思麼?」雲洛重新躺下來用手支著頭悠悠問道。

「恩,孺子可教也,懂得舉一反三。」田流蘇伸手模了模他的頭。

「流蘇,這是你們那里的話麼?」雲洛似乎忍了又忍,但終于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

田流蘇一驚,猛的轉過頭來,目光炯炯的看著她,二人就那麼對視著,在半空中  啪啪的燃燒起一陣火苗。

「這話是什麼意思?」田流蘇有些驚慌的問他,難道他是看出什麼了麼?

「沒什麼意思,只是問問你而已。」見她眼中有著驚慌,而且極力想掩飾的樣子,雲洛的心思沉了沉,淡淡的開口,仿佛剛才那句話只是隨意問出的而已,只是他的心中卻有些挫敗。

「哦,我還以為你魔怔了。」田流蘇此時心中慌亂,捉模不透雲洛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已經知道了她的身份?

她倒不是不想告訴他真相,關鍵是他能接受得了麼?這怪力亂神之事他們這里的人會相信麼?她想到了雲洛的父王雲擎,他就是個強大的穿越人啊,但是他也是隱瞞了自己的身份啊,世人都知道他是個驚才絕艷冠絕天下之人,但卻不知道他也是來自異世的一縷幽魂啊。

「只是隨口一問而已,總感覺你和天啟國的人不一樣,如此特別,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別的國家的人。」雲洛帶著一絲輕松開口,邊說邊起身下了床。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雪菱來過一次,田流蘇吩咐她不得進來打擾,所以幾個丫鬟也沒來她的屋中,她見雲洛像是要走的樣子,也從床上爬起來。

「你好好趴著別動,這雪膚膏是我父王當年研制的聖藥,僅此一瓶,抹上後只需三日結痂便可月兌落,肌膚恢復到和以前一般模樣,這三日你就養著吧。」

雲洛心事重重,看他的樣子似乎有什麼話還沒有和她說明白,但是她也沒有再問,該知道的時候自然會知道的,他不想說的時候問也是白問。

「恩,那你回去吧,看你眼下的黑眼圈似乎沒睡好,不會是縱欲過度吧?」她打趣了他一句。

「流蘇,不許胡說,你放心,那幾個側妃和小妾我會想辦法讓她們出府的。」

他心中有些高興,見她幾次三番提起府中的側妃小妾,再遲鈍也反應過來她是有些吃醋了,或者是她在意那些人,反正對于他來說那都是些不相干的人,遲早要清理出去的,早些告訴她讓她放心也沒什麼。

「知道了,你走吧。」得知他做了這樣的保證,田流蘇放下心來,反而催促著他快走。

「以後有什麼就喊青離的名字,過兩日我會送個侍女來給你。」

雲洛本來準備派小青來保護她,但是上次她犯了錯,此時還在受罰期,要等過幾日才能將她放出來,所以暫時便派了青離過來。

「恩,我也正需要個得力的丫鬟。」

田流蘇心道這樣她就不用再從外面自己物色丫鬟了,她身邊的眼線她是遲早要清理掉的,他派來的侍女必是可靠的,到時候就讓她幫著挑選合適的就行了。

雲洛又絮絮叨叨的囑咐了她半晌才依依不舍的離去,田流蘇趴了下來閉目養神,心中思索著老夫人的話,她提醒她讓她注意自己的衣物頭面,這些東西能有什麼好注意的?她一時又想起了刺殺她的黑衣人,方才雲洛來的時候居然沒問她這件事,難道他不該對這事表個態麼?

「小姐,你起來了麼?現在要傳晚膳麼?」正在她亂七八糟胡想一通的時候綠袖在外面問了一聲。

「去傳吧,我也剛好餓了。」雲洛給她抹的雪膚膏大概有麻醉的成分,抹了之後她的痛感降低了不少,可以坐起來靠著靠墊。

「是。」綠袖答應了一聲去傳晚膳了。

不一會兒,她就和綠竹雪菱三人端來了食物,此次回府後大夫人並沒有在衣食上苛待她,大概也知道這些招數太小兒科,上不得台面吧,對她的飯食衣著供給是和府中其它的庶女一樣的定例。

有了田敬給她下毒的經歷,府中的飯食她也不敢放心,每次吃飯之時雪菱都會用銀針試毒,所以食物方面她還是比較放心的,而且她前世對毒理也學了不少,若有什麼不對她當時就能感覺的出來。

她此時也懶怠起身下地去吃,便命雪菱搬來矮幾放在她的床上,將食物擺在床上,她坐在床上就可以吃了。

冬青和侍書二人管著外面的小丫頭,一般吃飯時都是綠竹和綠袖服侍的,四人的分工很明確,這一點田流蘇很滿意。

「小姐,這是老夫人特意命廚房給你熬得燕窩乳鴿湯,你吃一碗吧,補補身體。」綠竹舀了一碗湯遞給田流蘇。

「恩,你們也下去吃吧,我自己來就行了。」她吃飯的時候實在不習慣丫鬟站在跟前給她布菜伺候,所以每次都是將飯端上來就讓她們下去,她自己吃。

雪菱領著二人下去了,回到宰相府後,她不再讓雪菱和她同桌而食,一切都按照府中嬤嬤的規矩來,因為盯著她的人太多,稍微一個細節不注意都會落入別人的手中成為把柄,好在雪菱是土生土長的天啟人,對這里的風俗習慣禮儀本就知曉,也不用她如何教便迅速掌握了府中的規矩了。

她喝了幾口湯,便挑自己愛吃的菜夾著吃了幾口,突然她眼尖的看到托盤中央有一個白色的蠟丸,她不明所以的撿起來。

她先查看了一下沒毒才小心翼翼的手上使力一捏,蠟丸碎裂,里面掉出一張紙條來,她拾起紙條展開來,只見上面寫著一行字︰三月十八務必前往距京城五十里之地的明月山莊一會,帶上種子來換孩子。

「雪菱。」明月教終于有消息了,田流蘇放下筷子喊了一聲,只听外面腳步聲響起,雪菱和綠竹綠袖兩個丫鬟進來了。

「小姐,有什麼事?」雪菱見天色已經黑了,她上前來將燈撥亮了幾分問田流蘇。

「綠竹,這飯是你和綠袖去端的麼?」她扭頭問立在地上的綠竹和綠袖。

「小姐,是我親自領著她們去端的,怎麼,難道這食物有什麼不對麼?」雪菱一驚拔下銀針就要再試一遍毒,綠竹和綠袖聞言也有些驚慌。

「不是,食物沒問題。」她若有所思的看向綠竹和綠袖,然後又搖了搖頭,命綠竹和綠袖出去,只留下雪菱在屋里。

雪菱舒了口氣︰「哦,那怎麼了?」

「明月教傳來了消息要我三月十八去明月山莊用種子換回安安樂樂。」她將紙條遞給雪菱。

「真的?那太好了,終于能見到他們了,這些日子可想死他們了。」雪菱听說有安安樂樂的消息了,高興的什麼似的,兩個孩子對于她來說就如自己的孩子,自他們被明月教劫走後,她這些日子閑下來做了好多衣服鞋襪,幾乎把一年穿的都做好了。

「恩,不過,明月教的人真是無孔不入啊,連這相府中也有他們的耳目,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組織?」田流蘇嘆了口氣問道,但願他們不要以後無休止的糾纏,若是有這樣強大的敵人那也太可怕了。

「小姐,你是說這紙條是相府中有他們的人然後傳給你的?」雪菱後知後覺的開口問道。

「是。」田流蘇答應了一聲。

「會是誰?會不會在我們屋中?」雪菱指的是這四個丫鬟,如此看來,這幾個丫鬟都不是簡單的,都是有來歷的人呢。

「難說,但她們一定是幾撥人馬派來的眼線。」田流蘇心中思索了一圈,發現自己也理不出個頭緒來,她開始祈盼雲洛能盡快給她將侍女送來,她身邊著實是缺乏可用之人。

「小姐放心,我會留意她們幾人的動向的。」

「恩。」她想到今日那個匆匆而去的青色身影,不禁笑了笑。

田流月被刺傷後,便留在大夫人的蘭香苑中養傷,田流詩將簪子刺在了她的右臂上,所以連吃飯都不能了,需要丫鬟一勺一勺喂她吃。

她這兩日脾氣非常差,每日里都摔碗摔東西,將大夫人房里的擺設都摔了個七七八八,大夫人見她受傷也不忍責難她,只是任其為所欲為,丫鬟下人都成了她的出氣筒,稍有不順便會遭到她潑熱湯,用筷子戳臉,總之是她不好過那就誰也別想好過的氣勢。

大夫人沒辦法只好親自喂她吃飯喝水,這才免了一干下人吃苦頭。

「你再這樣鬧下去,便會失了人心,會使自己名聲受損的,這些下人背地里也會嚼舌根子的。」大夫人端著一完銀耳血燕粥正一勺勺的喂著田流月。

「誰敢?看我不剝了她們的皮?」田流月惡狠狠的吼了一聲。

「她們背地里嚼舌根還會讓你知道麼?不是娘說你,這件事你也太沉不住氣了,你雖然受了傷,但是那小賤人也沒好到哪里去,她總歸是受到了懲罰,你好好養著,娘已經讓你爹從宮里請了最好的御醫,定然會讓你很快就恢復的。」

「娘,我這一受傷連宴會都舉辦不了了,這下又不知得推到什麼時候。」田流月想到已經下好了帖子,卻因自己受傷而取消的宴會,便郁悶的要死。

「那又有什麼關系?不過是遲幾日收拾她罷了,你等著吧,這次定要讓她身敗名裂,便是連個殺豬的屠戶都嫁不得。」大夫人眼中閃過凶狠之色。

「娘,你有什麼辦法?」田流月听到大夫人這麼說舒了一口郁氣,忙問她的計劃。

「哼,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田流蘇躺在床上養了三天背部的傷口結痂月兌落了,雲洛走的時候將那瓶雪膚膏給了她,她听說這藥僅此一瓶也舍不得用,那兩天都沒有抹,傷口結痂月兌落後才又抹了一次。

這幾日她躺在床上將酒樓的經營方式和新菜式已經全部寫完,她根據吳掌櫃提供的京城貴族的大眾化口味最終決定將兩種重量級的飲食引入天啟皇朝,而這個引子便是天府館,她引入的這兩種飲食一種是烤肉,一種是海底撈。

京城的貴族公子和富家小姐們都喜歡吃肉和辣一點的食物,根據這一點她想來想去最終決定將天府館的招牌菜改為海底撈和烤肉,想到便立即開始做,她親自出府去了川香館將烤肉和海底撈的配料及制作方法告訴了吳掌櫃,由吳掌櫃指導廚子做出來,這樣就可以防止別的店再挖廚子。

廚子只見要分開合作,各做各的像流水線似的,不要一個人掌握所有的方法就可以了,她當著吳掌櫃的面給他示範了幾次烤肉和海底撈的做法,一步一步教了他幾遍後便讓他自己揣摩著做,凡事都有第一次,吳掌櫃經營這酒樓已經這麼久了,相信該怎麼做他是知道的吧。

再有就是經營方法,她給他羅列了一些現代的促銷打折吸引客源的方法。

如海底撈的羊肉吃多少送一盤,消費滿多少銀子打幾折,每天進店的前幾名客人給送點小禮品,燒烤吃多少送一壇酒等,她羅列了幾十種現代的營銷方法並一條一條詳細的解釋給他听,听完後,吳掌櫃冷汗津津的抬起頭來,用震驚與崇拜的目光看著田流蘇。

「二小姐,這海底撈和烤肉的吃法不知您是從哪里學來的?」吳掌櫃有些恍惚的問田流蘇。

「以前在鄉下的時候沒吃的,我就把從地里挖來的野菜都煮在一起,然後加入一些調料,起初只是為了填飽肚子,後來覺著這麼吃還挺好吃的,慢慢的日子過得好起來的時候便潛心研究這種吃法,慢慢的就知道了,至于烤肉,恩,我是從一本古籍中學來的。」

田流蘇心道總要找個信得過的理由來,若是說得太過玄乎了,掌櫃的怕不會相信。

「哦,那這些經營方法呢?二小姐對做生意一道真是太有天分了,這些經營方法便是老夫窮一生之力也想不到這麼多的。」

對于那兩種食物的吃法做法吳掌櫃雖然驚奇也只是單純的驚奇而已,但是對于田流蘇寫的這些各種經營之法,他心下暗嘆便是他活了這麼大的歲數也沒想出來這麼多而且全是實用靠譜的方法來吸引客源的,他心中暗自感嘆若是他早有這經營之法酒樓也不會被對面的川香館如此欺負打壓,以至于最後開不下去只好到了關門轉讓的地步了。

「這些你就不必知道了,你只要按照我寫的這些挑選恰當的時候實行恰當的營銷方法,客源必定一年四季都不會斷,我們的酒樓會重新火起來的。」

「是,我明白了,二小姐大恩我吳和一家無以為報,若不是小姐,我必然會被那川香館的老板逼得傾家蕩產,最終流落街頭,連一家老小都得跟著我餓死的。」

吳掌櫃明白田流蘇這樣做等于救了他的命了,她完全可以買下來用這些菜式和經營方法換自己的人經營這間酒樓,但是她除了成為這間酒樓的老板外其余的什麼都沒變,而且還將這麼重要的菜名和經營之法教給了他,實在是對他天大的恩情啊。

「吳掌櫃何必妄自菲薄,我是個深閨女子,不論在娘家還是將來出嫁都不能日日拋頭露面的,你經營這酒樓多年,對它的了解自然像自己的身家性命一般,而且交給你來經營我也放心,我還可以告訴你,等你做掌櫃的工錢達到五千兩銀子的時候,你可以按照原價將這酒樓贖回去,你仍然做這酒樓的老板,到時候只要每個月給我一些分成便好了。」

這是田流蘇經過慎重考慮後決定的,酒樓重新火起來是必然的,若是倒時候朱掌櫃因為酒樓的生意紅火起了別的心思和她鬧了隔閡,對酒樓對二人都沒好處,而且她也不可能天天往這里跑,索性不如將來將這地方仍然還給他,這樣他只會更加努力的經營,還會因為感激她給她一筆豐厚的分成,她坐著收銀子何樂而不為?

「二小姐…」吳掌櫃忽然一個大禮拜了下去,眼角一滴淚涌了出來,他這些日子大概是被逼得狠了,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此時再也忍不住心酸與感激恭恭敬敬的向田流蘇行了個大禮,言語激動,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吳掌櫃免禮。」田流蘇輕抬了一下手扶了她一下。

「二小姐,吳和此生永遠效忠小姐,絕不敢再贖回這酒樓。」

田流蘇點了點頭,她不再糾結這事,到時候看情況而定,反正只要他能守著這酒樓,那這里就能賺錢,有錢一起賺,所有權屬于誰其實也不是那麼重要了。

她將此事交給吳掌櫃後,讓他將酒樓暫時關閉停業,專心帶領廚子研發新菜式,準備揀個好日子重新開業,然後一炮而紅,吳掌櫃答應了她,一切安排妥當後她才回了宰相府。

自那日鬧了一場後,田流詩被大夫人禁了足,在自己的院子中抄佛經,田敬從宮中請來了御醫給田流月瞧了傷口,整日在好藥的供養下,田流月的傷也漸漸的好了起來。

這幾日田流蘇的院子里一直很清靜,沒什麼人來鬧ど蛾子,她才可以天天出來教吳掌櫃酒樓中的事。

這日從酒樓回到相府後,一跨進院子便听到自己的屋子里傳來少女的歡笑聲,她皺了下眉走了進去,就見李玉鳳和田明月正坐在他的屋子中吃茶,旁邊站著二人的丫鬟僕婦和她屋子里的幾個丫鬟。

「二姐姐,你回來了。」田明月見了田流蘇有些歡喜的站起身向她行了一禮。

「不知二嬸和妹妹駕臨我這寒舍,我回來的晚了,望二嬸和妹妹恕罪。」田流蘇眼疾手快的上前向李玉鳳行了一禮,又拉著田明月一起坐下。

「二姐姐,你的傷好些了麼?這兩日我日日說要來看你,可是娘說你正在養傷,需要清靜,要我不要來打擾你。」

田明月一身淡粉色織錦衣裙,上面罩著一件白色錦緞披風,眨著明亮的眼楮露出單純可愛的神情說道。

「流蘇,你可好些了?你不會怪嬸子這幾日沒來看你吧,嬸子只是不想給你添麻煩。」李玉鳳也跟著開口,她人雖然沒來,但是也給田流蘇送來了各種補品,老夫人更是連著往明珠閣送,一日都不曾斷過,看來,她們對她的能力已經有目共睹了,現在是要反過來拉攏她了。

「二嬸,妹妹,我已經沒事了,你和祖母天天往我這里送各種補品,就算是養也養好了。」田流蘇解下披風,扶著冬青的手緩緩坐在榻上。

「母親還讓我代她問你呢,說要是有什麼想吃的就派人去她那里取。」李玉鳳見她坐了下來又笑著開口道。

「祖母這兩日身子可好?听說那日著了氣,回去受了風寒?我這幾日臥病在床,也沒去給她老人家請安。」田流蘇听冬青說老夫人那日被大夫人氣得回去就病了,田敬為了顯示孝心又去宮中請了御醫來給她看病,才平息了她心中的怒火。

「相爺已經從宮中請了御醫診過脈了,開了幾服藥吃下去,今日已經能起來了,精神還好,只是心中惦記著你。」

田流蘇心中冷哼一聲,恐怕是惦記著宰相府的掌家權吧?估計爭了這麼些年早就迫不及待了吧?

「明日我便過去給祖母請安。」田流蘇淡淡應了一聲,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田明月坐在椅子上看了一圈田流蘇屋子里的布置和擺設又看向她,然後撒嬌道︰「二姐姐,還是你有福氣,瞧瞧你屋子里的這些擺設與家具,都是上乘的好東西,哪像我那里,都是大姐用過不要的才給了我,畢竟不是大伯親生,我們是仰著他的鼻息過日子的,待遇真是天差地別啊。」

「妹妹別這麼說,等你將來嫁給好人家還怕沒有好東西麼?」田流蘇知道田明月貪財小家子氣,大概又想從她這里割點什麼東西去,不過她才不會接她的話。

「哎,大小姐已經重新下了帖子,剛好七日後大公子也要回府了,為了慶祝大公子回府,這回舉行的宴會更加隆重,幾乎京中所有的貴族都下了帖子,估計到時候會有很多人前來相賀。」

說了一會兒話,李玉鳳終于繞到了正題上來了。

「什麼?大公子要回來了?」

田流蘇心中搜索大公子田流楓的資料,她小時候好像只遠遠的見過他幾次,從來沒說過話,對他也沒什麼切實的印象,听說他十幾歲就離開京城去游學,一直沒回來過,直到今年才回來,相府嫡子回府自然是十分隆重的事,當然要大肆慶賀,這也是讓田流楓融入上層貴族的一個機會,所以到時候請的人也更多。

「是啊,今日一下朝相爺就命下人開始打掃庭院,烹茶煮酒,準備迎接大公子的回歸了。」

「母親,不知大哥哥回府會不會給我們帶禮物,明月最喜歡人家送禮物給我了。」田明月的聲音此時又響了起來。

「一定會的,堂堂相府嫡子游學數年回京,怎麼會不給府中的姐妹們帶一點禮物?若是不帶,未免太小家子氣。」田流蘇淺淺開口。

「哎,母親,大哥哥回來我連像樣一點的衣服都沒有,就二姐姐送的那套純金的頭面還可以用,其它相府給我準備的東西都是大姐姐剩下的。」

說到這里,田明月嘆了口氣,看著座上的李玉鳳撒嬌的開口。

田流蘇听到這里,終于明白了二人今日來她這里的目的了,她就說無事不登三寶殿,這對母女來她這里能有什麼好事?看來田明月是惦記皇上賞賜她的那些東西,看她那天送了一匹滾雪細紗,所以才巴巴的跑來想要問她再要些東西吧?

果不其然,她剛想到這里,便听到田明月嬌滴滴的開了口。

「二姐姐,你那日送給母親的那批滾雪細紗真是好看,不過顏色有些素淡,小妹今日來此,是特意厚著臉皮來求姐姐再賞給小妹一匹布料,好讓小妹做一身能穿得出去的衣裳參加相府宴會的。」

說完,田明月便小嘴一扁,神色楚楚可憐,滿面委屈的看著田流蘇。

田流蘇嘴角慢慢的翹起,不喜不怒沒有一點神色的看著田明月,又看了看李玉鳳,只見母女二人都有些緊張的看著她。

「哈,妹妹,這點小事值得你來求什麼?原也是我的疏忽,早就該另挑一匹送給妹妹的,雪菱,將皇上賜給我的那匹流雲絲蘇繡錦緞拿出來給月妹妹讓她做一身衣裳,這個配上那套純金的頭面剛好。」

田流蘇笑著吩咐雪菱,雪菱卻一怔,那流雲絲蘇繡錦緞是皇宮御用的衣料,是天啟成名的繡娘十三娘所繡,一年才出十二匹,每個月出一匹,都被作為皇家御用之物收進宮里了,田流蘇也才得了一匹,這麼珍貴的東西怎麼能輕易送給田明月?雪菱有些肉疼,所以便躊躇著慢了一步。

「二姐姐,你的丫鬟怎麼這麼沒規矩呢?連你的話都不听,難道她是嫌棄我向你討東西了麼?妹妹是將你當成親姐姐才厚著臉皮來向你說了為難之事的,若是因為這事惹了姐姐不高興,那真是妹妹的罪過,姐姐不必為難你的丫鬟,她也是忠心護主,小妹不敢要姐姐的東西了,這就走了。」

說罷田明月便有些哀傷的站起身準備離去。

「妹妹這是說的什麼話,我這丫鬟是隨我從鄉下來的,規矩一時還沒學好,反應慢了一些而已,她怎麼敢嫌棄你?你別生氣,快坐下來,雪菱,快去取那衣料,順便將我那對東珠瓖金耳墜也一並取來給了妹妹,就算向妹妹賠罪了。」

田流蘇一把拉住田明月將她按在椅子上,扭頭對雪菱吩咐了一長串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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