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武威王府回來的時候,華玉給了寒月一副藥方,由于時間上實在太短,所以他無法檢查清楚寒月體內的毒到底是什麼,因此只是開了一些普通的排毒的方子,並且告訴寒月,這期間還是少喝掉酒,他體內的毒素現在看起來很平靜,但指不定那一天就突然發作了,還是小心點的好。《》
寒月自己的身體當然他自己清楚,早就被酒泡爛了,若是有什麼靈丹妙藥可以就他的,就只有酒了。不過,藥方,寒月還是收下了,早上起來,寒月正打算到廚房看看,能不能把藥煎了。
清晨的空氣比較清新,而且現在正值秋高氣爽,空氣中也多了許多水霧,風一吹就散開了。不過,還沒到廚房,隔著老遠就看到一陣嘈雜,很多人擠在一起有些混亂,還有人在高聲喧鬧著。
走近一看,嗓門最大的不是別人,正是在昨天才來的李福,寒月心說你一個大將軍沒事來廚房干嗎,結果走近一看,嚇了一跳。
李福手上拿著一把刀,刀上還滴著血,地上躺了一頭野豬,野豬的身體還淌著血,一動不動,其慘烈程度實在是少兒不宜。旁邊圍了一堆的人,李福指揮著,正有幾個人正在奮力的將野豬拖走。
「還是李將軍厲害,這野豬的真不知好歹,往哪竄不好,竄到了將軍的刀下,這次要不是將軍,我們可是要費大工夫才捉的著它
「沒事,一只小野豬罷了,回去把他剁了當作中午的下酒菜吧李福擺了擺手,將手中的刀放回按架上。
「李將軍!」寒月將藥和藥房給了廚房的僕從,囑咐了幾句,就走到了李福面前。
「是你!」李福在寒月來的時候就看到了他,這個年輕的少年在昨天的竟然可以在自己威壓之下面無懼s ,想來是盛名之下無虛士!
寒月問道,「能和將軍聊聊嗎?」
李福在軍隊慣了,所以每天都起得很早,早上閑來無事,就到各處轉了轉,剛到廚房就遇到準備宰殺的野豬逃了出來,于是當仁不讓一刀就解決的野豬。♀此刻,見到寒月的邀請,他對這個有名的年輕人還是很感興趣的,點了點頭,
「可以!」
天s 尚早,寒月就在太平館的附近找了一家平常的酒肆,點了兩個小菜,一壺小酒,寒月與李福二人就這樣面對面的坐著。
「說吧,小子,想聊什麼?」李福說話向來干脆,豪爽,從不拐彎抹角。在寒月面前更是有什麼說什麼。
寒月笑了笑,給李福填了杯酒。「將軍快人快語,寒月也不廢話,這次請將軍實在是想知道大將軍的情況
李福眉頭一皺,不知道寒月到底什麼意思,「大將軍人好好的,能有什麼情況
寒月搖了搖頭,「李將軍這話說得就有些假了,若是大將軍沒有出什麼事情的話,那麼何以大將軍的女兒和大將軍最衷心的部下會出現在這豐都城中。而且,我想李將軍之前並不認識在下吧
李福看著寒月,眼神變的冰冷,就像是之前第一次見到寒月那樣,寒月喝了一口酒,看到李福的表情也沒什麼畏懼,繼續道。
「或者說是大將軍根本就不認識我,可是你們卻找到了我。那麼我猜,應該是這個時候大將軍出事了,而偏偏又沒有人可以解決,又偏偏是這個時候,有人向你們推薦了我,並且告訴了你們請我的方法,所以你們就找到了楚子殤,讓他來請我,對嗎?」
「繼續說下去!」李福我酒杯的手漸漸越來越緊。
「第一次,趙姑娘來到豐都城,我想一方面是因為這件事情的解決方法就在這里,另一方面也是為了看我到底有沒有解決事情的能力
「結果呢?」
「結果就是趙姑娘發現我這人還不錯,的確有利用下去的價值,可是當我發現這件事後,卻很疑惑,我實在不明白你們到底是要干什麼。而當第二次,昨天我又看到李將軍你來到豐都城的時候,我想這件事情一定到了必須解決的時候了。所以我在這個時候叫將軍出來,是為了告訴將軍,不需要防著我,寒月自問不是什麼忠肝義膽的俠義之士,但始終不是宵小之輩,用人不疑的道理,李將軍難道不懂嗎?」
寒月看著李福的眼楮,李福原本殺人的眼光一點點的散去,良久,問了一句,「可是我憑什麼相信你?而你又為什麼相信我們?」
「先回答你第一件事,你們憑什麼相信我!就憑這個!」寒月拿出的是隨身的佩劍,不過這柄卻已不再是燕水遙的那柄,而是一柄真正的劍,「這柄劍,也許將軍從未見過,可是他的名字將軍一定听過
「是無邪吧!」
就在寒月要將名字說出的時候,李福的口中緩緩的吐出了幾個字,他的眼神一下子變的柔情,就像是見到了多年的朋友,又仿佛是在訴說什麼久遠的故事。
「我見過的,就是這柄。現在這柄劍在你的手里,是他已經死了嗎?」
寒月吃驚的看著李福,他知道李福的話語是發自真心的,這種情感是做不得假的,可是他卻從沒想到羽前輩竟然和李福會有什麼淵源。
「是大將軍,他和大將軍是知己。大將軍說他這一生只有一個人能夠懂他,只可惜這個人有自己的路要走,他們終歸是同道不同路的人啊!」
寒月看著李福,沒想到羽前輩竟然還有大將軍這樣的朋友,「現在回答第二個問題,同樣是因為這柄劍,寒月這一生喜歡三樣東西,排在第三是美酒,排在第二的是佳人,可這排在第一卻是英雄!」
「英雄?」
「不錯,大英雄,就如同大將軍一般,為國為民的大英雄!」寒月一杯酒飲盡,真誠的看著李福。
「好!我相信你!」李福同樣喝盡杯中的酒,再看向寒月的時候,他們已經是朋友。
很多時候,事情就是這麼神奇,也許前一刻還在廝殺的敵人,在戰爭結束之後卻成了親密無間的朋友,為了一件東西爭得你死我活的兄弟,得到後才發現這一切遠不如兄弟之情來得珍貴。朋友,兄弟,這些詞語你永遠不要用表面的東西去衡量它。
「把劍收起來吧,若是讓寶劍蒙塵,是我們的罪過!」
寒月收起寶劍,「敢問李將軍,大將軍到底出什麼事了?」
「你就不要叫我李將軍了,就和凌心一樣叫我福伯吧!」沒了殺氣的李福一下子有些蒼老,他的聲音突然一沉,緩緩道,「大將軍被人暗殺,現在重傷昏迷!」
「什麼!」
寒月之前想過太多的可能,哪怕是收人恐嚇,或者得了什麼大疾,卻沒敢想到會這麼嚴重。
「凶手呢?」
「凶手死了,不過在凶手的身上發現了彌天樓的標志
「所以你們懷疑是武威王干的?」
李福點了點頭,「可是現在大將軍的情況越來越嚴重,已經昏迷了一個月,我們對外稱是大將軍在做秘密的軍事訓練,可是醫生說若是將軍再昏迷三天的話,以後怕是再也沒醒不來的幾率了。所以我來豐都城實在也是沒辦法了
「听將軍所言,大將軍是在一個月前遇刺的?」
「不錯,當時大將軍和我們幾個部下在酒樓喝酒,結果回去的路上遭到了刺客的暗殺,將軍為了救我們,中了刺客的刀,要不是當時距離兵營比較近,我們差點全部死掉
寒月慢慢斟酌著,「那當時現場都發現了什麼沒有?」
「刀是彌天樓的制式,他們身上還有彌天樓的密函和令牌
「有沒有可能是敵國的刺客暗殺呢?」
「不可能,邊疆已經快十年沒有戰爭了,而且現在根本沒有哪個國家有能力或者想要發動一場戰爭,所以不可能是政治刺殺
「那之後有沒有什麼有嫌疑的人或者事?」
「有,後來在調查的時候,發現當時一名酒樓的伙計死在了現場,而那名伙計我們發現是,彌天樓的安插在那里的暗衛
「可是做的這麼明顯,不是很顯然是再告訴我們,他們是在栽贓嫁禍嗎?而且目前所有的矛頭都指向了武威王,是嗎?」
「不錯!」
「那該是跟他有多大的仇啊!」
寒月長嘆著,就在二人還在交談時,突然一個人沖了過來,看見寒月,迎面就撲了過來,寒月剛準備伸手去擋,看見來人卻是一愣。
「月少爺,不好了,不好了!」
寒月看到的是楚子殤,楚子殤披頭散發的,衣服也被人扯爛,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戰場回來的逃兵,他不是去調查趙凌心了嗎,怎麼一副被人打得很慘的模樣。
「子殤,冷靜點,什麼事大驚小怪的
「寒月,趙姑娘,趙姑娘她被抓了!」
「什麼!誰抓的?」李福和寒月拍案而起,同時問道。
「是,是武威王府的人,帶頭抓人的是那個叫裘五的,他領著一隊彌天鬼士就把趙姑娘帶走了
「在哪抓的?」
「城北的一家面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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