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媚的陽光竄落在辦公桌上,許是因為這大好奠氣祁韻媱的心情難得也跟著一起放晴。一身紅色的緊身洋裝,雙腿交疊坐在辦公椅上,哼著流行歌曲小心翼翼的修剪著她最愛的長指甲。
「討厭愛上了你,被否定我存在意義,事事遷就你悶死我自己,太虛情假意……」紅唇輕唱著芮恩抵厭,祁韻瑤伸出修好的十指看了看,艷麗的臉上揚起極為滿意的笑容。
一名女同事從總經理的辦公室出來走到祁韻媱的身邊停下,神情有些怯意,「那個,總經理讓你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祁韻瑤心里正美著,不想這突然多出來的事情給打斷了,頓時皺起雙眉很是不悅的瞪向她,嘴上敷衍道,「知道了,我呆會就過去。」
見此,那女同事更是為難了,「總經理說讓你馬上過去……」
厭煩的情緒一涌而上祁韻媱一把站了起來朝她狠狠瞪去,「我都說我知道了,不需要你一再滇醒!真是的。」說罷,這才踩著高跟鞋憤然往總經理的辦公室走去。
待她這一離開,周圍的幾人都紛紛圍了過來,滿是同情的看著自己的同事。
「沒想到像祁總裁那樣完美的鑽石單身漢,竟然會有這麼一個嬌蠻不講理的妹妹!真是家門不幸啊……」
「也難怪會被送到這里來上班,听說她住的地方環境可糟糕了!」
「噓,小聲點!小心被她知道我們又要被罵了!」
想起這段日子因為祁韻媱的到來而過得這般水深火熱,一同事不由嘆氣道,「唉,比起這老是一副高傲自負的千金大小姐,我倒覺得還是之前的末初要好相處多了。」
說起末初,周圍幾人都露出一臉羨慕,「現在她被分配到總部,每天都可以見到總裁大人,真的好羨慕她呀!」
「就是!不用像我們這樣每天對著大小姐受罪,還可以和總裁在同一個公司上班,真是傻人有傻福了!」
「好了好了,都回去忙自己的事情吧,小心偷懶被主任抓到又是一頓思想教育!」
來到總經理的辦公室,祁韻媱一把打開門踩著高跟鞋大步走到他跟前,雙手環胸口氣多了幾分傲慢,「你找我?」
見她來了,李經理拿起右手側的一份文件遞給她,「這一份是要給段氏集團簽署蓋章的合約,里頭還有一些相關的數據資料。三點半之前你必須到達段氏集團大廈,將這份合約送到他們總經理的辦公室里頭。」
「什麼!你要我去?」听到李經理的話後祁韻媱隨即道出自己的不滿,「你竟然讓我這個堂堂祁氏集團的千金小姐去給一家破公司送文件,有沒有搞錯!」
李經理先將文件放置在一旁,十指交叉對她淡淡笑道,「很抱歉,總裁說了,從你踏進這個公司開始你便不再是祁家的大小姐,而是這公司里的一名職員,我的下屬!對于上司分配的任務,我希望你能好好配合。」
「你!」
祁韻媱沒想到他會再次拿大哥當盾牌和自己做對。
她實在想不明白媽咪為什麼會這麼狠心,突然想把她送到這兒來,好幾次給媽咪打電話想回家可都被媽咪給拒絕了。更讓她不敢相信的是,那個素未謀面的女人竟然就這樣厚顏無恥的擁有了原屬于她的一切!
一想起那比小霸王住的狗屋還不如的破房子,祁韻媱幾乎想把這個公司給砸個稀巴爛。她堂堂祁氏的千金小姐可住的地方竟不如一條狗!
這樣的日子她是一天都呆不下去,可大哥那恐怖至極的脾氣若不乖乖听話只怕自己最後被趕出祁家都有可能。即便他們倆人有著血緣關系,但這樣的事情祁韻媱相信那鐵面冷血的大哥定是做得出來。
然而一想到這炎熱奠氣,祁韻媱依舊做著掙扎,「憑什麼讓我去!你知道外面但陽有大嗎,要是不小心把我給曬傷了那可怎麼辦?再說,有那麼多個員工你憑什麼不讓他們去!」
「他們都有自己的任務和工作,」李經理重新將文件遞給她,「里頭有對方的地址和聯系號碼,記住,三點半之前一定要準備達到對方公司。」
咬了咬下唇,祁韻媱瞪大雙眸死盯著跟前的文件,好一會兒才伸出手一把抽走。
「送就送!」
說罷帶著火氣一手甩著文件往外頭走去。
看著那被狠狠摔開的辦公室門,李經理這才露出一臉無奈,更多的對祁老夫人的同情,「果然,孩子太過溺愛也是一種傷害……」
希望一年之後,末初那孩子能始終如一。
------第一土豪妻------
和好友約好喝下午茶的祁老夫人正等著司機去車庫取車,一輛黑色的勞斯萊斯突然開進自家大鐵門。
這車祁老夫人自是再熟悉不過的,還沒等車子停好就一臉歡喜的朝它走去。
祁曜卓下了車,將車鑰匙給了管家,見母親提著包一身正裝似是要出門的模樣。
「曜卓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
祁曜卓是典型的工作狂,能在一天內辦完的公事絕不會拖在第二天。難得見他大中午的回來,祁老夫人都感到驚訝。
「您要出門嗎。」
許是因為吃了頭疼藥,祁曜卓現在好受了許多。回想起來自己這幾個月來陪母親的時間實在甚少,所幸下午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宜便提前回來了。
「是啊,和韋晨的媽媽約好一起喝下午茶!」
提到韋晨的名字,祁老夫人突然哀嘆了一聲,「唉,我听說韋晨這孩子故意找人奚落末初的出身對她進行一番考驗。雖然我知道韋晨這麼做並沒有惡意,但許是因為如此無意傷了末初的自尊,今早她和我說想出去給小霸王買狗糧順便散散心,可回來的時候我見她雙手卻是空空的!」
听聞這話,祁曜卓下意識的微蹙起眉頭。
「我出來給小霸王買點狗糧,媽媽說你今早臉色不太好所以就讓我順便給你送些藥過來。」
憶起她今早前來所說的話語,祁曜卓似是明白了什麼,墨如寶石的雙眸變得更為幽深。
祁老夫人未有察覺,看向自己的兒子繼續說道,「末初這孩子即便什麼都不說,不過我知道她心里定是不好受的。之前一個人吃了那麼多的苦,你和不夜城里的幾個說說,讓他們別再為難末初了。不管怎樣末初現在是我們祁家的人,我可不許任何人再讓她受了半點委屈!」
想起辦公室里那一包包分開包裝並細心備注著不同藥效的藥袋子,祁曜卓靜默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