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就是那種吃軟不吃硬的主兒,脾氣倔強起來十頭牛都拉不回來。听厲西爵這麼說了,她冷冷一笑,一坐在堆滿衣服和各種方便面盒子的沙發上,準備消耗那十分鐘。
她倒要看看這十分鐘一過,這個冷冰冰的男人會怎麼對付她。
十分鐘過去,她看到厲西爵站了起來,看了眼在門口處站著的段立恆,「看來她什麼東西都不需要收拾,把她抗出來。」
語畢,他已經走了出去,重新坐回車上。
而時夏就在一聲尖叫聲中,被段立恆一把抗上肩膀,塞進車里,然後「啪」的一聲關上車門,利落的上鎖。
段立恆在時夏能殺人的眸光中無奈的苦笑,為什麼每次這種招人嫌的活兒都是他干的啊?
時夏這會甚至連看都不願再看厲西爵一眼,直接靠在舒適的車椅子上,閉上眼楮。
她思來想去都確定自己不認識這個叫厲西爵的男人,他到底是什麼人?
她清澈的水眸猛地睜開,小手緊緊的拽在一起,這男人到底有什麼意圖?想從她身上得到她父親生前的一些資料?還是想干什麼?
正當她在胡思亂想的時候,她的面前突然伸過來了一只大掌。
她怔住,因為厲西爵遞給她的是一根煙。
「要抽麼?」
抽就抽,誰怕誰?!時夏伸出小手一把奪過那根煙,點著了,狠狠的吸了兩口,卻被劇烈的嗆到,咳得眼淚都冒出來。
厲西爵將她手中的煙拿回來,長指掐滅了煙,深眸凝著她,「根本就不會抽煙,裝什麼?」
時夏愣了愣,抬眸,倔強的瞪著他,眼眶微微泛紅。
「故意在他們面前抽煙,去酒吧喝酒打架,為的是什麼?就為了讓他們開除你?想要他們開除你很容易,你現在就可以不再去學校了。」
時夏咬了咬牙,「少拿長輩的口氣來訓我,還真以為你是我的誰,就算你是我監護人又怎麼樣?我爸媽都不要我了,而你又有什麼資格管我?!」
坐在前面的段立恆眉續了跳,這小姑娘性子真夠火爆的。
厲西爵淡漠一笑,「那你就看看我有沒有資格管你。」他看了一眼她染得大紫的長發,對前面的段立恆出聲道,「在前面的美發店停車。」
車子穩穩地停下來,厲西爵將車門打開,「不想被扛著進去的話,那就自己走進去。」
時夏在經過劇烈的思想斗爭之後,還是決定自己下車走進去,她可不想這麼萬眾矚目的閃亮登場。
時夏不知道厲西爵想要做什麼。
卻見他突然伸出長指挑起她的幾絲大紫色長發,「能把頭發染成這樣,看來你並不怎麼喜歡黑發。」
「對,我就喜歡這種顏色的頭發,怎麼了?」時夏就愛挑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