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公公有喜了 V1︰ 容你納它,給我你的唇!2W求首訂!

作者 ︰ 請叫我萍大人

V1︰容納它,給我你的唇!2W求首訂!

「外面怎麼了?」那方廂房里,听到外頭有聲音,南蓮華冷聲問。愨鵡曉

「奴才出去看看!」說著,赤如風一般掠了出去,再回來時,神色微變「爺,似乎是失火了!還有爺,剛剛奴才出去的時候,見那跟著爺房間里頭的姑娘的男子正往爺房間去!」

「不是讓人看著的嗎!…」

「是一路與我們的暗衛打著過去的!」確實是這樣,剛剛他匆匆一眼,已見他身上負了不少的傷,仍然是不怕死的往哪兒去,想是擔心那姑娘吧!

「…」愣神間,眼前的主子已經疾馳而出,向著自己廂房而去。

不由得,又想,他家主子這便也是擔心吧!

三人相視皆跟了南蓮華而去。

再說楚雲歌這兒,已是最危機的時刻,劍不過一分便是要入了她喉嚨,一劍置死!

楚雲歌亦是覺得生還無望,卻柳暗花明,又是一村,門忽然被推開,凌空而來的銀針準確無誤的入了眼前拿劍人的喉嚨,熱血噴灑了她一身,讓她幾欲作嘔,又恍惚間,她落入了一人的懷抱,周身有淡淡的龍涎香氣,不自覺的抬頭去看,刀削鬼斧的容顏,醉人至極,還有那一雙深邃如墨的眼眸亦是,卻不過那里頭此刻正翻涌著火光,似乎是要毀天滅地的凶,殘,不知怎麼的,楚雲歌竟然是沒有怕,只感動的要落淚。

「我的女人,你們也是敢踫!」此刻南蓮華是真正動了怒氣的,這樣說來不容易,這樣隱忍的一個帝王這一刻竟是全身的怒火,當真是不容易的。

楚雲歌月復部的傷極重,手上也是鮮血淋灕,這一刻已經是有點兒心神恍惚,但是南蓮華這句話還是清楚的砸入了她的耳中掀起一片驚濤駭浪。

「…」眸光里頭染了血,南蓮華抿著唇,一手摟著楚雲歌,為她止住血,一手緩緩的抬起來,才不過是這樣,那群黑衣人已然躁動,只因為眼前這人武功深不可測,這樣已是震的他們血氣翻涌。

「快走!」其中一個看似領頭的人見形勢遠不止他們想的那麼簡單著,就出聲命令逃跑,只是在南蓮華眼皮子底下傷人了還能跑掉的,這個世界上便是還沒有。

他衣袂飄揚,手掌翻轉間,一掌送了出去,在場所有黑衣人一秒之間全部躺在地上,血落了一地。

這一系列動作做完不過彈指一瞬「不要讓他們死,將他們剝了皮掛到城門上去!」

在剛剛動手前一秒,南蓮華點了他們的xue道,以防他們自殺,這是百分之百的,看的出來這些人都是死士,但又有怎麼樣,在南蓮華面前是圓是扁,他說了算,吩咐完,就帶著楚雲歌飛快的前往最近的醫館,這客棧已經是起火了,下面是一片火海,但是對南蓮華來說不算什麼,護著楚雲歌,直接從窗戶口飛了出去!

已是深夜時分,熱鬧的集市冷冷清清,街上除了打更的人就沒有來往的,南蓮華抱著楚雲歌到最近的醫館,敲著大門。

「來了,來了,大半夜的敲什麼敲!」里頭的人不耐煩的聲音傳出來,南蓮華眸光漸冷,懷中的人兒,雖然他已為她止血,可冰冷的體溫讓他焦躁不安。

「……」醫館的門才剛剛打開,那人卻在看到眼前的架勢時候要關掉門,南蓮華眼疾手快擋住,冷著聲音道「治病」

「爺!」開門的看起來是學徒模樣,年紀也不甚大,是以看著南蓮華他們就覺他們凶神惡煞,不是什麼好人,但這會僵持,更是不好,就道「爺,我們管事的都不在家,您…」煩請您尋別處,那小學徒剛剛要這般說,一把劍已經是橫在他的脖子,只好苦著聲音改口道「爺請抱著進來,小的馬上去請我們家掌事的!」

說著,已連滾帶爬往里頭走,南蓮華抱著楚雲歌往里走,又小心翼翼護著楚雲歌將她平放在床上,而自己則是半跪于地,手緊緊握住她冰涼的指,緊跟在後頭的赤,暗,冰,甚至是楚冷都有動容,不說前三人知道南蓮華尊貴的身份的,是楚冷也有動容,但心中也有怒火,因為他讓她受了傷,卻更多的自責自己無用,防心太低,導致被眼前人所奪,又受了傷,現今也不能有什麼脾氣,只能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她躺在哪兒,一動不動,毫無生氣,墨色的眸中一片濕,潤,看著她受傷這確是比他自己受傷還來的痛!

這大夫不一會兒就出來了,是個年過半白的老人,這大夫倒不像他的學徒那般畏畏縮縮的,秉承著醫德,一出來,只稍微與南蓮華點了個頭,便是開始為楚雲歌診治起來,倒是個不畏強權又不巴結人的老頭!

「怎麼樣!」

「便是送來的及時,無性命之憂!」

听到這句話在場人無一不松了一口氣,特別是楚冷以及那個昏黃光線中半跪著的人尤甚!

「只是…」

「只是什麼!」那大夫語調一轉,眾人的心又跟著提起來,看著他,南蓮華得眼神更是駭人,仿佛只要听到一點點不好的,他就會讓他死,或許是生不如死。

「別緊張,只是現下老夫要給這位小姐,呃!」又不知道是不是該稱呼為小姐,那大夫有點兒忐忑,看了一眼他們再繼續道「給她處理傷口,這麼多人在這兒似乎有點兒不好!」那大夫說完。

南蓮華只一個眼神射過去,赤,他們就自覺退出去,而楚冷雖然不願,但是還是跟著退出去了,臨了要出門,又听那半跪在地上的男人不緩不急的朝那大夫道「大夫,煩請你把要為她換的藥,一一告訴我!由我來為她換就好!」

「這!」

「我是她的相公!」

楚冷已走出房間,而南蓮華這句話隱隱約約落到他的耳里,那緊皺的眉頭不由得松開,就覺得他心尖上的人交給那個半跪在地上,小心翼翼護著她的人,他放心,只是,臉上松動的神色又入了一分緊張,只是要知根知底!

昏黃的光線中,男子的閃動的人影分外的動人,隨著看過去,只見男人認真的為榻上的女人處理傷口,每一個動作都帶著小心翼翼,每一個神情都認真專注!

……

「七七,七七!」

昏迷中,楚雲歌只听聞誰在溫柔的呼喚著她,聲聲線迷人又包含溫柔。她想睜開眼楮看清,眼皮卻沉重的睜不開,最後陷入昏睡中,直到兩天之後的早晨,她才睜眼。

「唔!」痛的一聲輕呼,楚雲歌緩緩睜開眼楮,沉重的眼皮,她花了好長時間才睜開,而最先入目的便是驚世的容顏。

四目相對,一雙迷離,一雙深情,有什麼東西情感就在這短短的片刻溢出來。

「你!」楚雲歌蠕,動著嘴唇,卻覺得干,澀。

守了兩天兩夜都不醒的人兒,醒過來了,南蓮華就覺得自己心里的某個地方也跟著她蘇醒,看著她,驚喜,心疼,自責的情緒一時涌上來,竟是讓他有些的失神,直到她開口,他才反應過來,見她有些痛苦的皺眉,便問「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痛?」那聲音里含有的急切,在楚雲歌的心湖投下一枚炸彈。

「不是,我只是渴!」

「渴,我給你倒水!」從來只有別人為他倒水的南蓮華現在完全是變成了一個以楚雲歌為主的奴才一樣,尊貴如他,便是倒水也有些為難,不熟練的倒好水,回到床邊,卻是不是將水放在矮榻上,去扶楚雲歌起來喝水,而是看著楚雲歌道「你身上的傷不好動,我喂你!」話落,他已是仰頭喝了一口水,然後在楚雲歌來不及反應的時候,低頭吻住她的唇,因驚愕,楚雲歌唇兒稍微的張開,正好合了南蓮華的意,但又擔心太過突然,讓他咳嗽,所以又含了一會兒才緩緩喂入她的口中。

相濡以沫,不知道怎麼的,在醒來之後,楚雲歌忽然就不討厭眼前這個人了,甚至他現在這般對她,她竟然是腦海里想到這四個字!

水從他的唇中滑,入,她的咽喉!溫熱的緊,他雙手撐在她床榻的兩側,唇舌與她交纏,不是說喂水,怎變成深吻?

「…」

「唔!」楚雲歌輕輕掙扎著反抗,南蓮華怕傷到她,就松開了她,身子卻沒有離的很遠,他輕輕垂下眼來,看到身,下的人,原本蒼白的臉染上了緋,紅,干,澀,的唇因他的滋潤變的水女敕,女敕,不由好心情的勾了唇!

「餓了嗎,我去給你叫吃的,再叫大夫來瞧瞧!」他低下頭來,額頭抵著她的額頭輕輕的摩,擦,他的劉海,有一些跟著他的動作垂下來落在她的額頭上,有些輕微的癢,但不知道怎麼地,楚雲歌不想去躲,這片刻的親昵,她竟然起了幾分貪戀。

「恩!」在他溫柔之下,楚雲歌點了點頭。

南蓮華起身,正準備走,卻身後一只小手輕輕拽住他的衣角「怎麼了?」回頭,目光柔和,溫柔的令人心醉。

「那個!」楚雲歌是想問問楚冷怎麼樣了,可又有些擔心原本沒什麼事的楚冷因為她的這一問反而有事,但怎麼著心里懸著不算個事不是,所以這最後還是問出了聲「那個,我那個侍衛呢!」

話落,楚雲歌觀著南蓮華的臉色由此看到了一場四川變臉的精彩表演!

「…」她小手兒扯住他衣袍的時候,南蓮華覺得心里波動非常強烈,因覺得這是她依賴他得表現,卻不知道她竟然是扯住他問其他的男人,這怎麼能讓他不臉色微變!

「那個,那畢竟是我手下的人,我也該關心關心啊!」將他臉色越來越鐵青,楚雲歌不由弱弱補上一句。

「他沒事!」冷著聲音,南蓮華回答,後來又道「以後,在我面前只能提我,不能說別的人,無論男女,否則他們的性命,我便是不可保證!」霸道張狂的話由他的嘴里傳出來,楚雲歌微微驚,不再作聲!

深深凝了眼前的女子一眼,南蓮華大步走出房門。

人雖然走了,可這空蕩蕩的房間里頭全是他的氣息,充斥在她的鼻息間!

她怔怔坐在床上,腦海里一會兒浮現皇宮里頭那張戴著面具的容顏,一會兒又出現剛剛那個人的身影,相遇之後的每一幕都在眼前,最為清晰的乃是昏倒在他懷里的一瞬。

「夫人!」楚雲歌出神之際,那大夫已經推門進來,行至她床榻邊,一聲呼喊才將她喚回神!

「那個您是?!」回神,她看著眼前一身白色袍子的人,有些疑惑的問!

「夫人,老夫是為您診治的大夫,您醒過來了,您的相公不大放心便是讓老夫過來看看!」說著他將一根紅線搭在她的手上。

「相公?」楚雲歌字注意了重點!

「恩!」老者點點頭,又道「夫人真是好福氣,嫁了個這麼優秀的夫家!」

「呃!」楚雲歌有些雲里霧里的,卻也是明白了他口中的她的相公除了那個臉皮厚到無敵的人以外無他人了,剛想開口反駁,就又听他道「可真是好,老夫活了這麼大半輩子也沒見過多少這般愛妻子的人,就是老夫自身也是羞愧!」

「好吧,那大夫能否說說他對我到底是個怎能樣的好法?」楚雲歌將到了嘴邊的反駁咽了回去,倒是起了听一听究竟的心。

「就說那日夫人受傷,老夫要為夫人換藥,然夫人相公不許這件事,便是可看出分毫了,再者是夫人昏迷的這兩天兩夜,您那相公更是做的好,為你熬藥,擦身子,甚至是前天夜里您突然發高燒,我這兒高燒的藥沒有了,大半夜的又是傾盆大雨,他冒著雨水去後山為您尋藥,熬藥,直到您退燒,他才換下濕透的衣服,後頭又是不閉眼的守著你便是可以看出啊!」大夫說完這頓了頓又道「夫人家該是富貴人家吧,你那相公也該是富家公子,從來沒做過什麼活不?可這幾日他照顧你,不假他人手,燒火熬藥,甚至是為夫人煮吃的,這更甚,老夫與他說,夫人你不過兩日不會醒,可不必做些吃的,他卻道,我怕她醒來會餓,是以,這種粗活全都做了,就怕別人熬過了時辰,火候,夫人,這可是夠好了?夫人要惜福啊!」

「他手下那些人呢!」听到老人這麼說,楚雲歌著實是驚訝,再問話聲音里還有著不可思議。

「都在,老夫不是說了麼,他不願假他人之手!」

大夫的話剛落,房門被推開。

順著光線望過去,便見一人,長身玉立,緩步而來。

光線里的他更是迷人,猶如踏著雲彩而來的神仙。

楚雲歌只覺得自己的視線一時之間無法移開,只能這樣呆呆的看著他,直到他走近。

「公子放心,夫人已無大礙,好生修養一些時日便可!」

見他來,坐在床邊矮榻的大夫起身,朝他弓了一輯身子,而後退了出去。

「…」進來之後,他沒有說什麼話,而是將手上端著的東西放在旁邊的矮榻上,然後小心翼翼的來扶起她在懷里。

「…」楚雲歌有些不解的看著他做完一系列的動作,心想這下他總該說話了吧,竟然是還沒有,反而是要伸手去拿矮榻上的碗,看樣子是不爽了,只不過不知道他這是那一點兒不爽了!

在心里嘆了一口氣,看樣子不裝不行了,畢竟他這麼一張冷面在這兒,她看著實在是不舒服。

「唔!好痛!」

「哪兒痛!」果然是奏效,楚雲歌這麼一聲輕呼,南蓮華立刻松了臉上的神色,手也不去拿那個碗了,小心的摟著她,一雙鳳眸在她的身上巡視著!

「沒事,就是傷口扯了一下,有一點點的痛!」見他露出擔心的神情,楚雲歌心里有些偷著樂!

「是因為這麼坐著嗎?…」

「沒事!恩,我餓了!」他開口說話了就好,沒必要再糾結在她的傷口上。

「恩!」他點頭,再次伸手去拿起一旁矮榻上的碗,他的手很長,將她摟在懷里都還能輕松的喂她,修長的指拿著瓷勺,說不出來的好看。

「大夫說你剛醒過來不能吃太膩的東西,喝點清淡的粥!」他神態認真的為她吹涼粥。

「是你自己做的嗎?」不由得,她就想到剛剛那大夫說得話,也不由的問出聲音,听到她的問話,他抬眼看了她一眼,又低垂下去,劉海遮住的眉眼,楚雲歌看不到里面的神色,但卻看到更令她驚訝的東西,那一張驚為天人的容顏上竟然是蔓延了紅暈,像是看到了世界上最震驚的東西,一向鎮定的楚雲歌不由得驚呼出聲「喂,你是臉紅了嗎?你是臉紅了嗎!」

听聞她的話,南蓮華抬頭,越加窘迫,「吃粥!」無法隱藏臉上的紅暈,他只能惡狠狠的讓楚雲歌吃飯!

又楚雲歌那里是那麼安份的人,不听他的話,依舊像是發現新大陸一般的尖叫著。

這樣南蓮華就受不了了不是,不過,別誤會他並沒有要讓楚雲歌怎麼樣,只不過是用一種溫柔的方法止住她的笑聲及問聲。

當唇齒相依,楚雲歌才驚覺,南蓮華又吻她了,不知道為何,每一次與他接吻,所有的感覺都不一樣,他溫柔的時候,她會覺得舒服,他憤怒的時候也沒有討厭,而現在,像現在這樣的霸道的,只讓她有心砰砰跳,以及加速的感覺。

……

「爺,派去的人失手了!」同一時刻的不同地方。

紅衣妖嬈的鋪散在軟榻上,底下跪著一個人正向他稟告!

「呵,要是能這麼容易得手,那哪里能登上了皇位!」聲音冷的像是惡鬼,然而是格外的動听。

「爺,但是據探子來報,有傷一個女人!」

「噢!女人!」上方斜躺著的男人忽然來了興趣,道「莫非是多年來他藏著的那個?去,讓人畫了畫像出來讓本相看看,另外,再派人去,這次好不容易有機會了,不能殺了他,也要逗著他玩玩,上次西楚哪兒沒玩到,這次勢必要玩到了」妖孽一般的俊顏再配上一身火紅,一個男人妖氣到這個程度也是夠了,頓了頓,他又道「他們現在怕是快到本相這兒了吧!」

「是的,主子!」

「若是本相沒有記錯的話,從青源鎮到嘉興的路除了官道,還有一條吧?」

「主子?」底下的人有些驚恐的抬頭,並不是對上官澈,而是對他口中說得還有一條路!

那條路,說來不是路,而是懸崖邊上一條縫而已,是以被稱為送魄涯,且還不止這,在通往那條所謂的路之前有一個林子,這林子並不是一般的林子,這個林子里頭充滿了毒氣與野獸,被當地人稱為斷魂林,從這條路過的人從無生還的機會,而曾經有人不信這個邪,進去了,從未出來!所以聞之色變!

「弄不死他們,就想辦法把他們往那里頭送,這是死是活就看他自己的命數了,本相也不背上一個軾君的罪名!」漫不經心的語調,陰毒的決定。

「是!」手下領了命令正要退下。

又听那榻上的人道「不是說他身邊有個女人麼,不能找到機會朝他下手,就對那女人下手!引他前去!」

「是,屬下遵命!」

「主子,嘉義那邊水患已是越加嚴重,已到了民不聊生的地步,而初公公他們那也是快到伽藍寺了,若是我們再不加快速度的話,恐會壞了大事,再者我們這一趟的行程該也是被發現了,那日刺殺的人很明顯是沖著主子來的,為了主子的安危,主子我們應該盡快解決這邊的事情,盡快回宮」

因為楚雲歌的傷,南蓮華他們一行已經在青源鎮耽誤了許久。

這會兒便是赤在與南蓮華說話,暗亦是在一旁,至于冰,因為那日出了刺殺的事,南蓮華已是不敢將楚雲歌單獨放在一地,這會兒,冰正守著她,本來他看的出來,那個跟隨她的男人武功是極高,但他的女人身邊不能出現任何異性生物,所以並沒有放他去護她,而在後來,他卻親手將她送至別人的羽翼之下,那時候他才懂原來他要的,不過是她好好的就好了!

「赤,你與冰帶一隊人先行,去嘉義解決水患之事,我這兒等她傷好些再上路!」南蓮華從來都是公私分明,且看國事看的這重,這還是頭一回為了一個女人,不顧了國事!果然是紅顏禍水麼?兩兄弟對視一眼,答了一聲「是」就退了出去,沒有多說什麼,一來主子的事不輪到他們管,兒來,跟隨主子這麼多年,從不見他如此過,他們是真心實意跟他,所以只要是他決定的事,他們都同意,也都支持,畢竟他們的命是他給的,一生便只是他的屬下!

「喂!你這樣站著不累的慌不?」將眼前有一個人走來走去的,楚雲歌著實不大喜歡,于是開口喊道,而眼前這個人,似乎是從第一眼見到就和她不大合拍,是以現在她喊又有什麼用,壓根就不搭理她!

「…」見人家根本不搭理自己,楚雲歌也沒有辦法,索性來個眼不見為淨,閉上眼楮睡大覺。

可這一覺睡得並不安穩,她才剛剛閉上眼楮,就有聲音傳來。

「誰」就听到冰的一聲呼喊,睜開眼,恰看到一群黑衣人破窗而入,而在之後跟著而來的竟然是箭雨,又不同的一般的箭雨,因為這箭上有火!

楚雲歌大驚,冰亦是,立刻大聲呼喊「來人啊!」實則外面也亂成了一團,明處的暗衛都在迎戰,暗處的沒有南蓮華的命令又是不能出動。

冰迅速的反應過來要朝楚雲歌走去護著她,等主子過來,想必主子已是听到聲音了,不出一會兒就該過來,她只要護那麼一會兒就能撐到,可沒想到這次對方派出來的人如此厲害,竟然是能擋住她!

楚雲歌現在雖然沒有被封xue道,可她的傷才剛剛愈合,稍微一動就會牽扯到傷口,根本無法自保!

就這麼一睜眼閉眼的時間就能撐到南蓮華來,可奇跡的是並沒有撐到,他們這是下定了決心要弄,了楚雲歌的!

所以最後的結果便是楚雲歌被人擄走了。

南蓮華他們幾乎是听到聲音就沖出來的,這一刻卻是任他速度再快也沒有護住楚雲歌,他破門而入的那刻,留給他的就是黑衣人從窗戶帶著楚雲歌走的那一幕!

「主子!」見南蓮華進來,冰跪到他面前,愧疚的低下頭「主子,屬下辦事不利…」還請主子責罰,後這句話還沒說完,眼前的人已經不見了!空氣中只留下一句了「傳令下去出動所有暗衛跟我追!」

白衣翻飛,南蓮華緊緊追住眼前的人,他的手在黑夜里緊緊握成拳,心里有說不出來的懊惱,他竟然是又一次的讓她置于危險之中,平生許多第一次都給了她,這次又是因為她,他有了人生第一次的覺得自己無能的感覺。

「……」被人毫不溫柔的抗在肩上,楚雲歌只覺得月復部傳來撕裂的痛,胃里亦是翻江倒海的難受,耳邊的風呼呼的刮,不知道會被帶到哪兒,出奇的她心里並沒有多大的情緒欺負,害怕那種心情本就從來沒有,至于其他也是沒有!

慌神間,後頭似乎傳來廝殺的聲音,她艱難的抬起頭去看,只見屋頂之上,一身白衣的男子傲然屹立于銀白色的月光之下,而他四周圍了數十名黑衣人,刀劍泛著白光,都直直指著他!可是他呢,依舊淡然處之,儼如王者。

似乎是察覺到她遠遠望過去的眼神,他抬起眼看來一眼,明明隔的很遠,根本看不真切他眼眸里含著的情緒,可偏生楚雲歌就覺得那一雙眼楮里在說「不用怕,有我在!」

耳邊的風更大了,眼前的人也越加模糊了,隱約只能見他衣袂飛揚的身姿。

恍惚間,扛著她飛的人停下來了,將她放下來,又往她的嘴里灌了什麼東西!她便是腦袋沉沉的暈過去了,等醒來之時,就發現自己處在了一片林子里頭。

這像是一片荒林,樹木皆生長的高大,遮天蔽日,讓人分不清黑夜白天,不由讓楚雲歌想到現代的非洲熱帶雨林,也是這樣的場景,那里頭有野獸出沒,有蛇蟲鼠蟻,可是她們在那里頭生存過!訓練過!因為活不下去就只有死!現在她也非常清楚是這麼樣的一個情況,不是生就是死,她雖然不害怕,也並沒有奢望著誰能來救她,雖然現在似乎有那個人,可最終她較為相信的依然是自己,她一手捂住月復部的傷口,一手努力的撐在樹上,讓自己站起來。

本來月復部的傷口就裂開了,痛的很,現在又突然站起來,更是痛,但沒辦法,她必須要站起來,才能看清眼前所處的狀況。

站起來才察覺這兒的地形遠比她想像中要復雜,危險也是更甚,隱約的她都听到了有狼嚎的聲音,無奈的抬頭看了一眼天空,有些零碎的光線透過樹葉的縫隙照下來,大概是白天,楚雲歌在心里猜測著,而後呢,她又將目光移至離她最近的一棵樹上,因為她必須要在天黑之前爬到樹上,她身上有傷,血腥味濃,相信這樹林里頭的野獸會很快尋來,所以她要盡快,但這樹都太大了,她若是沒傷,還勉強爬的上去,現下受了傷又是在月復部,怎麼爬的上去?她有些犯愁!

「主子!這兒是斷魂林!」林子的外頭,南蓮華帶著赤,暗,冰,還有暗衛匆匆趕到,至于楚冷則是被留在了醫館,並不曾告知他,出的事情。

在要進林子的時候,南蓮華被跟著的暗攔住,也說不上是攔,因為無人敢攔,只不過是統統跪在他面前不讓進而已!

「走開!」南蓮華不悅的道,心里已是迫不及待的要進去,因是眼睜睜的看著那人兒被帶了進去,他不能不進去,那人兒身上還負著傷,他擔心她撐不過,現在多耽擱一秒對她來說都是傷害!

「主子,不能進去!」自跟了南蓮華,成為他的暗衛,陪他一路在血雨腥風的皇權路上走來,暗,赤,冰就從沒有違抗過他的命令,可這一刻他們卻不讓南蓮華進去。

「朕再說一遍,給朕閃開!」語氣里頭已經是帶了薄薄的怒意,仿佛再說一句,他就會發怒,可…他們不能拿帝王的性命做賭注啊!

「朕要進去,憑你們又是攔的住朕?」就在赤暗冰沉默之際,南蓮華說了這麼句話,這是事實,然不管怎麼樣,赤暗冰說是不讓就是不讓,三人堅定的跪在南蓮華面前道︰「主子,屬下等不能與您動手,就算是動手也都不是你的對手,但若是主子要進去就請主子踏著屬下的尸體進去!」以他們三人的武功竟是說攔不住南蓮華,那麼至于南蓮華的武功到了那個地步,怕是只能用一句深不可測來形容,要知道赤暗冰可是暗衛的統領,暗衛,顧名思義每一代帝王的暗中勢力,其隊伍之龐大只有帝王心中有數,而調動只可由皇帝及皇帝指定的暗衛首領,是以朝中局勢雖然動蕩不安,但南蓮華卻依舊能鎮壓的住,暗衛的功勞數頭功,那麼暗衛隊伍如此厲害,這統領更甚不是嗎,可三位統領聯手卻是對付不了這年輕的帝王,可見其武學修為之高!

「…」南蓮華抿著唇沒有說話,只慢慢往前走,也就是他邁開步子那麼一瞬間,赤暗冰就覺得自己渾身的內力突然被封住!

年輕的帝王,並不年少氣盛,可著實是沖冠一怒為了紅顏「暗衛听令!」敢跪下攔南蓮華的只是暗衛統領,其他暗衛並無這個資格,他們永遠只忠誠于皇帝的命令,是以這會兒,南蓮華一聲令下,暗衛跪了一地。

「待朕進入林中,立刻為三位統領解開xue,道!」這次刺殺本是人有意為之,說不定就在暗處坐守漁翁之利,他要進林不可阻擋,現下封住他們,只是一時之計,不能拿他們的命做陪不能拿整個天下作陪,有暗衛護著,並無大礙,話落,他走到赤暗冰面前,先是對赤冰道︰「赤,待朕進去之後,不可來尋,赤,按朕昨夜說得,速速去處理嘉義水患之事,冰,你則去初喜,讓他想法子拖住祈福的時辰,萬不得已的情況下,可讓人替之!」說完,他又看向暗,這次說話說得有幾分的沉重「暗,你便是帶暗衛在這兒守著,若是七日之內,朕不曾出來,你就去東厥國將國師請回來,主持大局!」南蓮華這句話說完,眾人皆是驚喘,所有在場的人無一不明白他的這句話是什麼意思,以南蓮華的能力,若是被困七日絕對是凶多吉少!

「主子!」赤暗冰三人同一時喚出來,鐵骨錚錚的男兒以及如男兒一般堅強的女子,這時候眼眸里都是含了熱淚!

「嗯!答應朕吧!」拍了拍他們的肩,有種祈求的味道,不可思議,卻不得不相信。

「屬下等遵命!」得到了這句話,南蓮華像是舒了一口,爾後堅定的走進了林子。

「喲!本相與他斗了這麼多年了,到還真沒見過他為那個女人這樣過,到底是何許人,如此大的魅力!」遠處的山上,一行人正在哪兒看著南蓮華這邊,雖听不清他在說什麼,卻能清楚看到那天下之主走進了那傳說中的斷魂林!于是那坐在軟榻上的人就看著那進去的身影笑「來啊,給本相拿那個女人的畫像來瞧瞧!」早先就吩咐下去了,畫師也早畫好了,就等他吩咐要看。

「是!」一人領了命令,就往後頭的隊伍走,拿了畫像,又呈了上來。

畫卷展開,原本還帶著笑的容顏在瞬間沉了下去,他站起身子來,紅色的衣袍如同曼陀羅般熱烈綻放。

「傳令下去,三日之內無人出來,就給本相放火燒山!」此刻他臉色很是不好,幾乎可以用陰冷來形容,是因為看到那畫像里頭的人,那人兒,南風國邊境,她一身男裝,笑容燦爛而嬌羞,他記得!也是那一刻她的身影就深深印入他的腦海,卻是發現遲了,她在這里,那麼得不到就毀掉她,就是不願意被別人得到,且對方還是他的敵人!

天色慢慢的黑下來了,林子里頭野獸的嘶鳴也越來越焦躁不安了,除了爬上樹去,楚雲歌別無他法!

伸手從衣袖上撕下一塊布,咬著牙,楚雲歌綁到月復部,很痛,可是沒辦法,只有這樣才能防止因流血過多而死的慘禍!做完這,楚雲歌已經是渾身冷汗,手腳無力,靠著樹干休息了一會兒,稍微恢復了一點兒的體力,她便手腳並用的朝樹干上爬,她爬的這棵樹不大,因為擔心自己的身體不能承受,所以並沒有挑很大的樹木,可也不是什麼小樹,畢竟這片林子里的野獸,她無法估量,萬一那野獸尋到這兒,撞樹,她還是逃不過一個死字!

費盡心力爬到樹上,天已經完全黑下來了,也不出楚雲歌所料,果然是天一黑,野獸就出沒了,怕也是聞著她的血腥味,竟是真的朝她圍過來了,黑蒙蒙的一片,楚雲歌看不真切,可能清楚的感受到地的搖晃,整個林子都震動了,不一會兒狼嚎虎鳴的聲音就傳來了!

楚雲歌坐在樹上,一手顫抖的抓著樹干,一手捂著月復部,雖然剛剛她用帶子綁住了月復部,可是因為爬樹的動作過于激烈了,月復部的傷口更深了,血滲透了布,滴落下去!

隨著滴落下來的血珠,她往下看去,黑壓壓一片的野獸已在下方聚集,聞到濃重的血腥味,皆抬頭看向樹上,一雙雙泛著綠光的眼楮讓楚雲歌心里一慌,也不是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在現代的熱帶雨林里,她也曾孤身一人被野獸圍攻,只是那時候的她沒有受傷也沒有現在這樣懦弱,但有相同的,就是不能死!

野獸聞著血腥,越來越躁動,有一些已經圍著樹開始打轉,似乎是要攻上來!

南蓮華已經走進林子兩日了,從他一走進林子就立刻看不清後頭的身影了,一片濃霧迷茫,只不過這兒還不算是真正的斷魂林,再往里頭走才算是斷魂林,全是瘴氣,毒物,他渾身毒,已是百毒不侵,沒什麼好擔心的,至于那人兒渾身藥,該也不會被毒氣所傷,他只擔心那人兒的傷,就想加快速度往里頭趕,但是這里頭迷霧這般濃,根本什麼都看不清,他的輕功也施展不開,尋找了兩日一點兒線索都沒有,時間緊迫,南蓮華有些沉重的皺眉,最後做了一個決定!

修長的指從懷中掏出一只玉笛,而後放在唇邊,緩緩的吹奏起來。

好听的樂曲如流水一般從他唇間溢出來,先是低沉的音調,卻忽然轉變為高,亢。

那方楚雲歌已快支持不住,因為那些狼群已經圍了她兩日,兩日來,她滴水未進不說,傷口更是沒有處理,白日里的時候有低頭去察看了,竟是有開始腐爛的現象,難道她命該如此?不由低低苦笑,想著如果是這樣,還不如死前做些好事,自己跳下去給狼群做做貢獻!

正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好心,突然听到一陣笛音,不由心神一振,然低頭視線不經意掃過下方,她不由驚呆了,只因為下方的狼群居然離開了,圍了整整兩日的狼群居然離去了,而還不止這,再望遠一點的地方看去,老虎,獅子,竟然都是往一個方向而去,那個方向就是笛音傳來的方向,像是某種召喚一樣,楚雲歌驚訝的睜大眼楮「以音馭百獸」這吹笛子的人該是怎麼樣的人!

楚雲歌這時候沒有想到是南蓮華,只覺得是那位世外高人!

守著的狼群離開了,她也跟著下去了,然後跟在狼群的後面,沒想過其他,只單純想看看那位高人,想著臨死前能看到這樣的人也無憾了。

但是當跟著獸,群,走到相較于那林子而言的空地,看到一身白衣似雪的人時,她有些呆,有些驚,而更多的是喜,那難以抑制的喜悅在她的心底爆炸開來,眼里,什麼都看不見了,只有他長身玉立,墨發飛揚,吹奏著笛子的模樣。

似乎是有感應一樣的,那閉眼吹奏著笛子的人緩緩睜開眼楮,鳳眸睜開的一瞬間,楚雲歌清楚的看到那雙眼里劃過的與她一樣的情緒,呆,驚,以及喜悅。

仿佛這整個世界都靜下來了,周身圍繞著狼虎都無所謂,哪怕是下一秒死去也無所謂,只她與他在都好,就是現在這樣的情景,他與她都在,那一雙眼里的柔情跨過千山萬水的距離到了她的眼里,心一瞬間就這麼被震撼了。

「七七!」他的唇離開笛子,輕輕喚了她一聲,楚雲歌從來沒有覺得自己現代的名字好听過,可這一刻從他嘴里喚出來七七這個名字,這個重復的音節,她竟然是覺得宛如天籟!

「阿南!」沒有看過什麼狗血電視劇,可也知道自己這一聲喚的就如狗血電視劇里頭的一樣,矯情的很,然當真正處于這樣的愛情里,處于這種時候,除了喚一聲自己喜歡的人的名,她已然不知該做什麼!是的喜歡,不過是個相處了十幾日時光的人,楚雲歌在這時候才恍然驚覺自己喜歡了,初見的舉世無雙,再見的驚為天人,最後的霸道無賴鬼毛流氓真摯,竟是每一個不同的他都吸引了她,心早已在不知不覺中沉淪,倔強著不願意承認,直到自己受傷被擄,直到那夜看到他踏著月光在暗夜里為她廝殺,直到這一刻在最絕望無助的時候見到他,楚雲歌才願承認在百獸侵,襲那刻自己為何不願意輕易放棄,原來不過是有了牽掛,不過是期盼他會來,看他一面,而現在他正緩緩朝她走來!

多年前,楚雲歌曾有幸看過一次電影,現在這刻她突然記起那部片子,記起一些話︰我的意中人是一位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著七色雲彩來娶我。

看著那長身玉立的人一步一步朝自己走過來,楚雲歌就想︰她的意中人是一位蓋世英雄,這一天他以音馭百獸猶如神祗一般趕來救她!

「七七!」楚雲歌昏過去之前,腦海里剩下的就是他喚自己,臉上一臉緊張的模樣,楚雲歌想,如果是這一刻她就這樣死去了,其實也是值得的吧,至少這一世她得以善終,但她又想她不能死,她還沒有為父皇母後報仇,她還沒有對她的意中人說︰喜歡他!

她不能死!

「嗯!」痛的一聲悶哼,楚雲歌悠悠轉醒,才醒,就被人摟入懷里,宛如珍寶的。

「七七!」耳邊的呢喃,讓她心暖,她緩緩抬頭,就見了他皺著眉心疼的望著她的樣子,不由輕輕的一笑,想告訴他︰自己沒有事情!可這一笑扯動了傷口,讓她痛的咬牙!

「七七,別怕,我在,我這就帶你出去!你會沒事的,別怕!」她的痛,他感同身受,甚至更感覺痛,不是他,所以誰也不會明白,昨日里看到她暈過去那一幕,他的心幾乎是停止了跳動一樣的!

「主子,已經是第三日了呢!」守在林子外頭的暗對著緩緩從天邊升起來的紅日,呢喃,心里有不好的預感。

而果然他這預感是準確的,因為日過中旬,忽然有火箭從那邊山頭射過來,成千上萬的箭,根本讓人猝不及防!

暗心下大驚,抬頭向那山頭看去,只見一抹紅色慵懶的靠著軟榻「右相!」暗這時候心里已經涌起強烈的不安,一方擔心皇上的安危,一方面又不能不顧手下的這些暗衛,最後他咬牙,朝抵御的眾暗衛喊道「撤,往前撤!」說完,他深深看了一眼後頭已經燃起來的林子「主子,暗不能不顧你主子有事,暗定是生死追隨,可暗要先完成你的命令,天下的黎民百姓,主子定是不希望出事,那麼暗就為你守住,但主子,你也要撐住,你一直在屬下的心里就是神的存在,那麼多的生死劫難,你都過來了,這一次定也要安然無恙!」

「三天已過,皇上,這可怪不的微臣,怪只能怪你自己無能,不能在三天里出來!」還是那個山頭,萬年不變的血紅色衣袍,上官澈嘴角勾著笑,對面林子里的火光印著說不出來的妖嬈。

林子里頭南蓮華正抱著楚雲歌往外頭走,三日沒有進食,對南蓮華來說並算不得什麼,只不過是這林子里布了詭異的陣法,要走出去,有點耗費心力!低頭看了看懷中人兒,唇角邪肆的勾起,有她在就還好,在南蓮華懷里的楚雲歌並沒有暈過去,是以南蓮華灼,熱,的眼神她自然察覺到,沒抬頭已經是臉紅了一片,這樣心動的感覺從來沒有過,甚至是對于南少卿,對于這樣的感覺她既感到甜蜜又害怕!

偷偷抬頭去看他,因幾日不曾打理,他原本綰著的發已經松,落在肩頭,有些髒,並不影響整體,那一雙鳳眸挑著,薄唇輕抿,青色的胡渣,也沒有讓人覺得惡心,反而整個人看起來邪氣又俊美!這樣的男人,楚雲歌突然不敢心,如果屬于自己會是怎麼樣的場景!

「看夠了嗎?」忽然一聲聲音,他的視線落下來,對上她的,原來是他早已知曉她在看他,這時候出聲,意圖明顯是讓她害羞,楚雲歌的臉也是非常給面子的紅了起來。

「真美!」他又道,唇柔柔的印了下來,這一刻歲月靜好,現世安穩,卻不過只是這一刻,很快的所有的美好的全部就被突然而止的火打碎。

「…」往前行了幾步,南蓮華突然停了下來不再往前走,楚雲歌有些疑惑,頓了頓也感覺到了不對勁「阿南!」她喊了一聲。

「嗯,抱好了!」他低下頭,深深凝視她的容顏!

有默契的相視一笑,接著南蓮華就抱著她飛快的往回跑,而在他們的身後,野獸嘶吼,火舌洶涌而來,像是一場盛世的煙火,實際是生與死的較量!

火燒的速度本來不快,可隨著一陣詭異的風吹來,火勢就變得很快了,眼看著就燒到他們身後了。

前方是濃霧彌漫,遮天蔽日的斷魂林深處,後方是足以燎原的漫天大火,縱然他有一身深不可測的武功,縱然他能以音馭百獸,這一刻依舊是提心吊膽,他一個人倒是沒什麼,而是他懷中抱著的人,她已因為在他身邊傷了兩次了,他不能再讓她受傷了,至于楚雲歌,這時候,楚雲歌心里所想,事實是和南蓮華一樣的,她想她都成這個樣子了,就應該讓他放下自己離開,就應該走,愛了以後就是這樣,拼命的為對方想,對對方好,甚至連活命的機會也願意給對方!

「阿南,你放下我自己走吧!」他們之間,活著就好,若是兩個人之間只能活一個,那麼他活著就好!

「七七!這種話以後不準再說了!」他並沒有怒,只是溫柔的看著她,一臉堅定,分明,楚雲歌從他的眼中看到了「生不能同生,死定是共死的堅定」

心一下子就明白過來了,是啊,有他在身邊,生死無懼!楚雲歌在一片迷霧,一片火海里輕輕笑開,猶如三月桃花盛開。

「七七,這一次,我們逃過了,這一生,我們就定下了!」一代帝王,竟然是這樣輕易的定下了一生一世一雙人的諾言,而他可知她們現在說到底不過是彼此欺騙對方的人,還有欺騙何談一生一世一雙人!

「好!」可能愛情最美不過是盛開的一瞬間,有了這一瞬間就什麼都值得了,也可能是因為楚雲歌覺得這一次難逃過,所以也就不束縛自己的心,她輕輕答了一句好!

之後,誰也沒有說過讓誰丟下誰,就這麼一路跑一路跑,這林子,楚雲歌不知道里面的玄機,只看南蓮華跑的步調知曉有陣法,有些擔心,更多的是相信,相信他!

這林子,南蓮華皺眉,竟然是這麼的大,他跑了這麼久,居然還不能跑出去,一直在這里頭繞啊繞的!原來是有听過這林子的古怪,卻不曾想真有這樣怪,南蓮華鎮定的繼續跑,終于再在繞了半盞茶的功夫之後,繞出林子,卻是另一條絕路!

斷魂林,送魄涯,斷魂送魄,果不是虛傳,想來,若不是他們兩人都有百毒不侵的身子,若是他沒有音馭百獸的能力,他們不早被瘴氣害了,也會落入了野獸的口中!

而現在,眼前萬丈深圳,而那條傳說中的山路縫隙,則是需要先攀著懸崖下去,因為那縫隙在懸崖中間的某個位置,也就類似于裂谷那樣的。

「七七,我背你下去可好!」因為楚雲歌的傷,南蓮華一直都是抱著她的,然眼下的情況根本不容他抱著下去。

「好,我沒事,別擔心」

他的背很寬,趴上去必定是格外的溫暖,至于他說「別怕,有我在!」的聲音,則是分外讓人安心!

身子極速的下墜,耳邊風呼呼的刮著,失重的感覺折磨著所有的感官,連帶著胸腔都疼痛起來。

「七七!」耳邊他的聲音散在風中,但楚雲歌分明听的清楚那里頭的驚慌失措以及撕心裂肺!

終于是有人為她痛了麼,真好,在她死前這一秒。

是的,她死,在南蓮華將她放下來,蹲在她面前要背她的後一秒,她選擇了自己一個人跳下萬丈深淵,原諒她的自私,她只是不願意他死,總歸有人活著就好。

「七七,剛剛說好的同生共死,你怎麼這樣狠的讓我獨活!」以為自己必死無疑,卻不曾想下墜的身子竟然落入一具溫暖的懷抱,艱難的睜開眼楮,就見他一臉鐵青的看著自己。

「哧!」不由一聲輕笑溢出唇邊,她呢喃一句「傻子!」是啊,傻子,一個人能活,兩個人會死,她明明為他做了選擇,他自己又跟著跳下來尋死,這不是傻子是什麼?但就是這樣的傻子才值得人深愛不是嗎!

笑著,手緊緊的抱住他,頭高高仰著,在極速的下墜中,艱難的吻住他的唇!

如果下一秒就是粉身碎骨,那我只願吻你吻到死的那一秒!

南蓮華似乎也察覺到了楚雲歌心里所想,是以當她的唇貼上來那一秒,他亦是狂亂的吻著她,但他心里頭很清楚,他要的並不止是這樣!他要的不僅僅是一個吻而已!

余光已經瞥到下方所謂的路,但身體的失重讓他無法用一點點武力,最後只見他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銀白色的光猶如驚雷,破空而出,甩在一塊石頭上,纏住,以此抵住他們下降的身子,而果然是奏效,他們的身子因為有了軟劍的承受不再下墜!

四唇依舊緊緊相貼,並不因為這變數而分開,楚雲歌是閉眼不知道,至于南蓮華是不願放開她的甜美。

借著力,南蓮華帶著楚雲歌緩緩落下,至那縫隙里頭,小小的空地勉強能站住三到四個人,從這小小的空地,有一樹藤生長在邊上,樹藤生長的很怪,不是向下纏繞,也不是向上纏繞,而是一直蔓延過去,看不到盡頭,下方是萬丈深淵,也是深不見底,估計這便是送魄路所謂的絕處,要活著只能試著從那藤蔓而過,否則就只能在這空地坐等死亡!從那藤蔓而過說得容易,且不說其他,就說這藤蔓如此長不知道通往哪里,又怎敢輕易的走,就算能過去,後頭等著的又是什麼,對于已知事物,人的恐懼並不會到極點,但是,對于未知事物,那恐懼自然上升好幾個階層!

這是要考慮的問題,卻不是現在楚雲歌與南蓮華要考慮的問題,這個時候,擁吻著的兩個人心里想的出奇一致,那便是怎麼樣的與對方在一起,更深,更緊,更密切的融,化。

情到深處,無法自控,那便任其失控吧!

南蓮華的吻已離開她的,去往別的地方,手扯著她單薄的衣衫,毫無溫柔可言的撕扯,動作卻又是那麼的小心翼翼,顧及她月復部的傷口!

也不止南蓮華才這般狂亂,楚雲歌其實也是一樣,手不斷的撕扯他的衣袍,華貴的衣袍落下來,兩人便是坦,誠,相,待!

「七七!你好美!」目不轉楮的盯著她,火熱的視線令楚雲歌臉紅!

近乎毀滅的將她壓在自己的懷里,有力的手穩住她,火熱的唇膜拜著,而最後,他伏在她肩頭,輕喘,聲音帶著魅惑,就像是引人犯罪的妖精,在她耳邊,他道「七七,我的七七,乖,張,開,容納我,給我你的唇!」

這話說的直白,楚雲歌整張臉都紅的不可開交了,但是她卻是听了他的話。

感覺到她的動作,南蓮華感覺自己的心狂喜著,受到鼓舞,便是不管不顧的…

「唔!痛!」在一起的瞬間,楚雲歌痛的叫出聲音,卻是痛並快樂著,著迷的看著眼前的人,竟是在這一時刻,相視而笑。

不曾經歷過,南蓮華咬牙忍住,想給她最好的,可她太過美好,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最後結果,就如同他自己對自己說的,要,她,要到死!每一次都很…每一次都像是最後一次一樣,而這更是讓兩人都享受了極致的快樂!

愛過之後,楚雲歌疲憊的窩在在南蓮華的身上,腿發著顫,卻沒有一點兒的不高興,月復部的傷口也沒有多大的事,一切都那麼的美好,真的是覺得死了都沒有關系,但又怎可這般想,才初識情,愛的滋味,怎麼能就這樣就死去!

「休息一會,待會我帶你上去!」

「上去?」楚雲歌有些疑惑,不應該是走那條藤蔓嗎,上去,怎麼能夠上去呢?

「待山上火勢弱了,便是一片荒地,暗定然會尋上來,而那放火的人自是覺著我們不死也月兌層皮,夠了,不會再來查,所以我們上去才能活著!」原來他早就算好了一切,這樣的男人,長著一張好看的容顏就算了,還這般才智過人,當真是撿著寶了,楚雲歌偷著樂著,但又想現在他們不知道已經掉落懸崖幾百千丈,又怎麼能上去?不由擔心的道「可我們怎麼上去!」

只見他笑意滿滿,一臉得意「妻兒,相信為夫!」妻兒不是七七,音調相同,可楚雲歌听的清楚,心里甜蜜起來,眼神清澈而堅定,是相信他的眼神。

休息過後,他們便開始準備上去,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只不過是穿個衣服而已!

「抱穩為夫!」

要上去時,楚雲歌本來要南蓮華背著她的,興許是方才的事另他有了後怕還是其他,他說什麼也不願背她,只願抱著她!

「閉上眼楮,為夫帶你上去!」說完那句話,他又伏在她耳邊說了一句,她听話乖乖的閉上眼楮,感覺額間有濕,濕的感覺,下意識的又要睜開眼楮,但一溫暖的大手罩下來,不讓她睜開眼楮!

接著她就感覺到耳邊再次有風聲呼呼的響,以及他的呼吸,突然覺得很安心,什麼也就不去想了!

「噴,噴,本相好久沒有看到過這樣的火勢了,真是大快人心啊!」妖嬈的紅色立在山頂,猶如曼陀羅華盛開,帶著血腥與惡毒。

上官澈望著那一片毀了的林子好一會,才轉身,口里念叨著「皇上,本相現今就要回帝都宣告天下,您已遇害的事了,您若是沒死就也快些回吧,否則有些事可會成為定局的!」冷洌的話飄散在空中,隨著紅色的身影也消失在山頂。

「搜山?」

繼上官澈走後,斷魂林不遠處,暗帶著上千暗衛,開始了搜山,一點兒都不出南蓮華所料想的。

「七七,可以睜眼了!」不知道過了多久,楚雲歌耳邊傳來南蓮華溫柔的呼喊,睜開眼楮看過去,就見他正一臉溫柔的看著她。

「嗯!」楚雲歌迷惑的往四處一看,竟然是到了平地上了,不由眼眸間染上興奮,她看著南蓮華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阿南,我們上來了?沒事了?還活著?」一連幾個問題,有些聒噪,可南蓮華卻一點兒都沒有煩,反而回以溫柔的肯定,只是他的語氣有點兒虛弱!

「阿南,你怎麼了?」這時候楚雲歌才覺得他有點不對勁,額頭全是冷汗,整個人看起來蒼白無力。

「七七,我沒事!」他才說完這一句,高大的身子就往後仰。

「主子!」

楚雲歌剛吃力扶住南蓮華,就听不遠處傳來呼喊,看到那人,不由喜極而泣,是暗,果然是他!

「主子!」暗飛快的飛過來停在南蓮華身邊,穩住他高大的身子,為楚雲歌減少負擔。

「暗,馬上回去!」南蓮華說完這句話就暈過去了。

「鳳小姐,勞煩您扶下主子可好!」

剛剛他扶著南蓮華,是沒敢踫的,第一是因為主子身上的毒,第二是主子不喜歡別人踫,所以若不是剛剛情況緊急,暗也不會踫,那麼這會兒交給楚雲歌又是為何,知曉主子對她的不一般之外,更是從冰哪兒知曉,主子的毒不會傷害到她!這樣才放心的將主子交給她!

「好!」自己月復部的傷口有些輕微的疼痛,但好在能撐,扶著南蓮華,等馬車到來。

而暗讓楚雲歌扶著南蓮華之後,自己就著手吩咐回程的事宜,雖然剛剛南蓮華說得回去並沒有指明白回去那里,但是作為跟隨他多年的暗,他知道主子說得回程恐是回帝都,也剛剛主子明明能說清楚,他卻選擇沒有,想來與那鳳小姐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馬車不一會兒就來了,楚雲歌就又扶著南蓮華上去,這輛馬車非常的大,能讓他舒舒服服的躺著,而馬車里頭已有大夫在,一見楚雲歌扶著南蓮華上來,就立刻過來為南蓮華診治。

至于楚雲歌,初經人事的疼痛以及月復部的傷口,讓她疼痛也疲憊,但是她沒有出聲,僅僅是坐在一旁,稍微蜷縮著身體,看著南蓮華,從始至終她的目光就緊緊追隨南蓮華,以致于沒注意到在她扶南蓮華上馬車的時候,有一道目光緊緊的絞著她,炙,熱而又失落。

「鳳小姐,你也讓大夫看看吧!」暗掀開馬車車簾子,帶進來一位年紀很輕的女子,听他的話該是位大夫。

听他這麼說,楚雲歌也沒有推遲,畢竟傷在自己身上,痛的是自己不是別人。

楚雲歌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睡過去了,應該是在大夫為她包扎傷口的時候,或者是想著什麼的時候,總之等她醒過來的時候,南蓮華已經醒過來了,而她正靠在他的懷里,這樣曖,昧的姿勢在醒來之後讓楚雲歌有點兒不好意思,掙扎了下,並沒有掙月兌,也就沒在去試著掙扎,窩在他的懷里,氣氛有點尷尬,就開口找著話題「你是什麼時候醒過來的,大夫說是怎麼了嗎?」有點懊惱自己剛剛的睡過去了,害的連他的情況也不知道。

「醒過來有幾個時辰了,大夫說我沒事,倒是因為你,大夫說了我幾句!」他半臥著身子,墨發垂下來,落在她的肩頭,與她的交纏,有幾分旖旎。

「什麼?」她抬頭,不解!

「大夫說,讓我以後節制點,別把你再累暈過去!」他咬著她的耳朵,語氣里听不出是曖,昧還是玩味,總之,楚雲歌在他的一番話里臉紅了個透徹。

看到她這樣,南蓮華就低低的笑,真是愛極了這樣的她!

「我們這是要去嘉義了?」自遇到他之後,楚雲歌的計劃就全部被打亂了,現今耽擱了這麼多天,也不知道那帝王到哪兒了,突然想到那個男人,不知道怎麼的,她竟然生出一股背叛的感覺,搖搖頭不再去想,她看向眼前的人。

「帝都!」

「去帝都干什麼?」

楚雲歌大驚!

「總歸我倆的事要稟告父母,這我才好迎娶你過門不是嗎?」南蓮華掩住眼里的深沉,笑意盈盈的道。

「可你不是說去嘉義有事嗎?」

「已經著手讓屬下的人去辦了!」

「可是!」楚雲歌還想要說什麼就被南蓮華打斷了「乖,別想其他的了,好好養傷,等著坐新娘!」是的,一回宮,將所有的事情調查清楚,將她的身份弄明白,便封她為妃,無論是怎麼樣的結局,最終她都是屬于他的,這時的南蓮華這麼想到,可後頭當有些事情到了真正的被揭開的那一日,他才明白真相有多麼的不堪。

「那好吧,阿南,能讓我見見我帶來的那個人嗎!我身邊已經沒有親人了,他算是跟了我一段時間了,現在我就要跟在你身邊了,倒不如把他找來,與他說幾句話,讓他走了算了,且你看,現在我已經是你的人了,不說我不想跑,就算想,也跑也跑不掉,不如就解了他的穴,道,讓他走吧!」楚雲歌軟言軟語的朝南蓮華道。

「好!」以為他不會這麼爽快的答應,卻不曾想他竟然一口就答應了。

他將她放在榻上,自己走了出去,不一會兒楚冷就進來了。

看到楚冷的一瞬間,楚雲歌有些的尷尬,不知道要說什麼,心里也覺得愧疚,轉念一想不過一會的時間,她不能浪費在尷尬上就開口了「阿冷,你…」蠕,動了唇,楚雲歌又覺得話像是卡在了脖子里頭,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你還好嗎!」最後還是楚冷開了口,一句話讓楚雲歌倍感心酸,明明這話該是她問他,最後還變成了他問她,他們為她受了這麼多的苦,她卻自己一頭栽進了感情里頭。

「對不起!」眼楮有些濕潤,心里很是難受。

「說什麼對不起呢!傻」伸出手,沒想過擁抱她,只想拍拍她的肩膀,手到了她肩膀處又像是收了驚一樣的收了回去,怎麼忘記了,他已經沒有資格,不,應該是從來沒有過資格,低頭,苦澀的笑了笑,他道「近幾日收的不嚴,探子來了密報,說是那皇帝似乎又沒去嘉義了,我們要不要想個辦法回去了?」

「我!」听到他這話,楚雲歌有些為難。

楚冷看見了她臉上的神色,眼里的苦澀更深了「你是不是喜歡上這個男人了!」

楚雲歌自是明白他說的是誰,只不過這一刻,她什麼話都說不出來,就像是語言系統忽然除出了毛病!

「他們要去哪里?」見她沉默,楚冷心里已經是明白了,沒有再問下去,而是轉了一個話題。

「帝都!」

「嗯!」

「那我先出去了,有事就喊我!」明知道現在她的身邊已經沒有自己的位置楚冷還是留下這麼一句話,是想告訴她,無論什麼時候,楚雲歌的身邊楚冷都會在的意思。

「好!」讓他先走,去找四師兄的話怎麼樣也說不出口,楚雲歌看著楚冷背影消失,有些難過的低下頭,南蓮華進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低著頭,一臉落寞的樣子,心里又心疼又憤怒。

「怎麼了?」走過去,將她扣在懷里,南蓮華問道。

「沒事!」察覺他進來了,楚雲歌趕忙收斂好情緒。

「嗯!休息一會!」出奇的南蓮華也沒有多問,只抱著她,讓她休息。

本以為這一路不再有什麼變數,可在快回到帝都的前一鎮,又出了很大的變故,導致了楚雲歌和南蓮華分開了。

那一夜的分離,來的很突然,是在南蓮華抱著楚雲歌快要休息的時候,突然而至的。

「主子!」夜深了,暗卻在門口喊。

「怎麼?」從榻上翻起來,朝楚雲歌道「我出去一會!」然後印下一個吻,南蓮華穿了衣服就走了出去!

以為他一會就會回來,楚雲歌躺在榻上等他,可是這一夜他卻是沒有回來!

昨夜里等的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過去了,醒來,一模床邊,冰涼涼的沒有一點兒人氣,有些失落的起來,整理一番就出了廂房,沿著客棧找了一圈卻是沒有見到那人影,甚至是連暗都沒有看到,只剩下他的幾個護衛。

心里有些不安,她走向他們「你們主子呢!」她以為她是有資格這樣問他的下屬,可當得不到他們的回應時,她才明白,原來她什麼都不是,也什麼都不知道,除了知道他叫阿南之外,除了知道他很厲害之外,她對他一無所知,甚至完整的名字。

心酸的同時,身後傳來楚冷的聲音,貫有的冷漠,藏了一絲不易察覺的憐惜「他走了!」

「走了!」早已猜到這麼個結果,卻不曾想真的是的時候,她會難受,更有一點兒接受不了,因為告訴她的人不是他甚至是不是他的人,而是她自己的人!

「阿冷!」見楚冷還要說什麼,楚雲歌立刻尖叫著打斷他道「阿冷,讓我一個人靜一靜,就一會!」說著,不等楚冷回答,她就進了房間把自己關起來!

進去廂房之後,她就呆坐在床上,不大流眼淚的她,此刻眼淚不斷的往下掉,腦海里不斷的想起那個人,其實她說得靜一靜,不過是想等一等,或許等一等,那個人就會回來,再將她擁入懷中,告訴她,他不是故意的,只是事出突然,她這麼想,誰也不知道現在這個人對她來說的意義是什麼,但是她自己知道,就像她知道自己現在的心有多痛,隨著時間的流逝,心里頭的失望越來越大,終于落日時分,她走出了客棧廂房。

外頭,楚冷以及那人留下的幾個護衛都在。

楚冷見到她出來就抬頭看,見她臉色很是不好,眼楮腫腫就知她肯定是被傷了,心里跟著一痛,卻知道自己能做的不過是陪在她的身邊。

「阿冷,我們走吧!」說著,她已經率先帶著往樓下走了,她臉色蒼白的可怕,走路一搖一晃的,楚冷皺眉,快速跟上她的腳步,走在她的身側,護著她,而在他們的身後,南蓮華留下的幾個暗衛,見楚雲歌要走,也跟了上來,沒有說話,只跟在身後,似乎是保護的意思,楚雲歌和楚冷都知道,楚雲歌沒說什麼話,楚冷也就讓他們跟著!

走出客棧,發覺太陽已經快落下去了,楚冷道「天快黑了,我們明日再走」依著楚雲歌這個狀況,他擔心她有事,畢竟她的傷還沒有好!

「不,我們現在就走!」楚雲歌聲音里頭含著冷洌,隱隱的還有著決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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