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澤皺著眉問︰「你身上為什麼這麼燙?」
沐曉晨昏睡不醒,神智已經迷迷糊糊了,她模模糊糊能听到司徒浩澤在說什麼東西,可是听不清楚他具體在說些什麼。
司徒浩澤的手放在她額頭上,發現她身上燙得嚇人,「該死的!」
司徒浩澤騰的起身,將她懶腰抱起,她發高燒了,他必須馬上把她送去醫院。
「醫生,你們必須把她治好。」司徒浩澤對著醫生說,態度很符合他的風格,霸道、強勢。
醫生們不敢得罪司徒浩澤,連連點頭說,「司徒先生,這位女士雖然是發高燒,不過因為送進來及時,所以情況還算是樂觀的。我們一定會盡心盡力醫治她的。」
經過醫生一番診斷,沐曉晨被送進了病房,手上掛起了點滴。
雖然高燒是退下來了,可是她的意識還是昏昏沉沉的,口中不斷的發出囈語。
「爸爸……爸爸……曉晨好怕……」沐曉晨的白白的小手在床上胡亂模索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麼東西。
「別怕,有我在。」司徒浩澤下意識的把手送過去,沐曉晨像是找到了救命的浮木一般,緊緊的拽著他不放,嘴里一直胡亂的說些胡話。
似乎他的話起到了作用,漸漸的,沐曉晨緊皺的眉宇才舒展開來。
就這樣,司徒浩澤坐在病床前,一直陪著床上的那人坐到天明,漸漸睡去。
快天亮的時候,沐曉晨從混沌的意識中清醒過來,她發現自己正緊握著司徒浩澤的手腕,她心口一緊,下意識的松開,天哪,她都做了些什麼,怎麼把他的手都給掐紅了。
司徒浩澤感受到了動靜,從睡夢中驚醒,皺了皺眉。
沐曉晨的腦海里閃過一些模模糊糊的片段,昨天他和在睡在的一起的時候,他好像正打算要她,可是卻忽然把她送進了醫院。
昨夜她感覺渾身發燙,是因為她發燒了吧。
「昨天晚上謝謝你。」沐曉晨抿著唇說。
司徒浩澤眼楮里掠過一抹愉悅的微光,故作勉為其難的說,「謝我就不用了,昨天晚上的事情突然中斷了,等你好了後,我會加倍索取回來的。」
沐曉晨一听,蒼白的小臉立刻紅得像是煮熟了的螃蟹一般的,心口猛的一跳。
她是真心感謝他,好不容易稍微對他有點點好感,他怎麼就只會想到這種事呢。
司徒浩澤看著她一副羞澀難當的樣子,心情煞是好,開口說,「醫生說你醒來後可以喝粥,你想吃什麼口味的?」
「我暫時沒什麼胃口,還是不用了。」
既然她不要,司徒浩澤也並不勉強,神色淡淡的,這時候天已經亮了,他也沒什麼睡衣了,于是索性拿起報紙看。
沐曉晨看著牆上的壁鐘,已經快7點了。以前這個時候她都會起床開始梳洗自己,做好準備去上班了。
她小聲的開口問︰「總裁,請問醫生說我今天可以出院嗎,我感覺我自己已經好了。」
「今天不行。」司徒浩澤不假思索的拒絕。
「可是我真的已經好了。」沐曉晨對醫院有種排斥感,醫院里的消毒藥水氣味讓她感到渾身不自在。
就在這時醫生剛好來了,給沐曉晨做檢查,詢問她情況,沐曉晨盡力的配合著。
「沐小姐,你的燒已經完全退了,身體恢復得也很快。」
「醫生,我今天可以出院嗎?」沐曉晨問。
「沐小姐,如果你要出院還是可以的,不過回去後,你每天還是得按時打點滴吃藥的。」醫生說。
「哦。」沐曉晨低落的說。
「听到沒有,乖乖留在醫院里打點滴。」司徒浩澤邊看報紙,邊插了一句,他的心思全部都不在報紙上,余光瞥著病床上的沐曉晨。
沐曉晨想了想又說,「那這樣好了,醫生麻煩你把剩下的點滴開給我,我今天白天還要上班,我想晚上拿到家里附近的診所打就好了。」
「那好吧。」醫生答應了。
司徒浩澤放下報紙,不解的皺著眉,「為什麼那麼拼命?」
「我……我只是不喜歡醫院。」沐曉晨低垂著頭說,眼底掠過一抹薄涼,她沒說為什麼。
因為有些事情只有經歷過的人才會明白,她也不想說些傷感的東西來博取別人的同情。
自從沐家落寞後,爸爸就心髒病發被送進醫院,當時在手術室里的爸爸命懸一線,她做女兒的真的很擔心,深深靛會到生命的脆弱,有時候生死就在那一線之間。
醫院里有太多這樣的事情發生,帶在醫院里她會觸景傷情,不自在。
司徒浩澤雙手交握著,探究著看著她略帶落寞的表情,他沒繼續追問,于是說,「我放你幾天假,好好在家休息。」
「知道了。」沐曉晨嘴角微微揚起釋然的笑。
司徒浩澤嘴角微勾,沒再說什麼,繼續拿起報紙繼續看新聞,可是眼楮里那些大片大片的字變得模糊了,再也看不進,腦子里佔據的全是她展顏一笑的模樣。
就這樣,司徒浩澤拿著報紙坐在旁邊,沐曉晨躺在病床上百無聊賴的在心里數綿羊打發時間。
快到8點了,沐曉晨見他還沒有離開的打算,她小心翼翼的覷著他的臉,她張了張唇,打算開口提醒他,可最後又把話收了回來。
算了,忍一忍吧。
她盯著一滴一滴往下落的點滴,又看看吊瓶里的液體,天哪,還有那麼多,那得滴到什麼時候才能滴完呢。
這時候司徒浩澤放下報紙,站起身說,「我去買粥。」
沐曉晨連忙點頭,眼底有一閃而逝的放松。
于是司徒浩澤整了整衣襟,走向門口,突然又不放心什麼似的,回頭說,「有那個需要的話,床頭有呼叫器,叫護士進來幫你忙。」
「你怎麼知道!」沐曉晨眼楮一瞪,有些不好意思,臉側微紅。
司徒浩澤眼底掠過一笑,「正常推測罷了。」
沐曉晨咬了咬唇,又羞又窘,心里還有一種暖暖的感覺油然而生。
似乎有什麼在改變著,可是她也說不清楚。
司徒浩澤離開後,她很快叫來的護士幫忙。沒過多久,司徒浩澤就提著早餐回來了,他把早餐放下後,交代說︰「今晚我會回來。」
說完,轉身離開。
盡管一夜沒睡好,司徒浩澤依舊神清氣爽,他像往常一樣在眾人的恭敬崇拜目光下走進公司里的金字塔頂尖位置一樣的辦公室。
「總裁好。」
「總裁早上好。」
職員們一一恭敬的向他問好。
「嗯。」司徒浩澤今天出奇的回應了一聲,往常他都是像冰塊一樣無視眾人的示好。
「吳秘書,給我沖一杯咖啡來。」他來到辦公室對吳秘書說,又補充了一句,「對了,用不著用咖啡機煮咖啡了,直接用泡那種袋裝的咖啡好了。」
「總裁……」吳秘書有些吃驚的瞪著眼楮,總裁這是怎麼了?
能在司徒浩澤三年內勝任他爹身秘書,她一向對自己沖咖啡的技術還是非常自信的。
司徒浩澤淡淡的解釋了一句,「不是你的問題,是我突然改變胃口了。記得給我買麥斯威爾的。」
「好的,總裁。」
閑暇時間職員們閑聊︰「你們有沒有發覺總裁今天很不一樣?」
「是啊,好像一副春風得意的樣子,就像是……就像是正在談戀愛的人。」
「不會吧,總裁有對象啦?我芳心大碎啊啊啊。」
吳秘書听到了這些議論,笑笑說,「對了,你們有什麼棘手的文件嗎,趁總裁現在心情好,趕快拿給總裁去簽吧。」
「對對對,還是吳秘書最精明了!」于是大家快速散去。
本來司徒浩澤一天的心情很好的,不過下午他接到了一個電話破壞了這種情緒。
是司徒旋打來的。
「父親大人找我有什麼事?」司徒浩澤開口,口氣依舊是冷冷淡淡的。
「小菲回來了,今天晚上家里做了飯,你回來吃飯吧。」司徒旋淡淡的說。
「知道了。」司徒浩澤公式化的答應了,兩父子之間的對話完全沒有什麼親情可言,就像是陌生人一般的生疏。
掛了電話,司徒浩澤閉上眼楮,像是在沉思著,過了一會,似乎心情才慢慢沉靜下來。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沐曉晨的,他想告訴她一聲,今晚他不會回去了,可是沒人接。
他又連續打了幾通依舊沒人接听,他有些煩心的把電話扔到了一邊,算了,不打了。
電話又響起了,他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按動了接听鍵,「怎麼,終于知道回我電話了,剛才做什麼去了?」
電話里傳來一道溫柔的女音,語氣里有著困惑,「哥,你在和誰說話?」
「小菲。」司徒浩澤一怔。
「哥,是不是我打來的不是時候?」小菲有些幽怨的說。
「沒有小菲,爸剛打來電話,說你回來了。」司徒浩澤說。
「爹地的動作還真是迅速啊,本來我還想給你驚喜的呢。」小菲笑著說道,「我現在在機場,你過來接我嗎?」
「好,哥哥這就去接你。」
掛了電話,司徒浩澤離開公司去了機場。
「哥,我在這里。」機場大廳里人來人往,司徒芸菲一眼就認出了司徒浩澤。
司徒浩澤快步走過去,「小菲,幾個月不見你又變漂亮了。」
遠處那個女孩一身打扮潮流,披著波浪大卷,一身洋溢著奔放氣息,正是司徒芸菲。
司徒芸菲興高采烈的走上來,給了司徒浩澤一個大擁抱。
「哥,我好想你。」
「哥也很想你。對了,我記得你還不是還有半年才畢業嗎?」
司徒芸菲從司徒浩澤懷里離開,笑盈盈的說,「我這不是為了見你和爹地,所以提前幾個月完成了所有的學科,所以我現在已經畢業了,再也不用去美國了。」
「真想不到我們家最頑皮的小菲什麼變得這麼發奮圖強了,這可不像你。」司徒浩澤調侃道。
「哼,哥你取笑我,壞死了。」司徒芸菲嬌嗔。
「爸爸還在家里等我們吃飯,我們回去吧。」只有在司徒芸菲面前,司徒浩澤才會叫司徒旋一聲爸爸。
「好。」
司徒浩澤已經不記得上次在司徒家大宅吃飯是什麼時候的事情,好像是給司徒芸菲慶祝生日的時候吧。
當然,這個並不是重點。
重點是司徒芸菲回來了,以後都會這里住下。
他開著車子駛進司徒家大宅,里面還是依舊的氣派、富麗堂皇,不過小道上的梧桐樹葉子已經枯黃了,顯得有些冷清。
再豪華的宅子如果沒有人情味的話,它也只能算是一座華麗的房子。
「爹地,我回來啦,我把自己帶回來作為禮物送給你。」司徒芸菲一進屋就撲進司徒旋的懷抱。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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