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女人使用這些陰招,林混實屬無奈。♀跟盈淼對打,他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每次跟這個女人的身體接觸,總覺得有一種無形的力量,輕巧地將自己所有的力道卸開。
更何況,這個女人力大無比,跟自己有的一拼。本來向將她擒拿的願望,有些泡湯,但為了千渡雲紗這個曾經救過自己的小姑娘,他必須全力以赴。
黑拳,第一條準則就是無規則,什麼陰招陽招,能保命,能擊倒對手的就是好招。
「哼,無恥是無恥之徒的引路塔。林混,難道你真要在這條路上走到黑。」
面對陰招百出的林混,盈淼的應對游刃有余。不過她心中也很奇怪,為何曾經強勢、且身具異能的林混,竟然連以往十分之一的戰力都沒發揮出來。
金天生的加入,林混感到更加吃力。
想不到,金天生這弱小的身體,不僅蘊含著強大的閃電之力,還蘊含著不亞于兔子的肉身攻擊之力。
他使用的是朝鮮古武術花郎道,雙腿如同風車一般,帶著「 啵」的閃電,向林混一下一下劈來。
林混將所有的內息全部集中在後背,拼著挨上金天生一擊旋腿,借助對方的力量,一招黑虎掏心,抓向盈淼的小月復。
打到現在,盈淼身上的緊身皮衣,已經被林混抓的有些凌亂,左袖子、領子已經被林混撕下,露出了雪白透著粉色的女敕肉,散發著如麝如蘭般的美妙氣息。
她真的被林混打出了火氣︰「我打啊啊」,一聲如野獸般的嘶吼,帶著震撼靈魂的顫音,和著飛舞著的修長雙腿,奔向林混的腦袋。
「截拳道麼?」
胳膊拗不過大腿。
在金天生和盈淼四條腿的輪番攻擊下,林混卻是招架不住,雙臂被震得生疼,虎口已經震裂。
側踢、橫踹、鞭腿、旋腿,漸漸地,金天生和盈淼兩人的配合越來越默契,如同一個人的四肢一般,攻守兼備,天衣無縫。
盈淼主上三路,金天生主腰部以下的攻擊,逼得林混手忙腳亂,很快就靠在了牆壁之上,希望能夠借助一條有些破敗的磚牆做掩護,接觸兩人的圍攻。
可惜林混的算盤很快就在盈淼強大的鞭腿下,變成了零落的算盤珠。那座磚牆在盈淼的橫掃千軍般的橫踢下,轟然坍塌。林混躲避不急,鼓起胸肌,迎接金天生一個飛踹。
「蹬蹬蹬」,林混連續後退五步,才完全卸掉了金天生的腿勁。月復部一陣撕痛,脆弱的傷口再次被撕開,一股溫熱的液體沿著月復股溝,從襠部流下。
「喂,你別傷著他啊。」
盈淼的實現被牆壁所擋,所以沒看清金天生的攻擊。見林混流血,一把拽住再次騰空而起準備後踹的金天生,心里卻是沒有來的陣痛。
「你們惹怒我了。」
不在乎盈淼的動作,林混月兌掉衣服,將傷口處扎緊。
雙腳扒地,身體前傾,呈弓步站立,目光如鷹,與剛才的頹勢和迷惘相比,此刻的林混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渾身充滿了殺戮之氣。
「不好。」
見林混的右腿如同一條巫影鞭一般甩來,金天生暗道不妙,渾身電光閃爍,如同一只刺蝟一般,將所有的要害部位護在電光之下。
金天生渾身電光剛起,林混的飛腿已經襲來,快如閃電,猛如巨斧。
這一腿帶著呼嘯的風聲,鞭打在了金天生瘦弱的肩膀上。
「 吧」一聲脆響,金天生應聲而飛,被林混強大的腿力,踢出十來米,撲倒在地,艱難地從地上爬起。撫著耷拉著的左臂,應該是月兌臼了。
半天才反應過來的盈淼,瞪圓了美目,林混的這記戰斧式鞭腿太熟悉了,跟自己鑽研的截拳道有著異曲同工之妙,勝在快準狠。而且林混的速度和力量,跟自己相比,絕對有過之而不及。
林混的眼楮已經充血,如同殺神一般,死死地盯著盈淼纏在手腕上的骷髏吊墜。氣喘如牛的他,心神竟然有些沉寂。這種死寂的眼神,似乎只有在格斗場上冠軍拳手才有。
「唐龍,太像了。」
林混臉上的疤痕,隨著自己的呼吸,輕微顫抖著,慢慢趨于平靜。盈淼的腦海中,卻是不停地閃耀著那盤古老的錄像帶中第一個鏡頭。
同樣高大的,卻有些清 的男人,站在搏擊台上,從左眼角幾乎到嘴唇的細微疤痕,在冰冷的眼神之下,輕微顫抖著。
就這樣緊盯著對手,那個亞洲人卻是很隨意地站在原地。光滑的身軀,松軟的肌肉,跟面前一個高達兩米,鐵塔一般的西伯利亞拳手相比,就如同一只金毛犬一般無害。
但就在對手微笑著,極度自信地要先發制人,將這個瘦小的亞洲人一擊斃命的時候,唐龍如閃電般動了,渾身的肌肉頓時如同斧鑿刀刻一般清晰可見,一記大斧般的後旋踢,砸向了對方的腦袋。
誰也沒有看清這唐龍是如何出招的,就連那個西伯利亞拳手也同樣死得不明不白,更不甘心。爆裂流出的眼球,似乎依然在捕捉著那個亞洲人的身影。
想到這里,盈淼不禁打了一個寒顫。眼前的林混,那死寂的眼神,跟八十年前,那個神秘的搏擊家,有著出奇的相像。那姿勢、那表情更如出一轍。
動了動有些麻木的身子,林混強撐著自己的意念,不想讓自己倒下。剛才的一擊,踫上了金天生強大的護身閃電。那閃電就如同重錘一般,將自己的飛起的右腿給彈了回來。
拖著殘破的身體,金天生踱步到了盈淼的身旁,眼中滿是不解。
一個小小的骷髏吊墜,就將三個人攪進了戰團,林混口中的那個小女孩,到底對林混有多重要。
「把那個吊墜給他吧。林混他失去了以前的記憶,所以才格外珍惜現在的記憶,跟他反目成仇,似乎不劃算。」
受了傷的金天生,語氣終于軟了下來。疼痛,擊不倒這個堅韌的男人,但朋友的怒火,卻讓他有些手足無措。
「要你管。」
從剛才的吃驚中,猛地回醒過來。盈淼也被自己如同潑婦一般的語調和神態嚇了一跳。
「告訴我,雲紗現在在哪里?我饒你們兩個不死。」
林混的話,沒有任何的生氣,看向盈淼和金天生的眼神,也同樣蘊含著濃郁的死氣。
「他瘋了。」
金天生這樣說。
「我就知道,你還想著那個賤人,難道她就比田晨星、恩雅、仙雅重要嗎?我就是你眼中的玩物嗎?林混,你別裝了,我已經道歉了,難道你現在還不原諒我嗎?」
原本強橫的盈淼,竟然美目含淚︰「人家好不容易幫你追查那個小女人的下落,你卻狗咬呂洞賓。還有你,你個小矮子,閑著沒事,下腳那麼重干嘛?」
盈淼的哭訴,讓林混感到一陣陣的無力。那三個人的名字,不停地在腦海中盤旋,左沖右突,卻總也找不到發泄的出口。
「你認識田晨星?」金天生眼楮一亮︰「你是盈淼?」拍了拍腦袋,暗叫自己有些魯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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