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嫡女二小姐 第六十章梁上君子

作者 ︰ 情多多

四姨娘頹嘆一聲,日久見人心,自己的真心相助二小姐早晚會看見的。

「明日你就開始在相府內走動,尤其是祖母的福壽堂,務必殷勤些。」雲冷歌無意管她有些落寞的表情是為何,只是將她明日準備現身于相府的事情一一交代好。

「還是先作罷吧,你養好身子為上。」雲冷歌瞅了一眼四姨娘面黃肌瘦的臉色,這幅模樣就是出現在祖母面前,也不會討的她喜歡。

要打同情牌首先也得讓人看著舒爽干淨,小手拿著絹帕未語先淚先掉,美人淒淒落淚,畫面不僅顯得好看也會讓人更加心疼三分,愛美之心連女人也不會例外,誰也不想看著一個邋里邋遢的女子哭的丑兮兮的模樣,很難讓人產生好感。

四姨娘以為二小姐是在關心她,感激之余,更加認定以後一定要好好忠心的想法,笑道,「多謝二小姐關懷,婢妾是用了一些特制的藥物才會使得如此,只要回去涂了解藥,就會恢復原貌了。」

雲冷歌勾唇一笑,目光落在她哪灰黃黯淡的臉上,四姨娘果真想的周到,她若是還是以前那副花容月貌,就算是退縮到角落,二姨娘也不會放過她,索性她完全改變了容貌,變得丑陋嚇人,就算雲伯毅偶爾想起她,看到四姨娘的模樣也會倒胃口,二姨娘又何必多此一舉除了她呢。

「很好,稍微收拾收拾,明早上父親會和祖母一起用早膳。」雲冷歌淡淡的透漏出她想要的訊息。

四姨娘眼前一亮,小臉上容光煥發,那雙眸子顯得更加的勾人,「婢妾謝二小姐指點。」說罷,恭敬的磕了一個頭。

她這雙眼楮可真是勾魂奪魄,若恢復了以往的美貌,想以色侍人就簡單的多了,雲冷歌清泉般的鳳眸微凝,瑩瑩一笑「四姨娘回去吧,我會讓吟琴時常給你傳消息的。」

四姨娘又恭敬的行了一個大禮,這才起身來深深的看了一眼笑意盈盈的雲冷歌,起步拉開了門,對守在門外的吟琴點點頭,和來的時候一般,無聲的離開了。

「小姐,您不怕她又是個三姨娘?」吟琴掩好門,掀開珠簾,說道。

「三姨娘心胸太過狹窄,手也伸的太長了,尤其是她那個女兒更是個上躥下跳的,不讓人省心,四姨娘這十幾年的磨礪,處事肯定圓滑些,她又無一兒半女傍身,犯不上跟我作對。」雲冷歌放下了茶盞,笑道,隨即又想到人心難測,稍有不慎就會旁逸斜出,又有什麼是肯定的呢,四姨娘將來若是與自己反目成仇的話,怕是比三姨娘更難對付。

「奴婢也覺得四姨娘比三姨娘要仁厚些。」吟琴思索了一會,說道,四姨娘行為舉止比三姨娘要謙恭的多。

韻兒推開門,端著藥匆匆的進來,急聲說道,「小姐,藥熬好了,剛剛紅葉問了奴婢,奴婢照小姐的說法答了她。」

雲冷歌接過藥碗,放在幾上晾涼,唇畔蕩起一抹笑,「又是個好高騖遠的,果真是我的憐冷苑廟太小,容不下她們這些大佛麼。」

「小姐,你是說?」韻兒明白過來。

「嫌小她們可以走啊,小姐又沒有攔著她們。」吟琴十分不屑她們做法,嗤之以鼻的說道。

雲冷歌素手拿過放涼的藥碗,看著碗里那黑漆漆的湯汁,嘆了口氣,一手捏著鼻子,直接將藥灌進了肚中。

苦澀的味道充斥了整個口腔,雲冷歌皺著小臉砸砸嘴,一旁的吟書眼疾手快的從小幾上的盤子中拿過一枚蜜餞放在小姐唇邊。

就著吟書的手雲冷歌張嘴吃下了蜜餞,感受到口中慢慢泛開的甜意,那股苦澀才消退了少許,說道,「吟琴留飯菜了沒?熱一下給她們兩個,你幫我準備洗澡水沐浴,吃完飯早些歇息吧。」

「小姐,奴婢早就備好了,不然奴婢怕不小心把她們兩個餓的連走路的力氣都沒了,」吟琴嘻嘻一笑,說道。

吟書瞪了她一眼,她這個性子還是沒一點收斂。

韻兒也嗔道,「吟琴你還敢笑話我們,看我不撕了你的嘴。」話落,就撲了上去。

吟琴作勢討饒,兩人笑鬧著跑出去了。

吟書也笑著告退。

不一會子的功夫,吟琴就把洗澡水備好,浴室在內室的隔間,招呼她們都去休息,雲冷歌一人坐在灑滿花瓣的熱水中,閉目養神,全身的疲憊一掃而空,連腦中傳來的隱隱作痛也消散了許多。

突然,一陣幾不可聞的響聲傳入耳中,雲冷歌不以為意,明日就要下雨,蕭蕭的風刮動窗子沒什麼好奇怪的。

雲冷歌腦袋仰面靠在浴桶的邊緣上,伸出兩只如蓮藕般白女敕的手臂愜意的打了個懶腰,感覺水溫漸漸的降了下去,準備穿衣回內室早些休息。

一抬頭發現寢衣被掛在十步之外的屏風上,想必是吟琴怕衣裳不小心沾上了沐浴的水。

走出浴桶,雲冷歌用棉帕擦干了身上的水珠,走到屏風前踮腳取下寢衣。

正欲穿上,突然屏風不遠處傳來一陣壓抑的咳嗽聲。

雲冷歌準備將胳膊套在袖子里的動作一頓,猛然抬起眼瞼,心瞬間一驚,腦內有幾秒的空白,快速反應過來,拿起手上的寢衣擋在身前,聲音冰寒,低聲喝道,「誰?」

「雲小姐不必擔憂,本世子什麼也沒看到。」慵懶的聲音響起。

京中的世子除了慕容燁之外無人敢行如此膽大妄為的事,並無其他人選。

「慕容世子夜半闖入女子閨房,此等小人行徑與市井的登徒子沒兩樣,如此不避嫌,難道就怕東陽百姓知曉,累及您的聲望受損。」雲冷歌兩眼冒火,驚怒交加,頓時咬牙切齒的反駁道。

白日慕容燁雖佔了自己便宜,但顧念著他那喜怒不定的性子一味的忍讓,沒想到才短短幾個時辰,慕容燁越發無法無天,竟學那梁上君子擅自闖入自己閨房,見到自己沐浴,還不退不避的大方駐足觀看。

雖然隔著一道屏風,但雲冷歌只覺臉上被兩道視線緊緊盯住,心猛的一跳,剛想呼叫腦中卻立即反射出這是自己的閨房,硬生生的壓下了受驚的心。

若是被憐冷苑眾人知曉有男子夜闖,還是在自己沐浴之時,那她一輩子的清譽就完全毀了。

「本世子去內室等你。」慕容燁盯著屏風後那一道朦朧窈窕的美影,如墨的眸子變的幽深了起來,並未刻意繼續隱藏自己的腳步聲,緩慢的走出了浴室。

為防止隨性而定的慕容燁再做出什麼讓自己惱怒的事,雲冷歌咬了咬牙,快速的將寢衣穿好,身上還罩著一件寬大的外袍,恨恨的走出了浴室。

她以為院子內有暗衛把守,安危有了保障,便縱容了自己難得放松,可外公的暗衛再厲害,跟慕容燁的武功相比也不是差了一籌半籌。

自己真實太疏忽大意了。

來到內室,雲冷歌看見自己牙床上躺著的人時,氣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慕容燁修長的身體側著躺在床上,曲起手臂撐著手,半闔著眼楮,卷翹的睫毛在他眼瞼上投下了一片暗色的剪影,少了平日里太過凌冽的眼神,俊秀的臉也顯得溫潤無害了許多,用金冠束起的發絲如瀑布般垂下灑落在床頭的秀枕上,一只手把玩著八寶如意玉帶上的一顆淺藍色寶石。

「還請慕容世子不要本末倒置,反客為主,實在有失您的身份。」雲冷歌睜大雙目瞪向慕容燁,冷聲說道。

「雲小姐何必惱羞成怒呢,本世子已經說明方才什麼也沒有瞧見,你就何必遷怒與本世子呢?」慕容燁淡然不動,輕啟唇瓣,幽幽的說道。

什麼叫指鹿為馬雲冷歌今日算是領教到了,慕容燁那張嘴當真能把活人都生生的氣死。

那張屏風乃是用上好的紗線紡織而成,透明的很,薄的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不知世子有何事找小女,已經很晚了小女該歇息了。」雲冷歌不想再做口舌之爭,冷聲說道。

慕容燁清澈明亮的雙眼陡然睜開,與雲冷歌含著微慍的眸子對視,「本世子與雲小姐關系深厚,許久不見談談心事也好,正事本世子可以為了雲小姐先擱置一邊。」

見他那雙深如幽潭的黑眸中散發著點點星光,而從那雙眸子中雲冷歌讀出了笑意,不用費心猜測,就知道慕容燁此刻心情甚好。

話中內容更是胡攪蠻纏,慕容燁除了要挾自己外,他們之前談何關系深厚?再者宮宴結束才沒多久,何來的許久不見?

「莫非慕容世子是如此無聊之人?已戲弄女子為樂?」雲冷歌牙齒磨的咯吱咯吱響,氣急失語,

只是,慕容燁心情上佳,雲冷歌確是心情糟亂,平白的被陌生男子看了自己的身子,豈能讓她有好心情。

「本世子沒戲弄你啊,之前不是跟你說過,本世子最是實誠,從不騙人取樂。」慕容燁眼神無辜的控訴道,可他那揚起的唇角,和那唇畔溢出的笑意無一不顯出他此刻心情極好。

「世子有事還請直說,小女今日陪著世子插科打諢已是很累,想早些休息。」雲冷歌頭疼的抬手捏了捏眉間,剛散去的不適感頃刻間又冒了出來。

「嗯?」慕容燁雙目微微的眯了起來,遮去了眸光中隱了的一抹危險,華顏明媚中透著一絲沉暗,陪他聊天難道就是插科打諢?還覺得很累?原本的好心情一掃而空,慕容燁快速的起身,腳步一閃,轉眼就來到了雲冷歌身胖,長臂一伸,蠻橫的拽住雲冷歌的手往他的懷中一帶,瞬間她的身子靠在了慕容燁的懷中。

一手扣著她的手腕,另一只更是緊緊的鉗住她的腰肢,不讓她有機會月兌離半分。

沐浴後的清香爭先恐後的鑽入慕容燁的鼻尖,心神一蕩,低頭看向懷中的雲冷歌,見她面色有些蒼白,空閑的一只手細致長指輕捏著眉間,似忍著強烈的痛苦,心中一軟,慕容燁柔聲說道,「你怎麼了。」

雲冷歌腦內脹痛的厲害,一時沒辦法躲開他的手,任由他摟住自己,雲冷歌嬌喘細細,輕聲說道,「多謝慕容世子關心,小女沒事,還請世子放開小女。」

懷中的人兒柔弱的靠在他身上,光潔的額頭上有著點點晶瑩的汗珠,眼眸半垂,櫻紅的唇褪了血色,這般的肌膚相觸之下,慕容燁心中卻有些異樣的纏綿感覺,那是種他從未嘗試過過的感覺,定了定神,慕容燁甩去心中旖旎,反手改為握住她的手替她把脈。

「夢魂草?」慕容燁詫異的挑了挑長眉,低頭看著兀自使勁掐著自己眉間的雲冷歌,輕輕蹙起了眉頭,低聲道,「雲冷歌,別掐了。」

听到頭頂上方傳來命令的說話聲,雲冷歌下意識的停了手,迷蒙的抬眸看去。

慕容燁低頭與雲冷歌泛著波光粼粼的眸光對望,見她如畫的眉眼上盡是干淨純真的神態,白雪般的玉顏如精致的瓷女圭女圭,失了唇色的小嘴微微啟開,陣陣幽暖的體香傳來,慕容燁眸色一深,眸光染上春意暮靄沉沉,不自覺的就想低頭一親芳澤。

就在兩人快要雙唇踫觸的時候,雲冷歌痛苦的一聲悶哼把他拉進了現實里,慕容燁收起眼中的幽深,惱色從眸底一劃而過,今日是怎麼了,連番對懷中的這個小丫頭動了不該動的心思。

雲冷歌周圍被青草香味包圍,這淡淡的味道好似有撫平她頭中痛感的功用,捉住腦內最後的一絲清明慢慢的睜開了眼。

看著與自己近在咫尺的慕容燁,陽剛混著淡淡青草的氣息幾乎亂了她的心思,雲冷歌想要推開他,卻發現連手都被慕容燁緊緊的攥住,心中大怒,正要出口相譏。

「你給我吃了什麼?」話還未說出口,慕容燁手中捏了一粒玉色丹藥塞進了她的口中。

這藥入口即化,雲冷歌想要嘔吐的算盤還未實施,丹藥已經化開流進了月復中。

「天山雪蓮制成的藥丸,可解百毒,夢魂草雖算不上毒,但抵消六分的藥效還是輕而易舉的。」慕容燁意味幽深的看了她一眼,緩緩的說道。

雲冷歌一愣,覺得唇齒間滿口生香,果然腦內舒緩了不少,一波一波傳來的疼痛也消失無蹤,心知誤會了人家的好意,卻死鴨子嘴硬的說道,「若不是世子半夜闖小女閨房,小女也不至于被氣的引發了體內的夢魂草。」

慕容燁瞥了雲冷歌一眼,淡淡一笑,並不言語,見她神清氣爽的與自己斗嘴,猛然覺得這樣伶牙俐齒的她就很可愛,這想法剛一冒出來,自己心中就驚了一下,擰了擰眉,放開了攬著雲冷歌腰肢的手。

雲冷歌小幅度的擺動著自己的酸疼的手臂,對慕容燁的敵意因為他給自己天山雪蓮的緣故淡了些,恢復了以往的平靜,低聲道,「世子有何吩咐,還請言明小女。」

腦子變得清晰,思維也抽絲剝繭的明朗起來,慕容燁大半夜的來尋自己,肯定不是沒事找事的來戲弄她,定是他白日交代的事情出了錯漏,需要重新補充。

見雲冷歌想通了事情的關鍵,慕容燁眼底閃過一絲贊賞,上揚的嘴角漫出一抹冷然的嘲諷,轉身負手看著牙床邊的帷幔,聲音微淡,「你沒覺得今日壽宴上少了幾個重要的人物?」

見慕容燁不答反問,雲冷歌心知肯定是他問話中的那幾個人物是其中至關重要的中樞,凝目思索了半響,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在腦中緩慢成型,但沒得到證實,她也不好輕易下了定論,就事論事的回道,「除卻年長的大臣和王爺王妃未到宮宴,讓小女頗奇怪的就是夏將軍府內的子女沒參加。」

參加宮宴之時雲冷歌總覺得太順利了,有些不對勁,後來她安全的出宮,還以為是多疑了,對自己的草木皆兵覺得好笑,現在慕容燁的一句話,讓她終于明白了,夏語兒夏嫣兒兩姐妹一個愛慕歐陽風,一個心儀慕容燁,宴會這兩人均會到場,可是那兩姐妹去出奇的沒去參加,這不是很奇怪嗎?定是出了她們不得不應付的事情,否則以她們兩姐妹對這兩人的思慕程度,不是太匪夷所思了嗎?

本以為慕容燁隨口叫自己說的那一番話,眼下看來,其中的水深著呢。

「夏將軍與本世子交情不淺,提前入了宮與我敘舊,後來說悠然公主和他的兩個女兒對我十分敬佩,順便帶了她們一同棲樂宮。」慕容燁身體如松柏般挺的筆直,如玉的手撢了撢身上華服的褶皺。

雲冷歌清淺的目光中閃過一抹異色,這件事牽連眾多啊,連自己都被慕容燁的算計中給攪進去了。

「不知世子想要小女如何做?」雲冷歌面色凝重的說道,麻煩真是越來越大了,既然月兌不開身了,只好圓滿的做好分內之事,別再跟面前這個事事算計的慕容燁有任何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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