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羊肉火鍋店里,看著貨架上已經堆起了厚厚的一大摞空盤子,可是邊瀟若還是在那里吃的熱火朝天的樣子,戴柔好幾次欲言又止,不是怕女兒吃壞了肚子,而是自己的褲兜就算往外翻了也付不起這頓飯錢。
「若若,飽了嗎?」戴柔思索再三,還是開了口。
咽下的最後一口食物,看看一臉為難的老媽,邊瀟若不好意思地笑笑,「夠了夠了。」可是余光掃到其它桌子上的食物還是不由自主地咽口水。
戴柔愧疚而自責,卻不得不狠下心來,「若若,你先去門口等媽媽,媽媽先去趟洗手間,一會就來找你。」
邊瀟若听話地點了點頭,站起身來,看看正睥睨著她的老板,扭過頭走出了火鍋店。
午後的陽光,給一切都鍍上了金邊,所有人都像沐浴在一片金色的海洋里,而朝著邊瀟若不斷靠近的那個女子,宛若海洋里的一條鯊魚,一身墨黑底裝讓人心悸。
看到邊瀟若怔怔注視著她的目光,女子也毫不留情地回擊過去。四目之間,開始閃爍著隱形的火花。
直到火鍋店里的吵鬧聲傳來,邊瀟若才收回了視線,沖進去一看,老媽一身的裝扮已經由鄉村非主流變為了城市狗仔裝,整個人幾乎要跟火鍋店老板扭打在一塊了。
「你來我這里白吃白喝了這麼多餐,我早就盯上你了你知不知道?」
「你哪只眼楮看到我白吃白喝了,要看到我白吃了這麼多餐,就你這個守財奴一樣的德性,你還不爬上屋頂掀我家的瓦呢?」
「我懶得跟你廢話,你直接跟警察說去吧!」
「我呸,你覺得我怕嗎?我反而還要告訴他們,你食品安全不合格……」
也許這就是現世報,戴柔才如是說著,就有人立即昏倒了,而且數量遠遠超過了一個。
五短三粗的店老板的臉色由原來的面紅耳赤馬上變為了面如死灰,看看那些突然暈倒了人,一口氣提不上來,成了下一個暈倒的人。
有警察迅速趕來,清理了現場,將昏迷的人全部送往了醫院,而留下的一部分人需要到警局做筆錄。
才看到警察盯著她看,戴柔立馬將邊瀟若攏進懷里,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貌︰「警察同志,本來配合你們完成工作是我們老百姓應進的責任和義務,但是,我女兒還小,剛剛這一幕將她嚇得不輕,如果進了警局,會加深她的恐懼的,現在,我能否帶著她先去醫院看看?」
說得詞真意切,勤勤懇懇,以人民至上為服務原則的警察叔叔怎麼可能不答應?
看著媽媽對著警察帥氣的背影露出賊賊的笑容,邊瀟若嘆了口氣搖搖頭。
老媽這本性……還真是堅不可摧啊!
門口處,那抹黑影子再次出現,滿目疑慮地望著邊瀟若和戴柔的方向良久,覺察到邊瀟若的不友善的回視,轉身,高傲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