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莊子上呆了兩天,就啟程回京城了!坐在馬車上,雲冷歌看著眼前神采飛揚的男人,心里冒火!在莊子上兩天,她的活動範圍竟然只有三個地方,床上,飯桌,溫泉!而關于縱欲過度這個問題雲冷歌也找了機會跟慕容燁商量了,表面上很有風度的應下了,可一到夜晚就找各種理由求補償,求安慰,而要的安慰就是重復這兩天晚上所做的事,這兩天的接觸比之以前半年加上的所有親熱都要多,讓雲冷歌深刻的明白一個道理,處男不能輕易招惹,一旦初嘗男女情事,就會上癮般的糾纏不休。愨鵡曉
看著雲冷歌憤憤的眼神,慕容燁嘴角揚起輕笑,低頭在她額頭印下一吻,問道,「歌兒,怎麼了,不高興嗎?」
「你覺得呢?」雲冷歌磨牙,字眼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為夫一直很听娘子的話,所以歌兒應該很開心才對。」慕容燁像是听不出雲冷歌話中的含義,無知無覺的伸手把她抱在懷中,在她耳邊低聲道,「至于歌兒所要求的權利,為夫覺得歌兒可以考慮你在上面,這樣就…。 …。」慕容燁話還未說完,猛然覺得腰間一痛,瞬間明白,被他的親親娘子掐了。
「慕容燁,你再敢說一句,今晚就休想進房睡覺。」雲冷歌咬牙,盯著這個口無遮攔的男人,恨不得一口咬上他邪笑肆意的惱人臉孔。
慕容燁揉了揉腰,看著雲冷歌惱羞成怒的模樣,討好道,「歌兒,你不能怨我,都怪娘子太過迷人,為夫每次都把持不住啊。」
聞言,雲冷歌冷笑一聲,「世子爺可以睡書房,看不到小女不就好了?」
「那可不行,歌兒不睡在身邊,我肯定會失眠的。」慕容燁知道歌兒生氣了,連稱呼口吻都變成他們初識時候了,不過也明白,他確實做的有點兒嚇著她了,其實,他本身不是個縱情的人,以往生活在軍營也算心如止水,也不曾料到他會有這般流連風月的一天,只是自從認識歌兒,他卻總是難以克制,老想要抱抱她,然後引火燒身,越發想要的更多,最後就一發不可收拾了了。
到了王府,兩人剛進府門,就見一名五十歲左右的嬤嬤迎了上來,行禮道,「參加世子,世子妃。」
「這是董嬤嬤,母妃的乳娘。」慕容燁偏頭對雲冷歌笑著道。
「嬤嬤安好。」雲冷歌輕輕點頭,笑道,原來是和樂公主的乳娘,難怪氣質不同于一般的奴婢。
「世子妃客氣了。」董嬤嬤笑道,趁機悄悄的打量著面前世子新娶的世子妃,只見她容貌清麗,舉止得體,尤其是眼中不經意散發出的自信和睿智之光,又與她柔弱的外表形成了強烈的對比,讓人覺得她瘦弱的身體里面卻蘊含了巨大的能量,不可小覷。
「世子,皇上身邊的汪公公過來傳話,現在正在客廳等著您呢。」董嬤嬤的目光落在了慕容燁身上,恭謹問道。
「知道了。」慕容燁懶洋洋的應了一聲,拉起雲冷歌的手往客廳走去。
雲冷歌則是邊走邊凝視著王府的環境,只覺王府前院和後院區別不大,清脆的草本植物略多,有的需要以鮮花點綴的地方則放上了修剪成各種各樣的盆景以做裝飾,雖然不似百花齊放那般令人驚艷,那別出心裁的景色布局也很有另一番獨特的韻味。
「歌兒,可還喜歡?若是不喜,我命人重新布置。」慕容燁見雲冷歌觀察著王府內的情況,發現她沒什麼表情,以為她不喜歡太過素淡的環境。
「我很喜歡。」雲冷歌側目對慕容燁甜甜一笑,見他眼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的緊張之色,不由得心中一暖,笑道。
聞言,慕容燁不著痕跡的松了一口氣。
身後亦步亦趨跟著二人的董嬤嬤見此情景,臉上滿是驚訝,世子竟然這麼關心世子妃?還擔心她不喜歡王府?從世子的眼神中,董嬤嬤看到了一片認真,她絲毫不懷疑,若是世子妃說不喜歡,世子指定立馬找人按照世子妃的喜好來布置王府。
「奴才給世子,世子妃請安。」正坐在客廳喝茶的汪公公時刻注意著門外動靜,見慕容也與雲冷歌攜手走進來,忙行禮道。
「找本世子何時?」慕容燁卻是連個眼神都懶得甩給他,直接牽著雲冷歌扶她坐在太師椅上,頭也不回的說道。
「皇上說北月國的使者已經進入東陽境內,不日就會趕到京城,希望世子能出城迎接。」汪公公早就習慣了慕容燁的囂張,臉上不見半點不滿,笑著走上前稟告道。
「本世子新婚不滿三天,正是如膠似漆,難分難舍的時候,皇上就派任務下來,未免太不體貼本世子了。」慕容燁緩緩落座,嘴角掛了一絲諷刺的笑意,似笑非笑的看著汪公公道。
「皇上知道世子新婚燕爾,本不忍心打擾,可…。」汪公公陪笑道,話還未完就被慕容燁生生截斷,「不忍心打擾就別打擾了唄,明天就是本世子的夫人回門之日,你覺得本世子會讓她獨自一人回門嗎?」
雲冷歌不掃而黛的秀眉微微蹙了蹙,臣子大婚都有三天休假,慕容燁本身在京城中並未任職,怎的他們剛剛大婚兩天皇帝就找上門來了?雖說理由充分,出城迎接北月使者,可北月使者是過來加強兩國友誼關系的,又不是來發動戰爭,並不需要派用兵如神的慕容燁主動迎接啊,難道其中還有什麼貓膩?或是皇上在打什麼算盤?
「世子,北月這次出使東陽的使者有大皇子,三皇子,還有八公主,皇上說一定要重視,免得怠慢了貴客,所以才想您去迎接。」汪公公臉上有著些許急色,連忙說出北月來人的身份,希望慕容燁能明白這次事情的重要性。
「一切公務等過了明天再說,要是皇上等不了本世子陪愛妻回門,那就另擇人選,冷世子,風世子,都是王室繼承人,能力不俗,不如公公向皇上推薦這二人,以免拿著本世子不放。」慕容燁薄唇微揚,長眉挑起,笑的肆意,漫不經心的說道。
「世子,您,這…。,老奴不好交差啊。」汪公公苦著一張臉看著慕容燁,事沒辦成,皇上一定不會輕饒了他。
「放心,你就說均是本世子的意思,皇上不會怪罪于你的。」慕容燁今天心情甚好,連帶著與人交談也稱的是和顏悅色,對著汪公公擺了擺手,示意他離開,須臾,見他仍沒有抬腳的意思,臉色不由得一沉,眸光漸漸的冷了下來,森冷的目光朝他一掃,「還不滾?要本世子親自送你?」
「奴才告退,奴才告退。」汪公公聞言忙不迭的連聲行禮,兩條年邁的老腿像被裝上了風火輪一般的跑的飛快,轉眼就不見了蹤影。
慕容世子可是說一不二的性子,若是招惹了他,保不準明天就橫尸街頭了,汪公公一邊小跑腦子一邊快速的思索著解決方法,可是直到抵達皇宮,也愣是沒想出合適的借口來解釋慕容燁的推托之詞,最後只得跪在地上請罪,按照世子的原話照實說來。
皇帝正在批改奏章,听了汪公公的說辭,面色寡淡,清涼如水,沒有任何一絲情緒的外泄,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汪公公,語氣淡淡道,「朕早就想到了,起來吧。」
皇帝的這句話對汪公公來說不啻于天籟之音,只見他如蒙大赦般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滾滾汗珠小心的站了起來,心有余悸的徑自低著頭不敢看皇上的臉色,御前伺候的人最忌私自揣摩聖意,一個不慎,人頭落地,性命不保,汪公公貼身伺候皇上多年,這個道理自然深諳其中,天子吩咐,你只需依照命令行事即可,切忌添加個人猜測,否則那就是自作聰明,命不久矣。
「就按照慕容世子所說,你去歐陽王府,冷王府傳旨,命風世子,冷世子立即出城,接應北月使者,不得延誤。」皇帝凝神思索了一會,執起朱筆緩緩的在面前折子上落字,沉聲道。
汪公公見皇上說的是「傳旨」,而非之前去慕容王府所吩咐的「告知」,便立馬明白了皇上的意思,心思滾動了一番,連忙行禮應聲,恭敬告退出了大殿。
皇帝凝視著面前奏章上的內容,深邃難測的眼神中閃過一道幽深的光芒,卻是轉瞬即逝!
王府內,雲冷歌吩咐幾個丫鬟挑些禮物準備明日回門所用,感受到身上如影隨形的灼熱視線,雲冷歌無可奈何的轉身,與那雙珠玉璀璨般的眸子對視。
慕容燁眼底極快的掠過一絲得逞的笑意,目光泛著溫柔牢牢的鎖定著雲冷歌的眸光,將心底的想法悉數盛放在眼內。
「阿燁對我最好了,為妻感激不盡,晚上親自下廚補償夫君可好?」雲冷歌卻是渾身的雞皮疙瘩的冒了出來,泛著波光水霧的明眸漫出盈盈的淺笑,柔柔的開口。
「下廚怎麼夠,為夫為了娘子拒絕皇上的聖旨,一個弄不好這可是違逆聖意,要滿門抄斬的,為夫付了這麼大的代價,娘子竟不好好彌補一番,當真讓人傷心。」慕容燁卻是對雲冷歌開出的條件不滿足,繼續不依不饒的想求得他的目的。
「站著說話不腰疼,我看你是故意在皇上面前囂張跋扈,給他留下一個頭腦簡單,好拿捏的印象,現在竟得了便宜還賣乖,臉皮真是極厚。」雲冷歌冷哼了一聲,毫不留情的戳破了慕容燁的謊言,以免他順桿子往上爬,不知足的提出更多的要求!
「呃…。」慕容燁嗓音少見的呆了一瞬,見雲冷歌臉上浮出薄怒,不禁有些尷尬,訕訕一笑,心底卻為她的聰慧,明察由衷的鼓掌叫好,「歌兒不愧是為夫的解語花,連為夫的偽裝都模得一清二楚,可見歌兒心思細膩,少有人能與之相較。」
雲冷歌對他的討好絲毫也不買賬,冷聲道,「世子爺可別做戲過了頭,得不償失才好。」
「皇上現在費心想要對付的可不是我。」慕容燁想到昨晚暗衛稟告的突發事件,唇畔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聲音篤定道,「歌兒,不出兩個月,邊疆的軍權皇上定會盡數交到我手中!」
「哦?」雲冷歌則是被慕容燁的話勾起了好奇心,那大軍的兵權可是上帝花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收入手中的,又豈會那般輕易就拱手交還?除非,心中一動,雲冷歌眼中閃過震驚之色,除非即將興起戰事,不然皇帝絕對不會兵權旁落,讓慕容燁重掌軍權,威脅他的大好江山!
「歌兒看來是猜到了。」慕容燁見雲冷歌素白的小臉上呈現出點點滴滴的訝異,便知她已想到了這一層,幽深的目光泛著冷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起身攬住雲冷歌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緩緩道。
「可是北月這次的使者竟然派來了兩位皇子,一位公主,他們就不怕進得了京城回不了國家?」雲冷歌順勢環住慕容燁的脖子,姿勢如此曖昧親熱她卻並未有任何的羞澀,一顆心全然的撲在了慕容燁方才挑明的話語中,暗自思索著其中的彎彎繞繞。
雖說兩國交戰不斬來使,但事有輕重緩急,若是戰爭一發,皇帝強行扣留敵國皇子當人質讓敵人投鼠忌器不敢妄動,這種做法也無可厚非。
「皇位那個高位太過誘惑人心,足有讓那些心懷不軌的皇子產生覬覦的念頭。」慕容燁將下巴輕放在雲冷歌的肩上,鼻尖蕩漾著她身上散發的天然體香,雙臂抱緊了懷中柔軟的身體,拉近二人的距離,心不在焉的說道。
「你的意思是,東陽皇子跟這次北月到來的使者有所勾結?想要謀朝篡位?」雲冷歌心中大震,不可置信的睜大了美目,聲音難掩訝然,最後四個字帶著深深的驚駭。
「皇上正當壯年,正是春秋鼎盛的時期,若是以正常退位怕還得等上好些個年頭,只怕到時候,不但年幼的皇子成長起來,而且皇宮中定會添許多新誕生的嬰兒,皇位只有一張,競爭者卻多達十幾人,眾皇子想要從中月兌穎而出,獨佔鰲頭,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兒。」慕容燁勾唇一笑,不見一絲不耐煩之色,為雲冷歌靜靜的分析道。
「所以趁著現在皇宮成年皇子不多,有人想要先下手為強?奪了江山自己取而代之?」雲冷歌亦是弄明白了慕容燁沒說完的後半段,順著他話中意思緩緩吐口。
「歌兒足智多謀,為夫自嘆不如。」慕容燁知道雲冷歌不是普通的女子,見識長遠,且聰慧伶俐,朝堂之事她雖然知曉的不多,卻往往能切上當中要害,懷抱著她馨香的身子,慕容燁不由得感嘆,慶幸自己在歌兒未及笄之前就捷足先登,佔據她的身心,不然他定會和歐陽風一般後悔自己弄丟了一顆蒙塵的明珠而追悔莫及。
「少拿話誆我。」雲冷歌嗔了他一眼,隨即收斂了嘴角的笑意,面色沉重道,「皇上知道這件事嗎?」
「你可別小看我那皇帝舅舅,他當年可是名正言順的太子,學習帝王之道甚久,手段心機均是上乘,加上又是一國之君,東陽的動向鮮少能瞞過他的眼線。」慕容燁注視著雲冷歌絕色動人的嬌顏,心神蕩漾,低頭吻了一下她的唇瓣。
「你知道與北月暗中勾結的皇子是誰嗎?」雲冷歌腦海中回憶著東陽三位成年皇子,想從他們的表情舉止中分析出各自的性格,來猜想出誰野心最大,最有可能聯系外敵,謀得皇位的人!
「這個說不好,我的暗衛只是捕獲了一名與北月通風報信的探子,那封送往北月的信箋中,並未提及雙方的名諱,想來他們也是有所預防,擔心被人截獲信件以免敗露身份,所以才以掩人耳目的手法互通消息。」慕容燁小月復熱氣徐徐上升,帶著不去刻意克制的沖動低頭吻住了雲冷歌粉女敕的唇瓣,直到一吻終了,才笑著向雙眼滿是怒火的雲冷歌解釋。
雲冷歌覺察到慕容燁身下蓄勢待發的**,小臉已是通紅,輕咬著下唇瞪了他一眼,卻不知,這眼含著春意的威脅卻沒有絲毫的威懾力,看的慕容燁更加心馳神往,眸中的火花頃刻間被點燃。
雲冷歌余光瞧見慕容燁眼底生起了熟悉的焰光,暗叫不妙,驚慌失措的推開了慕容燁的胸膛,快速的起身從他腿上離開,像一只矯健的兔子般撒丫子火速的跑離了內室。
慕容燁流光溢彩的鳳眸閃著寵溺的幽光,這丫頭,還真當他是不知分寸的縱欲之人?抬手扶住額頭,暗道要想個法子把歌兒的身體調養好才是上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