溺寵田園妻 030 一箭雙 雕

作者 ︰ 水冰洛

「表妹,你怎麼了?」田流月見唐紫嫣瞬間臉色煞白,忙走過來扶著她走回自己的席位。愨鵡曉

「來人,快將表小姐扶到我的院子中去歇息一下,速速去請大夫。」

大夫人見唐紫嫣好像很難受的樣子,命丫鬟來扶她。

「紫嫣,你怎麼樣?」靖王妃見狀也起身湊到她跟前。

「沒事,我不要緊,大概是吃壞了肚子。」她一邊說一邊捂住自己的肚子又干嘔了一陣,才慢慢的停歇下來。

「那怎麼行?你現在身份尊貴,又掌著長安王府內院之事,若是有點閃失叫我怎麼向長安王妃和雲世子交代?還是請大夫把個脈,我也好放心。」

大夫人不由分說讓丫環扶著她去歇息,唐紫嫣也好像很疲倦的樣子推辭了一下便起身告辭,跟著丫環往大夫人的蘭香苑去了,大夫人和靖王妃相對看了一眼,二人同時點點頭,露出會心的微笑。

田流蘇心中不由得一陣懷疑,她慢慢想著方才的情形,唐紫嫣是看到那水晶肘子才突然嘔吐的,這個樣子真是令人無限遐思,想到這里,心中隱隱的有一顆懷疑的種子,種在了心里,慢慢的生根,漸漸的發了芽。

「二姐姐,你怎麼了?不舒服麼?」田明月見田流蘇臉色有些白,不由得天真的開口問道。

「沒事,明月妹妹。」她懨懨的答了一聲。

「二姐姐,那什麼黛側妃還真能裝,我看她是故意在你面前裝出柔弱的樣子吧,切,即使你和雲世子和離,正妃之位也輪不到她來做。」田明月見唐紫嫣方才的樣子,憤憤不平的對田流蘇道。

田流蘇心中冷笑,輪不到她來做難道輪得到你來做麼?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頭。

「二姐,你和文熙公子很熟?」這時,坐在她下首的田流詩有些輕蔑的開口問她。

「不熟。」她和她沒什麼好說的,所以只生硬的回答了兩個字。

她不禁有些氣悶,端起身前的酒準備喝下去,突然感覺有一絲異樣,她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酒杯,輕輕一笑,此時田流詩正在和她身旁的女子交頭接耳,還不時的看她一眼,一看情形就是在說她的壞話。

她笑了笑,悄悄端過自己的酒杯。

正在此時,田流月款款起身端著酒杯向她的方向走過來。

「二妹、三妹、月妹妹,姐姐敬你們一杯,待會兒你們好好招待招待來的客人,千萬不可失了相府的體面。」

田流蘇聞言真心想吐,能不能不要這麼坑爹?明明是仇人表面上卻還能裝出姐妹情深的樣子來,何必呢?

只見田流月端著酒杯執著的站在三人上方,等著三人和她共飲。

田明月雖然心中不忿田流月,但此時大庭廣眾之下也不能不給她面子,她端起身前的酒一飲而盡,哼了一聲放下酒杯,田流詩就更不用說了,她和田流月交換了一個眼神,然後端起身前的酒也喝了下去。

田流蘇看著身前的酒沒動。

「二妹是不給姐姐這個面子麼?」田流月見她不動,仍固執的站在她面前。

此時賓客們已經听到了她這邊的聲音,齊齊轉頭看向二人,若是田流蘇不喝面前的酒便會落個不尊嫡姐的罵名,田流月並不著急,只是靜立著含笑看著她,半晌,她端起身前的酒杯一飲而盡。

「姐姐多慮了,姐姐給妹妹敬酒是妹妹的福氣,多謝姐姐。」田流蘇也含笑向她道了謝。

田流月似乎松了口氣,她看著田流蘇的目光意味深長,見她喝了酒也不再停留,又轉身回了自己的席位。

一杯酒下肚,她又自己倒了一杯,便感覺有一雙熾熱的目光膠著在自己身上,她抬頭看了一眼,果然見文熙正目光炯炯的盯著她看,四目相接,她握著杯子的手微微一顫,一滴酒灑了出來,她忙將酒杯放下,努力保持著心中鎮定

筵席只是一個形式而已,這樣的宴會其實就是變相的想親宴,天啟雖然重禮教但民風又很開放,尤其是對青年男女的限制沒那麼嚴格,席間世家公子和貴族小姐們有互相看對眼的便悄悄的眉來眼去,你來我往,酒至半酣,田流楓站起身說筵席後將安排賓客們游園子,這下那些貴族男女們更高興了

筵席間光吃吃喝喝也沒意思,女賓一列田流月提議要行酒令,眾人紛紛響應,田流蘇一杯酒下肚,不多一會兒就覺得昏昏欲醉,眼皮有些沉重,又加上她來的時候便有些氣喘,覺得不舒服,沒等筵席完了便起身向唐婉蓉唐婉清告退。

唐婉蓉涼涼的看了她一眼道︰「既然不舒服,便回去好好歇息吧,待會兒大夫來給嫣兒把脈的時候順便也給你把個脈吧。」

「多謝母親,女兒沒事,只是喝了一杯酒有些暈眩,回去歇息一下便好了。」這一幕看到外人眼中便是母慈女孝的場景,但只有雙方當事人知道其中的暗涌流動。

「去吧。」大夫人吩咐了一聲便轉過頭和席間的其它貴婦交談,不再理她。

田流蘇和大夫人打過招呼後便起身欲回自己的院子,賓客間自然也有追逐田流蘇麗影的世家公子,見她提前離席,那些想要討好她和她搭話的貴族公子們不禁有些失望。

雖然她和離的事昭告天下,但京中誰都知道她和雲洛並沒有拜堂圓房,眾人想著如此清麗絕俗的女子納回去做個小妾也是可以的,席中有此心思的男子還不在少數,甚至有些人心中慶幸幸虧她是被和離的他們才有了機會,否則,即使是相府庶女也輪不到他們。

而田流蘇有一對孩子的事卻無人知曉,宰相府也只有田敬、大夫人和田流月知道此事,也知道孩子大約是雲洛的,田敬雖然琢磨不出雲洛和田流蘇和離的原因,但卻知道孩子的事是絕對不能傳出去的。

若是孩子的事被傳出去,那他三年前陷害雲洛的事也必然會被揪出來,到時候孩子自然還會歸雲洛,田流蘇雖然也會身敗名裂被人唾棄,但宰相府也會跟著蒙羞,甚至會因為他陷害雲洛之事而遭到皇帝的打壓。

皇帝現在已經逐漸開始制裁他了,田敬在朝中已經感覺到了風雨欲來之勢,所以他對大夫人和田流月下了封口令,絕對不能讓田流蘇有孩子的事被傳出去。

所以此次安安樂樂沒跟著田流蘇回來,正合他的心意,他才懶得管她將孩子藏在了哪里,根本不關心二人去處,大夫人和田流月自然明白其中的厲害關系,所以對孩子的事也是諱莫如深,直接當兩個孩子已經死掉了,絕口不提。

田流蘇走出花園,卻並不知道那些貴族子弟中已經有人打起了她的主意,她覺得身體有些熱,剛才來參加宴會的時候便覺得有些喘,此時更加覺得呼吸不順暢了。

「小姐,你怎麼了?」雪菱有些擔心的問。

「我有些不舒服,在這里歇一會兒,雪菱,你和綠竹綠袖二人現在速速回府將大夫人給我的那幾套衣裳想個辦法送到大小姐的房間。」田流蘇腦中急轉,嗅到了陰謀的味道。

「小姐,怎麼,那衣服我們那日不是檢查過了麼?不是沒問題麼?」雪菱回答,綠竹和綠袖也湊上前來附和。

「不對,一定有什麼不對,你們快去,不必管我,我在這里歇息一會兒自行回去,遲了,怕是來不及了。」

田流蘇連連催促著,想到了老夫人提醒她的話,要她注意衣服鞋襪,雖然她想不通有什麼問題,但是她只覺今日要出事。

「小姐,不如我們先扶你回去。」雪菱聞言也著急了起來。

「快去,記住,這事要瞞著冬青和侍書,別讓她們倆知道,還有,大小姐身邊的司琴是個貪心之人,從她入手。」田流蘇此時掌心已經出了汗,臉色也有些發白。

「小姐,這事我和綠竹去辦,我們有辦法。」綠袖突然上前跪倒在地,向她說道。

田流蘇目光伶俐的看了她一眼道︰「雖然我不知道你們是誰派來的,但我知道你們和她們不是一伙的,我就相信你們一次,快去吧。」

「是。」綠袖答應了一聲,站起身拉了一把綠竹飛快的去了。

「小姐,這是怎麼回事?」雪菱一頭霧水,不明白田流蘇這樣的安排是何用意。

「雪菱,我大概是中毒了。」

田流蘇此時心中焦急,她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著了道,方才自己身前的那杯酒分明是被動了手腳的,是田流詩的杯子,她偷偷的將酒已經換了,但是此時還是覺得一陣一陣的熱浪襲來,身體有些發軟,她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問題。

「怎麼會中毒?」她扶著田流蘇坐在一旁的樹蔭下。

「大概是我在來的時候喝的那杯茶有問題。」田流蘇記起自己回到院子中的時候剛好口渴,命侍書給她沏了一杯茶。

「小姐,那茶是侍書所沏,難道是那茶中有毒?」雪菱驚慌的問道。

「事情沒有那麼簡單,此事的關鍵就看綠袖和綠竹能不能辦成我吩咐的事了。」

「小姐,綠竹和綠袖又是誰的人?」雪菱此時再愚鈍也知道了,是有人要陷害田流蘇,但是具體要怎麼陷害她卻還不知道。

「她們可能不是這府中之人的眼線。」田流蘇估計著說道。

「那現在我們該怎麼辦?」雪菱驚慌的道。

「你去找文熙,讓他來救我。」田流蘇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只能向文熙求救了。

「可是,我走了你一個人在這里怎麼行?」

「我沒關系,好歹我還有些身手你快去找他,找到他就說我中了毒,他自然會隨你來給我解毒。」

到了此刻,田流蘇才覺得能用的人太少,又心中怪怨雲洛要說給她的侍女到現在也沒來,不知道綠竹和綠袖兩個丫鬟是不是他派來的?想了想又搖了搖頭,若是他派來的額,他必然會向她說明的,恰逢青離也不在,她心中更加焦慮了,只是在心中盼望著文熙快些來。

她想到了田流月的那個隱衛阿隱,上次在甜水村的時候關鍵時刻那隱衛出來救了田流月,他的武功很高,今日明顯是大夫人和田流月設計了陰謀詭計想要陷害她,不過既然她們已經在她喝的茶中下了藥,方才又為何還要在酒中也下藥?

她現在不能回明珠閣,也許田流月的隱衛正在那里等著她呢,她想到這里覺得此處恐怕也不安全,于是站起身來往相府僻靜之處走去,準備找個安全的地方躲起來。

花園中,田流楓主持男賓一列的筵席,田流月主持女賓一列的筵席,雙方都在行酒令,賓客們都熱情高漲,席間氣氛融洽,都玩得不亦樂乎。

一個丫鬟悄悄走上前來在田流月的耳邊說了幾句話,田流月點點頭站起身先退了出來。

來到一處假山旁,她鬼鬼祟祟的上前輕聲叫了一聲︰「表哥?」

過了一會兒,便見那里出來一人,滿身紈褲氣息,長相頗為秀美俊朗,只是大約長期流連聲色犬馬之地,面色萎黃,沒有半點精氣神。

「表妹,人呢?怎麼還沒弄來?」那人輕喊了一聲,隨即又問道。

「她已經回去了,我命阿隱在她院子中等著,她一回去便會被阿隱捉住送到這里來,到時候她就送給你了,你一定要等到我帶著人來,別匆匆就完事兒了,知道了嗎?」

田流月不放心的叮囑了一句。

「我知道了,這次一定不會再讓她逃月兌,我給她準備了好東西呢。」

那人說著從兜里掏出一包藥粉在田流月眼前晃了晃。

「這是什麼?」田流月問道。

「哼,這是讓她快活的好東西。」

田流月听到這話臉色瞬間羞紅,嗔怒的罵了那人一聲︰「無恥。」

「哼,三年前的仇我一定要報,今日便是她身敗名裂之日,你放心,過了今日,她也只能給我做個妾了,以後,還不是想怎麼折磨她便怎麼折磨?」說著那人猥瑣的笑了兩聲。

「恩,你在這里等著吧,我先回去了,一個時辰之後我便會領著人來了。」

「好,你讓他快點,我都等不及了。」想到一會兒要和她意婬了多年的女子顛鸞倒鳳,欲仙欲死,他便興奮的不得了。

田流月說完便又轉身回了筵席中,那男子重新躲入假山中的一個洞穴中。

「嘿嘿…」雖然是白天,但那洞穴中此時也是漆黑一片,光線暗沉,什麼都瞧不見,那男子一進入洞穴便听到這麼一聲毛骨悚然的冷笑聲,頓時一驚,嚇得轉身便跑。

沒等跑出幾步,便身子一軟跌倒在地,隨即頭部便「通通通」被人用拳頭一陣暴打。

「啊…哪個龜兒子竟敢打老子?」那人慘叫一聲,隨即抱頭躲避卻躲不開,被人用拳頭一陣胖揍。

田流蘇慢慢將那人拖出來,看了一眼,果然是這個王八蛋,他便是三年前宰相府田敬壽宴之時欲毀她清白的唐澤。

唐澤是唐國公府的本家,仗著國公府的勢力在京城中為非作歹無所不為,三年前文熙救了她後他和一個丫鬟搞在一起被大夫人帶人捉奸,沒想到今日同樣的戲碼再次上演。

田流蘇打了他一頓直到再也沒有力氣才停下手來,從他身上模出剛才他給田流月看的那藥粉,掰開他的嘴便全部給他倒了進去。

「嗯…」唐澤發出一聲悶哼,驚慌的瞪大了眼楮,此時在假山外面他已經看清了田流蘇的面目,瞬間恍若見了鬼,但是自己卻渾身無力動彈不了,目呲欲裂。

「人渣,好久不見啊。」田流蘇此時也心中燥熱,渾身無力,但是她還是硬撐著,她要讓他親眼看到自己站在他的面前,而他卻夠不著,氣死他。

「你,怎麼是你?」很明顯唐澤那藥是藥,他自己吃了那藥後雙目已經微微發紅,他掙扎著面目凶狠的問田流蘇。

「你不是想見我麼?姑女乃女乃早就在這里等著你這人渣了,哼哼,待會兒就看看誰能救得了你吧?若是沒人來救你,那你便等死吧,唐大公子。」

田流蘇見他雙目漸漸通紅,而且似乎身上的體力也在慢慢恢復,所以不再理他,站起身又踢了他幾腳,重新將他踢倒在地,便揚長而去,往假山後面的林子里去。

果然和她猜測的一樣,田流月那賤人讓她的隱衛等在她的院子里準備來個甕中捉鱉,不知道文熙能不能找到她,無論如何,她要先離開此處,而前院她是絕對不能回去的了,所以她只好往反方向的林子中去。

「救我,救救我…」身後傳來唐澤痛苦難耐的低吟聲,他伸手欲抓住田流蘇的袍角,卻見她早已經走遠了。

花園中,田流月一回來,田流詩便討好的湊上去向她敬酒,方才田流月並沒有表示出對她的不滿,所以田流詩準備趁這個機會再次抱上她的大腿,跟在她的鞍前馬後。

「大姐,小妹敬你一杯,上次都是小妹的錯,將你刺傷,求大姐原諒小妹,小妹以後必然會鞍前馬後為你效勞。」

「三妹妹客氣了,我那日也打了你,你別怪姐姐一時沖動才好,姐姐知道你是為我出氣才和二妹杠上的。」

田流月心道田流詩說不定以後還有用,半晌面上露出溫和的笑容來喝了她敬的酒。

「大姐能原諒小妹,小妹心里真是太高興了,以後,我定然會好好听大姐的話,為大姐做事的。」田流詩听了田流月的話,頓時心情激動,多日積壓的郁氣都疏散開來,只是體內卻隱隱起了一股燥熱。

田流月心情舒暢,想到現在田流蘇也許已經在唐澤的懷里了,頓時得意忘形,忍不住心中高興,想要和別人分享她的快了,于是田流詩便成了這個人。

她悄悄的咬著田流詩的耳朵對她說了田流蘇的事,說一會兒便會帶著這些貴族小姐們去那假山處,田流詩也听得心情激昂了起來。

「太好了,大姐,今日最後,京城便會傳遍她是個無恥蕩婦之事,看她還敢不敢再勾引文熙公子。」田流詩忍不住說道。

田流月卻暗中嘲笑了一聲,還真敢想,一個小小的庶女居然也敢肖想將軍府的嫡子?

田流詩的體內越來越熱,熱流忍不住竄上了心頭,心癢難耐,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她只是按照田流月的吩咐將她和田流蘇的酒杯換了一下,又陪著她們喝了一杯酒,難道就喝醉了?

想到這里,她悄悄站起身,也沒領丫鬟便一個人散著步不知不覺往田流月說的那假山處而來。

她已經迫不及待了,她想要親眼目睹田流蘇被人壓在身下侮辱的情形,讓她這輩子都抬不起頭來。

到了假山處,卻發現這里靜悄悄的,她有些納悶,田流月不是說田流蘇會在這里麼?怎麼會連個人影都沒有?

她越走越近,一邊仔細查看著這里,也沒有凌亂的痕跡,她不禁有些著急起來,田流蘇呢?怎麼不在這里?

「二姐姐。」她輕輕喊了一聲。

並沒有聲音傳來,她心中暗恨田流月居然騙她,人根本不在這里,她又靠近了假山周圍,里里外外的搜尋了一遍卻不見人影。

正在她轉身想要離去的時候,突听一聲纏綿的悶哼聲傳來,她頭皮一麻轉過身來,便看到一個撲了上來,伸手將她一拽拽到在地隨即向山洞里拖了進去。

「啊…」她嚇得尖叫一聲,卻已經被撲過來的人影壓倒在地上,緊接著那人便在她女敕白如玉的肌膚上啃了起來。

田流詩驚嚇過度,連反抗都忘記了,半晌她才「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隨即撲打著反抗起來,但是自己身體發熱,被那人一踫反而覺得清涼舒服,所以推拒著他又有些渴望。

唐澤此時已經獸性大發,他被田流蘇灌下整整一包藥,那是他流連煙花之地用在青樓姑娘身上的,三次才用一包,這次一次用了這麼多,又等了這麼久不見人來,已經到了神志不清的地步,好不容易來了個田流詩,他隨即將她拽倒拖進了洞穴中。

田流詩半推半就了半晌,也失去了理智,任由唐澤輕薄……

此時宴席上賓客們已經吃飽喝足,田流月提議去逛園子,宰相府中的園子本就是人間勝地,恰好借這個機會那些看對眼的公子小姐們還可以搭幾句話,互相傳遞一下情義,所以眾人紛紛點頭同意。

唐婉蓉看了田流月一眼,田流月悄悄點頭,唐婉蓉一笑起身道︰「相府雖沒什麼好東西,不過花園中的花卻還有一些能看得過眼的,都是因為我兒流楓喜歡,相爺四處派人移栽來的,我帶著夫人公子小姐們去游覽一番。」

見唐婉蓉如此說,賓客們紛紛點頭同意,他們中有的已經逛過了有的卻還沒逛,唐婉蓉命下人收拾打掃殘羹後,便領著一眾賓客在花園中逛了起來。

田流月雖然已經被田敬告知將來要讓她入宮,但是她還是自負美貌才氣想要更多的人對她痴迷,而且今日的世家公子很多本來也是沖著她京城第一美人的名頭來的,所以即使自己已經被內定了,可還是忍不住招蜂引蝶。

她從男賓中巡視了一圈卻不見文熙,本來她心中對文熙是頗有好感的,準備和他搭話,一轉眼卻發現他早不在男賓中了,不由得有些泄氣,暗道好不容易文熙公子來一趟她居然沒能和他說上話,也沒見他起身告辭,怎麼就走了?

「大哥,男賓中有離開的人麼?」田流月走到田流楓跟前,悄悄的問他,她畢竟是大家閨秀,不好意思直接問田流楓文熙去了哪里,只好問他有沒有人離開。

「還沒有。」田流楓對田流月也不甚熱情,見她問話,也只是淡淡的答了一句話。

「哦。」田流月見田流楓神色淡淡的,也不敢再開口問,她心中對田流楓十分敬畏,她這個大哥從小就不和她親近,她看著他倒是對田流蘇比較親近,不由得暗恨。

唐婉蓉和唐婉清還有尚書府夫人輔國公府夫人一行人並排走著,邊走邊向她們介紹著相府中的各種奇花異草。

漸漸的眾人逛到了蓮池中。

此時的蓮花剛開,滿滿一池粉紅色的花瓣,各府夫人小姐見了歡喜的不得了。

「呀,好美的蓮花。」

「是啊,是啊,這蓮花開得真是時候…」

人群在這里停了下來。

「呀,這是怎麼回事?」田明月因田流蘇離去沒有和自己相伴的人正心中郁悶著,對看蓮花也提不起興趣來,百無聊賴的靠在假山處看著眾人,突然听到哼哼唧唧的聲音響起。

「怎麼了?」田流月听到她的話首先反應過來,有些驚喜的上前來問道。

「什麼聲音?」田明月這回听清楚了,她伸手指著聲音發源地。

「明月,怎麼了?」唐婉蓉听到二人的對話也裝模作樣的走了過來。

「哪有什麼聲音?月妹妹,你莫不是听錯了?」田流月故作不知的說道。

「怎麼可能听錯?」你們來听听,的確是有聲音。

田明月是個魯莽性子,見田流月質疑她的話,更是和她死磕上了,她往里走了幾步將眾人都引了過來。

男賓和女賓們立在假山的洞穴前,此時也都听到了洞穴中的確是有聲音傳出來了,有的逛過青樓的世家公子們已經听出了那聲音,頓時面面相覷,不知是何人居然大白天在這里宣婬,連他們這些經常逛青樓的公子們听了這聲音都有些面紅耳赤。

「是誰在里面裝神弄鬼?還不快出來?」大夫人唐婉蓉自然知道這聲音是怎麼回事,她故意等人群走進听到了這聲音才大聲喊出來。

里面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悉悉索索的傳來一陣衣料摩擦的聲音,這下連女賓們也隱隱猜到里面是怎麼回事了。

「田勇。」田流楓此時走上前來一揮手讓田勇進去查看里面的人。

眾人都屏氣凝神的等著看里面的人是誰,一時都忘記了游園的事了。

不一會兒,田勇便拖出一個腦袋臃腫入豬,衣衫不整的人來,那人渾身虛月兌,半點力氣都沒有像個死人似的被田勇拽在手中一把扔在地上。

「這是誰啊?」見了這人的情形,眾人哪還不明白發生了何事,頓時有的人鄙夷,有的人驚訝,有的人等著看好戲。

「這不是唐澤嗎?」有一個平日里和唐澤經常在一起的紈褲子弟認出了是他,不禁嘲笑著開口。

「唐澤,你怎麼在這里?難怪今日找不到你,原來你又在府中偷雞模狗?」大夫人之所以選擇唐澤,是因為他本性紈褲,常年出沒聲色犬馬之地,京城中無人不知,即使在府中當面抓住他,也沒人會怪罪宰相府,只會怪罪他的無恥下流。

果然,大夫人一說,眾人紛紛鄙視之。

「里面的人是誰?」發生了這樣的事,田流月自然不能再開口詢問,她是未出閣的女子,于是唐婉清開口問道。

田流月的一顆心快要驚喜的跳出來了,沒想到唐澤居然真的得手了,這下她心頭的一件大事算是解決了。

「是…是…」唐澤支支吾吾的不干開口,臉上驚慌失措的看向田流月。

田流月頓時目光險惡的瞪了他一眼,他趕忙低下頭不敢在看她。

「到底是誰?快說。」

大夫人緊緊的逼問道。

遠處的一顆大樹上,文熙抱著田流蘇穩穩的坐在樹枝上看著眼前這一幕鬧劇。

「文熙,該我出場了,你放我下去吧。」田流蘇坐在他的懷中有些不自在,扭捏著想要下去。

「你確定你要下去?那女子先前那樣害你,你還顧及著她?」文熙正坐在樹上嗅到了她身上的香氣,好久都沒離她這麼近了,聞言頓時不願意,想要阻止她。

「我顧及的是宰相府的面子,我敢打賭,大公子一定阻止不了大夫人和靖王妃將里面的人弄清楚的決心,我還要在這府中待一段日子呢,只有我出面,才能讓她們放棄拉出里面的女子。」

田流蘇也不是濫好人,否則她就不會眼睜睜的看著田流詩被唐澤侮辱而不管了,她果然知道這事,而且還特地跑來參觀,她這是自作孽不可活,不作死就不會死。

文熙嘆了一口氣,抱著她從樹上飛下來,然後自己默默的離開。

唐澤見這麼一大群人圍著他一時間嚇懵了,無論大人人和靖王妃如何問都不說話。

田流楓已經看出了不對,他以為唐澤是和府中的丫鬟廝混,若是丫鬟,大不了將那丫鬟拖出去打死就是了,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這麼回事啊。

「母親,姨母,既然他不肯說,便先將他送走吧,這樣的人怎麼可以留在府中?」

「哼,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在我宰相府這樣了,三年前就和府中的丫鬟廝混,這次又發生了這樣的事,我如何能饒得了他?」大夫人果然不依不饒,定要他將那人供出來。

一種賓客此時也看出了這里邊的事有些不對勁了,紛紛抱著看戲的態度等唐澤揭曉答案。

「月妹妹,二嬸正找你呢。」正在此時,只听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

大夫人和唐婉清田流月一怔,臉色大變,不可置信的轉過頭來,果然見田流蘇扶著雪菱的手緩緩走過來,一身綠影氣度不凡,貴氣逼人。

「你…怎麼是你?」田流月由于太過驚訝不由得指著田流蘇喊了起來。

「大姐姐這是怎麼了?見了妹妹就那麼吃驚麼?妹妹方才去了祖母處,剛剛回來,二嬸托我帶話給月妹妹,要她早些回去。」

田流蘇走進後,站在幾人的眼前,望著田流月驚訝的面孔慢慢綻出一絲嘲諷的笑容。

「你在這里,那里面的人…」

「住口,這話是你一個閨閣女子該說的麼?」田流楓已經明白了這事的因果,心中氣怒,開口喝叱了田流月一聲。

田流楓開口,田流月頓時不敢再說話了,害怕的低下了頭。

田流蘇看了唐澤一眼,又看了看田流楓,開口道︰「大哥,唐公子這是將我們宰相府當做自家後花園了,屢屢在我們府中欺負丫鬟,是當我堂堂宰相府是好欺負的麼?」

唐澤一听田流蘇的話,眼皮一跳,頓覺不妙,他也覺得這事好像鬧得有些大了,一害怕頓時開口道︰「不是這樣的,我是被陷害的。」

「砰」的一聲,唐澤的身體頓時飛起來,撞在假山上又跌了下來,假山後留下一條血印子,只見田流楓也沒如何動作,只掌間一團藍光打向他便將他打成那樣,眾人又是一驚,深覺相府大公子的深藏不露。

「你屢次在我相府與府中丫鬟廝混,還如此不知好歹說你是被陷害的,還真是欺我相府沒人麼?你仗的是誰的勢?你以為我相府便怕了唐國公府麼?」

田流楓毫不客氣的出言指責唐澤,大夫人和唐婉清聞言臉色齊齊一變。

「真的是有人陷害我的啊,我沒有說謊。」唐澤憤憤不平的開口辯解。

「大哥,先將這人渣抓起來,待會兒再審問他,讓賓客們都移步吧,省得污了客人的眼。」

田流蘇見唐澤居然還在狡辯,不由得上前開口道。

「田勇,將他押去前院,今日必得讓他說出個所以然來,否則日後我相府的臉面往哪兒擱?」

田流楓照著田流蘇的話吩咐了一聲。

「是。」田勇答應了一聲,拎起他大跨步走了出去。

「今日本是慶賀楓歸來的好日子,不想卻發生了如此煞風景之事,真是對不住大家了,現在請大家先去前院吧,待我處置了這無恥的丫頭再去陪各位。」

田流楓抱了抱拳,賓客們都覺得再待下去也沒什麼意思了,紛紛搖頭往前院而去,頃刻間只剩下了大夫人田流月幾人。

這時田流詩的丫鬟急急的香蘭急急往這邊走來,像是找人的樣子。

「香蘭,你在找誰?」田流蘇看到她喝住她問了一聲。

「二小姐,奴婢在找三小姐。」那丫鬟上前來行了個禮答道。

「難道里面的是三妹?」田流楓皺起眉問了一聲,他臉上的神色陰沉,明顯是動了怒。

「大哥,不會吧?怎麼可能是三妹?」田流月有些結巴的說道。

「你進去看看。」田流蘇對蘭香道。

「是。」說罷後蘭香走進了那洞穴中。

不一會兒,傳出來一聲大喝︰「啊,三小姐?」

田流楓聞言轉頭狠狠的瞪了田流月一眼,又看向大夫人,大夫人也有些驚慌,她勉強笑了笑道︰「楓兒,你為何這般看母親,母親又不知道…」

「將三小姐送回她的院子中。」田流楓淡淡的吩咐了丫鬟一聲,然後便轉頭走了開去。

田流蘇見人都走了她也跟著往前院去了。

「怎麼回事?」大夫人轉頭問田流月。

「我也不知道啊,母親,本來是不會出問題的。」田流月也慌了神。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們先去前院看看。」說完領著唐婉清田流月幾人也往前院來。

經過此事一鬧,前來參加宴會的人紛紛告辭離開了,等她們趕到的時候,前院只剩田敬和田流楓以及田流蘇等相府中人了,田流楓命人將唐澤押上來。

「你倒是說說,是誰約你來此的?」田流楓連田敬的面子都不給,他也不像田敬解釋,一上來便開口問話。

唐澤忍了半晌,見自己怕是逃不過了,伸手一指站在旁邊的田流蘇道︰「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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