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揉眼楮的小野感覺到襲來的風聲,手中軍刺一擺,橫在腦袋前,擋住了消毒液去路。
在強大的壓強下,消毒液的袋子毫無懸念地被割開,透明的液體泛著無數的泡膜對著小野的臉面鋪蓋而來。
「八嘎。」在短短的幾秒內,小野連續遭到了三次打擊,心中的恐懼卻是被無限的放大。對方真的是龍血,對環境的利用和時機的把握,有著絕對的靈感和熟練的手法。對手很強大,這是小野對林混的最中肯的評價。
陰謀詭計在哲彭一向是強大的代名詞,也是一個殺手不可或缺的素質。
恐懼與生俱來,不分男女強弱。在死亡的威脅下,小野慌亂地舞動著手中匕首,試圖阻止對方近身。自己的視力至少要在五秒鐘之後才能恢復,能拖一秒是一秒。
但林混不能拖,手中的資源幾乎用盡,現在能用的只有自己的身體和手中的瑞士軍刀。
窄小的通道給了林混很大的便利,緊跑幾步之後,他踩著傾斜的石壁,騰空而起,抓住小野的肩膀,幾乎是橫著身子,躲過了亂劃的軍刺,從左側跳到了小野的身後。同時將小野甩向了牆壁。
「踫」,小野狠狠地撞在了石壁之上,左手緊緊捂著後腦,一片溫熱。
林混聞到了一股血腥味,似乎是鬼子獨有的血臭味。♀趁著小野短暫的失神,林混左手抓住持軍刺的右手彎,狠命地向石頭上磕去。
哲彭人強大的意志力在此體現地淋灕盡致,小野的右手已經鮮血淋灕,後背處甚至露出了白森森的骨頭,但這軍刺依舊被牢牢地抓在手里。他在等待著,視力恢復的那一刻的最後一擊。
右手持瑞士軍刀的林混,卻是找不到切割的角度。對方很有經驗地縮著腦袋,用左臂護住頭臉。第一刀只是在對方的臉上劃出一道小口子,第二刀卻是在左手臂上鑽了一個小洞。
這些都不是致命的傷,甚至對小野這樣的佣兵來說,算不上什麼。可惜了,這瑞士軍刀雖然鋒利,但刀刃太短,刀片連鎖定都沒有,無法進行有效的殺傷。但瘋狂的林混依舊在小野的身上拉出好幾道長長的到口,有幾處甚至深可見骨。
仿佛回到了夢中,那個右手持ak-st、左手持97軍刺的少年,在陣地之上,對飛來的流彈不躲不避,瘋狂地擊殺著侵略者。左手的刺刀帶出一串串的血珠,如同一個投入的畫家正在潑墨作畫,又如同一個音樂指揮家,演奏著一場恢宏的交響樂。
飛濺的血珠沾滿了林混的右手,瑞士軍刀有些滑膩,血腥的味道刺激著他味蕾,下意識地舌忝了舌忝嘴角上的殷紅,腥腥的,咸咸的,入口的感覺有些滑膩。滿口鮮血的林混清醒了下來。
幾秒鐘過去了,劇烈的疼痛讓小野清醒,似乎從惶恐中鎮定了下來,視力也開始慢慢地恢復了。他終于看清了這個對手,一張年輕的臉龐,刀削一般的面容透露著猙獰和堅毅。可惜不論是力道還是攻擊手段,都太稚女敕了,有龍血的影子,卻沒有龍血的效果。
小野徹底放下心來,依舊將自己的脖子、頭臉等要害部位護得死死的,不給林混可趁之機。右手卻是將軍刺一挑,反手握住,手腕橫擺,割向林混的左手腕。
厲害,林混不得不放開小野的右手彎,向後退去,右腳同時踢向對方的下陰,卻被小野微曲的膝蓋擋住了。
對方軍刺在手,自己已經失去了絕對的優勢。
「八嘎,你不是龍血,你只是一個普通人,哈哈。哈哈。」小野發出了蒼涼的笑聲,有種劫後余生的解月兌。
「什麼是龍血?」林混將手中的瑞士軍刀指向小野,警惕地看了看四周,現在他最怕的就是那熊霸進來。
「知不知道都無所謂了,反正你都要死。就這麼點戰力,還想跟血日斗,不知道是該佩服你的勇氣,還是應該憐憫你的無知。」
小野用手模了一把胸前的傷口,舌忝了舌忝手上的鮮血。此時,他的腳下已經有了一小窪的血泊,映出山洞中淡淡的倒影。
「哼,死鴨子嘴硬,告訴我,龍血是誰,我饒你不死。」
小野受傷不輕,林混要的就是這口氣,此時的小野雖然如同受傷的猛虎一般,很危險,但此時此刻,他不能輸了氣勢,更不能輸了華夏的臉面。雖然他不知道自己跟華夏到底有多大的糾葛。
「龍血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要知道你自己是誰?ハウんヘ(mukela,你這微不足道的小人)。」
不待說完,小野已經提著軍刺,刺向林混的胸口。修長的刀身,快速切割空氣,發出輕微的破空之聲。
「你們哲彭人,只會玩偷襲嗎?」林混側身躲開︰「七七、九一八、珍珠港、釣魚島哪個都是不宣而戰,還自稱武士之國?武士道精神不是被用來糟蹋的。」
說話間,林混展開了反擊,錯身的一瞬間,右手的瑞士軍刀迅速下滑,在小野的右臂上拉出一道淺淺的血痕。
小野招數不用老,刺空之時,刺刀變向,橫切林混的月復部。
「那叫戰略,你不懂。」切月復的軍刺走空,卻是方向一變,向上直插林混的下頜。這是哲彭軍標準的刺殺招數,被稱作樸茨,是從相撲的動作中得來的靈感,演化成刺刀技法。看來這小野有很深的軍方背景。
「這次刺殺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姑娘,也是戰略?」
林混雙手壓住小野的右手彎,右腿彈踢,踢向小野的小月復,卻冷不防被對方一拳砸中鼻梁骨。
「嗷。」林混當場丟下對手,向後跳去,捧著自己的鼻子蹲在了地上。小野這一拳的力道很足,晚上 車的時候,林混的鼻梁骨就有些受傷,現在又挨了一擊重拳,估計是斷了。
可憐的林混,眼淚吧唧吧唧掉落下來。
「哭泣吧!支那人,在我們大和民族面前,你們也只配哭泣。」
一擊得手,小野頓時囂張,右腳橫飛,踢中林混捂臉的手臂,將他踢飛開來。
「我的鼻子,老子就鼻子長得好看點,你還給我打斷了。老子撕了你。」
暴走的林混,氣勢一時無兩,不等小野收腿,在後仰的時候雙腿連攪,使了半個烏龍絞柱的招數,攪住小野的右腿,向後倒去。
重心不穩的小野只能隨著身體前傾。林混雙腿之上,兩只堅硬的鞋跟直接踹上了小野的下巴。這才是完整的烏龍絞柱。
「 嚓」牙齒咬合的咯吱聲,讓林混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小野痛苦地捂住嘴,發出含糊的「嗚嗚」聲,左手的指縫灌滿的鮮血。大顆的眼淚滾落。
「哇」,一張嘴,吐出半截舌頭出來。
「讓你說話亂伸舌頭。」
痛打落水狗,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這點林混把握的很好,騰空雙飛踢,左腳踢向對方持刀的右手腕,右腳再次踢向他的下巴。
「 嚓」,小野的腦袋使勁後仰,頸骨發出清脆的響聲,整個身體向後跌倒。
「告訴我,龍血是誰?」
林混抓著衣領將小野提起,右手軍刺加身。
「呼呼。」小野已經說不出話來了,口中鮮血噴涌,即使不用林混動手,五分鐘之後,他的氣管也會被鮮血堵塞,窒息而死。
「小野君。」一聲巨吼從外邊傳來。暴怒的熊霸對著林混連開兩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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