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頂上.
寒月魚鱗般的瓦片上,月光還還不錯,不過今天他可沒心情在在屋頂上喝酒賞月了,他輕輕的掀開了一塊瓦片。
順著光線,看到了書房內的情況,眉頭一皺,因為他又看到了那個戴面具的人。他的心里在不斷回想著,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自己見過這個人,至于其他的,書房里兩個人一邊喝茶一邊交談。
寒月嘗試著想要看得更清楚,房間里的人似乎覺察到了什麼,抬頭向房頂看來,寒月急忙將手中的瓦片放了回去,身子一晃消失在屋頂。
「警覺姓這麼強,這樣的話要混進房間可是難上加難。」寒月一個人站在草地上自言自語,書房外有一片綠草地,寒月現在就在躺在這片草地上。
突然,一陣腳步聲引起了寒月的注意,寒月斜眼看去,四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此刻正抬著兩口箱子向書房趕來,而走在最前的那人寒月之前見過,是燕水潯身邊的另一個侍衛。看這些人所抬的箱子,看來又是什麼人送給燕水潯的寶物。
寒月一拍腦袋,還真是瞌睡的時候送來枕頭。
書房前吳六奇看到了自己的伙伴帶著一個箱子趕來,頓時上前道︰「事情辦完了?」
「恩。」那侍衛指了指身後的箱子,意思是人就在里邊。
吳六奇點了點頭,指了指書房道︰「爺現在在書房里。」
那侍衛問道︰「我知道,那要不要現在把東西抬進去?」
「我去問問。」
「好。」
寒月躲在草叢中,看著兩名侍衛相互交談,那四個抬箱子的人將箱子放在地上之後就在一邊各自談判著。
「你們知道這個箱子裝的是什麼嗎?這麼重。」
「噓,你小聲點。」
「怎麼了?」
「你知道這箱子是從哪來的?是怡情院。」
「京城里名聲最響的那個怡情院?」
「所以我們還是別管閑事的好。」
听到幾人的對話,寒月的好奇心也越發的重,可是那兩口箱子距離四名抬箱子的人實在太近了,還有一名侍衛在看著,自己完全沒有太大的機會。
寒月頭疼的看著眼前的情況,他的速度還不至于可以在眾目睽睽之下變到那口箱子里,寒月倒是見過一些西洋的魔術可以大變活人,可惜那些都是機關制成的箱子,現在自己面前的卻是一個普通的箱子。
「喂,這里的茅房在哪里?」一名抬箱子的壯漢突然大聲向那名侍衛問道。
「你要干嘛?」那侍衛皺著眉頭。
「上茅房當然是拉屎了。」那壯漢不滿的看著侍衛。
「你再等等。」
「不能等。」
兩個人相互看著,壯漢的肚子卻有些受不了,周圍的其他三個人和那壯漢應該是朋友,都起身看著侍衛。
「我兄弟鬧肚子,不會耽誤你的。」
那侍衛最後只好向他指了個方向,壯漢捂著肚子朝著廁所跑去。寒月看著那壯漢的背影,心中一笑,計上心來。
書房里,燭火的搖曳下,燕水潯的影子看起來神秘而威嚴。
吳六奇小心翼翼走進了房間,他的頭壓得低低的,只是在用眼前的余光觀察著周圍的一切。到了書桌前,他的態度尤為恭敬,弓著身子道。
「爺,東西帶來了。」
燕水潯放下了手中的茶杯,咚的一聲響,在這個封閉的空間里尤為的震顫。燕水潯沉穩的聲音響起。
「帶進來。」
「是。」
書房的大門打開,吳六奇從門口走了出來。
吳六奇先指了指那名侍衛道︰「你先進去,把事情的經過告訴爺,還有你們幾個,把箱子抬進去。」
說著,吳六奇看著眼前的三個人,示意他們把箱子抬進來。其中兩個人先將第一個箱子抬起來,不過,抬第二個箱子的缺了一個人,吳六奇剛準備上去搭把手,身邊突然竄來一個人已經將那箱子接了過來。
那人深深的低著頭,衣服的領子有些高,吳六奇看不清那人的臉,不過第一個箱子已經抬了進去,吳六奇心中著急,也就沒有在意。
「你們兩個快點把箱子抬進去。」吳六奇囑咐了一聲,先一步進了書房。
前面抬箱子的人自然以為是自己的同伴回來了,沒有在意,二人太這箱子向書房內走去。書房里,第一口箱子已經放在了地上,那名辦事的侍衛此刻正在跟燕水潯的報告。
這兩口箱子,一口帶來的是人,另一口則是怡情院送給燕水潯的禮物,馬越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燕水潯會在這個時候強行將趙凌心帶走。
不過,他也不需要多想,他只需要在這種時候表一表自己的忠心就好了。
燕水潯看著這兩個箱子,尤其是另外一箱的意外收獲,這一箱東西看來自己要代替太子收下了。看著抬箱子進來的四個苦力,燕水潯的眉頭突然一皺,書房里的光線有些太暗,他們的看不太清。
「他們四個是你請來的苦力?」燕水潯道。
「是。」那侍衛道。
「你們把頭抬起來。」燕水潯命令道。
第一個人抬起頭,相貌平平,皮膚黝黑,眼神看起來有些害怕,身體有些顫抖,看來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燕水潯擺了擺手,示意他低頭。接著是第二個人,哆哆嗦嗦的哈市害怕,第三個人倒是不害怕了,不過眼神狡詐,都盡是些小聰明。
看起來三人都沒有什麼異常的地方,可是燕水潯總覺得有一種危機感,什麼地方有什麼人在盯著自己。
「你,抬頭!」燕水潯厲聲的看著最後一個抬箱子的人,冷冷道。
「小人面貌丑陋,怕辱了公子的眼楮。」那人的聲音顫抖道。
「抬頭。」燕水潯的眼神越發的狠戾。
「我。」
「讓你抬頭就抬頭,哪來那麼多的廢話。」吳六奇突然沖了上去,雙手將那人的腦袋抬了起來。
呼!
燕水潯的心中呼了一口氣,眼前之人相貌確實有些丑陋,眼角還有一塊胎記,不過怎麼看都不像是混進來的潛入者。
「你們退下吧。」
一行六人從書房中退了出來,吳六奇最後一個出來,慢慢將房間的門關上。
等回過身來來,看到院子的里的四個人時,吳六奇突然覺得似乎有什麼不對勁,尤其是看到剛才那個臉上有胎記的人,總覺得有什麼和之前自己見到的那人不太像。可惜他想不出來有什麼問題,這四個人相互認識,他們可以證明那人就是他們的同伴。晃了晃腦袋,吳六奇只好給四個人發了工錢,讓同伴帶著他們趕快離開太子府。
書房里。
寒月此刻正像是一只蝙蝠吊在房梁上,適才將箱子抬進書房的人並不是他,而是那名上茅房的人,寒月在這里巧妙的用了一個時間差。
上茅房的人再回來時候,被寒月點中了穴道,時間不長,大概只有十幾秒,但是足夠寒月完成自己的一個小小的計劃。
他先是假冒了上茅房那個人,等到吳六奇前腳進入書房之後,他後手就放下了手中的箱子,在之前的那個人疑惑的轉身的時候,寒月利用輕功閃進了書房,這個時候,那個上茅房的人很是時候的走了進來。
雖然那個抬箱子的人心里會有疑惑,不過為了抬箱子,這個疑惑這只不過從他的心頭一閃而過。
而且即便是他覺得奇怪,他也只會把這當成是一個靈異的事情,不會說出來。現在,寒月就要好好看看燕水潯的狐狸尾巴到底是什麼。
黑暗的角落里戴面具的人走了出來,他走到了兩具箱子前,又回身看了看燕水潯。看著燕水潯緊皺的眉頭問道。「怎麼了,剛才你似乎心神不寧?」
「不知道,也許是錯覺吧。」燕水潯揉了揉自己額頭,難道真的是自己的幻覺?想了想,臉上重新充滿了笑意,看著眼前的兩個箱子,「看來馬越這個人是燕水潯的心月復啊!」
「這只老狐狸,還真是無所不用其極。」戴面具的人繞著箱子轉了一圈,突然嘩的一下將其中的一只箱子掀了起來。
璀璨的光芒一下子照亮了整個房間,里邊的金燦燦的黃金。一條一條的碼在一起,粗略的算起來,里邊的金子起碼有一萬兩。
一萬兩的黃金,這麼大的手筆也只有怡情院財大氣粗的可以拿出來隨便當做禮物。
寒月看著眼前的這些黃金,心里也越發的肯定,怡情院背後的主人一定和皇室有關,幕後的老板很有可能就是燕水潯。
不過,寒月把目光移向了另一個箱子,那個里邊裝的是黃金,這里裝的又是什麼?
戴面具之人的手移到了另一個箱子的沿上,現在只要他輕輕的向上一揭,他們今天晚上處心積慮的東西到手了,沒想到之前費盡心機想要得到的東西,換了一個一個身份,只需要一句話。
「有了她在手,就不怕寒月他不束手就擒。」
箱子突然間打開,寒月的眼楮瞬間震驚,箱子里正是他夢寐以求的人,箱子里放的竟然是趙凌心。(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