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敢!」
一個人影從遠處走了過來,說出這話的是燕水遙,這位王爺總算在在最關鍵的時間出現在這里。而同他一起來的還有另一個人,武威王燕雲。
燕無忌愣住了,他手中的刀鋒正指在敵人的咽喉上,父親在這個時候出現在對手的身邊,難道是計劃有什麼變動嗎?喝退了彌天鬼士。燕無忌笑道,「原來是水遙兄,怎麼有空來我這里
燕水遙不多說說廢話,上來就指著遠處的李福幾人,道,「這幾位是在下的朋友和手下,希望若候可以把他們交給我
「不行!」燕無忌一口否決道,自己到口的肉怎麼可以放手,「詔獄可不是什麼人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的地方,水遙兄的請求恕我不能答應
「難道就不能給為兄一個薄面?」
「不能!」
氣氛再次變的僵硬,當知道自己幾人的謀劃全部被人算計的清清楚楚的時候,燕燕水遙唯恐幾人慘遭毒手,馬不停蹄的就趕了過來,沒想到幾人的情況已經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寒月倒在地上,其他幾人已在沒有站得起來的了,看來也是凶多吉少了。
燕水遙心下一橫,轉身向武威王一拜,
「王爺,還請王爺救我的朋友和手下!」
從來到現在,燕雲這只老狐狸就一直在看戲,等的就是燕水遙來求他,此刻心中冷笑著,嘴角卻是微微一笑,
「談不上什麼救不救的,只是還請雲南王考慮清楚,是真的要請老夫幫忙嗎?人這一輩子有時候也許只需要做出一個決定就夠了,但是這個決定是對是錯,雲南王可斟酌好了?」
「無論對錯,都是在下自己的決定,既然如此,就該是在下承擔一切的後果
「好,雲南王果然豪氣干雲,那麼老夫也就不再扭捏!」
燕雲看了看地上的人,又看了看燕無忌,笑道,「忌兒,把兵收了,帶著寒月和趙凌心回王府治傷,其他人就全部交給小王爺,我們走
燕無忌yu言又止的模樣,可是在燕雲的威嚴下,他很快按照他的吩咐,將現場整理完全,命令手下將李福和墨羽帶到燕水遙的面前。♀
「若候,不知羅修公子呢?」看到來的人中少了羅修,燕水遙問道。
「跑了!」燕無忌沒好氣的答道。
「跑了?」燕水遙似乎想起了什麼,問道,「若候,不知當時羅修的眼楮是什麼顏s 的?」
「我管他是什麼顏s ,人已經給你了,你們現在可以走了!」
「那不知寒月公子,和趙姑娘?」
燕水遙指著尚在燕無忌手中的二人,又問道。
燕雲擋住了燕水遙,擺了擺手,笑道,「他們兩人就在武威王府,而且這兩個人,一個不過是個女人,另一個只是個江湖浪客,不值得雲南王關心。若是雲南王有興趣,隨時可以來看他們。只是還希望還能用他們讓雲南王記得我們的約定,忌兒,我們走
帶著剩余的彌天鬼士,燕雲和燕無忌以及昏迷的寒月,重傷的趙凌心浩浩蕩蕩的回到了豐都城內,回到了武威王府中。
空曠的野地里只剩下寂寥的三個人。
「公子,燕雲他,」墨羽看燕水遙的臉s 不對,小心的問道。
燕水遙憤恨的望著燕雲離去的背影,心中惱怒,不想回答墨羽的問題,「這是我的事情,走吧,回太平館!」
「是!」
茫茫的黑暗中,沒有人,沒有光線,什麼都沒有。四周都是牆壁,你逃不出去,就像是一個被囚禁在這里的犯人一樣。可是這里囚禁的不單是你的**,更是你的靈魂。忍受著煎熬,忍受著寂寞,你想吼,你想尖叫,可是沒有辦法,你控制不了自己。
黑暗中,有什麼東西慢慢接近你,你的心開始靜下來,你知道那會是你的朋友,你可以從他們那里得到光和熱,當你滿心歡喜的轉過身時,才發現來的不是溫暖,而是死亡,冰冷的刀鋒插進你的心窩。
「子殤!」
一聲驚恐的尖叫,寒月從夢中醒來,大汗淋灕的他就像是經歷了一場戰斗一樣。抹去了額頭的汗滴,寒月這才發現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環境中,眼前並不是豐都城的任何一家客棧,也不是在太平館的客房。
「你終于醒了!」
寒月抬頭,是一身白衣的華玉。這位「菩薩心腸」正端著一碗藥,走了過來。見到寒月奇怪的看著他,道,「我算算ri子,你也該醒了,就給你熬了一碗藥。要知道,你這一覺可是睡了七天七夜,我都怕你這次抗不過去了。諾,這是給你開的藥,先喝了吧!」
「什麼?你剛才說我睡了多久?」
「七天七夜啊!」
寒月的心中一驚,七天七夜。這樣說的話,趙姑娘她豈不是已經慘遭不幸了,寒月剛先開口詢問,華玉就已經猜到了他的心中所想。
「你放心,趙姑娘好好的,本來在那邊的床上躺著,只不過她受的只是皮外傷,所以只用三天的時間就好了,倒是你,厲害啊。我要是被人一刀捅了心肺,絕對是撐不下來
「我為什麼會這里不理會華玉的調侃,寒月問道。
「額,」華玉撓了撓頭,想了想方道,「我這里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听哪一個?」
「壞的!」
「你們被軟禁了,不能離開武威王府
「好的呢?」
「你還可以活著啊,可以吃,可以喝,就是沒有ziyou
「其他人呢?」
「李福和墨羽被燕水遙帶回去了,羅修听說使用了什麼不能用的秘術,結果好像心xing大變,跑掉了,他師父公輸無敵听說後,千里迢迢的從雲城趕來,這幾天滿城的尋找他,好像丟了什麼寶貝一樣
听到其他人沒有什麼太大的傷亡,寒月松了一口氣,又看向華玉,問道,「你為什麼出現在這里?」
「當然是給你看病了,你都不知道,你回來的那天,滿身都是血,當時看你的樣子,就跟死人沒什麼兩樣了說到這里,華玉突然壓低了聲音,小聲問道,「喂,听說你受傷是為了一個女人去劫獄,劫的還是詔獄,是不是真的?」
寒月白了華玉一眼,「你覺得呢?」
「我覺得不太可能,你是誰啊,天下無雙的寒月公子,喜歡你的女人多了去了,怎麼可能為了一個女人做這麼不理智的事情
「你也覺得這件事不理智嗎?」寒月突然問道。
「也不是這麼說了,畢竟什麼事情都是成功了再爛的計劃都叫高明,失敗了那想得再多也是多余。所以,你失敗了,所以就顯得不理智樓!」
華玉思量再三,終于下了一個比較合理的定論。可惜從寒月的表情中看不到絲毫的評價,「好了,現在你也醒了,以你的身體好好養傷,恢復的話應該用不上太多的時間。不過,我在你的身上發現了一件事
「哦,什麼事?」
「你體內的毒有可能在最近的時間內會得到擴散,具體時間我不知道,本來毒素不會這麼快的擴散,可是你的這次受傷,直接將你體內原本一直以來抑制毒素的東西打亂,所以毒素有擴張的趨勢
「哦寒月想得有些心不在焉。
「好吧,你一個人靜靜吧,我先走了,藥記著喝了!」
華玉剛走到門口,正打算開門,門突然開了,一個人走了進來,華玉一愣,這才看清來人,是趙凌心,她的傷勢經過華玉的醫治,已經好了大半,連腿上蛇傷也被治好了沒有留下什麼疤痕,此刻總算又是活蹦亂跳的。
看到華玉,趙凌心也是一愣,她指了指寒月的病床,「我,我來看看他
華玉恍然大悟,「哦,這樣啊,那告訴你個好消息,他醒了!」說完,華玉頭也不回的躥出了門外,留下有些臉紅的趙凌心呆呆的站在門口。
「趙姑娘,進來坐吧!」
「哦
趙凌心搬了一把椅子坐在寒月的床邊,寒月看著進來的趙凌心,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此刻的他仍舊躺在床上,沒有了昔ri的威武英勇,大殺四方的氣勢,這副樣子的總是顯得有些落魄。
趙凌心首先開口道。
「謝謝你!」
寒月笑道,「沒什麼。你沒事吧?我是說,在詔獄的時候
趙凌心搖了搖頭,兩人又不說話了。
在寒月昏迷的這七天里,她想過太多寒月醒來時的畫面,想過無數要說的話,可是真到了這一刻,她卻又覺得,要說什麼呢,又有什麼能說的。兩人沉默了許久,終于,寒月又問道,
「我想知道當時,子殤他到底怎麼了?」
「我們也不太清楚,我們都覺得這個楚子殤有問題趙凌心說道,當時他們距離羅修和楚子殤決斗的地方略顯得遠了,所以他們並沒有听到二人的對話,可是他們卻看到了楚子殤突然變成了另外一個人,雖然看不清容貌,可是總感覺和和楚子殤不太一樣。
听著趙凌心講著當時的戰局,寒月的心中思索著。窗外,清晨的陽光老遠的照進了屋子,新的一天終于來臨了,不知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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