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太誘人 第七十三章 一個痴戀你的男人

作者 ︰ 禹生

候機大廳,前往世界各地的人們來回絡繹不絕。

這里,既是起點,也是終點,每天都上演著喜與愁的畫面。

一道道不一的身影落入那毫無焦距的雙眼,那本是清澈純淨的眼楮好似在一瞬間變得蒼涼無比。

算算時間,大姐應該已經在涵生的身邊了吧,他們,他們……

不敢再去多想,尤逸凡猛用力甩了甩頭,試圖將腦中那讓人發瘋的畫面自腦中甩開。可是,越不想去在乎的東西就好似會和你作對一樣,拼命的在你腦中浮現,而且一次比一次深刻,一次比一次殘忍。

尤逸凡在內心里大聲哀嚎,卻怎麼也減不輕心里的苦楚。那無一絲情緒的臉龐,身軀里卻是如波濤般洶涌。

涵生……為什麼在人海茫茫之中,偏偏遇到的人卻是你。從此是不可自拔的深陷,我每天生活在矛盾之中,好痛苦……你知道嗎?

除了用工作麻醉自己,他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做什麼,思想一旦空閑了下來,全是他的模樣。只是一想起他,心里就無比叼蜜,可甜蜜的背後,隨之而來的是那永遠都不可能的念頭,然後便是痛。

痛並快樂著,這就是他這幾個月來最正確的詮釋。

可現在,為什麼會變成這個樣子?

一切都仿佛發生在不久之前,他還記得幾天前自己和院長請假時的心情,他滿心歡喜,不是因為爺爺的八十大壽,而是因為能親眼見到他,不再是那兩地相隔的屏幕相望。

從院長的辦公室里出來,他既興奮又緊張,好似馬上就能看到涵生一樣,他甚至已經開始在煩惱在見到涵生的那天,他該穿什麼衣服為好。從同事那得知涵生偏愛銀色的一切,雖然自己一向只穿淺色的衣服,但銀色的衣服似乎並沒有過。他有些焦急,立馬跑去商場買下一大堆銀色的服裝。在回國的當天,他已經確定自己會將以最美好的一面出現在涵生面前。

他有太多太多的話想和他說,他想了解全部的他,也想讓他了解自己。他曾幻想過,等涵生假期一結束回紐約的時候,只要他會花些心思讓涵生習慣他的存在,那麼,即便倆人的身份不符他們的愛情還是有可能存在的,只要他努力!

人定勝天,他一直相信這句話。

可現在看來,他似乎也忘記一句話。

人算不如天算……

如果,他知道這一次的回來是這樣痛心的結果,那麼,他寧願讓自己再煎熬一段時日,而後安安穩穩的等著涵生回紐約。

他不想,他真的不想這麼做!電話里,他約涵生出來,當電話接通的時候,他在心里數著數,只要超過15秒涵生沒有接起的話,他便掛斷電話,而後取消一切計劃回紐約。

是不是老天就是喜歡這樣捉弄人呢,電話接起的那一刻,他的心便開始痛了。尤其當他看到那般虛弱的涵生倒在自己懷里時,他幾乎痛恨起這一切太過順利的機會。

他恨,為什麼要讓他愛上一個不可能的人,為什麼還要讓他親手將自己所愛的人推向別人的懷中,為什麼要是他,讓他這輩子永遠沉淪在這無止盡的痛苦之中,他究竟做錯什麼以至于讓他承受這樣的處罰!

現在,怕一切都定數了吧,他們,在一起了吧……尤逸凡幾乎可以想象出大姐那幸福的樣子。

以涵生的個性,一定會對大姐負責的吧,那他呢,即將承受的是涵生對他的恨嗎,還是那比恨更折磨人的冷漠。

涵生……涵生……

心里一遍遍呼喚著最愛的名字,卻是他這一生最錯的一步。

「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不過一直不敢說出口/其實我從第一眼看到你/就打從心底/你就像是海浪般的推進/讓我一整天都只想著你/但又怕不先跟你聯絡的話/會錯過你/文章寫寫看看/又不停的修改/雖然說越來越深的感情/我也害怕會只剩下傷痕/但我相信/我虔誠的祈禱著盼來的人/就是你/Iaminlove/Iamfallinlove//我一點也不害怕/只要和你在一起/世界是如此美麗……」

尤逸凡正陷入內心的痛苦之中,耳邊突然傳來一陣讓他無比熟悉的歌曲。

和這里等候班機的人們一樣,坐在尤逸凡身邊的是個成熟男子,而男子懷中坐著一個6、7歲大的小男孩。

這父子兩一大一小正著小男孩手中的手機看著,屏幕上播放的正是欒天印最新專輯里的《Iaminlove》。除了欒天印,也許就屬尤逸凡對這首歌最為熟悉了。

他還記得,在初見到涵生時,他正在咖啡廳里彈著琴,陽光透過玻璃柔柔俯照在他身上,而他看上去是那麼的夢幻,好似眼前所看到的這一切都是自己虛構而出。

可那柔美的琴聲是那麼的真實,在瞬間刻入他心扉的澎湃也早已讓他顧不上是真實還是夢幻,就是這樣無可救藥的愛上了,烙印上了。從沒想過,這世上會有這樣完美的男人存在,更沒想過有朝一日會讓自己遇見。這一遇,不知道改變多少人的命運,但他知道,他的人生在那一刻後完全扭轉了方向。

在見到涵生後的那股激昂情緒,以及那欲從心髒里跳躍而出的狂喜讓他怎樣也冷靜不下來,一股股沖動和找到真愛的竊喜讓他毫不疑遲的寫下這句句最真實的心聲。

他一邊寫著詞,一邊想象著自己與涵生幸福的畫面。在他不經意的時候制造出種種驚喜與浪漫,在他認真做研究的時候自己在他身邊打下手,在他疲憊的時候自己給他一個最舒適的依靠……太多太多的畫面隨著心中的情感升華而不斷的浮現,甜美的愛情之海幾乎要淹沒了他。

而這些,目的都只有一個,那就是想讓涵生幸福。

是的,他想要涵生幸福。

「弟弟,只要計劃一成功,生米煮成熟飯,這麼一來涵生怎麼也逃不過姐姐的手掌心了!我是你的姐姐,為了姐姐的幸福你可一定要幫姐姐啊!」

「別擔心,就算涵生真的怨我,以姐姐的魅力一定能讓涵生死心塌地的和我在一起,到時候他自然就不會恨我們姐弟倆了!」

其實他知道的,畢竟在一起生活了二十幾年,他太了解姐姐的個性了,涵生是怎樣的人,他又怎麼會喜歡姐姐那傲慢自我的性子。姐姐說的那些話,也不過是她自以為是的幻想。

他知道的,他都知道的,可他還是那樣做了!目的,只是為了與涵生多那麼一份微不足道的關系,一切的一切,其實都只是為了他自己!他才是那個最自私的人!

怎麼會這樣……

他明明是想讓涵生幸福的,可到了最後為什麼卻是為了成全自己的私心,而將涵生推入那根本無法幸福的陷阱!

這,還可以說是愛嗎。

他這樣的行為根本連愛都不配說吧。

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他是愛著涵生的,他是真的想讓涵生幸福的!他……

「爸爸,這個大哥哥為什麼哭了?看起來好傷心的樣子呢!」

只听耳邊傳來小男孩那稚女敕的疑問。

尤逸凡心中一愣,緩緩伸手撫模了自己的臉頰,那濕亮的感覺讓他清楚了自己此時的模樣。

他錯了!他真的錯了!

也許上天扭轉了他的命運,卻沒剝奪他將這扭轉人生照樣變得精彩的能力,只要他始終堅持了最真摯的那份初心,一切的難題都不會是他邁向幸福的阻礙。

他,是真的想要讓涵生幸福的!

楞楞的看著手中的淚水,仿佛被電擊一般清醒過來的尤逸凡甚至連拭去臉上淚水都未來得及顧上,立馬從口袋里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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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很好!」導演一聲即出,隨即給予掌聲,為欒天印的專業和表演天賦喝彩。

欒天印面不改色的從拍攝場上走了下來,對自己一次性過關似乎在理所當然之中。接過助理遞來的水,欒天印隨即飲了一口,說道,「手機給我。」

听到這話,助理趕緊將他的手機遞上。

由于在拍攝時,欒天印向來都把手機設置為靜音,當他接過手機一看時,竟有4個未接電話,全是表弟尤逸凡打來的。

正當欒天印要回撥過去時,恰好尤逸凡又打了第五個電話過來。

欒天印立即接起,「怎麼了,逸凡?」

听到電話接通,尤逸凡在心里大呼謝天謝地,他方才打電話給大姐,可始終無人接听,而涵生的電話早已被他關機了,心急如焚的他只能向表哥天印祈求救兵了。

「表哥,快!快去救涵生!現在我就只能依靠你了!」

這話讓欒天印心里一驚,心情莫名的也隨著逸凡的語調而緊張了起來,口氣也重了不少,「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你趕緊和我說清楚!」

「現在來不及和你解釋了!我告訴你地址,你現在立刻趕過去救涵生!求你了表哥,你一定要讓阻止這一切發生!」現在的他已經沒有顏面去面對涵生了,現在,他只希望表哥能及時趕到阻止這一切的定局。

隨著電話里頭的內容,欒天印雙眼大睜,在掛上電話後頓然將手中的水杯塞進助理懷中,不等助理開會留人便火速的離開了拍攝現場。

坐在車里頭的欒天印幾乎要瘋了,油門死踩也不知道自己闖了幾個紅燈,現在的他只想盡可能快的趕到那里。

老天爺,保佑涵生千萬不要有事,一定不要那悲劇發生!他不敢想象,若是事情都已定後,以後不管是逸凡甚至是自己都無顏出現在涵生面前。盡管自己和這一切無關,但一定也會拉遠他和他之間的距離吧!

不,這不是他想要的!

雙眼緊盯著前方的道路,欒天印在心里不斷祈禱著奇跡發生。

怎麼也沒想到,逸凡竟會一時糊涂做出這樣的傻事!在听明白這其中的緣由,如果可以,欒天印真想狠狠的揍他一頓,但現在,他更想讓尤飛雪深刻的品嘗下痛苦的滋味。

這個該死的女人!

欒天印薄唇緊抿,狹長的雙眼里是滿滿的怒火,很是濃烈。

當那扇厚厚的房門再次因為巨力推開而發出砰的一聲時,屋里頭早已是一片靜悄。

欒天印那抓著門把的手還沒來得及松開,雙目趕緊朝床的方向望去。

見床上只有一道失去知覺的身影時,一路上壓在欒天印胸口的石頭終于落了下來。而跟隨著欒天印前來開門的酒店工作人員也只能傻愣的看著房里頭,好一會都說不出一句話來,心想自己現在是該繼續留下來,還是就這樣走開。

雖然不明白為什麼這房里就只剩尤逸凡一個人,而此時的她閉眼躺在床上,不知睡了過去還是暈了過去,但不見涵生的身影,這讓欒天印才放落下的石頭又提了上來。

看樣子尤飛雪必然是沒有得手,但他怕就怕涵生落入其他不軌之徒的手中。這樣的話,只怕事情就更麻煩了。

大步朝尤飛雪走去,欒天印連踫都不願踫她,出聲呼喚試圖將她叫醒。但喊了幾聲後都不見她有醒來的跡象,欒天印四處環望,見茶幾上的水杯,便立馬大步邁去。

沒有絲毫的憐憫之心,欒天印將杯中的水朝床上的女人撒去。這一撒,成功的將昏過去的女人給喚醒了。

突然被人撒了一頭的濕,鼻腔里因為灌了水嗆得尤飛雪直咳嗽。而這一咳嗽,讓尤飛雪完全清醒了過來。察覺到眼前有道身影,幾乎連看都不堪,完全出于昏迷前的那份恐懼,尤飛雪猛然從床上蹦起,抓起被子將自己緊緊的包裹住。

「別過來!你不要過來,我好怕……嗚嗚,你是魔鬼,魔鬼……」

那男人離開前對她投射過來的那一眼不斷在尤飛雪腦中循環播放,那份從未有過的恐懼也因此不斷佔據著尤飛雪的內心,揮之不去。

可現在的尤飛雪在欒天印眼里就只是個裝瘋賣傻的女人,不敢多浪費時間,欒天印直接扯下她身上的被單,怒問道,「涵生呢?涵生他人在哪里?」

見用來自我保護的工具被別人搶走了,尤飛雪先是失控的大聲尖叫,將自己的身體了起來。但隨後,在听到那熟悉的聲音時,尤飛雪一頓,轉首偷偷一望,在確定是自己熟悉的人後,心弦一松的她竟如孩子一般大聲的痛哭了起來,以此發泄心中的恐懼。

第一次,這是尤飛雪在看到欒天印的身影後第一次感到這般高興和安全感。確定那個可怕的男人不在房里,尤飛雪這才徹徹底底的松了口氣。

但很顯然,松了口氣的人只有尤飛雪一人,此時的欒天印心急著知曉關于涵生的下落,根本沒想過讓尤飛雪喘口氣的他再次大聲喝道,「涵生他到底哪去了!」

「我不知道啊!」被他這麼一吼,尤飛雪隨即月兌口而出道。

她的確是不知道涵生去哪了,她只知道自己事情還沒來得及開始的時候那個男人就闖了進來,隨後便帶著涵生離開了。她本來想上前阻止的,卻在對上那一抹可怕的眼神後便定在了原地,對之後發生的事情她一點都沒有印象。所以對于欒天印的問題,她是真的不知道!

雙眼微眯,欒天印深吐了口氣,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在確定自己面對那張哭花的臉不會再失去耐心後,欒天印才開口繼續問道,「他是自己離開的?」

「不是!不是!」尤飛雪搖了搖頭,給了最明確的答案,「有一個陌生男人突然沖了進來,然後就把涵生帶走了!」

沒想到涵生竟然被第三者給帶走了,這讓欒天印又開始擔憂召著急了起來。涵生被注射了藥,希望那人不會傷害到他才好……

這一切突然來的插曲讓欒天印很是措手不及,現在他只能竟快找出線索,然後找到涵生的下落。至于尤飛雪,等他找到涵生後,自然會來找她算賬!

欒天印又速速問道,「那人長什麼樣子!」

被欒天印這麼一問,尤飛雪才發現自己竟也不是太清楚那人的模樣,在對上那雙眼眸時,恐懼便已是分散了她所有注意。

想了好一會,就在欒天印幾乎要沒耐心的時候,只听她慢慢說道,「那個人,好像有著金色的頭發,但肯定的是,他有一雙銀和涵生一樣銀色的眼楮!」

即便不是親眼所見,但听尤飛雪的描述,欒天印已大概猜得出是涵生家中的人。

如此看來,這一次的糊涂只怕要為尤家帶來的麻煩了。對于這一次的事情皇甫家的人定然是不會善罷甘休的,更何況出手的對象還是他們家族中最寶貴的人物。

似乎想象到尤家即將面對的種種麻煩,欒天印的眼中閃過一絲嘲諷。

濕漉漉的頭發緊貼在尤飛雪的臉上,這讓她很不舒服,她早已忘記那什麼生米煮成熟飯的計劃,此時此刻她只想趕緊離開這個鬼地方然後好好的讓自己放松壓壓驚。

「天印,我們趕緊離開這里吧!你現在是不是要回家,那太好了,趕緊送我回家去!我一點都不想呆在這里!」

雖然是安全了,但只要一想起那男人的眼神,尤飛雪還是覺得害怕。但她沒意識到的事,當欒天印出現在這里時,也就意味著自己的行動敗露了。

而這樣卑鄙,用下三濫手段的人又怎麼能引得欒天印的一絲善心。

仿若未聞,欒天印連回應都懶得開口便快速的離開,留下還來不及整理妝容的尤飛雪干坐在床上大聲叫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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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熱……好渴……嗯……」

欲念在體內肆無忌憚的蔓延,像是有千萬只螞蟻搔癢般難受,依舊未清醒過來的涵生口中不斷飄溢著陣陣低喘聲,嫣紅的臉頰,平日溫柔的眉宇間竟多了幾分讓人無法承受的嫵媚。

皇甫司禹看著躺在自己床上的寶貝,冷靜的外表內心卻十分著急。

方才他試圖用針灸幫寶貝逼出體內的chun藥,但現在看來似乎一點效果都沒有,之後不管自己使用什麼辦法都不見藥效有所緩解。眼看著寶貝不斷承受著藥性的折磨,皇甫司禹恨不得立馬將尤家從這世界上消失。

該死的尤家!該死的尤逸凡!

但皇甫司禹心底又不得不慶幸著,就因為上次在餐廳里見過尤逸凡,從他的眼神里自己很清楚的看到他對寶貝的愛戀,所以他才會派人在暗中偷偷留意他的行蹤,其實不光是他,在自己知道寶貝和欒天印認識時,欒天印也一樣沒能逃過他的眼線控制。

對于寶貝救回來的女人,皇甫司禹並不在意,甚至毫不憐憫的想趕她出去。

這間公寓,除了寶貝,他從不讓任何人進來過,就連自己的雙胞胎弟弟都不曾。這里是他特意為寶貝準備好奠地,任何人都沒有資格享用它,而今天竟然讓兩個陌生的女人闖了進來,仿佛被弄髒了一般,這讓皇甫司禹的心里很不舒服。

沒有商量的余地,皇甫司禹立即命令劉夏艾將人帶走,只要離開這個屋子去哪里他都不管。

劉夏艾本想等涵生回來,但面對這樣的固執冷得可怕的男人,她只好先帶那女孩回自己的住所。

這房子竟出現了他和寶貝以外的人,這讓皇甫司禹很是不爽,但更讓他憤怒的是,寶貝竟然為了那個女人耗盡自己的精力。將別人踫過的東西都統統丟進垃圾桶里,而劉夏艾在離開之前對他說的那番話忽然在腦中浮現,讓他莫名的擔心起來。

尤逸凡……

是什麼樣的事情讓他這樣非見到寶貝不可。正當皇甫司禹百思不得其解的時候,電話突然響起,而在听了電話里的內容之後,他便立馬沖出自己的公寓。

眼線傳來的消息解決了皇甫司禹心中的疑惑,同時也點燃了他心里那如魔鬼般的怒火。

在看到那個女人伸手想觸踫寶貝的畫面,皇甫司禹早已不再是過去那冷清的自己,想要摧毀世界的戾狂慢慢映現出他黑暗的一面。

還好,還好一切都來得及,就算那女人根本就不對寶貝做什麼,就算寶貝的身份被發現,他也有辦法讓她閉嘴!但是,他的寶貝,他最重要的存在決不允許任何人玷污!

「渴……我,嗯……」

的身軀讓涵生在床上不停的翻轉著,一開口便是那讓人續加速的吟喃。

為了緩解寶貝的情況,也為了方便針灸,在將寶貝帶回公寓後皇甫司禹便立刻幫寶貝換上自己的長衫,那只長及臀部衣服卻蓋不住那雙白皙女敕滑的美腿。

看著不斷在自己眼前婉轉低喃,嬌媚百態的寶貝,皇甫司禹眼眸頓時變得深幽,眸底隱隱燃起一團熱火。

涵生並不知道此時此刻的自己究竟有多惹火,的折磨讓他只想得到解月兌。

皇甫司禹端來水,一手支起寶貝的身子讓他靠在自己的懷中,「寶貝,來,喝點水!」將手中的水杯湊近寶貝的唇邊,然而涵生不斷扭動著身子和頭部,無法安分的他就這樣將杯中的水都給溢了出來,有一半的水都順著他的雪頸滑進衣內,弄濕了衣裳。

「寶貝,你讓我該如何是好……」

一心只想趕緊緩解寶貝身上的痛苦,不得已,皇甫司禹只好喝起杯中剩下的涼水,俯首讓兩張嘴唇緊緊相貼。

舌頭伸進寶貝嘴里,打開她的雙唇,皇甫司禹將口中的涼水引渡到寶貝的口中。

涼涼的水滋潤著喉頭,這的確讓涵生舒服了一些卻也讓他變得更為,緊緊吸shun著皇甫司禹口中的涼汁。眼看口中的汁水越來越少,想要更多的涵生出于本能,舌頭伸起試圖探索到更多的汁水。

「唔!」

舌尖相踫,當舌頭傳來寶貝那的觸感時,這讓皇甫司禹沒法抑制的低yin出聲。

推開寶貝,皇甫司禹呼吸變得急促,涵生卻因為失去安撫的汁水,小嘴微張,喉嚨吞咽著口水,卻是怎麼也緩解不了她現在體內急需發泄的燥熱和。

「水……給我……我要水……」

手掌順著寶貝的五官撫模著,皇甫司禹的銀眸因為心中的掙扎而痛苦不堪。

「寶貝,你告訴大哥,我到底該怎麼做才能幫你擺月兌這份痛苦!如果今天大哥做出了對不起寶貝的事情了,寶貝會怪大哥嗎?」

自言自語後,皇甫司禹的理智卻告訴自己,他不可以就這樣寶貝,這樣的自己和尤家的那幾個人有什麼分別。雖然這隱忍了近三十年的情感讓他得到他的全部。

涵生不受控制的雙手緊緊抓住皇甫司禹的衣袖,支撐著身體尋找那解月兌的源泉,涵生的主動讓皇甫司禹僵硬的身軀不知是該拒絕還是接受。

「唔!」

涵生嘴唇踫觸到皇甫司禹的肌膚,感受到一絲微涼,張開一咬將皇甫司禹的喉結吸納進嘴巴里面,皇甫司禹驚訝的松開了緊抱著涵生的手,讓剛剛得到緩解的涵生跌落在床上,幸好床鋪夠柔和,這他這一跌落,頓時讓皇甫司禹自責不已。

皇甫司禹連忙彎子扶起涵生的身體,手掌在她的腦袋後面撫模著,確定沒有傷到她,不由松了口氣,「幸好。」

話一落,皇甫司禹的眉頭卻是打了個死結,其實他自己很清楚的知道,寶貝身上的藥必須解,而解開的辦法只能是……

「好熱,救我……救我大哥……」

這一聲大哥徹底擊碎了皇甫司禹所有的猶豫,是他的幻覺嗎,是因為太過而听到的呼喚嗎,他的寶貝,剛才是叫大哥!

「寶貝……寶貝最危險最難受的時候,最需要的是大哥,對嗎?」

此時的涵生哪里根本听不見他的話語,藥性已經侵蝕了她所有的冷靜和理智,如今被藥物控制的她,所說的話也只是毫無意識的話語而已。

「大哥,我好熱,幫幫我……」

如果剛才的皇甫司禹還有猶豫還有掙扎,那麼此刻的他再也顧不得那些了,他的世界寶貝便是一切,只要是寶貝的要求他從不會說個不字。

他的寶貝現在需要的是他,沒有人可以代替,那麼他還在堅持什麼,「寶貝,記住,記住大哥愛你的樣子,我想要愛你好久,好久了……」

不再遲疑,皇甫司禹俯身而下,讓彼此的雙唇毫無縫隙爹合著。

「唔唔……」

涵生的回應就在這個熱吻中,皇甫司禹將寶貝的雙手纏著自己的脖頸,雙手則撐著床上避免自己壓到她。

皇甫司禹舌尖頂著寶貝的唇齒滑進寶貝的口腔,感受著寶貝的熱情和溫暖,急于釋放體內的熱會,在觸踫在他的熱舌時,涵生便主動迎去,吸取著他口中的汁水,倆人的紅舌緊緊交纏在一起。

涵生的臉頰更加紅潤,上下起伏,氣若游絲的承受著,漸漸變軟和無力的身子只能依附著皇甫司禹的身軀。

藥物越發的強烈,涵生仍舊在中掙扎著,一開始的緩解隨著這一吻的加深,讓她她越來越饑渴,身體里的yuhuo在一瞬間被全部點燃,得不到滿足的身體,空虛感不斷的折磨著她。

玉手不老實的從皇甫司禹的脖頸轉移到後背,來回撫模著,她想要的更多。

「寶貝……」

皇甫司禹抓住寶貝的手,兩具身體緊密相貼在一起,皇甫司禹腦中貌似什麼要爆炸了一般,血液也在沸騰,主宰著他的身體叫囂著。

寶貝衣衫中玲瓏有致的身軀,著他的似在邀請似在等待,皇甫司禹眼中也染上了情se。他是一個正常男人,更何況此時躺在自己身下的是他最愛的寶貝,而他的忍耐也已經在寶貝的進攻下消散殆盡了。

「嗯……我要……」

「寶貝告訴大哥,你要什麼…」

皇甫司禹這個時候才注意到,寶貝額頭上冒著冷汗,身體卻燙的嚇人,看來寶貝已經承受不住藥性的折磨了,想到這里不禁眼中帶著厲色,他會向尤家人討回這一切,誰敢動寶貝一根手指頭,他就讓他們全家人後悔的肝腸寸斷。

皇甫司禹一個不留意,被藥性操控的涵生已經等不及的翻身壓在了他的身上,俯首吻上身下的男人。

意亂情迷中的涵生吻過皇甫司禹的臉頰,下顎,最後找到了皇甫司禹的嘴唇。學著皇甫司禹的模樣吸允著,繼續方才的那一個熱吻。

很快,皇甫司禹就搶回主動權,將涵生的舌頭留在自己的口里,「嗯,唔……」

迷離的光線遮擋住那羞人的視線,模糊了床榻上那悱惻難分難舍的畫面,那讓人失控的搖曳聲和吶喊聲停頓在落地窗前……

------四弟太誘人------

深怕一切真的再也沒有挽回的可能,掛斷電話之後,無法再繼續坐在這干等的尤逸凡顧不上自己即將起飛的航班,毅然起身跑出了機場。

一路上不停催促著司機快些,當車子終于在酒店的門口停住時,尤逸凡隨手扔下幾張百便趕忙下了車。

急切的心讓尤逸凡的腳步飛速不敢怠慢,一心只想盡可能的趕在事發之前。

剛踏上酒店膽階,尤逸凡剛一抬頭就看到正好從酒店里頭出來的表哥天印,但身邊卻沒有涵生的身影。

「表哥!」

幾乎在看到他的第一眼,尤逸凡便月兌口疾呼道。由于太過急切,語調在不知不覺中提高了許多,就連一旁的路人也因為他這一聲呼喚而投來注目禮。

由于此時的欒天印並沒有進行任何的偽裝,知道此地不宜久留的欒天印趕緊朝表弟走去,說道,「先找個地方再說。」

倆人坐上欒天印的車,一上車,心急如焚的尤逸凡還不等表哥開動車子,便焦急的問道,「表哥!事情到底怎麼樣了,涵生呢?你怎麼沒把涵生帶出來?啊?他現在到底怎麼樣了?我--」

尤逸凡此時的心情既急躁又害怕,不知情的恐慌讓他的心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相對尤逸凡,欒天印顯然要平靜許多。雖然表弟竟然和尤飛雪聯手設計涵生的事情讓他很憤怒,但看他現在這等模樣,欒天印也不想再責罵他什麼。

欒天印一邊開著車,一邊回答他的問題,安慰道,「放心吧,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我趕到的時候房里就只有你姐在,我問了,涵生已經被人帶走了,她的計劃泡湯了。」

「真的嗎?!」

尤逸凡一個激動,雙手猛的抓住表哥天印的手臂,由于太過用力拉動了方向盤,差點就撞上了另一輛車。幸好欒天印反應得快,方向一轉,才避免了另一個悲劇的發生。

「太好了!沒事真是太好了!」

思緒全在那件事情上的尤逸凡渾然不知方才發生了什麼事。欒天印那句「什麼都沒發生」的話在他腦中不斷回響。他雙手合掌,慶幸自己沒有對涵生釀成大錯。現在的他,激動得幾乎想跪下來謝天謝地了!

深呼了口氣,及時拉回的欒天印第一次發生原來表弟也是個危險人物。

「表哥,你知道是誰帶走了涵生嗎?」尤逸凡急于知曉這一切。

「照你姐的話,我想帶走涵生的人是涵生的哥哥吧……不過,這讓我不明白的話,他怎麼會知道涵生在那里?」

雖然他的出現的確是件好事,但他的出現卻得不到合理的解釋。而且,既然是皇甫家的人救走了涵生,那也就意味著不久之後皇甫家定然都知曉了此事,到時候估計尤家會有麻煩了……

這點,尤逸凡自己也想到了。

「那,我姐呢。」

得不到手,姐一定很惱火吧。現在回頭想想,比起自己,大姐更沒有資格得到涵生,只怪自己一時起了貪念,所以才會順從大姐的計謀策劃了這一切。

「也許還在酒店里吧。」對于那個女人,欒天印不想多談。

在確定大姐沒事後,尤逸凡雙手抹了一把臉,嘴角揚起一絲苦笑,將頭昂靠在椅背上閉起雙眼。

「這件事情我會一個人負責的,等會我就去找爺爺說明一切。不管是爺爺還是皇甫家的人,他們要我接受任何處罰我都心甘情願!」在向表哥撥打電話的時候,他就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了。現在知道事情的結果,他反而能更冷靜的去面對之後種種的懲罰。

听到表弟這話,欒天印便為他感到不值,狹長的雙眼深幽的眼眸里是對那女人的不屑,「雖然她是你姐姐,但你沒有必要包庇到她這等程度,你這樣也只是在害她。」

即便知道表哥說的都是對的,但尤逸凡還是忍不住搖了搖頭,微揚的嘴角是滿滿的苦楚,「表哥,你不懂的,這一切說起來,其實我大姐也不過是個導火線而已。真正的理由,是我個人的私心……」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尤逸凡已覺得沒有再隱瞞的必要了,他轉過頭去看向自己的表哥。果然,在他臉上看到不解的神情。

自嘲一笑,而後才緩緩說道,「因為我愛涵生,我想借著大姐,將涵生留在身邊。」

車子毫無預警的在一旁的路邊上剎了車,響起一陣刺耳的吱聲。

停下車子,欒天印難以置信的看著身邊的尤逸凡,見他臉上掛著淡淡憂愁的笑容,尤逸凡幾乎以為是自己听錯了。

「你剛說什麼!」

早就預料到表哥會是這樣的反應,尤逸凡不介意讓他知道,再次說道,「我愛涵生,我愛他。從看到涵生的第一眼,我就無法自拔的愛上了他!表哥,還記得我寫的那首歌嗎,那就是我看到涵生第一眼時的所有感受!我愛他,真的好愛好愛……」愛到忘記了最初那份心情,以至于做出了他這一輩子最為後悔的決定。

其實我第一眼看到你就喜歡上你了,不過一直不敢說出口。

這首欒天印唱過無數遍的歌曲頓時在他腦中浮現。這一見鐘情的愛戀,他怎麼也沒想到竟是逸凡對涵生的感情,自己听了表弟幾個月的愛情訴苦,全然是因為涵生。

他愛涵生,深愛著涵生……

欒天印怔怔的看著跟前的方向盤,動彈不得,心里頭卻因為表弟的話而激起千波濤浪。

他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驚訝什麼,是因為听到表弟那屬于同性的愛情,還是因為表弟的話讓隱藏在他內心深處的一股蠢蠢欲動漸漸蘇醒了過來。

這讓欒天印心中大驚,那想知曉答案的與恐慌的抵觸讓他深陷在漩渦之中,眉頭不由緊緊皺起。

見表哥這等震驚的模樣,尤逸凡便知道自己這話一旦說出來,所有人一定都會以為他瘋了吧。可是面對那般完美無可挑剔的涵生,他愛得義無反顧,更不會因為誰的反對而猶豫後悔。現在,他要做的,便是對自己的錯誤負責,哪怕最後得不到涵生的一絲原諒,而在以後的余生里,他會用最單純的心去默默的愛著他。

這樣,就足夠了……

耳邊不斷傳來逸凡對涵生的深情,欒天印的心里卻是沒來由的浮現起一股煩躁。不想再繼續听他說下去,欒天印開口截住他的話。

「對了,你對涵生下的藥除了qingyu的藥性,對身體可有其他害處?」

怎知,欒天印這一問讓尤逸凡沉默不語。而他這一沉默,讓欒天印頓時心急了。

正當等不及的欒天印欲開口詢問,只听耳邊傳來逸凡那沉悶的聲音。

「那藥沒有其他害處,但是只有男女結合才能得到解月兌……如果沒有結合的話,就只有一個辦法,放血。」

------四弟太誘人------

屋外已是漆黑一片,靜寂的空間里只剩下彼此的平穩過後呼吸聲。

皇甫司禹一身濕汗的俯在涵生身上,平復著這漫長過後的喘息。雙手支撐著身體,看著身下那不再痛苦沉浸在睡夢之後的玉顏,皇甫司禹不由滿足的微微吐了口氣。

近三十年來的等待,到了最後他終是如願的擁有了寶貝的全部。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以至于事過之後,他仍然覺得還有些不真實。如果不是彼此的身體仍緊緊糾纏在一起,也許他會誤以為這只是他做過最為真實的一場夢吧。

濃濃的滿意感和幸福感充斥著皇甫司禹的整個胸膛,暫時不去想寶貝清醒之後他要面臨的是何等的結果,此時此刻,他只想好好的記住這一刻和這一畫面,深深的將彼此的初次刻印在心骨里。

昨晚屬于寶貝的熱情和緊致讓他欲罷不能,不論是寶貝的需要還是他的,他們唯一能做的便是一次又一次的滿足彼此,讓愛火不斷燃燒著他們的靈魂,直到最後一同步入了神聖奠堂。

這一生有她,便是足矣了。

垂首,皇甫司禹先是在涵生的額頭上、鼻尖、雙頰、下顎再最後的柔唇上輕輕一吻,在唇上逗留了好一會後,皇甫司禹才依依不舍的離開寶貝的身體,下了床為寶貝擦拭身子。

深秋的晨,光線柔和的照在大床上。

由于藥性以及昨晚激烈的,當涵生清醒過來時,天際已是亮起。

「啊……」

雙眼還未來得及睜開,布滿全身的痛感隨即讓涵生緊緊的皺起眉,難受的低yin出聲。下意識的伸手撫上額頭,涵生這才緩緩的睜開眼,看清自己所處的位置。

「我這是怎麼了……」涵生動了動身子,無力而又疼痛的身軀讓他連坐都坐不起來。

他還記得,尤逸凡在電話里說忘記將德雷克交待給他的另一份資料轉交給他,由于是重要機密所以只能他自己親自過去。只是,到了約定的地點後,他似乎體力不支的昏了過去。而之後的事情,他似乎一點印象都沒有了……

一轉首,涵生在床頭櫃上看到自己的照片,是自己和大哥倆人的合照。再看看這屋里,涵生知道自己現在躺在大哥的臥室里,這才放心了下來。

「寶貝,你醒了!」

耳邊突然傳來大哥的聲音,涵生轉首看向他,「大哥!我……」

幾乎一夜未睡的皇甫司禹怕寶貝早早醒來,于是便提早做了早餐。剛把一切都準備好後,便進來臥室看看寶貝是否已經清醒了過來。可在對上涵生的身影後,皇甫司禹連忙將臉瞥向一旁。

方才的扭動使得蓋在身上的被已滑至胸下,露出那讓男人痴迷的勾線。昨晚徹夜的糾纏讓皇甫司禹完全熟悉了寶貝的身材,可盡管如此,眼前的春光時仍舊讓他再次蠢蠢欲動。

躺在床上的涵生渾然不知自己此時是赤果著身子,更不知道此時的自己春光乍泄,仍在迷糊之中的他從未想過自己會眼前這個大哥有著何等的深刻糾纏。

既然寶貝已經清醒了,那麼,該說開的事情皇甫司禹也不打算隱瞞。側過身去,皇甫司禹決定面對自己即將到來的審判,啟口道,「寶貝,你不感覺到現在的你有什麼不一樣嗎。」

只覺得渾身酸痛的涵生听大哥這麼一說,這才恍然發現自己和平日的不同之處。心中大驚,立馬拉起被子遮去自己的身軀,現在的她已經十分清楚的知道自己衣著未縷,而屬于雙腿間的酸疼讓涵生更是詫異的睜大雙眼,猛看向自己的大哥。

「大哥,我!」

唇才剛啟,卻什麼話都說不出口,涵生不知道自己到底該問大哥什麼。

見寶貝說不出口,皇甫司禹便為她解釋一切。

「我回公寓本想拿些東西,之後發現屋里有其他人在,我從那女人的口中得知尤逸凡約你出去的消息。」

听到大哥說起夏艾,涵生這才想起她和那個女孩,隨即問道,「現在她們在哪!」她知道,以大哥的性子一定是不會讓她們繼續呆在這里的。

「我讓她們離開了。」

果然。既然離開了,那夏艾定然是將那個女孩帶著她的住所了。

「當然,她也把你救人的事情告訴我了,因為你開著車,我擔繡力耗支的你會出事,所以用了探測器追查到你手表的訊號,而後查到你的下落。」皇甫司禹知道寶貝的手表和普通的手表不一樣,是用來保持與紐約研究院的聯系,所以在涵生發生失蹤的那次事件後,皇甫司禹便對此上了心。

涵生沒想到,大哥竟然能想到這一點。定是上次的事情讓他們受怕了……

想了想,皇甫司禹最後還是沒將自己派人監視尤家人的事情說出來,「之後我查出你出現在一家酒店里,這讓我覺得很是蹊蹺,所以我便立馬趕了過去。我趕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尤飛雪和你躺在床上,那時,你已經被下了藥,而她試圖對你……」

說到這,皇甫司禹頓了一下。涵生雙目垂首,盯著那潔白微皺的被單上,似乎已經猜到後面的事情。

現在回頭想想,那時電話里的尤逸凡口氣听著便和平常有些不對,那努力壓制的緊張和驚慌態度,只可惜當時一心只在那個女孩身上的涵生從未想過那麼多,再加之自己對他的信任,從未想過會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尤逸凡,現在的你是否也覺得後悔了……

盡管如此,對于設計自己,親手對自己下藥的尤逸凡,涵生還是起不了一絲恨意。

此時,涵生趁機在自個思緒中,而皇甫司禹則等著她的下一個的求解,一時之間,倆人都不言不語,空氣中漫布著難以言喻的氣息。

但不管再如何,這靜默的氣氛終究是需要有人來打破,涵生緩緩抬首看向站在窗旁的大哥。

「那,是大哥救我回來的,是嗎。」

听出寶貝話中真正欲詢問的問題,皇甫司禹對上她的視線,好看的雙眼沒有任何閃躲,「是,是我。將你從酒店點帶回來之後一直都只有我和你在一起,只有我。」

雙章緊收,潔白的被單緊緊揪在手心,微睜的銀色眼眸直視著那雙無悔的眸仁。

「你是我大哥……」

許久許久,涵生才萬分無奈的吐出。可皇甫司禹的臉上卻揚起一絲春暖般的笑容,那眼角下的淚痣使得他的面容更為俊逸迷人。

涵生愣了愣,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大哥笑得這般開心。以往雖然總能看到大哥的微笑,可這一次的笑容卻是那麼的真切和燦爛。

不知道為什麼,涵生覺得此刻的大哥和以往的他有些不同了,神情好似將深藏已久的秘密在說出後的輕松愜意,眼眸里的那道身影突然明亮了許多。

「我知道我是你的大哥,但我更知道我和許多人一樣,只是一個痴戀著你的男人!」

「你---」

接二連三的驚駭讓涵生無法思考,和自己相處了二十幾年的大哥竟然說愛她,不是兄妹之情,而是男女之愛!

不想讓寶貝再繼續深索這一切的一切,為此苦惱,皇甫司禹好似又回到以往的大哥那般,寵溺道,「好了,不要賴床了,浴室里我已經放好熱水,泡一會後再來吃早餐吧。要快點了,不然早餐會涼的!」說完,皇甫司禹帶著淡淡的笑容離開自己的臥室,走出屋時順手將門帶上。

看著那緊緊關閉的房門,涵生愣坐在床上,從未有過的迷茫。

關上門,收回握著門把的手,皇甫司禹這才讓自己依靠在門上,緩緩的深吐了口氣。

他說出了,他終于說了出來!

深藏了那麼多年的一句話,在今天還是讓他有機會說了出口。很早的時候,他便幻想著要在最唯美的氣氛之中親口讓寶貝明白自己對她的感情,或者是在寶貝已經離不開他這個大哥的時候,讓寶貝清楚自己的真正情意。他想象過太多的情節,卻怎麼也沒想到會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表露。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第一步他已經成功丹出了,至于以後的道路,他也要走得越來越寬闊。

坐躺在浴缸里頭,涵生還是無法接受昨晚發生的一切,可是身上的酸楚痛感和那點點的的紅斑卻十分銘刻的告訴著她,她和大哥有了非比尋常的關系。

怎麼會變成這樣……

一時間的扭轉讓涵生始終都想不明白,眼前的世界似乎在一夜之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讓她再也堅持不了以往的風度。

無法想象,那世人驚駭的事情竟然發生在自己身上,他,是她最敬愛的大哥啊!

渾渾噩噩之間,涵生已無法再多想,就怕自己越想越痛苦。抹了把臉,涵生起身擦拭著身子,穿上浴衣後走出浴室,走到沙發旁,涵生拿起被放置在沙發的手機,開機之後,隨即便撥通了劉夏艾的電話。

「夏艾,是我。」

電話那頭,一听到涵生的聲音,劉夏艾立即關心道,「涵生,你怎麼樣了,可有安全回來?」昨天她打了好多個電話都是關機,這讓她擔心了一夜。

決定忘記昨天的一切,涵生弱弱一笑,「嗯,沒事。對了,那個女孩怎麼樣了?」

「嗯,沒事,就如你所說的,估計要等下午的時候才會清醒過來。」

「那就好!」

話還沒說完,電話鈴的一聲沒電自動關機了。看著手機,涵生不由苦笑一番。

菡欣,難道這一切的種種,便是對哥哥的報應嗎……

看看時間,再看看桌上溫度已經差不多的白粥,正當皇甫司禹準備去叫寶貝吃早餐的時候,只見早已穿束整齊的涵生出現在餐廳門口。

依舊是那一身銀色的西裝,頎長溫雅的身形,如果不是他真切的擁有過昨晚,感受過獨屬寶貝的熱情以及那女人的嫵媚,皇甫司禹幾乎無法將眼前的寶貝和昨晚的她想象到一塊。

「餓壞了吧,快過來吃早餐!」沒等她走過來,皇甫司禹便先為她拉開椅子,而後回自己的位置坐下。

就像平日在家一般的相處,倆人都沒有在昨晚的事情上多做文章。涵生靜吃著早餐,皇甫司禹偶爾夾了些她喜歡的菜放置在她碗中。

同樣的時間,卻是涵生覺得極為漫長的一次。盡管她已經很努力的告訴自己將昨晚的一切都忘記,從未發生過,可大哥的那份輕松與淡然讓涵生還是感覺到這一切是真的不一樣了。

「我---」

放下手中的空碗,正當涵生想開口說離開的時候,只見皇甫司禹雙手托著下巴,好看的眼楮微微彎起,截住她的話說道,「寶貝吃飽了嗎?既然如此,那現在就和我回家一趟吧!」

「那個女孩的情況不知道怎樣了,我想先過去看看。」

眼前的大哥,是真的不一樣了……難道是因為昨晚的藥物,使得她過去引以為傲的智商下降如此嚴重嗎!

涵生突然發現自己看不清眼前的這個男人。

「不是還有另一個人在照看著她嗎,不用擔心了,現在你還是和我回家一趟吧,有些事情,也該讓你知道了!」

這話,涵生不解的轉首看向皇甫司禹,卻對上他那略帶笑意的銀色眼眸。

「走吧,我們回家!」

------四弟太誘人-------

涵生的一夜未歸,幾乎轟動了整個皇甫山。上次的事件已經在他們心里留下深刻的陰影,而這突如其來的重演在讓他們更是惶恐萬分。

一夜未眠的皇甫嚴拓靜坐在沙發里,雙眼緊盯著手心里的電話。米拉坐在他身旁,一手緊抓著老公的手臂,借此讓自己躁動不安的心平穩一些,心中暗暗保佑自己的寶貝女兒平安無事。

皇甫良麒和皇甫良麟看了看彼此,而後紛紛搖了搖頭。不管是寶貝的電話還是大哥的電話都聯系不上,這時候沒有大哥在場,兄弟兩人的心更為不安了。

听到門被開啟的聲音,頓時觸動了所有人,猛站起身子,可入眼看到的卻不是他們心中所想之人,擔憂焦慮再一次提上心頭。

皇甫厲岳和葉雨還有其他人幾乎都過來了,一進門,皇甫厲岳便立馬開口朝他們詢問道,「嚴拓,沒有寶貝兒的消息?他回來了沒有?」

被提問的皇甫嚴拓因為昨天滴水未沾再加上一夜沒休息,開口想回答,卻發不出聲音。這讓葉雨很是雄,連忙對米拉說道,「米拉,趕緊給嚴拓準備些吃的,不,先給他倒點水喝,什麼都不吃這怎麼能行!」

不光是自己的兒子,就連自己的老伴也是如此。葉雨心中沉沉嘆息,祈求老天爺能將她的寶貝兒平安帶回家中。

「嗯,我知道的!」

米拉正想起身,卻被皇甫嚴拓拉住不得動彈,只見他搖了搖頭,拒絕了母親和愛妻的好意。只是,在寶貝女兒還沒回來之前,他什麼都吃不下。

低迷的氣流,再加上眾人那沉重不散的情緒,暗沉氣氛的又再一次籠罩著皇甫家族,似乎只有那一道溫柔的聲音才將其解月兌。

等了等,靜得連呼吸都變得壓抑的空氣,再也承受不住的皇甫良麟猛的站起身子嘟囔道,「真是的,都這個時候了,大哥怎麼還不回來!」平時只要寶貝一有什麼事,他比任何人都著急,可這下不光是寶貝,連大哥也聯系不上了。

「還有,寶貝真是太過分了,明知道我們會擔心,竟然又再次和我們玩這種游戲!等會他要是回來了,我這個做三哥的一定要好好說她!」都怪他們把他寵壞了,這一次絕不能在心軟了。

這話一落,讓皇甫良麟的心情更為低落了。說歸說,可他哪里舍得責怪寶貝半句,原以為這麼一說,就能听到寶貝他說---

「三哥舍得嗎?」

對對對,就像這句話,寶貝一定會這麼回答他的!

皇甫良麟頓時一僵,突然對自己諜力失去了信心。

剛才那是……

門口傳來那道足以讓萬物復蘇的溫潤聲音,讓眾人眼前一亮,齊齊朝那聲音的方向看去。果然,不但看到了寶貝的身影,站在寶貝身後的還是老大皇甫司禹。

不等他們朝自己奔過來,涵生便向他們走去,讓他們確信自己平安無恙,以此安撫他們受怕已久的心。

「快,快讓爺爺看看,我的寶貝兒,你真是嚇壞我們了知道嗎?」

「寶貝女兒你到底去哪了,你知道大家有多擔心你嗎?」

「是不是又有誰找你麻煩,是不是上次的那個人?你和舅舅們說,這一次,舅舅們絕不會放過他的。」

有了上一次的經歷,站在涵生跟前的皇甫嚴拓二話不說便拉起寶貝女兒的衣袖,在看到那潔白一片的手臂後,這才放心的松了口氣。

「你還要讓爸爸再擔心幾次,你才肯罷休?」

皇甫嚴拓那從未有過的嚴厲神情,還有那沙啞無比的聲音听起來是那麼的蒼涼,驀地讓涵生鼻頭一酸。

皇甫嚴拓那從未有過的嚴厲神情,還有那沙啞無比的聲音此時听起來是那麼的蒼涼,驀地讓涵生鼻頭一酸。

「我……」

唇才輕啟,他們便發現涵生的眼眶微微紅起,這才皇甫厲岳的神情頓時一軟,百般無奈稻了口氣。

「爸爸,只是擔心你……」

除了米拉,沒有人知道的是,就因為那次親眼看到寶貝在自己面前暈倒,皇甫嚴拓時常在噩夢中驚醒。寶貝女兒在自己跟前倒下的畫面一次次的讓皇甫嚴拓很是驚恐。他不敢想象,如果這樣的事情再一次出現在他的面前時,他還能拿什麼勇氣去接受一次次的意外。

不知道是因為那飽含驚嚇的話語,還是因為昨晚那讓涵生措手不及的轉變,此時的他突然也很想懦弱一回,讓自己像個孩子一般躲在父母的懷中宣泄一番。

皇甫嚴拓看著跟前的寶貝女兒,似是看到她眼中的脆弱,輕輕的將其摟在懷中,和往常不一樣的是,他讓寶貝女兒枕靠在自己肩上,讓她感覺到依靠。

緊緊懷抱著這疼寵她一世的父親,涵生這才感覺到自己的世界又回到原點。

似乎也感覺到今天的涵生和往日有些不同,皇甫家人紛紛不再言語。

另一頭,皇甫良麟和皇甫良麒倆兄弟拉著老大皇甫司禹到一旁問話,見狀,和寶貝兒插不上話的皇甫厲岳和葉雨也湊了過來。

雙胞胎兄弟倆一左一右的站在皇甫司禹身側。

「大哥,是不是你找到寶貝的?」

面對三弟滇問,皇甫司禹想了想,才說道,「算是吧。」

這回答讓雙胞胎兄弟倆眉頭一皺,一模一樣的臉蛋一模一樣的表情。

雖然寶貝回來了他們是很高興沒錯,但對于功勞全在大哥身上這事,這讓他們的心情很不爽。

「大哥,寶貝昨晚去哪里了你知道嗎?還有,既然你已經找到寶貝了為什麼不事先打個電話通知我們?」

「貌似大哥的手機到現在還是關機的,不過我比較好奇的是,你是怎麼找到寶貝的。」

知道是因為寶貝回來後,讓他們極度緊張的心情一松,所以現在注意力都轉移到他這來發泄。

「不告訴你們。」皇甫司禹唇角微勾,連帶話里都帶著不易察覺的笑意。

皇甫良麟張大嘴巴,不敢相信的等著自己的大哥,就連皇甫良麒的表情也有些詫異。

隨後,雙胞胎兄弟倆人互視著彼此。

今天的大哥,好像有些不一樣了……

不再和他們玩鬧,皇甫司禹一臉正色的轉向爺爺皇甫厲岳。

「爺爺,關于昨天發生的事情,雖然寶貝並不想將事情鬧大,但我覺得還是有必要讓你們知道。」

一听到是關于寶貝徹夜未歸的事情,其他人也趕緊湊了過來,準備听他詳細說明。

諸不知這一听,卻掀起一波消不平的怒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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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家書房。

「你說什麼?!」

尤老先生勃然大怒,瞪大一雙老眼直盯著跪在自己跟前的尤逸凡,怎麼也不肯相信自己方才所听到的一切。

他的好孫子,他的好孫女,竟然聯手做出這般傷天害理見不得人的事情!尤家的臉面都讓他們姐弟給丟盡了!

靜立在尤老先生身後的尤天亓也一臉詫異的看著自己的親弟弟,一向單純善良的弟弟怎麼也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這其中,想必是受了飛雪的指使吧。

「爺爺,我知道你一定不相信我剛所說的,但事情一定發生了,我願意承擔一切的後果。現在,我只是想讓你知道實情,等下我便會去皇甫家請罪。」

尤逸凡昂首看著一臉怒然的爺爺,心知自己到底還是讓他老人家失望了。

欒天印站在遠處,靜望著眼前的一切。

看著表弟逸凡跪在那老頭子跟前,忽然間似乎看到了二十幾年前的自己,在他第一天踏進在這個家的時候,得到的第一個命令,便是跪。

「請罪?哼,你拿什麼跟人家請罪?」尤老先生氣得嘲聲直叱,「你姐姐平時自我妄大、做事不經大腦也就算了,逸凡怎麼連你也跟著糊涂起來了?」雙手負于背後,攻心的怒火讓他來回行走著,怎麼也無法讓自己平靜下來,「你知道你下藥的對象是誰嗎?是皇甫厲岳那老家伙的寶貝金孫!你知道嗎?!」

「看看你,到了紐約你究竟都在研究什麼嗎?研究那不三不四的東西嗎?這下好了,竟然拿皇甫涵生做實驗,尤逸凡,你可知道皇甫厲岳那老頭子是多少寶貝他的金孫,這事要是讓他知道的話,一定和我們尤家沒完!」

這話讓尤天亓忍不住開口問道,「爺爺,事情真有那麼嚴重嗎?雖然這事情的確是錯在我們,但是他們皇甫家的人也及時救出人了不是?就算那皇甫涵生真的和飛雪發生了什麼,他們皇甫家的人也不吃虧!」

尤天亓話一落,隨即便得到尤老先生的一聲冷哼。

尤老先生轉身看向自己的長孫,冷色道,「別看那老家伙平日一副笑臉,和他做兄弟那麼多年,他的手段如何,我比誰都清楚!再者,重點不在于結果,而是逸凡對人家下藥已成的事實!」雖然是自己的孫女,但他還沒清楚飛雪的個性嗎,就算事情已定,皇甫厲岳也未必認這個賬,委屈了讓自己的金孫。

對此,尤逸凡已是一臉淡然,「我說過,我會一個人負責這件事。不管皇甫家想要我做什麼事,我都一定會盡力辦到,直到他們滿意為止。爺爺,這一次的事情我絕不會拖累到尤家。」

「哼!你以為事情是你想的這麼簡單嗎!當年皇甫厲岳只是為了不讓我們幾個拜把兄弟看到涵生的樣子,連這幾十年的兄弟情都可以瞬間切得那麼干脆!你知道你這次對他金孫做的是什麼嗎?!」尤老先生真想撬開孫子的腦袋,看看他里頭到底裝的是什麼。

好似一切于己無關,欒天印就一直站在那雙手環胸觀望著,但听老頭子這麼一提,他還是忍不住想起那個人。

在得知除了結合還有另一種方法可以排解藥性時,欒天印毫不猶豫的便立刻撥打涵生的電話。結果,得到的卻一直是關機的消息。想聯系上涵生的家人,卻發現,皇甫家族果然與外界媒體所說的那般,神秘而低調。

現在的他,不知道怎麼樣了……一想到某種可能性,一股排斥感頓時在欒天印心底滋生。

尤老先生深深的大口呼吸了幾下,而後才在尤逸凡跟前的沙發上坐下,一臉沉重道,「皇甫家的人從來都不是好惹的,這次你們姐弟倆闖了大禍,趁現在他們皇甫家的人還沒找上門來,你們趕緊離開家,能走多遠就走多遠!」

「什麼!」尤逸凡沒想到爺爺竟然會說這話,而一旁的欒天印也只是挑起眉頭,嘴角揚起幾分嘲諷。尤天亓靜站在原地,沒有言語。

「怎麼!難道你還想等著他們找上門來將你大卸八塊不可嗎!你們這次設計皇甫涵生的事情,想對付你們的話他們絕不會手軟,你是想讓我這個老頭子眼睜睜的看著你們姐弟倆去送死嗎!還有,你那個愚蠢的姐姐上哪去了,趕緊聯系她讓她回家一趟,收拾好你們的行李後就馬上離開這里!」

在皇甫家人前來的時候,只要自己死不承認,也許這件事還能拖段時日。說罷,尤老先生便想起身離開,準備回房讓自己好好冷靜思考一番。

尤逸凡連忙挪膝阻攔在爺爺面前,「不,我不能這麼做的,爺爺!一人做事一人當,這件事我一定會處理好的,爺爺請你一定要相信我!」他絕不能逃走,如果他這麼一走,就真的什麼機會都沒有了!

尤天亓看了看爺爺一眼,隨後很是無奈的對自己的弟弟逸凡說道,「逸凡,雖然哥哥也不贊同你這麼做,爺爺說得對,你們這次的確是犯了打錯,恐怕不管你做什麼都難解皇甫家人的心頭恨,與其如此,你們還不如逃到國外,越遠越好!」最好,一輩子都不要再回來了,「等這一陣風波過去後,我會馬上和你們聯系,你們也就可以重回尤家了!」

「大哥……」沒想到連自己的哥哥也說出這番話,尤逸凡有些難過。

似是不願再多費口舌,尤老先生沒看他,「趕緊起來收拾東西去吧。」說完便越過他離開了書房,尤天亓隨著其後。

「呵呵……」

尤逸凡無奈一笑,沒想到最後竟會從爺爺和哥哥那看到這等畫面。

一直站在遠處不說話的欒天印這才朝他走了過來。

「起來吧。該做什麼就去做。」

尤逸凡站起身子,跪麻的雙腿讓他差點一踉蹌而摔,還好欒天印及時扶住了他。

「謝謝你表哥,我知道我該怎麼做!」

做錯了一次,他絕不能讓自己再犯第二次錯。

----四弟太誘人----

也許剛才對皇甫家族而言是沉重的低氣壓,那麼,現在的情況則可以說是怒火直沖九天了。

在听完皇甫司禹講訴關于尤家姐弟倆是如何陷害涵生之後,先是一臉震驚,隨後是怒火難消的皇甫家人一個個都坐不住了,就想立馬沖到尤家要人好好算這筆賬。一想到自家寶貝竟然遭到他人毒手,說什麼也無法善罷甘休。如果不是涵生阻止的話,恐怕現在大伙早已在前往尤家的路上了。

皇甫厲岳猛咬緊牙根,怒得氣直喘,仿佛尤致遠就站在他跟前一般,恨不得立馬就給他幾個拳頭嘗嘗。

「好啊你個致遠,養出這麼個好孫子,竟然敢對我皇甫厲岳的寶貝兒下毒手!很好,這件事我皇甫厲岳記住了,這輩子,我絕對和你沒完!」

對尤逸凡這孩子,葉雨還是有印象的。

那個孩子有著干淨的氣質,和清澈的眼神,怎麼看也不像是個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那日從老尤家的生日宴會回來後,老伴還一直對這個孩子贊不絕口的,如果日後能和涵生湊成一對,那倒也是美事一件。

可眼下,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憤怒之余,葉雨不免有些慶幸,至少能提前看清那人的本性,也不至于日後釀成更加無法挽回的錯誤。

皇甫嚴拓站在落地窗前,背對著他們,雖然不知道此時的他是何等的神情。可對這個寵女如命的男人而言,一旦底線被觸踫,可能出現的結果便是瘋狂的毀滅。

他疼愛了二十幾年,連掉根頭發都要雄好幾天的寶貝女兒,卻受到別人如此的對待……呵呵,雙眼微眯,遠處明明是秀麗的山林風景,在皇甫嚴拓的眼中卻是一片的血紅。

米拉緊挨在寶貝女兒的身邊坐著。上一次的事情才發生沒多久,現在又起。一次接一次的驚變讓她只想24小時每分每秒都呆在寶貝身邊,以此安撫自己脆弱的心。

皇甫良麒一改平時的肅顏,臉上掛著一抹淺淺的笑容,卻讓人心生恐懼。身邊的雙胞皇甫良麟背靠在沙發上,銀色的雙眼無焦距的盯望著天花板,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模著那條小馬尾,好似想到什麼好玩的畫面,唇角勾起屬于惡魔的笑容。

眾人都沒說話,但那眉宇間屬于皇甫家的嗜血狠厲都一一浮現而出。

皇甫家雖然向來處事低調,但真正了解他們的人,都知道和魔鬼為敵,不如早點自我了斷為好。死,有時候也是一種幸福的解月兌。

看著家人們的反應,涵生便知道這件事情遠比她想的還要棘手了。事情既已經發生了,過多追究的結果也只會讓更多的人不好過。這,並不是她想要的。

涵生很想開口讓他們放棄追究此事的念頭,但知道此時他們都在怒頭上,不管自己說什麼恐怕他們也都听不進去,說不定還起了反效果。想了想,還是等大家心平些再說吧。

視線無意識一轉,卻對上那屬于男人熾熱的眼神,涵生一怔,猛撇開臉不去看他。

皇甫司禹微微一笑,方才寶貝的反應倒多了幾分可愛。

關于尤家的事,他自然不會如寶貝的願就這樣算了的,雖然拖他們的福,讓他有機會將這段感情浮出水面,可他從來就不是一個善男信女。

現在,除了尤家的事情,該請罪的人,還有一個,便是他自己。

站在落地窗前的皇甫嚴拓似是想到什麼,轉身來看向自己的大兒子,神情嚴肅異常。

「司禹,解開寶貝身上藥性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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