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霧氣透光窗戶進了房里。微風掠過,薄薄的霧氣就消散了,卻帶來了絲絲的涼意。站在窗前,外面是旭ri東升的天空,冉冉的紅ri,亮白的的天空,清晨的萬物都以一個全新的態度來迎接新的一天,給人以全新的感覺。
品味著寧靜的清晨,寒月再不願去想其他的,只有在這一刻他才會覺得世界的安詳,世界的安靜。如果人生永遠像這樣的安靜那該有多好!
「 」的一聲,寒月房間的大門被一腳踹開,楚子殤風風火火的趕了進來,寒月皺著眉頭,這貨怎麼老是擾人清靜啊,不過還沒等他開口詢問,門外傳來了 啪啪的鞭炮聲,敲鑼打鼓的聲音,是那種喜慶到不能再喜慶的聲音。寒月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月少爺,不好了,不好了!」楚子殤一個大喘氣,倒是嚇了寒月一跳。
「怎麼了,什麼事?」
就在寒月以為楚子殤會說出房錢不夠老板帶人來趕的爛話的時候,楚子殤一指身後,
「你看!」
楚子殤的身後,那不是很寬的門口,嘩的一下,涌進來一大堆人,兩個人將一件絲織的綢緞衣服披在寒月身上,又有兩人端著臉盆為寒月洗漱。
越來越多的人,有撒花鋪路的侍女,有敲鑼打鼓的戲手,更有抬著八抬大轎的轎夫。一位捧著美酒的小廝直接到寒月的身邊,侍酒而立。而漫天的花瓣慢慢飄落,灑落在寒月的身上。
寒月當然不像楚子殤一樣瞪大了眼楮看著這一切,他向來不喜歡這麼喧鬧的音樂。
「怎麼這麼吵?」寒月道。
不過,就在他的話一出口,聲音陷入一個短暫的消失,須臾,音樂就變了,下里巴人變成了陽chun白雪,絲竹之聲取代了鑼鼓喧鳴,捧著鑼鼓的戲手退了下去,吹著絲竹的老者走了上來。
寒月來了興趣,嘴角微笑,「不過呢,我想在想要的是清靜
最後的「靜」字出口,所有的聲音全部消失,只有撒花的少女獨自的撒著花,侍酒的少年端著酒,映襯著人們怪異的表情,就像是一場無聲的戲劇。♀
貪婪的嗅了一口空中的花香,寒月道,「是蘭花,梅蘭竹菊四君子之中,只有蘭花的香味猶如空谷般幽靜,那種香味是沁人心脾的,而且這個味道應該是chun天在懸崖上盛開的君子蘭,看來這是很高規格的接待了。我說的對嗎?文先生,蕭老板
寒月的眼楮轉向了距他不遠的兩個人,二人之中,一個文雅的穿著青s 長衫的男子走上前,正是之前在雲翔館見到的文先生,抱拳道,「月少爺,準備的唐突,若是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見諒
而他的身邊正是蕭月山,蕭老板笑道,「月少爺,是雲公子來請您的,這些都是他們安排的,還望月少爺莫要生氣
寒月點了點頭,笑道,「二叔這麼說就見外了,雲公子知道我是xing情中人,準備好酒好樂招待在下,在下當然高興。只是寒月不知道雲公子這次是想和我賭呢,還是和我二叔賭呢?」
「公子請的是月少爺文先生恭敬的道。
「好,那就走吧!」
道路早已被鮮花鋪滿,行人被驅散,坐在八人抬的轎子上,美酒佳肴,人生的樂趣不就是追尋這樣的風光。街兩邊的人羨慕的看著這樣的享受,心中想著總有一天自己也要這樣。可是坐在轎子上的寒月卻沒有這樣的心思,這一切來得實在太詭異,讓人總有些yin謀的味道,不過既然人家已經上門來請了,那麼即便前面有刀山火海也只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了。
樂聲停止了,鮮花用盡了,路也走到盡頭了,早有一邊的小廝來請寒月下轎,寒月轎子的後面是楚子殤的,他比寒月先了一步出來,一走出來就湊到寒月旁邊,謹慎的看周圍的所有人。
「文先生,不知這里是何處?」
「岳王樓!」
寒月抬起頭,果然是昨天晚上的岳王樓。♀高閣聳立,面前有一個七尺的平台,平台下是階梯,兩邊是漢白玉的柱子,雲公子正邁著步子一步一步走下來。
「月少爺,雲某恭候多時了!」這恭敬的語氣跟前兩天那個傲氣的少年簡直天壤之別。
寒月打量著眼前的人,「雲公子難道是想在著岳王樓和在下一賭?」
「月少爺果然非常人,在下的確是請月少爺來賭的,不過月少爺卻猜錯了一點,在下請月少爺來卻不是和我賭,而是替我賭
「替你?」
寒月哈哈大笑,終于明白為何會用這麼大的規格來接待自己,「雲公子,我們不過一面之交,雲公子難道不怕在下把你輸的傾家蕩產
「在下相信月少爺
「是嗎?」寒月的眼楮盯著雲公子,卻什麼也沒能看出來,半響,嘆了一口氣,「好,那就開始吧,不知道和雲公子賭的人又是誰?」
「武威王的長公子,若候——燕無忌
寒月心中一驚,抬眼看了看眼前的岳王樓,問道「那公子是?」
「雲水遙
上了閣樓,順著樓梯走了三層,到了一個很大的亭子,亭子里的人並不多,只有三個人,不過能站在這個亭子的人,哪怕只有三個,也是可以讓豐都城翻雲覆雨的人物。寒月抬眼望去,三人中,站在正中的是一位眉目清冷的少年,眼角很尖,嘴角微翹,看起人來,透著一股邪氣,見到雲公子的到來,立刻大笑,
「雲兄,小弟等你多時了!」
雲水遙同樣笑道,「讓賢弟等候這麼久是為兄的不是,不過我這也是為了讓這次的比賽比的更有趣罷了
「哦,難不成雲兄請到了什麼高人相助?」
「那是當然,這位就是月少爺?」雲水遙介紹著身後的寒月,「幾ri前,為兄就是敗在了他的手下
「那可真是高人一個,不過呢,」燕無忌話鋒一轉,「雲兄讓人代替可是將規矩要告知了,畢竟生死由命,富貴在天
「這個自然!」雲水遙在這里雖然不卑不亢,可是想想那天桀驁的少年,寒月總感覺雲水遙似乎並沒有表面那麼簡單。
「什麼規矩?」寒月問道。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雲水遙一句話說完,留寒月一人品味,轉向燕無忌,道,「這次還和上次一樣,三局兩勝。題目你出,規矩我定
「好!」燕無忌拍了拍掌,言語間竟是迫不及待的開始比賽,「那這第一題,我們賭輕功。由我身邊的王府第一高手,王七來比這一局
站在他左邊的黑衣男子一句話不說,站了出來,做了個請的動作。
另一邊,雲水遙則走到亭子的欄桿處,手中舉著一枚羽毛,「那麼規則很簡單,我將手中的這枚羽毛從這里扔下去,誰可以在最短的時間里將這枚羽毛帶上來,那麼誰勝!」
等兩人全部站定,雲水遙兩根手指夾著羽毛,一用力,白s 的羽毛就像是離弦的箭,飛出岳王樓。
「比賽開始!」
一聲令下,黑衣人王七先一步跨出,跳下欄桿,腳上一個借力沖向空中的羽毛,就在他的手掌快要接觸到羽毛的時候,一陣微風劃過,將羽毛吹偏了少許,另一個影子順勢擋住了羽毛的去路,是寒月。
王七當然不肯,腳蹬空氣,強行在空中一個轉身,繞到寒月身後,一腳踢飛了寒月接羽毛的手,又是一個華麗的翻滾準備將羽毛接在手中,卻發現自己的身形急速下降。向下一看,原來是寒月在下降的同時卻抓住了王七的左腿。
掙月兌不得,王七只好用右腿踢向寒月,寒月放下王七的左腿作勢將踢來的右腿一拉,即卸去了踢來的力道,更將他逼得越來越往下掉。寒月踩著王七的肩膀,一個魚躍,順勢將羽毛握在手中,飄向起點。
寒月的雙腳剛準備踏上欄桿,一道銳利的氣息sh 了過來,一個閃避,那東西定在了欄桿之上,是一枚菱形的飛鏢,飛鏢的表面還泛著綠油油的光,竟然有毒。寒月轉身看著撲來的王七,這麼狠辣的手段,看來已經完全不是在比賽了,而是玩命!
飛鏢的逼近,讓寒月根本接近不了欄桿,而空中沒有借力點,他不可能在空中做太多的停留,可他的身上貌似除了一枚羽毛什麼也沒有。眼看王七已經欺身而來,寒月當機立斷,手中微動,一枚肉眼可見的波紋出現在空氣中。
白s 的羽毛帶著極高的速度沖向王七,不過,王七的方向卻正好和羽毛相反,看了寒月一眼,又看了看逐漸飄落的羽毛,王七最終放棄了盯著寒月的惡毒目光,轉頭向羽毛沖去。寒月松了一口氣,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幸好你選的是羽毛!
羽毛急速落下,不過他的速度又怎麼可以和我相比呢,王七眼看著就要到手的羽毛,心中不住的得意,這一局是自己贏了,現在已經沒有歲可以攔著自己去得到這枚羽毛了,就在王七將手伸向空中羽毛的時候,突然,羽毛停了!
羽毛竟然停了!
怎麼會這樣,王七一下子沒能反應過來,羽毛自然不會自己停下,他抬頭望向寒月,只見他正一臉微笑的看著這里,而那枚羽毛正以相反的速度飄向他,王七這才發現原來在羽毛的末端不知什麼時候被寒月纏上了細細的絲線。這下,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羽毛飄向寒月,而自己無所作為。
「你!」王七指著寒月,長久無語。
回到亭子內,寒月將纏繞在羽毛上的絲線取下,將羽毛交到雲水遙的手上,至于綁羽毛的那根絲線則是在衣服上扯下的。
「還請雲公子看看是不是這枚羽毛!」
看著手中的羽毛,雲水遙拍手笑道,「這麼好的衣服,弄壞了不覺得可惜?」
「贏了這局,多好的衣服公子難道不會給我,若是輸了,不但衣服沒有,怕是連穿衣服的命也沒有了
「月少爺果然聰明雲水遙說完,走向面s 鐵青的燕無忌,「無忌賢弟,這一局是為兄贏了!」
燕無忌若有若無的看了寒月一眼,笑道,「無妨,還要看下兩局的比試,這第二局,我們賭——劍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