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個巨大的鐵籠子將拳台罩住,里邊只有依舊虛弱地靠在繩索之上的林混和一個同樣高大但充滿爆炸力量的男子。♀
觀眾依舊在咒罵著,咒罵著幕後操控著的黑暗,咒罵著林混不得好死。
佐木也自知沒趣,灰溜溜地躲在了一邊。這種比賽不需要解說,不需要裁判,因為鮮血是最好的解說家,生死是最好的裁判。
「小子,你是在羞辱我。」
能量男月兌掉自己的披風,很不屑地向林混扔去,卻並沒有動手。
林混躲開飛來的披風,喘著粗氣,身體有些虛弱、神情慵懶地靠在了冰冷的鐵架之上。
「嗚」,見兩人遲遲不肯動手,觀眾席上爆出陣陣的起哄聲。
「能量男,殺了他,別讓他痛快了。」
「退票,退票。」
但台上的兩人對觀眾的憤怒卻是視而不見、充耳不聞,依舊一動不動。一個要維護自己的名譽,另外一個卻是掙得自己的性命。
能量男身後的教練卻是有些坐不住,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卻是讓能量男憤怒地拒絕了。
反觀魚遜和渡邊,兩人都老神在在地,坐在椅子上,觀看一場好戲。他們似乎對林混的狀態很滿意,也跟林混一般,信心十足。♀
觀眾的起哄和造反讓拳台的幕後老板有些坐不住了,無數的打手蜂擁而至,圍在了拳台的四周,售票處更是得到了重點的保護。
一個結實的中年人走向了魚遜和富田,言辭抗議著。
「魚遜、富田君,你們二人這是讓我下不了台,你們這是在撕毀協議。我要求你們命令兩人立刻開戰,否則我不介意派出白熊等人,進行二對二的決斗。」
听著中年人的話,富田的臉色有些微變,而魚遜依舊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
「鳩尾君,我來可是為了賺錢,不是為了拆你的台。你這俱樂部,我也有股份,我跟誰過不去,也不會跟自己的錢過不去不是。死神爪痕的狀態你也看見了,我也沒有辦法。」
魚遜攤了攤手,一臉地無奈,卻是玩味地看向富田。
「哼,鳩尾、魚遜,你們之間有矛盾,可不是我這種人能攙和的,馬場男那家伙信奉武士道精神,弄這麼個對手,的確讓他難堪。」
富田的話剛出口,觀眾席上再次發出歡呼聲。三人向下看去,卻是能量男一步步向林混逼去,如枯虯一般的肌肉高高鼓起,青筋暴露。
「吼」,在走到林混面前,能量男猛地起腳,一個側踹踹向了林混身邊的立柱。
「騰」,立柱應聲而斷︰「 啷」,砸地鐵籠子鏗鏘作響。
林混百無聊賴地看著這個肌肉發達、頭腦僵硬的家伙,跟所有的觀眾一樣,都不知道這小子的葫蘆里到底賣的什麼藥。向自己示威、讓自己知難而退,還是另有他圖。
能量男從立柱中撿起一根長30厘米的鐵制螺釘,扔到了林混腳下。
「你自殺吧!我不跟你這樣的對手對決。」
能量男的話,引起了全場嘩然。
上百人一同呼喊著,讓林混自殺謝罪。
緩緩地蹲子,林混的目光依舊銳利,死死地盯著能量男的眼楮。
俗話說,眼楮是心靈的窗戶,在格斗中,需要密切關注的不是對方的拳腳,而是眼楮之中的靈動。
武士道精神。雖然是支持哲彭武者的強大精神動力,讓人感覺公平與正義。但他們同樣發動過「9.18事變」、「盧溝橋事變」、「珍珠港空襲」、「釣魚島」戰爭等突然襲擊,那次不是先示好,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給對手以重創。
這些突襲,幾乎同樣是由武士道精神支持著。
所以林混不敢有絲毫的大意,誰知這小子是否也存在著同樣的心理。
灼灼的目光,讓能量男感受到了莫大的恥辱。
猛地回過頭,能量男轉身向屬于自己的角落走去。
抓起地上的鐵螺釘,攥在手中,從食指、中指中間露出一條長長的尖頭。依舊處于蹲式的林混,猛地竄起,身體高高躍起,左手摟向對方粗壯的脖子,右手的螺釘猛地向大椎穴扎去。
感受到觀眾情緒變換的能量男,猛地扭頭回看撲來的林混。發現那長長的螺釘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冷冽的幽光,他原本受到羞辱的神色,如同急踩剎車的賽車,僵立在原地,身後冒出一股青煙。
不過與青煙不同的是,能量男的脖子激射出一股鮮紅的血液。
躍在空中的林混發現對方轉頭,手中的螺釘已經無法按照原計劃扎進這個壯漢的神經中樞,而是極有可能釘進對方的肩膀。
這樣的傷害,對高大的能量男來說,卻是可以忽略不計的。所以林混將手中螺釘向上偏去,卻是刺穿了對方的脖子,接著手上加力,猛地一扭。深邃的螺紋,劃傷了對方的頸動脈。
所有的事情都發生在火花閃電的一瞬間,觀眾都來不及驚訝,形勢就發生了突然的逆轉。
「啊」,劇烈的疼痛,讓能量男感到更加的恥辱和憤怒。對方絲毫沒有武士覺悟的偷襲,更是沖破了他的頭腦。
巨痛下的能量男,猛地一個肘擊,砸向林混的右肋。
林混的傷口再次被撕開,吃痛的他依舊死死地抱住對方的脖子,右手的螺釘依舊使勁地扭轉著,一旦將頸動脈纏上,然後將其扭斷,那麼絕對可以將能量男耗死,給自己的傷口爭取愈合的時間。
感覺到林混勒住脖子的左手更加縮進,能量男雙手後背,抓住林混的腦袋,猛地用力,身子向前一弓,原本掛在身上的林混,如同炮彈一般,被甩向了堅硬的鐵籠子。
鐵籠子被林混砸得「 啷」作響。
依舊面無表情的林混,左手死死地捂住月復部重新裂開的傷口。等待著能量男的再次襲擊。
能量男怪叫著從脖子中拔出那個螺釘,用左手攆了攆螺紋帶出的皮膚和肌肉。脖子右側已經是血流如注,但憤怒的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唯一的想法就是盡快殺死林混。
感受著對方壓倒性沖擊的步伐,林混並沒有跟能量男進行接觸,而是壓住傷口,身子一縮,從對方的身旁而去,雙腳卻是使出了地躺拳中的分筋錯骨腳,一絆、一攪,卻是將能量男掃倒在地。
能量男在身體倒下這時,腰間發力,身體側橫,卻是以一個砸肘的擊發,蓋向正在地面的林混。
感覺對方強大的力量,林混連忙橫滾,堪堪避開了對方的砸肘。
「轟」,實木做成的擂台竟然被能量男砸出一個巨大的凹坑。
虛弱的林混,滾到了鐵籠的一角,虛弱地坐了起來,抓過能量男扔來的披風,撕下一塊布,圍在了腰間,將流血不止的傷口包裹起來,剩下的布,則直接從鐵籠的縫隙中塞了出去。
當能量男再次站立起來的時候,他的腳步有些不穩。拳台之上,已經布滿了濃厚的血漿,濕滑的地面,讓他一個踉蹌。靈活應變的他,雙拳抱起,如雷錘一般,砸向坐在地上喘息的林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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