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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自我安慰,末初果斷接過電話,當電話屏幕一亮看清了那照片時,心里頓時狠狠松了口氣。
映入眸中不過是一張大自然壯麗景觀,哪是韻瑤說兩人合照。
果然,真是自己多心了。
末初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被韻瑤給糊弄了。而她竟真為了這件事弄得一夜睡不好覺,迷迷糊糊睡夢中還夢到哥哥向自己表白場景……
好吧,這回她是徹底笨到家了。
只是……確定了真相之後,心底深處,為什麼會有那一絲絲莫名失落感。
撇去心中一切念想,末初朝他微微一笑,將電話還給他,「我只是想看下時間而已,謝謝哥哥了!」
「嗯。」
祁曜卓淡淡應了聲,繼續剛才沒完成工作,而她看不見雙眸閃著異樣光芒。
聰明如他,又怎會不曉得她這一舉動真正用意。
昨晚不小心讓韻瑤發現了秘密,他就已經猜到韻瑤有可能會將這件事和末初說起,尤其現兩人走得如此親近。于是,為了以防日後再出現這樣狀況,他當下就趕緊將照片換成了普通圖片,而這會事情真如他所想那般發生了。
然而,放心同時他卻又是緊張無比。
末初會突然提議看他電話,想必是對韻瑤話產生了懷疑。也不知韻瑤是怎麼和她說起這件事,而她心里又會是怎麼看待自己。
一顆心才剛放下,這會又開始不安了起來。
只當事情已經得到真相,末初如往常般開始心無旁貸做起早餐,祁曜卓自知現自己根本無法安心做菜,于是找了個借口離開回了自己房間。
換好西裝,祁曜卓整了整剛打好領帶。鏡子里頭男人似乎完美得找不出一絲缺點,除了缺少那麼一點笑容然而冷峻五官和輪廓為突顯那份王者氣息。
這之前,雖然他從未著裝上出現任何閃失,但這卻是他第一次這麼重視自己形象。
他雖然不會高傲自認為是世界第一,但眼前這個男人,還是有著讓人自信資本。但為什麼,她就是不心動呢。還是,他和她心中所想理想型有著差距?
沒想到,自己竟也會為這種事情而苦惱。祁曜卓對著鏡子里自己份嘲諷而笑,越來越不像過去自己了。
「叩叩!」
敲門聲響起,知道不會是她前來,祁曜卓神情瞬間恢復以往漠然。
「進來。」
得到首肯,祁韻媱打開門走了進去,見大哥已經整裝完畢似乎要下樓樣子,關上門笑嘻嘻朝他走去。不知道是因為知曉了那份秘密,祁韻媱只覺眼前大哥一點也不可怕了,甚至連和他對視說話都有了底氣。
「大哥,你下樓之前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呢?」
明白她是為了照片而來,祁曜卓轉身看向她。原本心情就不差,而看到妹妹這一副歡喜無比樣子,心情突然變得好了。
「說吧。」連聲音都跟著變得輕柔了。
一點也不拖泥帶水,祁韻媱開門見山問話,「大哥,你和末初正談戀愛嗎?」要不是末初這家伙昨晚死活不肯開口承認這件事,她也不必一大早跑來大哥這里求證。果然是好奇心害死貓啊!
「沒有。」回答得斬釘截鐵,毫無猶豫。
「啊?」
祁韻媱霎時愣住了,「這怎麼可能,我明明看到你電--」知道自己說漏嘴,祁韻媱嘿嘿笑了幾聲,那模樣和韋晨沒什麼兩樣,「我昨晚只是不小心看到大哥電話,然後,額,就是又不小心看到了那張照片。拍得不錯!拍得不錯……」
該死,她還以為自己抓到了大哥把柄可以好好利用這個機會得到那策劃案。這下好了,不但沒有還搞了一個大烏龍!
祁曜卓面不改色,似乎並不意。
祁韻媱正想著逃離此地,卻見他又啟唇開口道,「我確是有這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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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耶?!」
祁韻媱這回終于明白末初昨晚面對自己提問時為何表情會這般一驚一乍,果然是這消息太過勁爆太讓人不敢相信了!
天啊!
她大哥竟然想戀愛了!
「大哥,你……你是認真?」不知道過了許久,祁韻媱才找回自己聲音。
「你看我像是開玩笑嗎。」
認真瞧了瞧確不像是開玩笑,祁曜卓猛搖了搖頭,心里還努力消化這爆炸性消息。
其實,這件事並不一定要讓韻媱知道不可,但祁曜卓轉念一想,或許她知道之後情況對自己反而為有利。
「大哥,需要我幫忙嗎?」
得知自己大哥開始有了想戀愛念頭,而且目前還處于單相思處境,祁韻媱覺得自己作為他妹妹很有必要為哥哥將來出一份力。
果然。
祁曜卓掩下心中那份欣喜,淡淡說道,「當然。」
于是,末初毫不知情情況下,祁家兄妹二人形成了同一戰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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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完會議,末初和祁韻媱抱著資料一同往頂樓辦公室走出,兩人感情極好模樣讓周圍人愣是不解。
今天祁韻媱似乎比往常粘著自己了,末初一開始也覺有些怪異,但想到那天她對自己敞開心扉說了那麼多話,也許正是因為如此,現她對自己是為認可吧。
回到了兩人專屬辦公室,祁韻媱一改方才開會時認真,放下手中幾份資料後張開手臂伸了伸懶腰,「真舒服!」
見她今天心情似乎特別不錯,不再有任何傷心難過痕跡,末初也為她感到高興,「待會你若能提前將工作處理好,午飯我請客如何!」
「哼,我又不需要你請。不過既然是你主動開頭話,那我就偶爾答應你一回吧!」說完就往自己辦公椅上坐下。
像是想到什麼,祁韻媱側過頭看向一旁末初,「我知道有一家餐廳還不錯,旁邊還有一家小寺廟,你要不要去看看?」
「寺廟?」
「比賽不是要開始了嗎,你去求菩薩保佑什麼也不錯啊!」她要是不得第一話,到時候難不成真要大哥和別人一起?那大哥得多難過啊!要是換做韋晨哥,她就是拼了命也一定要得到這個獎品!
雖然末初自認輸贏靠自己,但難得韻媱對自己如此有心,就點頭應下了。
午飯過後,兩人真來到了這家小寺廟。
許是因為今兒並非什麼極為特殊日子,況且是正午時分,寺廟里並沒有多少人。
想起之前自己寺廟里做義工日子,末初點了幾根香,恭敬佛像面前叩首三拜。插上香,祁韻媱提議四處看看,說完便拉著末初往其他地方走去。
寺廟後面一扇門,一位老人門後頭靜靜坐著,跟前擺放著一張小桌子,上面放著一張發舊發黃厚冊子還有不少牽條。
老人跟前站著幾位中年婦人,顯然是來抽簽算命。
末初正想再往其他處看看,卻卻祁韻媱一把拉了回來。見她臉上寫滿了興趣,有些詫異道,「你想嘗試?」
祁韻媱點點頭,「好像很有趣樣子,我們也去試一試吧!」
「我……」
拒絕話根本沒有機會說出口,祁韻媱已經拉著她加入那些婦人隊列。
抽簽解簽過程十分,沒過一會就輪到了祁韻媱和末初。
那老人看到末初時,精明雙眸微微閃動,從身後拿出了一張凳子放置她跟前,請她坐下。
周圍幾個婦人深感不解,為此竊竊私語,那老人笑得十分祥和,說了句,「她和其他人不一樣!」
祁韻媱不覺有它,為了讓末初有興致參與,便自己先抽了一簽。忙將自己抽到簽遞向老人,急切問道,「這簽結果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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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老人只看了一眼,就說道,「姑娘剛才求是關于感情對吧,只要多用心,總會苦甘來!」
祁韻媱本來並沒抱多大希望,但現听到這結果後雙眼頓時一亮,當下對自己有信心了。
她就知道,只要自己肯努力就一定能收獲自己想要愛情!
老人解完簽笑著看向她身邊末初,「姑娘,你呢?」
末初猶豫著,祁韻媱一把抽出她捏手里簽速遞去,仍舊興致高揚,「她怎麼樣?」
老人看了一眼,再看向末初,一會兒後才開口說道,「這事有些為難。不過姑娘福報至深,身邊會有不少貴人相助,總會度過難關!」
末初這一簽,求便是關于自己歷練回國一事。雖然對這結果仍是有些半信半疑,但還是對老人道聲感激。正想起身走人,那老人突然又對她開口說道,「姑娘相現桃花,要多多珍惜眼前人,莫錯失了良緣!」
末初微怔,不明老人此話是為何意,而那老人就像剛才什麼話都沒說過一樣,繼續為之後人解簽。
她不明白,但這話祁韻媱卻是听得一清二楚,雙眼直溜溜盯著她,心里直偷笑著。
故作忘記了時間,忙看了眼手腕上手表,驚呼道,「末初!我們走吧,上班時間到了!」
「哦,好。」
望著跟前合同出神,祁曜卓不知思慮著何事,後站起身走出辦公室。
雖然已經確定韻瑤是站自己身邊,但今早三人一起上班,祁韻媱屢次暗中拿自己開刷使氣氛變得尷尬,這祁曜卓很不放心,就怕她自己不曉得時候對末初灌輸著各種錯誤思想。
人剛站她們辦公室門前,祁韻媱和末初剛好從寺廟里回來。
祁韻媱挽著末初手臂,不知和她說著什麼,臉上洋溢著濃濃笑意。
這讓祁曜卓心頭一緊,她該不會是和她說了那些不該說話吧。
祁韻媱剛轉過頭,就看到大哥站走廊上,那模樣顯然是來找她們,也許確切說是來找末初。
「大哥可是來找我們?」祁韻媱笑著明知故問道。
只見祁曜卓答非所問道,「你們去哪了。」他知道她們是去做什麼事情了。
許是因為已和大哥成為同一聯盟,也許是因為身邊有末初陪著,祁韻媱不同于以往懦弱,甚至一點也不怕死仰首對他說道,「就不告訴你!」說完牽著末初往辦公室走去,砰一聲就關上門了。
祁曜卓一時沒反應過來,就連末初也被她這舉動給嚇了一跳,「韻瑤,剛才你這麼對哥哥……」
知道她是擔心自己,祁韻媱卻絲毫不乎,反倒是滿臉笑容安撫她,「放心吧,現大哥再也不敢拿我怎麼樣了!」哦呵呵,這種天不怕地不怕感覺真是太美好了!
頓然想起剛才兩人求得簽,祁韻媱猛然止住笑,一手再度挽上她緊緊挨著,「剛才那老人和你說話你還記得嗎?」
末初如實點了點頭。
聞言,祁韻媱嘆了口氣托著下巴故作沉思模樣,「唉,良緣,那應該就是指婚姻了!只是他說那個眼前人,到底是指誰呢?」思索同時,雙眼偷望向末初,暗暗觀察著她神情。
然而對這所謂眼前人末初並無太多意,她顯然關心是自己出國歷練事情。
見她沒有應和自己,祁韻媱繼續說道,「眼前人啊眼前人……難道……是不夜城里人,又或者是,大哥?!」
突然冒出一語果然成功引來末初注意。她先是一愣,而後神情急切對祁韻媱說道,「你別亂說!這根本不可能!」
哥哥是她良人,這,怎麼可能呢……
「怎麼不可能!再說了,你們倆男未娶女未嫁本來就很合適啊!」祁韻媱朝她湊了湊,挑眉為她開導說道,「大哥性格雖然是冷漠了點,不過比起那些只會玩弄女人花心大蘿卜可是強上幾千幾萬倍,你可千萬別錯過啊!那老人不是說了嗎,要多多珍惜眼前人,莫錯失了良緣!」祁韻媱字字句句說得有模有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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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初見她說得如此果斷,不明白為何事情說著說著又突然再度牽扯到她和哥哥身上。總覺得,這幾天踫到事情有些怪怪……
祁韻媱還想再多說,卻見她蹙起眉頭似是沉思著何事,擔心事情變得適得其反便以詢問工作上事情轉移她思緒。
----第一土豪妻----
當晚,已經調整好心情祁韻媱便和末初一同前往不夜城。然而這才剛走到樓下,就與迎面而來韋晨踫了個正著。
末初看到他,問候道,「晚上好,韋晨部長!」
作為這一次比賽評審團之一,韋晨工作也開始忙碌了起來,時常各處穿梭。♀見到是末初,正想回應,又瞧見了她身後韻瑤。
「晚上好,韋晨部長。」只見祁韻媱朝他微微一笑,像面對一名前輩一樣尊敬問候。
「韻瑤……」
韋晨沒想到她會用對待陌生人般態度對自己,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果然,還是傷她太深了嗎。
這些時日除了忙碌不夜城事情,同時也因為不願為她難堪所以沒再前去公司。之前听曜卓說她沒事,他還松了口氣,可現瞧見她這副模樣,心里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韋晨部長如果沒有其他事情話,那我們就先上去了。」似是不願再多說,祁韻媱說完後微行了行禮就挽上末初一同往電梯走去。
望著她們離去身影,韋晨愣那久久不動,後才輕輕嘆息一聲。
忙完相關事宜,好不容易有點休息空檔,不同于以往開朗,韋晨倚窗前靜默無言。
回想起方才祁韻媱面對自己態度,韋晨始終有些不敢相信。他是真心希望她能放下,但他也希望她能明白,他仍舊是她韋晨哥,疼愛她哥哥。
想了想,後韋晨還是忍不住給末初打了個電話。
那頭,末初和祁韻媱正品嘗著進茶葉,以提供客人好品質。得知是他打來電話,末初一點也不感到意外,很就接通電話。
「末初丫頭,韻瑤她,真沒事了嗎?」
剛接通電話,韋晨立馬問及祁韻媱。到底是跟自己身邊多年妹妹,他不可能就此不再關心。即便這些都是他引起。
「韋晨部長,傷口就算能愈合得徹底那也是需要時間,何況是個大傷口。不過你放心吧,她真沒事。」
听到末初這一保證,韋晨多少放心了些,「嗯,那就好。」
就末初即將掛上電話時,又听他說道,「對了,比賽事情你可要多多加油啊,千萬別讓其他人搶到了獎品,這麼一來曜卓可是會傷心!」
這話讓末初不解微蹙起眉頭。
這兩天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管是哥哥還是祁韻媱和韋晨部長,話中總似是若有所指。
坐于一旁,知道她手里電話已結束,祁韻媱望著手上茶杯,低聲問道,「是韋晨哥打來吧……」
末初收起電話看向她,「嗯,你剛才冷漠讓他有些擔心了。」
「唉……其實我也不想。但是既然決定從頭開始,那麼不管之前是樂還是痛苦我都要統統忘掉,然後以全祁韻媱出現他面前,讓他記住現我,愛上現我。」祁韻媱轉首看向她,「你會我身邊幫助我,對不對?」
眼前這個人,她曾經深深厭惡過,可不知不覺中卻成了她心里大依靠。
這就是一個人魅力嗎?如果是,她希望自己也可以。
第一次得到她這麼直白信賴,末初只覺倍感榮幸,微笑道,「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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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待許久尊耀大賽終于如期而來,現,不夜城已不再只有夜晚也進行開放,為了配合相關賽事,白天不夜城也依然熱鬧非凡。
評判者宣讀下,尊耀大賽第一場比賽正式開始了。
而出乎大家意料是,比賽第一個項目竟是打領帶。這對身為上流人士他們
來說自然不是難事,問題是蒙眼情況下將對方領帶打好。當然,又美觀那一組得到積分自然便是高。
剛听完比賽相應規則,不少人就開始那兒抱怨了。等了這麼久賽事結果等來卻是這樣小型玩意,顯然對這太過普通比賽大伙都沒什麼興致。
坐評審團中,有人略顯尷尬模了模鼻子。
然而眾人還沒抱怨多久,會場上突然響起一片喧嘩。
為了今天這一場比賽,不夜城特意安排了不少男士工作人員作為模特前來配合,而其中令人大吃一驚就是城王祁曜卓出現。
「看!那不是城王嗎?」
「天啊--他該不會也是模特之一吧!可惡,為什麼我不是第一小組呢!」
自從知道這次比賽獎品是和祁曜卓共度一晚後,比賽氣氛就已經被推到,現下為了撩動大伙興致祁曜卓竟然犧牲到這等程度,幾乎可以說是完全豁出去了。
因為他出現,會場頓時引起轟動一片,某人滿意輕笑出聲。
望著賽區里那一排模特,毫無懸念,祁曜卓成了眾人之中焦點。確切說,這個男人無論到了那兒,永遠都不會是被埋沒那個。
末初和巧巧李就這場比賽第一小組里頭,正當大家以為會是身為服裝設計師巧巧李出場時,卻見末初順著自己號數一一步入賽區。
確定號數,站立屬于自己場地,末初一抬頭就對上了祁曜卓那雙深邃黑眸,不禁微微一怔。
一股說不出感覺油然而生。
末初還沒回應過來,祁曜卓已從口袋里伸出手,同時拿起一旁綢帶輕輕為她蒙上雙眼。
突然靠近,被他圈懷中,即便不是擁抱卻讓末初不由自主緊張起來。這之前他們甚至有過幾次擁抱,可從沒像現這樣有種奇怪感覺。
祁曜卓伸手繞過她,為她系上綢帶。她站立自己面前,就像等著他擁抱一樣。下意識屏住呼吸不讓自己失控,祁曜卓以速度為她系好綢帶,以免自己一時沒忍住真就將她抱懷里。
裁判員過來一一進行檢查,確定全都準備好後,主裁判這才開始宣判比賽開始。
眼前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末初感覺到他給自己遞來一條領帶後便開始模索起來。想象著他身高,末初伸出手將領帶繞過他頸項,如同之前自己為父親大人系領帶那樣尋常自然。
末初將領帶繞過他頸項時候,祁曜卓為了讓她為方便,微俯了俯身子,頭湊近她耳邊。輕聞著她體香,祁曜卓不由自主出聲低語。
「加油。」
听得他這一聲鼓勵,末初微微一笑,手上動作了。她不知道,祁曜卓站直身子她為他系綁著領帶這個過程,他目光一直沒有從她身上移開過。
貴賓席上,衛郗然凝望著這一幕,臉上原本還揚起邪魅笑意隨此漸漸退了去。
一種意識似乎欲腦中而生,就即將冒出那一刻衛郗然告訴自己,這是不可能事情。祁曜卓,是個冷漠不懂愛情男人。
只是,自己到底又擔心著什麼。
衛郗然望著賽區中兩人,眸色深沉。
末初很就打好了領帶,和以前落下習慣一樣,打完領帶同時模了模西裝外套兩邊領口,確定平整無亂後這才揚唇笑了笑,「完成了!」
不過是短短幾十秒鐘甚至還沒有這麼長一段過程,祁曜卓卻覺得這足足有一個早晨那麼長時間。她像個妻子一樣他出門上班前為他系上領帶,然後等著他下班回來。而她伸手按平領口時,仿佛是她手自他胸前拂過。
是,他是享受,甚至幻想著這一刻能持續到永遠。
末初,你可知道我多希望能比賽終點等到你……
為父親大人系過無數次經驗終是沒有讓末初失望,為她得來了一個不錯名次。
第一小組結束後再來便是第二小組,當大伙以為還能再度一會祁曜卓那不可一世身姿時,卻再也沒有
瞧見他進場了。
末初剛退場走到巧巧李跟前,隨即就被她抱了個滿懷。
「末初,你真是太棒了!我都不知道原來你對打領帶這麼行,讓我這身為設計師人都覺得有些汗顏了!」不光是巧巧李,當末初提議自己上場後,幾個特意前來支援rselub成員和栗迎曼都愣住了。
末初解釋道,「我只是小時候幫忙多了也就跟著熟悉了。」
她們不知,末初之所以有著近十年打領帶經驗,全然是因為伊蘭王後一句話引起。伊蘭王後常說,「想知道對方愛不愛你,讓她給你打個領帶就一清二楚。」
為此,末初變成了伊蘭國王和之後兩位王子專屬打領人。現想想,末初覺得母親大人之所以會經常說這話,全然是為了給自己多些偷閑時間。
巧巧李松手放開她,卻是環至胸前一副不解模樣,「不過,為什麼剛觀看比賽時候,我總覺得你和那祁曜卓氣氛有些怪怪……」
听了這話,剛站一旁沒有開口說話栗迎曼心里是直搖頭。
目光自貴賓席搜索一番,那頭衛郗然正起身準備離開,而bss也是離開會場欲前往頂樓。
唉,這兩人……該如何是好呢。
一開始祁曜卓就沒打算做長久逗留。這會尤其是末初比完這場賽事後,無心繼續呆此地,下了場便前往出口準備回自己辦公室。
「曜卓。」
正想踏上電梯步伐隨之停下,祁曜卓雙手插入口袋微側過身看向身後衛郗然。
「什麼事。」
衛郗然看著他背影沒有再往前走,「你……」
他想問他,是不是也喜歡著末初。然而對上他那冷漠毫無情緒雙眸,話至喉間又咽下了。
「不,沒什麼。」
應該是他看錯了,這樣一雙無情雙眼怎麼可能會露出那麼溫柔神情。也許,這就是戀愛中多疑癥嗎?
衛郗然暗暗自我嘲諷一番,而後才再度露出那魅力四射笑容,「電梯門開了,那我也先走了!」說著轉身離開。
電梯門緩緩開啟,祁曜卓回頭邁開步伐進入電梯。
電梯門關上那一刻,薄唇輕啟。
「對不起了,郗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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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天不夜城同時舉辦了五場比賽,而末初巧巧李這一隊也如他們所期待都取得不錯成績,雖然現排名並非第一,但也沒落下多大差距。
由于今天有個重要聚會要參加,祁老夫人只來得及趕上後一場,直到今天比賽完全結束後一家四口坐上司機開車回往祁家。
車上,祁老夫人坐後座中央,左右邊分別坐著末初和祁韻媱。一坐上車,祁老夫人就忍不住問起關于前面幾場比賽情況。
「媽咪,你一定想不到,大哥他也去參與比賽了!」祁韻媱自然不會放過大哥和末初兩人那一段,故意用這話展開了話題。
「啊!曜卓他不是不能參賽嗎?」
對于不夜城一些規矩,祁老夫人還是十分清楚。祁韻媱連忙解釋道,「大哥當然不是參賽選手,不過他有參與其中哦!」說完,祁韻媱當下將事情開頭經過和結果完整解說了一遍。祁曜卓坐前頭靜默不語,末初也是靜靜听著只有面對祁老夫人幾次詢問下才笑著回答幾句。
許是覺得自己說得這些還不夠,回到祁家剛下了車,祁韻媱就拉著祁老夫人前往她房間。
「韻瑤,什麼事情這麼急啊?」
祁老夫人甚是不解看向自己女兒,不過是說個話為什麼還要把門鎖起來呢。
祁老夫人正納悶,祁韻媱卻是滿臉興奮跑到她身邊緊緊挽住她手,「媽咪,我要告訴你一件大大好消息!」
「什麼好消息?」祁老夫人問得有些心不焉。
「我大哥他戀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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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祁老夫人還為今天聚會事情煩心,耳邊卻突然飄來一個轟然如雷消息,「你說什麼!你再說一遍--」
就知道她會是這反應,祁韻媱笑眯眯道,「我說,我大哥他戀愛了,他有喜歡人了!」
「哎呀--」幾乎是下意識,祁老夫人立馬雙掌合十朝天謝道,「曜卓他終于有成家念頭了,我終于可以抱金孫了,真是謝天謝地,謝天謝地啊!」
礙于兒子性格,祁老夫人一直不敢和他說起關于結婚事情。況且他一直這麼厭惡女性,她就知道自己想抱金孫願望是不可能實現了。定是觀音菩薩顯靈听到了她祈求,所以才讓她等來了這好消息!
這真是,太好了!
听了她這話,祁韻媱掩唇忍住笑。自己不過才說到戀愛事情,媽咪就已經想到抱孫子,就算是大哥是不夜城城王,速度也不可能這麼啊!
「不過媽咪,你知道大哥喜歡女孩是誰嗎?」
「是誰啊?!」能讓曜卓看上,那一定是個特別女孩子。
祁韻媱見母親急著想知道是哪家姑娘,故意賣了個關子,直到她等不及時才笑出聲道,「那個人就是末初啦!」
然而,出乎祁韻媱意外是,祁老夫人听聞末初名字時只是驚訝瞪大雙眼,表情遠比自己所想還來得鎮定。
「媽咪,你不感到意外又震驚嗎?」這麼淡定,讓她有些小失望呢。
祁老夫人當然感到意外又震驚。只是听到兒子喜歡人是末初時,不由想起今天聚會上小琴和自己說起親事。
「我很喜歡末初,也很想讓她當我兒媳婦,哪天你能不能幫我問問她意思?」
前段時間她就隱隱感覺到小琴對末初態度有所不同,還以為是自己多心了,沒想到她是真對末初有想法。韻瑤喜歡韋晨,這是她們倆都知道事情。然而只怪之前韻瑤太過任性,琴玉晴礙于兩人深厚交情一直沒有直接對韻瑤表示拒絕,而她出于自己私心,也暗暗希望韻瑤能和韋晨結成連理。
這下連曜卓也加入這亂套關系中,她該如何處理這件事情才好!
「媽咪?媽咪……媽咪!」祁韻媱見她久久不開口說話,忙開口將她喚回。
「啊!什麼事?」
祁老夫人猛回過神,卻見韻瑤正一臉不解看著自己,「媽咪,你剛想什麼,怎麼一句話都不說?難道……你不喜歡末初當我們祁家兒媳婦嗎?」
「當然不是!」
祁老夫人想也沒想回答道。
她當然喜歡也希望是末初當她祁家兒媳婦。末初剛來祁家那會,她就已經開始這樣幻想過,只是礙于曜卓一直對女性十分排斥,所以才沒敢對這事多想。現,曜卓終于對末初有了感覺,她怎麼會不高興呢!
「末初若是能真正成為我們祁家一份子,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
「是啊……」祁韻媱床邊上坐了下來,神情甚是無奈,「不過就怕是流水無情落花有意啊!」
這話讓祁老夫人听出了問話,忙她身邊坐下,「怎麼,你大哥被拒絕了?」
「也不是啦。只是我看末初樣子,似乎對大哥沒什麼感覺呢,所以讓人覺得有些頭疼。」
然而為此頭疼,又何止是她一人。
洗完澡,穿著浴袍出來祁曜卓少了幾分冷峻。他走到床尾,俯身拾起那條她親手為自己帶上領帶。
如果有心人願意仔細一想,便不難猜出今天這事,根本是有人特意安排。就連衛郗然都已經開始找上他談話了,可末初卻還是不明白他心思。
到底該怎麼做,他才能讓她徹底明白自己心思,而她,又不會因此離自己遠去。
他越來越渴望得到她青睞,有時候,光是這樣忍耐著,就已經覺得有些承受不住。
緩緩將手中領帶貼近左邊胸口,祁曜卓抬眸望向那相鄰一堵牆,柔情款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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尊耀大賽迎來了第三
天對決,而這一天所進行比試項目正是讓栗迎曼期待已久網球賽。只要哪一隊能獲得小組第一名資格,就能和栗風這一隊搭檔進行對決搶分。
末初球技本來就不錯,沒想到巧巧李球技也很有看頭。因為工作關系,巧巧李常常感覺壓力極大,而這時候她都會選擇打網球來給自己解壓,誰又料到這回竟能派上用場。
因為之前進行過幾場雙人練習,兩人對彼此長短處都十分了解,巧巧李是找來世界一流網球手為她們二人謀劃不少策略。
得知今天有末初比賽,祁老夫人和韻瑤早早就一同前來不夜城,準備為她們比賽進行加油。
不夜城內有十幾個國際標準網球場,而且每一個場地都大得驚人。課即便如此,每個賽場觀眾席上都是人山人海,支援歡呼聲是絡繹不絕。
眾人期待之下,末初和巧巧李穿著自己設計隊服來到了網球場。粉色夢幻配上綠色場地,兩人顯得為青春富有活力。
「小初初,加油!小初初,加油!」
一見到末初出來了,祁老夫人舉手歡呼。听到是媽媽聲音,末初聞聲望去,笑著朝她招了招手。
看著陽光下,那高挑秀美身影,祁老夫人不禁有些感慨。
這兩天她算是想明白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已不是她這老人家能夠插手,他們想要什麼樣幸福就自己努力去爭取,成也好敗也罷,力了也就沒什麼好可惜。所以,如果曜卓若是真能要小初初追到手,那她--當然是舉起雙手雙腳贊成啦!
由于這天,祁曜卓恰好有一場極為重要國際經濟會議需要前往,所以只能缺席末初第一場比賽。對于她們實力他自然很信心,而出國前仍舊不忘事先給末初一番鼓勵。
比賽裁判員指示下終于開始了,而韋晨作為祁曜卓情報員也開始認真欣賞起這場比賽。
末初和巧巧李對手雖然並非是職業網球手,由于常年跟隨著一位極為盛名職業教練學網球,兩人實力也是不可忽視。
比賽第一局由對方發球,當對方拋球高高跳起,全場所有人注意力全然集中這黃色小球上。
國。
一群西裝革履擁簇下,祁曜卓來到了舉行這次經濟會議現場。看了眼手表,曉得比賽已經進行了一個小時。即便人國外,心卻緊緊系著賽場上奔跑那人。
穩健步伐正欲邁入會場,祁曜卓只覺手腕上一松。低首一看,手表因斷帶而墜落腳邊。不知為何,心里突然多了一陣莫名不安。
「加油!加油!小初初加油!」
不夜城,比賽已經持續了一個多小時,賽場上四人早已是汗水淋灕。眼看這場球賽已經到了賽點,觀眾也是激動不已。
「只要再贏一球,再贏一球就勝利了!」韋晨雙拳握緊,激動自言自語起來。
果然,末初發出了這場後一球,後以壓線得分贏了這場比賽。賽場上一陣歡喜一陣哀嘆,然而對方似是無法接受失敗這個事實。正和祁老夫人歡笑談話末初只覺腳上突然一疼,當下痛得直蹲子。末初下意識回首一看,竟是對方利用網球直直打上她腳踝處。
「小初初!」
「末初丫頭!」
見她竟然自己眼皮底下出了意外,韋晨忙蹲下一看,隨即是低咒一聲。該死!竟然故意直對準她腳踝打過來!
眼中閃過一絲狠戾,韋晨立馬吩咐身邊人將對方抓住另行處理。對于那人,不夜城自然不會放過,但現他擔心是末初丫頭腳傷。曜卓離開前才對他千囑咐萬囑托,一定要他守好末初,這樣好了,竟然出了這麼大事情。
來到醫務室,韋晨直盯著末初腳喃喃自語,「末初丫頭,你腳可千萬不要有事啊,不然我一定會被曜卓給千刀萬剁!」
雖然感覺有些痛,但看韋晨部長這麼緊張樣子,末初還是忍不住笑了,「韋晨部長,沒這麼夸張!」
一想到祁曜卓那可怕模樣,韋晨就害怕得要命。听到她這幸災樂禍話當下月兌口而出,「我哪里夸張了!你可是他心肝寶貝啊--」
臉上笑容一僵,末初愣愣看向跟前韋晨,好一會才說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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