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太誘人 第七章 街頭歌唱

作者 ︰ 禹生

那群青年志願者共有7個人,年紀大約二十歲左右,站在他們身邊的還有5個年紀幼小的孩子們。

此時間,孩子們正在開口唱歌著,而這7個年輕的志願者分別用吉他、小提琴、架子鼓還有電子琴等一些樂器為這群孩子們伴奏。

許是不曾在這樣的場合面對如此多的陌生人,孩子們無措的臉上帶著幾分怯意。

那清脆稚女敕的歌聲,毫無修飾天然的聲音,帶著內心那一份小小的祈求,不曾擁有的失落和被愛的心願讓孩子們彼此握著彼此的手,輕輕唱出自己的世界。

涵生在一旁停下了車,拉下車窗仔細看著前方的一群青年志願者。然而最吸引他目光的還是那一身黑衣,頭戴著鴨舌帽的男子。那壓低的帽子無法完全遮去他那及肩的銀發。

想起自己今天所看到的新聞,涵生突然很想知道此時此刻的他,是用什麼樣的心情去面對現在的處境。

面對這群天真無邪的孩子們,也許是對心靈最好的放松吧。

「我對星星許願/試著去相信/雖然很遙遠/但確有聖誕夜/我猜聖誕老人很忙/因為他從未來過/聖誕節來臨時,我就會想到他/那是一年中最好的時光/所有的人都回家了/在聖誕節的氣氛下/是不該獨自渡過的/豎起了聖誕樹/朋友們都聚在一起/聖誕節來時,真是有趣/孩子們的禮物包五顏六色/這些我都听過,卻沒見過……」

涵生下了車,從他們後頭緩緩走了過去。有些圍觀者似乎隱隱猜出了銀發男子的身份,但面對這群可愛孩子們的歌唱,沒有人願意上前打斷,于是只好在那竊竊私語著。

「聖誕夜沒人會睡覺/翹首盼望聖誕老人降臨/當他雪橇上的鈴聲響起/我從來听不見/當天使唱起聖歌/我卻從來都听不見/孩子們的夢想/曾逝去的會再尋回/當聖誕來時,/這就是我所有的祈望/當聖誕來時,/這就是我所有的祈望……」

因為孩子們空靈的歌聲而圍觀過來的路人們紛紛上前獻出自己的一份力量,甚至有的人也跟著節奏打起拍子。

涵生站在較遠的地方,看著他站立在那拉著小提琴,雙眼閉著,陶醉在孩子們與這小提琴聲相融合的美妙之中。

許久沒有听到這般天然的聲音,有些路人在听了之後便忍不住為自己微薄的力量而感到抱歉。

「哎,這些孩子太可憐了,要是jane知道也听到就好了,他要是听到的話一定會幫助這些孩子們的!」一個30左右的女子看了看那一張張可愛的小臉,不由想起了自己之前在報紙上看到的新聞。

「jane是誰啊?」朋友不解問道。

「你不知道啊?那jane在國外可有名了,是個著名的鋼琴家呢!每年都會在世界各地舉辦好多場演奏會來做慈善,而且這麼多年來他自己一分錢都沒有收過呢!」

「真的假的?是不是年紀大了所以出來做點事情幫助那些孩子?」

「才不是你想的這樣!看jane的手應該還挺年輕的!」

「看手?應該?」這話著實讓那人感到費解了。

「哎,這你就有所不知啊!這個jane可神秘了,從不讓人看到他的臉,就算是他的演奏會,也讓听眾在大屏幕上看到他的手而已!」

這話讓女子的朋友立馬露出狐疑的表情,「不是吧,還有這樣的事情?該不是又是個騙子用這樣的手段來騙人的吧!」

「額,不會吧……」

「這種事情多了去了,好多人就上過這樣類似的當呢!」

听進跟前那兩個女人的對話,涵生垂首微微笑著,心情竟莫名的很是暢快!

許是因為平常听慣了太多贊美的語言,偶爾听到這屬于否判的聲音也覺得是那麼的動听。

隨著孩子們歌聲的結束,有些路人也隨之離開了。人就是這樣,偶爾的感性難改的理性,自認已經給予了自己應給的那份力量後便可心安理得的轉身而去。

眼看著人漸漸的變少,孩子們似乎也隱隱感覺到什麼,彼此互望著,一雙雙是那麼的無助和驚慌。

這讓那些青年志願者有些著急了,再次演奏起手中的樂器,希望能用音樂的魅力吸引到更多的好心人。

涵生靜靜的站在那,看著他們。那道一直沉默不語的黑色身影依舊拉著他的小提琴,什麼舉動沒有,好似跟前有沒有人都與自己無關。

一首激昂的歌曲演奏完畢後,該走的也都走了,有些沒了興趣的路人也準備走開了。

見此,志願隊的隊長便對隊員們說道,「要不我們再去換個地方吧。」

大伙點了點頭同意了隊長的意見,但其中一個女生指著一旁仍舊拉著小提琴不停的男子,「那個人怎麼辦,小提琴還在他手里呢!」

剛才這個男人一過來便和他們說想加入他們的隊伍,而後便選走了她的小提琴一直換著歌曲演奏著,雖然他的琴技的確是不錯,但是他們團隊就要換地方了,難道他打算和他們一起走嗎?

「沒事的,我去和他說說!」

正當隊長邁開步伐準備朝那黑衣男子走去的時候,只听那男子突然琴聲一換,又演奏了另一首歌。

是欒天印曾經對媒體說過的,自己最喜歡的一首歌,If。

同時的,這首歌也是這些志願者相當喜歡的一首歌。听到這前奏響起,隊長下意識的便停住了腳步沒有繼續往前。

小提琴版的if別有一番風味,毫不在意身邊究竟還有沒有接著欣賞,手里的琴聲就是不願停止。

仿佛在這一聲聲旋律悠揚的琴聲里看到了最初的自己,沒有現實的阿諛,沒有那讓人麻木的面具生活,有的只是心底那最純粹的聲音,緊閉的雙唇微微揚起。

正當欒天印沉浸在自己最純淨的世界時,只听耳邊突然傳來那與他相和的琴聲。動听的鋼琴聲在一人飛舞的十指下叮鈴響起,迎合著歌曲的前奏。

而就在那十指突然間的一瞬間時,一道讓人為之震驚的聲音隨之而響。

「若那時的雨就此停止的話/肯定會擦肩而過的吧/若那巴士依然如期而至的話/也就無法相遇了吧/若那個瞬間再有稍許交錯的話/就會邂逅不同的命運了吧/多想和你一起/迎接相同的未來……」

這既熟悉又陌生的歌聲讓欒天印為之詫異的睜開雙眼。手上的小提琴不知何時停了下來,欒天印緩緩轉了身去。

「多想能在用一處/凝望同一片星辰/你所描繪的未來/是否也有我的存在/多想用同樣的心情/仰望同一片蔚藍……」

怔怔的看著那一邊彈著電子琴,一邊唱著他親自創作的歌曲,欒天印沒想到此時竟然會在這里看到他,更沒想到他會彈唱著他的歌曲……

這從未想過的畫面突然出現在自己跟前,欒天印除了愣愣的看著他,不知道還能有什麼其他表情。

這突然飄至耳邊的好聲音和那讓人忍不住為之激動的旋律,頓時引來了更多的路人,而當他們在看到那演唱者的模樣後更是為之興奮激動了起來。

涵生站在電子琴前,精確的唱出每一句歌詞,在看到欒天印那驚訝的神情時,用眼神示意著他手中的小提琴。

收到他滇示,猛然回過神的欒天印好似明白了什麼,垂下來的雙手立馬揚起。

唯美的音樂中和著小提琴的悠揚,見狀的志願者們頓時紛紛回到自己原來的位置,架子鼓、吉他聲也隨之加入這讓人激昂的歌曲之中。

一段歌曲落下,涵生一手繼續彈著電子琴,突然揚起一手指向欒天印,對他邀請著。

意會到他的意思,欒天印唇邊揚起一彎快樂的弧度,他停下手中小提琴隨著節奏放聲唱起。

「仿佛很久以前就彼此相識/同時傳短信/心思共同事/也許我們已被一條紅線緊緊相連/偶然也許從一開始就已注定/重疊的兩人選擇所謂的命運去堅信/只想跟你緊牽雙手/走在同樣的路上……」

在听到這個聲音後,早已圍成一個巨團的場地頓時紛紛發出高呼的聲音,所有人自發隨著節奏高高搖晃著手臂。

似是感受到了大家高昂的情緒,欒天印唱得更為歡暢,為他伴奏的志願隊員們各個更是演奏得更為賣力,晃動著身子,激昂的敲打著鼓,口中跟著為這歌聲輕和。

在欒天印突然變得輕柔的歌聲後,慢慢靜了下來的伴奏了最的部分,突然都在一瞬間爆發了起來。而完全狀態的欒天印一把拿下頭上的鴨舌帽揮動著手投入進這首歌曲中。

這一舉動讓現場更為歡騰了!

一聲聲尖叫,一陣陣歡呼聲,周圍的人都被他帶入到這份讓身體不由自主起來的音樂中,最後,大伙都跟著他大聲的唱起,頓時沸騰了整片場地。

盡管都不相識,甚至是原本以為這一輩子都不會有所接觸的陌生人,大家高聲歡唱,看了看周圍和自己一樣此時無比開懷痛快的朋友們,就是因為這份讓人激動無比的音樂,讓他們擁有了一份相同的快樂。

孩子們雖然不曾學過這首歌,但也站在一旁為這些大哥哥大姐姐們鼓掌著,臉上紛紛露出快樂的笑容,那般的美。

在緩緩慢下的琴聲中,這讓大伙相聚在一起的音樂隨之了尾聲。

「呼!」

欒天印長長的吐了口氣,身心卻是從未有過的充沛與暢快,還有那拋下一切包袱後的輕松!

一陣冷風呼嘯吹來,撥動了那一縷縷閃亮妖魅的銀發。

這是他第一次除了在舞台上,這樣毫無顧忌毫不在意的將它展露在大伙的面前,可是給予他的,卻是在舞台上從不曾體會過的暢然。

明明音樂都已經停了下來,可大伙似乎仍沉浸在剛才那份中不願離開。高舉著手歡呼著,等待著之後的延續。

涵生從電子琴那兒走開,微微一笑從一個志願者的手中拿走捐款箱,而後朝周圍的大伙走去。

「還請大家幫幫這些孩子們,他們需要你們的溫暖,需要你們的關愛,只要你們伸出手,你們也同樣能感受到他們所給予的那份溫暖!謝謝,謝謝大家了!」

「請問,我們也可以加入這志願者的隊伍中嗎?」

「我也想加入!」

沒有絲毫猶豫,沒有任何的為難,大伙紛紛慷慨解囊,甚至有不少人決定加入這志願者隊伍,希望能每周都能去那孤兒院看望孩子們,為他們做點事情。

看到大伙的熱情,志願者們都紛紛激動了起來為孩子們感到高興。他們拉著孩子們的手鞠躬連連道謝著,女孩們甚至都忍不住抱著哭了起來。

將手中的捐款箱放到其中一志願者的懷中,涵生往回走去,大伙看到他又站在電子琴前,似是明白了什麼,頓時高聲歡呼著。

「再來一首!再來一首!」

「安可!安可!安可!」

沒有讓他們失望,涵生手一揮,雙手十分流暢的在琴鍵上彈奏起歡快的旋律。

欒天印站在原地,臉上是從方才便一直沒有消失的笑容,不用于以往的那份媚意,更多的是那份晴朗。

視線不由自住的停留在他那雙靈巧修長的十指上,白皙似玉的雙手在黑白琴鍵上穿梭,指尖是那份無人能模仿而出的溫柔。

欒天印臉上的笑意漸漸退去,只覺得眼前的那雙手和自己腦中突然所想那個畫面如此溫和。

竟然是他……

那個他听過無數遍演奏卻從不知道模樣的鋼琴王子,還有他這個所謂的明星,倆人在街頭上為素未謀面的路人們奏唱著這一首首歌曲。

可盡管如此,他卻是這樣的開心快樂,所有所有的情緒都是發自他內心的深處而後穿透了他全身的每一個細胞,讓他得到了最寶貴的力量。

這樣的感覺,原來除了在面對高山草原以外的地方,也同樣可以感受到……

微微一笑,沒有揭穿他的那份秘密,欒天印也讓自己重新沉浸在那份一個個音符所帶來的幸福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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